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良緣 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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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 “呵,什么風把太子殿下吹來了?” 壽王往楚琰那掃了一眼,隨后將目光停在太子臉上,陰陽怪氣回一句,眼神中滿是對太子的不屑。 “什么風不重要,孤想與你談一談。”太子居高臨下地盯著壽王,依舊是那副清冷模樣。 “談什么?成王敗寇,結局已定,太子何必紆尊降貴與一個階下囚談話?如今人證物證俱全,你盡管判處就是,沒必要浪費彼此時間。” 壽王冷笑,覺得沒什么可談。 “你不想知道父皇的意思?” “沒興趣,太子請回吧!” 說著,壽王再度看向楚琰,嘲諷道:“都說定北王府只忠于君王,依本王看卻是未必,不然堂堂親王又怎會甘愿給人當護衛?我說得可對?阿琰。” “太子于楚琰而言,本就是君,楚家戍守邊境,是百姓的護衛,是天下的護衛,自然也是太子與圣上的護衛,故而,并無不妥。” 楚琰神色淡然,一字一句回懟壽王的嘲諷,到最后,竟是忍不住嗤笑出聲,反口嘲諷壽王一句:“倒是三殿下你認不清自己位置,犯下彌天大錯,幾日過去未見半點悔意,想來也不在意自己會落得什么結局了。” 壽王多年隱忍謀劃,如今敗落卻不見半分頹喪,也沒有過度激動的反應,平靜地不符合常理,讓楚琰和太子都忍不住多想。 難道壽王還給自己留了后招?還是說他事敗之后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這才能如此淡然? 楚琰一邊回懟壽王,心中不禁回想近幾個月在京城中所調查到的消息,希望能從中尋到答案。 “呵,阿琰這張嘴真是越發能說了。”壽王嗤笑,而后緩緩閉上眼睛,任憑太子說什么也不再吭聲。 壽王情況特殊,所關押的牢房在天牢最里面,相對安靜,幾人談話也能很好的隔絕,不必擔心被人聽了去。 可一路朝外,就沒那么安靜了。 刑訊的哀嚎,人犯的吵吵嚷嚷不絕于耳,還有各種瘋言瘋語…… 曾經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物,偏偏貪得無厭,將一家老小拉入谷底,哪還有半點以前的傲氣? 楚琰與太子一前一后出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兩旁牢房里的人,直到臨近出口,楚琰突然被一個聲音吸引。 “王爺,王爺,姐夫,姐夫,我是鈺兒,我是趙婧鈺,我有話說……姐夫,我有情報……” 趙婧鈺聲嘶力竭地大喊,不僅引起了楚琰注意,太子也聽見了。 他們二人對視一眼,太子微不可查地頷首,楚琰才踏步朝那邊走去。 趙婧鈺與壽王的一個側妃、兩位夫人同住一個牢房之中,因剛嫁入王府那段時間她一心爭寵,沒少折騰其他人,故而一入獄沒有身份可倚仗,其他三人便聯合起來欺壓她一人。 她的頭發亂做一團,面上被抓出一道道血痕,看上去狼狽不堪,早已沒了第一才女的傲氣與驕矜。 不過,側妃與那兩位夫人也沒討到好,狼狽程度不輸趙婧鈺,甚至被趙婧鈺反向壓制了,可見其戰斗力之強。 “王爺,姐夫……我在這里,我在這里……” 趙婧鈺看著楚琰越來越近的身影,面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也更加迫切了。 “姐夫,姐夫,你放我出去吧!我跟壽王和離,或者讓他休了我也行,我不想呆在這個鬼地方了,求求你,救我出去吧!” 楚琰沒應聲,凝眉冷漠地盯著她。 許是知道自己所提要求太不切實際,趙婧鈺眼眸流轉,立馬改口,拋出自己手中的籌碼道:“姐夫,我有壽王結黨營私,意圖金蟬脫殼逃離京城的線索。” 她暗暗攥緊了拳頭,生怕這個籌碼不足以讓楚琰動心,自己的期盼落空。 楚琰看看她,又看看牢房角落里擠在一處的其他三人,點了點頭,對旁邊的獄卒說道:“開門,提她去審訊室。” 趙婧鈺一聽“開門”二字,頓時心頭一喜,激動之情溢于言表,而后聽到后話,心瞬間又沉了下來,忐忑不安。 “姐夫……” 她剛要說什么,就被楚琰一個眼神制止了。 趙婧鈺的目的很簡單,她不想死,她要活命,至于壽王將會如何,她一點也不關心,能死了最好,這樣她若能活命,也不必提心吊膽的活了。 作者有話說: 伙伴們,情人節快樂,紅包來啦! ps:啊啊啊啊啊……才發現這章不小心劃拉到定時了,昨晚沒成功發出去,我的小紅花啊!斷了 感謝在2023-02-12 18:34:54~2023-02-13 17:37: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秋風渡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5章 設陷 ◎太子與楚琰設陷,壽王的人劫獄◎ 趙婧鈺想得很明白, 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罷了,先前貴為王府正妻也不見那人有一點點憐惜之意,事到如今, 她又何必陪著他下黃泉? 她才十八歲,花一般的年紀,本該擁有無限美好, 怎么能輕易死去?她不甘心, 也不要這樣。 故而,即便身處牢獄之中, 她也要嘗試其他方法給自己謀一條生路。 