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養(yǎng)生在內(nèi)卷的修真界茍活 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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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前因后果,師盈猶豫著詢問。 “嗯,林容音也被暫時押送過去了,你若是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衛(wèi)雪棠應(yīng)著,忽然疑惑地看了小師妹一眼。 怎么感覺小師妹在提到大師兄的時候,眼神很是飄忽,臉也有點兒紅。 衛(wèi)雪棠總狐疑自己與他們分開的時候,自己的師兄與師妹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事。 因為,大師兄讓她來守著小師妹后,甚至是同手同腳離開的,還一腳踩空從山崖上栽下去了! “那就去看看吧。” 師盈說完,下意識超前邁出一腳。 “小師妹!” 衛(wèi)雪棠一聲驚呼。 “我沒事。” 山崖下,傳來她同樣一腳踩空的師妹郁悶的聲音。 這么一摔,倒是將師盈給摔得暫時清醒。但一抬頭,她就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站著一個看起來不怎么清醒的人。 “林少莊主?” 師盈驚訝道,“你在等師姐嗎?” 林別秋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前的水幕,甚至沒用靈力給自己遮雨,似乎整個人都陷入了另一個世界。 “你jiejie是被你害死的,如果不是你在獸潮的時候亂跑,她也不會為了找你而被叼走!” “別秋,不要聽你母親的話。是姑母與長老們的錯,以為你們隨著大部隊轉(zhuǎn)移了……” “不對……” 林別秋低聲呢喃,“不對!” “二師姐,你快來!” 師盈瞥見輕飄飄落下來的二師姐,忙道,“林少莊主好像走火入魔了!” 衛(wèi)雪棠蹙眉。 林別秋前幾天都在玄麟司,這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有個人……” 妙音山莊這位平素里清雅如玉的少莊主渾身上下都已濕透,卻恍若不絕地捂住腦袋,痛苦地低語,“我想起來了…有個人……” “他將阿姐抱走了!” “轟隆”一聲,閃電從天宇劃過,雨下得愈發(fā)的急了。 林別秋雙眸空洞地看著雨幕,眼中卻映照出遺忘在記憶里的童年。 那一天,也是這樣下著滔天的暴雨,四面八方都傳來獸吼,母親不知去了哪里,長老們也都不在,整個妙音山莊似乎全空了。 他和阿姐瑟瑟發(fā)抖躲在母親的房舊獨間里,聽見門外傳來妖獸沉重的呼吸聲,絕望又恐懼。 那個人就是那時候推門而入,手上還提著一只妖獸頭。 當(dāng)時,他說了什么? 林別秋的手指,幾乎將額間的肌膚抓破。 想不起來,想不起來了! 他只記得那個人的聲音很年輕,和他們說了幾句什么,就忽然把阿姐給提了起來。 他在后面拼命地追,漸漸地,卻只能看見一抹紫色的衣角。 相貌呢? 林別秋的呼吸逐漸急促。 相貌也想不起來了! 絲絲縷縷的血色開始涌上他的眼角,也就是這個時候,他腦后一痛,在雨里暈了過去。 “嘖,真是麻煩啊,還好下雨了。” 將他打暈的衛(wèi)雪棠嘀咕了一句,用一顆巨大的水珠將林別秋托住。 “走罷,先去玄麟司。” 玄麟司里,倒比先前熱鬧幾分。主要是一群修士正在一片空地上栽種靈竹,而原本的訓(xùn)練場上,則游蕩著幾頭妖獸以及...... “大熊貓!” 師盈的眼都直了,很是蠢蠢欲動。 圓滾滾的大熊貓,活的! 想摸...... 正轉(zhuǎn)過這個念頭,她就看著一頭大熊貓“啊嗚”一口,咬斷了一柄靈劍。 師盈:“......” 差點忘了,這里的大熊貓,是能生吞玄鐵的存在。 