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著喝酒|這種程度我第一次見
兩人進到餐廳之后,春生就朝他們撲過來,顏易文蹲下身摸了摸它的毛發,打了幾個響指逗它。 舒悅已入座就看到楊帆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她。 “怎么樣,睡得好嗎?”楊帆問。 舒悅神色如常,“還行。” 楊帆也沒有繼續說,指了指桌上的菜,“按照網上好評點的,你們想吃什么再加。” 舒悅點點頭,將碗筷的塑膠扯開,開始給碗和筷子消毒,連著顏易文的一起。 楊帆看著舒悅給顏易文燙碗,用肩碰了碰方敏,“看看人家,多會談戀愛,學學。” 方敏皮笑rou不笑,“你一個在我睡覺的時候把我硬生生扯起來的人就別要求我還幫你燙碗了。” 舒悅聽到這話,笑了笑,“沒事,對比一下你就知道了他對你很溫柔了,楊帆以前叫我的時候拉著他朋友在我耳邊放大悲咒。” 顏易文牽著春生在舒悅旁邊坐下,接話,“他今早還想讓我這么叫你起來來著。” 舒悅看了楊帆一眼,淡淡的說,“他這副樣子我已經習慣了。” 方敏好奇,“你們以前一起出去哪兒玩過啊?” 舒悅把燙好的碗筷放在顏易文桌前,“太多了,高中畢業還一起去過大理,楊帆邂逅不少美女。” 方敏挑眉看了看楊帆,“看來是從來沒錢檢點過啊,你高中畢業還和你前女友談著吧我記得?” “你聽她亂說?她就是亂扯,”楊帆反駁,“舒悅哪次去酒吧不是一大堆男的圍著要微信?她哪有空看我在跟誰干什么?” 顏易文聽到這話輕笑了一聲,“酒吧?你們一般去玩兒都去酒吧?” 楊帆想起以前的事,忍不住哼笑了一聲,“主要是我倆都愛喝,你就想想吧,旁邊一堆對她虎視眈眈的男人,她還一股勁的喝,你是不知道我當年迫于楊阿姨的壓力,當她的護花使者我有多心累,我放放大悲咒怎么了?” “是嗎?”顏易文突然看向舒悅。 這個確實舒悅心虛,但她現在確實都沒怎么去過酒吧了,她看著顏易文,“好漢不提當年勇好嗎?我和你談了之后我去過幾次酒局?” 顏易文聽著她的話,嘴角拈著笑,“好漢?勇?” 舒悅無奈,“這句話的重點應該在當年,而且我喝酒也什么都不會干啊。” 楊帆接過話,“她是什么不干,不代表那些男的什么不想干啊,我還邂逅呢,我精力都拿去擋那些男的去了。” 他夾了口菜之后想起之前受的“罪”,沒忍住繼續說,“我每次都覺得我擋了挺多的,但是每次喝完第二天,舒悅都能看到自己微信里多了好幾個不認識的人,還跑來問我認識嗎?我認識個鬼,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加上的。” 方敏聽到這里深表認同,“悅悅去酒吧確實太招眼了,防不住,我也嘗試過。” 舒悅看著方敏,有些警告,“你也來說?” 方敏趕緊解釋,“但悅悅潔身自好是真的,漂亮不是原罪。” 顏易文想起還沒在一起那會兒,連自己室友都加了她,心里不是滋味的感覺又來了,但還是保持笑意,“是嗎,我真沒見過這種盛況。” 楊帆給方敏加菜,他跟舒悅和顏易文本身就熟,話說得也不瞻前顧后,“我有個兄弟,之前死活要追她,我就跟他說了啊,我說你受不住,他不信,ok,我帶著他倆一起去酒吧坐了幾個小時,我兄弟就放棄了,在那種高社交濃度的場面,最能看出一些事,我也算是給他緊急避險了。” 顏易文的笑意越來越大,但帶著一些不明的意味,“那你當初也該帶我去坐坐。” “顏易文。”舒悅冷著聲叫他。 顏易文沒有看她,只是接著問楊帆,“你倆不也愛喝嗎?今晚正好,找個酒吧,我也去見識見識。” 舒悅和他認識以來,還真沒一起去過酒吧。 顏易文不愛喝酒,所以每次舒悅真想去的時候,顏易文也順著她,只叫她喝完跟他說,自己去接她。 