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他這么多年究竟算什么?
車里兩人還是照樣的無言,顏易文本想臨時先停在樓下,舒悅卻指明了地下車庫的位置,“我平時不開車,所以車位都是公司的車占著,張甜不在的話車位應該空著。” 顏易文沒有回話,但還是跟著她指的路將車停到了車庫。 舒悅解了安全帶,見顏易文不打算有絲毫行動,就又說,“你不應該送人送到家嗎?” 顏易文轉頭看了她一眼,抿著的唇有些微揚,磨蹭好一會兒才問,“到家是指的到家門口?” “不然呢?”舒悅義正言辭,“這是夫妻義務。” 夫妻義務…… 顏易文嘴角終于繃不住,還是讓笑意蕩漾,拉開門往外走,“行。” 電梯里兩人就差隔著銀河,舒悅先走了出去,身后的人在她準備按密碼的時候就想轉身,“到家門口了。” 舒悅沉了聲,“顏易文。” 顏易文認慫,只好又轉回來,倚著墻壁看她,“不走,我不走。” 屋內還有晾在一邊的茶,已經過了最適合品嘗的時間,舒悅只好將那些茶水倒入下水道。 洗好茶盞后他又拿起鯊魚夾將頭發盤住,拉開冰箱,問還在客廳的人,“想吃什么?” 是快要到六點,該吃晚飯了。 她的手藝,顏易文也是許久未嘗過,“都可以。” 他也去到廚房,看著她拿出精裝的番茄,上面還掛著誘人的水滴,隨后就把它拿在清水下沖洗。 這些景象,這幾年夢里倒是常有,現實里倒還真讓顏易文等到了,能在家里吃一頓舒悅做的飯…… 想到這里,顏易文眼神也柔和至極,“要幫忙嗎?” “你把蒜和蔥理出來吧。” “哪兒呢?” “冰箱第叁格。” 顏易文站一邊剝蒜的時候,就忍不住瞟到舒悅切著番茄的身影,因為低頭,她后脖頸的曲線被拉得修長。 顏易文突然不想吃飯了…… 隨著鍋里熱水翻滾,舒悅倒入了切好的番茄,蓋上鍋蓋剛一轉身,臉頰就被人親了一口。 舒悅可能沒完全適應他一冷一熱的態度,杵在那兒不知如何反應,這副樣子在顏易文心里,讓本就招人稀罕的模樣更加惹人心癢。 他關了剛開的火,“你也該履行點夫妻義務了。” 話音還未落下,顏易文就將人逼到冰箱,手掌握了她兩只手腕往上,舉過頭頂壓在冰箱門上,一套動作又快又急,混著濕吻一齊將廚房染上了另一層味道。 另一只手環過她的腰腹,細得顏易文都不大敢用力,有些怕懷里這嬌小的人真受不住自己獸性的粗魯。 但唇上卻也是絲毫未留情面,舒悅被禁錮住不得動彈,身子扭動也被人抱緊了阻止,于是就只剩下嚶嚀,渾身都要和他融在一起了,些微的窒息感又他的氣息里變成另一種享受。 一切都來得很急,甚至顏易文來不及脫光她的衣服,就又拉下她的褲子。 舒悅呼吸很重,“去臥室……” 顏易文只好將人橫抱,快步隨便進了一個房間。 “這是客房……” 顏易文哪兒管這么多,把人壓在身下又開始繼續脫她褲子,甩到地上,溫軟的身體就擠壓在他身體,他胡亂在已經蜜水滿滿的地方揉搓了幾下,“前還是后?” “后……” 顏易文將人翻了個身,拍拍她飽滿圓滑的屁股,“那就翹高點。” 舒悅雙手撐在床,將后背與臀面向顏易文,這樣的姿勢對想要傾瀉欲望的男人來說,毫無疑問是最誘人的。 顏易文意識被一條細線牽引得不止所蹤,去到她身后就握住她的腰將已然脹痛的東西擠了進去,兩人的低喘幾乎頭同時響起,顏易文不受控的被爽意催促著連插好幾下,嘰咕嘰咕的水聲聽得人想要再蠻橫點。 于是他用腿再把她的雙腿分開了些,加快了速度往里送,舒悅攥緊了床單,一股沒辦法化開的刺激在體內連著那硬物一起洶涌。 那些水多得隨著交融處流到床單,舒悅被劇烈的動作晃得無法有空間調整,被迫接受著一浪接著一浪的快意。 “不行……”舒悅低著頭又仰起,就像渾身被蟲爬滿的水蛇,癢意在全身漫延,想掙脫但卻深陷其中無法抽離。 顏易文把那根線盡力往回拉了一些,讓自己不至于真的完全失控,他手撐在她滑嫩的背脊,緩下動作在里面搗鼓幾下,又磨過身下人的敏感點,弄得她嬌叫連連,把那根線又催得在崩掉邊緣。 他又微微將她臀往上抬,腰部再一次發力,讓硬物在滑液滋養中暢通無阻,還未怎么加快頻率,舒悅喘不過氣來的哽頓讓他思緒清明了一點。 他俯下身難耐的喘息,幾乎是趴在她耳邊,“有避孕套嗎?” 