跟著二師姐躡手躡腳繞開這群兇殘的大熊貓后,就來到了一個位于二層,窗戶大敞,很像閣樓的地方。 她的大師兄正坐在窗邊,低頭看著什么,而九韶琴主剛好在嘆氣。 “小師妹。” 謝讓塵第一時間覺察到她的到來,將一個裂開的木偶丟了過去,“你看看,覺不覺著眼熟。” 當(dāng)然眼熟了!她當(dāng)鼠的時候還啃了一個! 師盈差點脫口而出,好懸在出口的時候更改道,“褚?guī)熋饕苍谟眠@個。” “但褚?guī)熋髡f不認(rèn)識我們莊...不認(rèn)識林容音。” 九韶琴主緩緩開口,面色略顯古怪。 倒沒有人懷疑他說謊,怎么說呢,在聽說林容音也擁有這個木偶,還和一個什么神使聯(lián)絡(luò)的時候,他那表情仿佛目睹真愛背叛,連鎖心咒都rou眼可見地又動搖了許多。 “看來他們這個教派是多線發(fā)展啊。” 師盈感慨。 “沒錯。” 九韶琴主都給氣笑了。 而正是這樣才麻煩。 在發(fā)現(xiàn)青谷被毀后,那些原本住在青谷的普通人不是哀嚎自己的家園被毀,而是紛紛跪地自責(zé)沒有保護(hù)好神君,虔誠狂熱得讓人膽寒。 如果不是一名妙音山莊的長老攔得迅速,這些人儼然有以身為祭的意圖。 再調(diào)查下去,發(fā)現(xiàn)這些人并不都是當(dāng)年獸潮來襲時的幸存者后裔,還有一些遭逢劇變,要么自身孤苦試圖改命,要么為家人甘愿奉獻(xiàn)。總之,最后全部被洗腦為堅定神君可以護(hù)佑他們,并愿意為神君獻(xiàn)上一切的狂信徒。 而那座倒塌的神君廟下,也清理出不少白骨,可見獻(xiàn)祭這種事,早已發(fā)生過不少。 想到這里,九韶琴主略微自責(zé)。 百年前,妙音山莊遭遇獸潮,當(dāng)時身為莊主的林容音與她的兄長一同前往附近城鎮(zhèn)護(hù)佑城中之人。 卻不料,獸潮有兩路,另一路突襲妙音山莊。而當(dāng)時,妙音山莊不少弟子都隨莊主夫妻離去,一時間無法應(yīng)對,最終決定由剩余長老護(hù)送所有弟子前往城鎮(zhèn)匯合,共同抵擋。 只是,當(dāng)時太過混亂,誰也沒留意,莊主年僅十歲的一雙兒女一直躲在母親房中,從而被落下。 等發(fā)現(xiàn)他們的時候,林別秋呆坐在山林里的一株樹上,而他的jiejie僅剩一支發(fā)釵。 在獸潮中先后失去丈夫與女兒的林容音當(dāng)場就瘋了,此后不再過問任何山莊事物,一心一意尋找方法復(fù)活女兒。 修筑神君廟的事,妙音山莊諸長老其實知曉,卻只當(dāng)這是她的精神寄托,從未刻意探查,沒料到...... “如今不知曉究竟還有多少似莊主這樣的人被蠱惑,再加上暗中發(fā)展的普通人信徒......” 九韶琴主從回憶中醒來,焦慮道,“極難全部追查。” “或許,我們可以換一個思路。” 師盈放下木偶,緩緩道,“我們?yōu)槭裁床幌认率譃閺娔兀俊?/br> “先下手為強?” 一屋子的人都朝她看了過來。 “我們也去搞一個教派。” 師盈自信道,“然后也號稱可以過上幸福的生活,和他們搶人頭!” 傳教人她已經(jīng)想好,就用自帶魅力值的前傳銷頭子藺遲! 甚至連教義她也想好了。 “富強、民主......平等、友善!”(1) 一聽這日子就很有奔頭! 第一次接受到社會主義教育的修真界眾人聽得一怔一怔的,最后,還是謝讓塵最先笑道,“我覺著不錯。” “要不然試試?” 九韶琴主也道。 激情地研討了一番后,一群修士紛紛表示要先去消化消化這個教義,回頭再商定推廣章程。 一時間,閣樓空曠下來,連衛(wèi)雪棠都領(lǐng)著九韶琴主去探望昏迷的林別秋。 師盈看著漸漸朝門口走來的大師兄,不知怎么有些緊張。 “小師妹。” “大師兄。” 兩聲招呼打完,兩個人齊齊沉默下來,又齊齊紅了耳朵。 師盈不知道究竟是這雙修功法就是這么不正經(jīng),還是因為她這會兒滿腦子想著“負(fù)責(zé)”導(dǎo)致。總之,她驚恐發(fā)現(xiàn),大師兄一靠近她,屬于大師兄的靈力就被她吸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