楊帆聽到這話來了興致,“行啊,剛剛我還和方敏說這事,我們還說你肯定不會讓舒悅去,都打算就我倆去找個地方隨便喝點了,你要去正好,一起了。” 舒悅在旁邊滿頭黑線,“我不去,我戒了。” “是誰前幾天剛忙完的時候就拉著我說要喝酒續命的?”楊帆無意識打趣。 話音一落,舒悅聽著自己的心跳瞬間加快。 好了,這下是徹底完了。 楊帆看著明顯慌亂的舒悅,踟躕著開口,“你沒說……嗎?” 顏易文那些維持表面的笑意也沒了,徹底冷了臉,沒再說話。 楊帆有些尷尬的咳了咳,“內個,那次吧,下午去的一個清吧,就真的純喝酒,都沒啥人,方敏也在啊,就我們叁個。” 方敏趕緊點點頭,“確實,就是喝酒聊天,骰子都沒玩兒。” 這確實也是實話,那天下午顏易文有課,舒悅想來反正回去也見不到他,就去找他倆喝了點酒才回去的。 但是,顏易文是最介意舒悅喝酒不給他說的。 所以再怎么清白。 也沒用。 舒悅那段時間每天累得要死,如果跟顏易文說她要去喝酒,他肯定想著法子的讓她去不了,畢竟喝酒傷身,累了之后再喝說不定就更傷了。 但舒悅確實幾乎沒有喘氣機會的忙了那么久,太饞了,顏易文又不喜歡酒味,也不能在家喝太多,所以才偷著出去喝了點。 桌上突然很安靜,整個桌子周圍只剩春生脖子上的鏈子搖晃的聲音,跟旁邊幾桌的熱絡形成鮮明反差。 楊帆覺得自己可能闖禍了,趕緊給舒悅發消息。 楊帆:我靠,我是真不知道你沒說,你不是平常什么都跟他講嗎? 舒悅:別說了,我死定了已經,等著收尸吧。 楊帆:sorry,真的不是故意的。 舒悅:算了,都是有因就有果,我自己做的,能怪誰? 舒悅低著頭回消息,顏易文在她碗里夾了菜,聲音聽不出情緒,“先吃飯。” 然后他抬起頭看楊帆,“找酒吧啊,吃的都差不多了,正好快零點,該開張了。” 楊帆沒一口答應,而是看向舒悅。 無聲的詢問。 舒悅不動聲色的擺了擺手。 楊帆了然,就說,“今天開了那么久車了,后面再說吧,先回去好好睡一覺。” “喝酒不是能續命嗎?續啊,怎么會累?”顏易文神色平淡,還給舒悅盛了一碗湯。 楊帆等著看舒悅的意思。 舒悅扶額,低頭皺著眉,還是搖頭,頭都快搖著撥浪鼓了。 方敏知道她的意思后就說,“主要是明天你倆還要開車,后面……” 顏易文還好不容易點頭,“確實。” 舒悅和楊帆都松了一大口氣。 “那你們先睡,明天早上楊帆你先開,我今晚找個地方去坐坐。”顏易文擦了擦嘴,拿了新的紙巾遞給舒悅,“你呢?跟我一起?還是先回去睡。” 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舒悅膽戰心驚的話。 舒悅試圖撒嬌,聲音軟的不行,“顏易文……” 顏易文眸子里的深得波瀾不驚,但在舒悅看來,這就是暴風雨的前兆。 舒悅不知道他現在是怎么想的。 因為這是這幾年來唯一一次舒悅有事故意瞞著他還被當場抓包。 她真的還沒處理過類似的。 這氣氛搞得方敏都緊張了,忍不住握著楊帆的手,發現他手心也全是汗。 楊帆現在心里的慌張程度不必舒悅少多少,如果真因為他的話兩個人有了隔閡,那他真的是罪大惡極了。 顏易文見舒悅遲遲沒有接他遞的紙巾,干脆收回來放在了桌子上,“我去個洗手間,回來你想好行吧?” 也沒等舒悅回答,顏易文就起身走了。 剩下的叁個人面面相覷。 還是方敏先破了冰,“悅悅,他一般生氣都這么恐怖嗎?” “說實話,這種程度的我第一次見。”舒悅揉著太陽xue。 “那怎么辦?”楊帆問。 舒悅嘆氣,“你們先走吧,我想想辦法,你們想去喝就去喝,別因為我倆打亂你們的計劃。” “我靠,你覺得我現在還有心情喝酒嗎?”楊帆聲音有些大。 “我看他是真的拿定主意今晚要去了,要不先順著他再說?”方敏提議。 楊帆附和,“去也行,這件事我有責任,喝著酒我跟他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