審訊室的墻頭上掛滿了血淋淋的刑具,散發濃重的血腥氣,看得趙婧鈺心頭發怵。 到底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嬌生慣養多年, 雖是不愿吃虧的性子, 事事要強, 但也未曾見過這樣的場面,怎么可能不害怕? “姐……姐夫……” 她以為楚琰要用刑,嚇得扣住審訊室的門說什么也不松開。 “進來坐。” 楚琰虎目一瞥, 指著對面的椅子,淡聲說道。 趙婧鈺怯生生地看了墻上掛件一眼,心中害怕,但還是克服心里障礙,慢慢走過去。 “你有什么要求, 今日便一次性說完,本王沒耐心兜圈子, 可明白?” “明……明白, 姐……王爺。” 趙婧鈺磕磕巴巴應聲, 點頭如搗蒜,時刻注意楚琰的反應,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他,以至于唯一的機會也丟了。 “你明白就好,說吧!” 楚琰食指輕叩,目光越過趙婧鈺看向門外的太子,二人微不可查地交流一個眼神,才聽趙婧鈺吞吞道出她的籌碼。 一刻鐘左右,楚琰命人將趙婧鈺送回牢房,自己則與太子一前一后離開。 路上,他們二人什么都沒說,等到了茶樓雅間,楚琰才面色沉靜地開口,將自己調查到的情況與趙婧鈺投誠所言整合一并告知太子。 “如今看來,孤這三弟如此淡然倒也說得過去。” 太子輕嗤,面上神情并無太大變化,只是眼神中充滿了嘲諷,繼而道:“看來父皇的用心三弟并未能理解。” 晉元帝將事情全權交由太子處理,有心讓兄弟倆營造兄友弟恭的表象,為了保住壽王的命,也為了替太子拉攏助力博好感。 他自知皇家權勢地位超然,兄弟間注定難得兩全,除非兄弟之間年齡差距大,而一切也早已成為定局,爭無可爭,不然,總會有人不甘心屈居人下而出頭走上不歸路。 這些年,四皇子、五皇子暗地里的小動作不斷,他們都曾是壽王那邊的人,晉元帝清楚,太子也知道。 此番壽王事敗,他們自知出頭無路,便縮起脖子裝鵪鶉,與壽王保持距離,盡量抹除一切聯系,以免留下把柄被壽王拉下水。 晉元帝不管事,太子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派人敲打一輪,那兩人也就老實了。 楚琰是異姓王,是需守好臣子的本分并提高自己的能力保全家人,無意參與皇子們的紛爭,事情一了,他們夫妻就能快些回西北過自己的日子。 “既然如此,殿下不如將計就計,借此機會將壽王余黨全部清楚,至于壽王……” 楚琰頓住,抬眸看向太子,漫不經心繼續說道:“且看他這步棋能走到哪了。” 他的話與太子不謀而合,二人一同舉杯相碰,看看窗邊落日垂西各自歸府。 …… 四月二十五,晨霧蒙蒙,楚琰天還沒亮便悄悄出門了。 紅日與白月各守半邊天,一升一落,黑夜也被白天徹底覆蓋,迎來新的沖擊。 接連好幾日,楚琰都是早出晚歸,依令配合太子布局設陷,時至今日,一切已準備妥當,就等著魚兒跳出水面,收網結束這場皇權之爭。 “天牢守衛安排一下吧!” 楚琰隨手將密信遞給楚長風,示意他落實最后的安排,既要保證己方安排順了壽王的意,讓其同黨有膽量、有信心前來搭救,又要及時反應,保證人犯萬無一失,來個甕中捉鱉,順勢抓住壽王越獄而逃野心依舊的把柄,給他致命一擊。 “是,主子。” 楚長風的目光迅速掃過紙張上的內容,抱拳行禮便匆匆離去,茶樓雅間內瞬間只余楚琰與閑來無事的顧遠。 “表哥,太子殿下想弄死壽王也就罷了,畢竟是兄弟也是競爭對手,成王敗寇斬草除根才安心,但你為何也如此積極?按理說,宮變平定就沒你什么事了,如今就好似跟壽王有仇,非得踩死他。” “關你小子什么事?” 楚琰不滿地覷了顧遠一眼,一腳踹到他的大腿上,讓他坐端正,隨即發出致命連環問,直問得顧遠啞口無言。 “坐沒坐相,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未婚妻哄好了?武藝學識可精進了?差事辦得如何?” “表哥……你唉……” 顧遠欲言又止,好幾次想說理,想反駁,卻發現他沒一樣事情是辦妥當的,根本沒臉反駁。 “你小子沒一樣能拿得出手,怎還好意思問打探本王的事?去去去,自己找事做,別在此處妨礙本王。” “不走不走,我今日過來是有正事請教,法子都沒學到,我不能走。” 顧遠一聽楚琰要趕他,當即開始耍無賴,厚著臉皮打探楚琰如何哄媳婦,他好學著點去哄靳露。 “算起來,露露已經五日不理我了,表哥,你行行好,給我指條明路吧!求你了,只要露露原諒我,肯見我,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絕無二話,行不行?” “當真讓你做何事都行?”楚琰眼簾低垂,饒有興致地點了點桌面,似乎在思考什么。 “自然是真的。”顧遠好不容易磨得楚琰松口,生怕他后悔,立馬肯定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答應的事情絕不反悔,表哥,你想讓我做什么,說吧!” “過來。” 楚琰勾勾手,眸中閃過幾分狡黠,隨即湊到顧遠耳邊低語。 “時機差不多了,壽王的人恐怕會在這兩日動手,你這樣……” 顧遠的神情從一開始的積極主動,到后面的疑惑為難,到最后豁然開朗。 “行,此事就交給我了,表哥放心,我辦事絕對靠譜,只是這么做算不算劫囚,不會連累家里吧?別到時候反把我弄進去了,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