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養(yǎng)生在內(nèi)卷的修真界茍活 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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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guī)熋餍膽B(tài)崩了。 “哈哈哈哈。” 在一旁聽懂了七七八八的扶風(fēng)老祖笑個不停,火上澆油道,“你也有今天。” “你有沒有想過,你們扶風(fēng)家那位堪稱戰(zhàn)神的先祖終生未婚,為何還有家族后人留下?” 褚?guī)熋髋鴳坏馈?/br> 扶風(fēng)澄的笑聲戛然而止,眼神驚疑不定,顯是有些對自己的血脈有些懷疑。 難道,這就是他們扶風(fēng)家一代不如一代,也沒有返祖的原因? 謝讓塵欲言又止地瞥了崩潰的扶風(fēng)老祖一眼。 雖然你們扶風(fēng)家最厲害的先祖沒有后人,可他有族人啊! 這么容易被褚?guī)熋骱鲇疲搽y怪會信他那套說辭。 “哦對了,最近我們又抓到了好幾個信仰神君的教徒。” 謝讓塵將注意力回到褚?guī)熋魃砩希届o點評,“看來你那位老師對你的信任有限。” 這話有真有假,卻對擊破褚?guī)熋鞯男膽B(tài)有著奇效。 在看了謝讓塵展示的天望山附近那個巨大的神像后,鎖心咒發(fā)出“咔嚓”一聲脆響,徹底崩壞了。 謝讓塵掩住心底的焦慮,努力保持著平靜的語氣,“你的老師,有沒有和你說過,天望山的兇陣究竟是做什么的。” 他隱約有所預(yù)感,小師妹的失蹤,最終還是與這兇陣有關(guān)。 “那是門。” 褚?guī)熋髀曇羯硢。巴ㄍ耢`沉睡之地的門。” “說人話。” 謝讓塵面無表情。 “老師就是這么說的。” 褚?guī)熋骼碇睔鈮眩罢f這門打開,就能回到古修真界。” “這里,或者可以稱為古修真界。” 衛(wèi)子夙帶師盈站在青色丘陵的最高處。 此時,恐怖的雷暴已經(jīng)停止,唯有天際隱約可見的魚鱗狀淡紋與丘陵上忽然出現(xiàn)的一片粉色樹海昭示著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師盈確信那片樹海在她最初踏上這個地方的時候是不存在的。 忽然出現(xiàn),與她落入這里是不是一個原因? 心緒浮動中,她順著師祖所指的方向看了下去。 起初,她以為自己在看一片黑暗的深淵,后來發(fā)覺不對。 “大地是黑色的?” 師盈的背后掠起一層汗。 丘陵下方的大地,是一片龜裂的漆黑,有些像、有些像她翻閱古籍時,被拉入時空靈海所見到的歷史。 “這就是我們所在的世界原本的樣子。” 衛(wèi)子夙語氣平靜,“等到飛升之時,才可以窺見的原本模樣。” “也就是說,我們所在的修真界,類似于一個小洞天?” 師盈遲疑,“飛升其實是脫離小洞天?回到真實世界?” “不能這么說。” 衛(wèi)子夙沉吟,“飛升是可以真的離開這片世界的。我們是自愿留下。” “你可以想象成一片巨大的碎片。” 江懷風(fēng)在一旁插話。 想了想,這老頭又跺了跺腳,“被我們腳下這頭陰陽玄龜駝起來的碎片。” “陰陽玄龜?腳下?” 師盈順著自己的腳看了下去,驚悚道,“我們站在龜背上?” 這龜?shù)糜卸啻蟀。?/br> “不錯。” 江懷風(fēng)以一種孺子可教的語氣欣慰點頭,“四頭陰陽玄龜,撐起了我們所在的修真界碎片。原本這是飛升時才能看見的景象,也只有飛升時,才能選擇是直接離開,而是來這破地方。” 說著,他欲言又止地看向師盈。 簡直不知這小丫頭算運氣好還是不好。 