結婚不如搞科研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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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慕森皺眉:“真的?” 三瓶醉成這樣? 祝慕森抿直唇線, 聲音微沉:“你為什么喝那個?” 游戲懲罰只用喝啤酒,姜建澤極護著自家meimei, 剩下兩人明顯也不會勸她喝混酒。 姜盞檸抬眼看他,眉眼微彎, 眼眸水霧氤氳,帶著不諳世事的無害感。 “我想喝啊。” 祝慕森一愣。 她說完哼著歌繼續往前走, 步伐輕盈且歪, 好不容易進入電梯,按下自己樓層的電梯鍵,見祝慕森沒有動作, 偏頭問道:“你住幾樓來著?” “我先送你回去。” 姜盞檸搖頭, 搖兩下就覺得頭有些暈:“我沒醉。” 祝慕森看了她一眼:“你猜哪個醉鬼會說自己喝醉?” 兩人出了電梯走到其中一戶門口, 姜盞檸拉開包鏈,在里面翻找了半天才翻出鑰匙。 開門的動作還算穩,姜盞檸打開門,轉頭朝祝慕森甜甜一笑:“你看,我沒有醉!” 祝慕森頷首:“那你進去吧,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 班字還沒說出口,姜盞檸往里走了沒兩步,一個踉蹌不穩摔倒在地。 祝慕森:“……” 姜盞檸今天穿的裙子,沒被布料遮掩的膝蓋猛地磕到大理石地板上,小腿瞬間腫起個大包。 她哭喪著臉,可憐兮兮回頭:“好疼。” 祝慕森:“……” 祝慕森趕緊過去,扶起她坐到沙發處。看了眼姜盞檸細白小腿上的大片淤青,眉頭緊皺:“家里有紅花油之類的嗎?推一下應該會好些。” 姜盞檸淚眼汪汪,語氣倒是理直氣壯:“我家怎么可能有這個!” 祝慕森太陽xue微跳:“……” 他真是招誰惹誰了。 幸好自己家里有備,祝慕森讓她稍等,自己回家拿紅花油過來。 姜盞檸喝醉歸喝醉,撒潑打滾的功力倒是更上層樓。借口自己沒涂過,死活纏著祝慕森給她上藥。 祝慕森被纏得沒辦法,只能將紅花油倒到指腹,隨后往姜盞檸腫起的地方推按—— 殺豬般的嚎叫聲頓時響徹客廳。 姜盞檸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你就不能輕點嗎?” 沒想到她反應這么大,祝慕森連忙松手,耳根泛起窘迫紅暈,下意識澄清:“說了沒弄過,第一次給人涂藥,會控制不好力道。” “但你也太用力了!!” 姜盞檸一臉哀怨:“輕點。” 祝慕森嘆氣,只能將力氣再放輕些。 指腹擦過淤青的肌膚,帶來的酥麻感與疼痛感交融。姜盞檸咬著唇,偶爾有些疼時還是會忍不住哼聲。 祝慕森認真涂藥,指尖停留在邊沿,輕輕按了按:“疼嗎?” 姜盞檸皺了皺鼻子:“有點。” “明天淤青應該會比現在看到的再嚴重些。” 祝慕森將淤青邊緣也涂上藥,囑咐她道:“藥我留給你,這幾天每天記得涂藥。” “還要涂呀,這么麻煩?” 姜盞檸撒嬌道:“要不你下樓幫我涂好不好?” 祝慕森想也不想就拒絕:“不要。” “我不會涂呀。” “讓薛老師上來幫你涂。” “冷漠無情的男人。”姜盞檸撇嘴:“你萬年寡王不是沒有理由的。” 祝慕森只感覺額頭青筋在跳,沉沉呼了口氣。 冷靜,冷靜。 不要跟酒鬼計較。 姜盞檸見他沉默不語,眼眸微轉:“要不,你答應下樓幫我涂藥,我告訴你為什么今晚我會逮著你殺。” “你確定我想知道?” 見她靠過來,祝慕森面無表情按住她肩膀。“酒鬼不要靠過來,一身酒氣。” 他身體順著動作微微靠近,熟悉好聞的冷香氣息縈繞而來,姜盞檸下意識深呼吸,眉眼都愉悅彎起:“一直想問你用的是什么香水?