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養生在內卷的修真界茍活 第1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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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盈很是不可思議。 這完全不符合少年高傲的人設! “八千不少了,我一個月的俸祿也才十靈石呢。” 體會到靈石難得的少年悲憤道。 “或許,你可以分期付款。” 謝讓塵沉吟。 以道心立誓, 以血脈為憑, 賴不掉。 “那你們還是把我做了吧!” 羅奚被這些“綁匪”的無恥驚呆了。 如此一來, 豈不是月月要還債, 以后的日子還有沒有盼頭!不對,還有沒有靈石修煉啊! “那你還有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師盈話鋒一轉。 “沒有!” 羅奚答得飛快。 “真的嗎?你不是陣道大會的第二名嗎?” 師盈一副“我不信”的語氣。 話音落下, 麻袋驟然激烈扭動起來,“我早該想到, 你們就是沖著我的那個陣盤來的!說,是誰和你們合謀的?” 他連說了幾個同門師兄弟的名字, 甚至還指認了一下應咸。 “誰稀罕你那陣盤!” 剛悠悠轉醒的應咸破口大罵,甚至忘了去質問師盈他們在干嘛。 “好啊, 果然是你!” 羅奚聽出了應咸的聲音,愈發激動起來。 “我們不要陣盤。” 師盈制止住即將發展到同門cao戈的兩人, 淡淡道, “我們就是想知道, 一個從未學過陣的人, 是如何在陣道大會大放異彩。” 聽見這句話,應咸忽然冷靜地坐了下來。 他也曾疑惑, 這位從未學陣的同門怎么就忽然變成了一個陣道天才。 看來, 這位同門師弟身上很有些秘密。 “誰說我沒學過, 我天賦異稟不行嗎!” 羅奚倒是答得理直氣壯。 他是真覺得自己天賦異稟,一點不帶心虛的那種。 師盈噎了一下,聲調驟然一變,“既如此,我們來聊聊陣吧,我這有一些陣法很想教給你。” 聽見小師妹的語氣變化,謝讓塵迅速后退了兩步,掏出兩個特制的耳塞,塞住耳朵,動作一氣呵成。 這語氣,代表小師妹要開大招,動用她吸收到的書魔的降智能力了! 應咸還顯然沒明白發生了什么,疑惑地看了謝讓塵一眼,羅奚更是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接下來,謝讓塵目睹了小師妹一邊教陣一邊忽悠,還有被不知不覺降智的應咸在旁助攻的全過程。 “是我教的好還是你另外的陣法先生教的好?” 師盈溫柔詢問。 羅奚剛想說,他沒有其他陣法先生,應咸就搶答道,“師道友講得簡單易懂,想必其他先生都比不上的。” “胡說,我那位陣法先生可厲害了!” 羅奚下意識反駁。 “真的嗎?我不信,除非你讓我和他比試一下。” 師盈淡淡道。 “我先生......” 羅奚剛在絞盡腦汁用不怎么聰明的大腦編造理由,應咸已經開啟了嘲諷,“不敢應就是不敢應,別找理由!” “誰找理由了!” 羅奚大怒,“我這就去將他請來!” 師盈和謝讓塵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拿出傳音符準備搖人搞包抄。 結果,這傳音符還沒發出去,就聽見冷靜了一點的羅奚道,“不行,我還被綁架著呢,應咸,你去幫我搬來。” 搬、搬來? 師盈意識到不對勁。 一盞茶后,應咸搬下山了一面青綠色的石壁。 “看到沒,我先生就在里面。” 被放出來的羅奚自豪道。 師盈盯著那塊看似平平無奇的青色石壁久久說不出話來。 “小師妹?” 謝讓塵總覺著這石壁好像在上衍見過,可未等他仔細回想,就發現小師妹的表情明顯不對勁! “這石壁,你從哪兒來的。” 師盈幽幽看向羅奚。 羅奚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沒辦法,他實在是對那場雷劫有著嚴重的心理陰影。 嚴重到被放出麻袋后,發現綁票他的是師盈,第一反應居然是乖乖配合免得被雷劈! “這是我...搶來的。” 少年謹慎地又退后了兩步,這才不怎么自在地道。 “哪里搶來的。” 師盈語氣平靜。 見她表情平靜,羅奚稍微膽大了幾分,老實交代道,“洞玄派的兩名弟子。” 這是一個很小的門派,他與師兄游歷時見對方搬著的這塊石壁材質非凡,便搶了來準備賣掉。 “我、我就搶過這一次。” 見師盈半天不說話,羅奚立刻給自己找補,“我師兄要突破了,想給他買顆好一點的丹藥。” 師盈其實已經壓根沒在聽羅奚說什么了,滿腦子都是,洞玄派,以及,這石壁上浮現的簡單三個字“金手指”。 金手指,自是指的原著男主的金手指了,而這,也確實算他的金手指。 在洞玄派外門當小弟子時的男主,通過后山這面無人問津的石壁向一位陣道大師學了許久的陣法,然后屢次靠自舊獨己高超的陣道水平逃命翻盤。 他的那位未曾謀面的老師自稱獨孤不敗。 師盈閉了閉眼。 他還有個身份,昆侖藏書閣的符言長老。 * 星云環繞的空間里,盤膝懸浮于半空的圓領袍青年“啪嗒”在棋簍上方落下兩粒黑子。 不對勁! 剛剛他聽見了“咔嚓”一聲脆響,這是命軌上傳出的聲音,意味著,他遮蔽的天機裂了一條縫。 那個最近在試圖將他推演出來的人,發現他了? 不,燕家那位靈眼天賦雖高但身體損耗太嚴重,應當推演不了這么快才對。 靜靜地思索了兩秒,他還是拿起了棋盤上的一粒棋子。 同一時間,赤水澤,曾在獸潮中給師盈丟過一把劍的老婆婆,從神龕中,拿下一尊小小的神像。 神像雕琢得極為俊美,而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眸,忽而旋轉了一下,傳出清朗溫和的聲音,“虞娘,你去赤水深處,將我教過你的陣繪在……” 這聲音還未說完,婆婆的房門就被人急促敲響,傳來稚童清脆的聲音,“虞婆婆,虞婆婆,快開門!” 眼見本就搖搖欲墜的木門被小孩子沒輕沒重敲得快要倒下,老嫗只得先應了聲,將木偶小心翼翼地用布包好,揣著前去開門。 門外,一顆錚亮的光頭讓始料未及的老嫗僵在了原地。 而喊她開門的小童則興奮道,“婆婆,這可是西禪寺的佛子!” 佛子? 婆婆不由緊了緊抱著木偶的手臂,啞聲道,“有事嗎?” 佛子?為何會來這么一個破村子? 通過木偶將一切聽得清清楚楚的符言也捏緊了棋子。 “小僧受一位朋友委托,特來看看婆婆。” 佛子雙手合十。 其實是師盈見佛子很是有幾分寬慰人的本事,在天機城分開后又聽說他會去昆侖山脈附近,便突然想起那位赤水澤死了丈夫的可憐婆婆。 婆婆年事已高,勸不勸的無所謂,主要是幫她探望下。 “阿彌陀佛,小僧見婆婆眉眼憂愁,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佛子慈眉善目道。 “婆婆,村口脾氣暴躁的沈大伯都尊稱佛子為解憂大師,您就讓他進去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