說運氣好吧,年紀輕輕就和他們一樣要困死在這了。說運氣不好吧,又平安活下來了。 要知道,就連飛升時選擇留在這里的修士,都有倒霉遇上強大邪魔直接去了半條命的! 撐起世界的巨龜...... 師盈沒留意江懷風(fēng)的眼神。她恍惚看了看腳下的綠地,又看了看舊獨頭頂。 “唉,這么看是看不到的。” 仿佛知道師盈想找什么,江懷風(fēng)將她帶回最初遇見她的深淵旁。 這里的深淵依舊被灰云覆蓋,和其他地方似乎不太一樣。而待江懷風(fēng)驟然朝天一指,一個巨大的金色陣紋,如同一個倒懸的護罩,出現(xiàn)在兩人頭頂。 “天望山兇陣?” 師盈脫口而出。 她對天望山的兇陣可太熟了,看一眼就發(fā)現(xiàn)這陣紋的一角赫然與天望山兇陣一樣。 “這便是封鎖兩個世界的其中一道門。” 江懷中說完,后知后覺道,“什么兇陣?” 師盈把天望山的情況簡單地說了一遍,兩名昆侖前輩齊齊沉默。 半晌,江懷風(fēng)跳腳罵道,“這些龜孫是覺著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嗎!” 衛(wèi)子夙一貫喜怒不形于色的臉上也閃過絲冷意,“胡鬧!” 她閉了閉眼,似乎還是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憤怒,“無數(shù)前輩放棄飛升,就是想讓修真界撐久一點,竟有人干出這么蠢的事。” 師盈深以為然,忽然又想到什么,“師祖,你們知道神君嗎?” “神君?” 江懷風(fēng)插話,“哪個神君?” “有、有很多么?” 師盈艱難道。 “當(dāng)然多了。” 江懷風(fēng)擺擺手,“這就和咱們的仙尊一樣,據(jù)說上古那些能掌控一條完全道韻的修士,都能被叫神君。” “那,還有活著的嗎?” 師盈默默道。 “不知道。” 江懷風(fēng)很是誠實地指了指下方,“看見沒有,這地方叫不歸之墟,據(jù)說古時最厲害的宗門上衍的先輩們把自己和邪魔一起封在了里面,也說不準還有活著的呢。” 上衍...... 不歸之墟...... 師盈想起自己拿到的陣石,想起大師兄和劍。 江懷風(fēng)也似乎想到了玄劍,瞥了一眼,快嘴道,“誅魔啊,是上衍遺物,從......” 他話未說完,玄劍就震了一下,似乎很不滿這個稱呼。 師盈也遲疑道,“誅魔?” “哦,它沒名字,我們隨便叫的。你想叫誅邪也行。” 江懷風(fēng)很是隨意地擺擺手。 “它有名字。” 師盈鄭重地舉起劍,“介紹一下,這是我大師兄謝讓塵,也是我們這一代,凌雪宮的首徒!” “凌、凌雪宮首徒?” 江懷風(fēng)看著這柄對著他不停冒冷氣的劍,脫口而出。“小靈子是瘋了么?” 話音落下,玄劍忍無可忍,沖出去,又“啪”在他的后腦勺敲了一下。 衛(wèi)子夙的反應(yīng)倒很平靜,想了想,甚至還掏出了兩枚很像平安符的掛墜,塞進了師盈手中,“師祖現(xiàn)在也沒什么好東西了。來來,你們師兄妹各一個,你再和我詳細說說,凌雪宮和昆侖現(xiàn)下是什么情況。” “謝謝師祖。” 師盈將一枚平安符掛在自己脖子上,正想將另一枚平安符掛上玄劍,玄劍卻不情愿地震了一下。 “咦?” 師盈怔怔看著小指上的紅線。 這紅線自從拴上就沒出現(xiàn)過了,現(xiàn)下在玄劍的反抗下才再一次浮現(xiàn),仿佛在告訴它,只拴著紅線就可以了。 可是...... 師盈緩緩看著紅線延伸的方向。 一頭,拴著她的小拇指,一頭拴著玄劍,另一頭卻延伸至虛空。 這紅線,居然劈叉了! 衛(wèi)子夙似乎也認出了紅線,大為震撼地緩緩盯住面前看起來特別單純的小徒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