快感突然消失,身下瘙癢至極,舒悅夾緊滑膩的交融處,“你快點……別……” 夾得顏易文理智又差點碎掉,他惡狠狠拍了她的臀rou,“我還真能讓你現在就懷?” “你先給我……”舒悅將身子一前一后,微微靠著自己緩解了那蓬勃的癢意。 這種色情的動作和凌遲顏易文有什么區別。 這樣下去等會兒包射里面,顏易文只能攀住她的腰,不讓她動彈,自己盡量讓腦子里少點精蟲,在停頓中克制。 舒悅有些氣急敗壞了,幾乎從唇里擠出的話,“有,床頭柜有。” 顏易文這下腦子徹底靈光了,“什么?” “有啊……避孕套……” 顏易文五指張開放在還有些微顫的臀瓣上,收縮按壓之間重重揉捏,他的手臂從下將舒悅的肩攀住,抵向自己,俯身在她耳邊,“你想死?” 硬物完全沒入停留,頂到舒悅有些撐脹的地方,她大口呼吸著調節,“不行……太深了……” 顏易文抽出一瞬,又狠狠撞入,“哪兒來的?避孕套。” 舒悅身子都有些支撐不住,顫顫巍巍,“別……” 顏易文用手將人死死壓住,沒有過度的開始一下下往里抽送,幾乎每一下都到最深,下一次又接踵而至,他的拇指還拂過了她的尾骨。 “別!”舒悅一瞬間仰長脖子,受不了雙重的刺激,在震顫中搖著頭,“不……不要了……” “這是才過去多久?還避孕套……” 顏易文額頭已經紅了一片,他已經分不清他體內是快意多一點還是現在已經快炸掉的怒意多一點,他雙腿跨過她的身子,讓硬物擠得更深,聽到她的哀嚎,反而讓他加快了速度。 舒悅的淚已經濕了一片,手心的床單也全是汗漬,身下的每一下都在快感中填了生猛的痛苦,她快散架了,“不要……” 顏易文又拍了她屁股,臀rou上霎時有了紅印,她每次承受不住想要夾住,他都硬生生用力再送進去,身下人擤鼻涕的聲音蓋過了爽意出現的嚶嚀。 他看著這副情形也紅了眼。 舒悅沒被他欺負成這樣過。 他從未舍得。 顏易文不忍的關了眼簾,匆匆幾下后就泄出來放過了她。 那些液體就染了白色往下滴落,花蕊被狂風驟雨摧殘得紅腫又糜爛。 顏易文也并未看過一眼,只是下了床將床柜打開,但卻沒有尋到,“哪兒?” 舒悅心寒于他的粗魯,將頭堪堪轉過,眼角還在有淚冒出。 “誰?傅盛?”顏易文壓低了嗓子,但怒意確實絲毫未減。 舒悅聽到他說其他人的名字,更是心痛,將一旁枕頭扔他身上,“你混不混蛋?!” 顏易文一把接過她丟過來的東西,隨即扔回床上,“我是混蛋,你今天要是讓我真找到避孕套,我還能更混蛋。” 顏易文又起了身胡亂套上褲子出去,一路上他都在盡力壓制已然崩盤的理智。 就算在一起過他也就想……沒關系。 就算他倆在這同一張床上做過……也沒關系。 但如果現在還備有避孕套,那基本就是上一個還沒結束多久呢。 為另一個男人還留有的準備。 他又要怎么說服自己? 是嫉妒?還是恨? 他進了主臥后就是翻箱倒柜,心煩意亂中又害怕真的面對現實,每打開一個柜子,他的心都在往下墜。 確實沒有看到他不愿看到的東西,但床頭柜最后一格拉開,一張照片卻讓他霎時猶如被浪潮蓋過。 那是一張接吻的照片。 和一個女生。 顏易文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雙腿,癱坐在地上,最后的一絲僥幸也在看到照片背面的字后完全消失。 ‘jiejie,你還記得那個晚上嗎?我現在在赫爾辛基,我常常在想,如果我們去到另一個國家,我會不會再勇敢一點。’ 落款是張黎。 那張照片,舒悅微微仰了頭去承她的吻,應該是夜色,屋內的燈光有些暗,兩人之間的感覺倒還真的有了美好被覆上遺憾的意味。 顏易文心里猶如匕首劃過,刺痛之后沒了生命,只剩下麻木與不堪。 他這么多年究竟算什么? 她想要和自己結婚又究竟為了什么? 照片被放回,顏易文撐著地才完全直起身子,他腦子一片白茫茫,回到客房也未看床上的人一眼,自顧自穿好了衣服。 舒悅見他又往外走,問道,“你去哪兒?” 顏易文頓住腳步,但未轉身,“我去看一下我爸媽。” 沒等舒悅回應,顏易文就快步走到客廳拉開了房門。 關門聲響起后,屋內回歸寂靜。 舒悅有些茫然無措。 他現在竟然可以狠心到如此對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