好好聞,我也想買。” 祝慕森瞬間僵硬,直接松開她的肩膀坐回原位。 當事人還沒察覺自己的舉動過于輕浮,纏著他道:“說嘛,說嘛,有好東西就要一起分享呀。” 祝慕森被纏的沒辦法,只能轉移話題:“搖骰子為什么抓我?” 姜盞檸啊了一聲,眼眸如煙水朦朧,靜靜望著他。 祝慕森愣怔,心跳不受抑制地加快。 她偶爾會有這樣,讓他感覺看不透的時候。 明明看著直爽真率,該是天天過得很開心,外向活潑的那種人。但每次一安靜下來,他總會有種奇怪的感覺—— 覺得她一身秘密。 姜盞檸忽然彎起眉眼,聲音甜甜:“覺得你欠收拾。” 祝慕森:…… 再問他就是咎由自取。 祝慕森將藥蓋擰緊放在一旁,姜盞檸看他往外走:“你要回去啦?” 祝慕森頭也沒回:“嗯。” 姜盞檸無聊晃腿:“我好無聊,再陪陪我嘛。” 祝慕森看她的目光像在看剛上幼兒園的淘氣孩童:“無聊就早點休息。” 別拿他來做消遣。 姜盞檸定定望著他,等祝慕森臨到門口才出聲:“我那天說的話,是真心的。” 祝慕森腳步停住。 姜盞檸吸了吸鼻子:“你不想告訴我,大可以直接拒絕。沒必要拿薛彩娜的事來說,弄得我像個圣母似的。薛彩娜那次的事我已經給她發消息道歉不該多管閑事,但對你——” 她一頓,聲音微低,像是說給自己聽:“……下次,我還是會多管閑事的。” 就跟在書店,或者上次音樂會一樣。 下次他再露出那樣支離破碎的神情,她還是會忍不住出聲,死皮賴臉黏到他高興為止。 祝慕森沉默站了一會,最后掉轉方向,重新走回她面前。 姜盞檸抬頭,看他微微彎腰,視線與她平齊。 “所以你搖骰子時拼命抓我,是因為我之前說話惹你不高興了?” 姜盞檸點了點頭。 “那,你喝混酒是為什么?” 祝慕森緊盯著她的眼眸,一字一句道:“那時我并不在。” 沒想到他還記得這個。姜盞檸愣怔,下意識別開視線:“……也沒什么大事,我心情不好的理由多了去了。” 她本欲轉移話題,祝慕森看透她的想法,淡淡道:“如果你說實話,作為交換,我就告訴你上次我到底怎么了。” 姜盞檸杏眼瞪圓,不可置信看著她。 祝慕森放柔聲音:“或者,如果你想知道點別的,我也可以告訴你。” 自從撞見父親那事,她心里像有道不會愈合的傷口,時間越長,潰爛得越嚴重。 她本來想找時間告訴母親,沒想到母親在她考研后只回過家一次,一回來就是質問她為什么考這么差。 “數學本應是你最拿手的科目,這么簡單的題連滿分都拿不到?!” 母親姚雅芙將打印出來的數學考研卷扔在她腳下,厲聲道:“其他科目也沒有寫得很好,生病?生病能當借口嗎?除非是昏迷不醒送急救寫不了,只是生病能影響什么?!” “你看看你的成績,以前一直是專業第一,結果初試才堪堪過線,簡直就是讓人看笑話!” 姜盞檸安靜聽著,她低頭盯著膝蓋,十指垂在膝頭,時不時伸展又卷起。 她從不辯解,說話只會讓母親覺得自己是在為失敗找借口,罵得更兇罷了。 雖然姜盞檸也想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 對她母親而言,考好是理所應當的,考不好就要遭惡毒謾罵。 她唯一一次看母親微笑,就是在她拿了理科狀元,成功被清大數學系錄取那天。 玄關忽然傳來“吱呀”的開門聲,姜誠從門口進來,聽到姚雅芙斥責的聲音,忍不住說道:“雅芙,小檸已經很努力了,而且我詢問過,小檸的成績應該正好能進清大……” “清大吊車尾,進去丟人現眼?” 姚雅芙冷道:“我沒有這樣丟臉的女兒!” “我不會去復試。” 還在吵架的兩人聞言回頭,姜誠愣怔:“小檸你說什么……?” 姜盞檸垂眸,十指下意識握緊,一字一句重復道:“我不會去參加清大的復試。” “至于我父親出軌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