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良緣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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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琰聲音微微有些啞,關(guān)切問詢,然而沒等趙錦芊回答,下一瞬他便猛地用力緊緊將趙錦芊箍入懷中,低頭含住她的耳朵,柔軟的唇瓣漸漸往下,在脖頸處流連,親得趙錦芊身子發(fā)軟才罷休,雙雙撲倒回床榻上。 就在趙錦芊以為他獸性大發(fā)之時,他倏然停下,在趙錦芊額頭落下一吻,道:“邊防一切妥當(dāng),營中應(yīng)當(dāng)沒什么事,這次離府不必三日我便能回來,等我。” 話落,他迅速起身,這回不再停留,關(guān)門聲停,屋內(nèi)徹底安靜下來。 趙錦芊還維持方才的動作,氣息逐漸平穩(wěn),回味起楚琰的話,只覺得心口暖又發(fā)甜,不禁露出粲然笑容。 此時天色尚早,府中也沒有什么非她不可的事情需要處理,她想了想,干脆重新回到被窩里補(bǔ)眠。 屋外冰天雪地依舊,屋內(nèi)火墻隔絕,暖如春,很快她就入了眠。 是日午后,趙錦芊正倚靠在小榻上看話本子,碧玉快步走進(jìn)來,傳話道:“王妃,樊城比較有名的林媒婆登門,說手頭如今有一個還不錯的后生,殷叔問您可要見一見?” 年前讓媒婆們留意,年后就有消息,速度比趙錦芊想象中快得多,她合上話本略一思索,便回道:“見一見吧!” 聽聞這林媒婆有點能耐,那張嘴格外能說會道,她想見識一番。 “是。”碧玉退下,很快就領(lǐng)著一位婦人走進(jìn)來。 到底是王妃,還是京城來的貴女,林媒婆初次與如此尊貴之人打交道,心里有點緊張,剛進(jìn)門時連頭都不敢抬,恭恭敬敬行了跪拜大禮。 “免禮。” 趙錦芊端坐在上首,淡聲道:“碧玉,賜坐吧!” 林媒婆原本心里沒底,而后聽到趙錦芊溫柔悅耳的聲音,又聽是給自己賜坐,懸著的心落下不少,趁謝恩坐下之時偷偷抬眼,一睹王妃娘娘芳顏,只一眼,便驚為天人,趕忙垂下頭,不敢再多看,生怕多看兩眼會褻瀆京城來的仙子。 廳中安靜片刻,趙錦芊不動聲色地觀察林媒婆的一舉一動,見她是個利落人,行事也端正,才開始進(jìn)去正題,詢問那個后生的情況。 論做媒,還是林媒婆專業(yè),問到的,沒問到的,她都一一說道清楚,言辭間夸贊居多,但是也不會盲目吹噓。 而男方的不足之處,她會簡單提一嘴,只提醒不多言,就怕說少了,后續(xù)出問題王妃尋她問罪,可若是說多了,就顯得她介紹的后生不靠譜,相當(dāng)于自砸招牌,她又不傻,這樣的事可做不得。 “說來也巧,那個鄭軒還是在王爺手底下做事的,是個百戶,王妃若是不放心,可以等王爺回府您再問問,即便王爺不知道,他手底下的將軍們也會知曉。” 林媒婆是真的想促成這門婚事,一旦成功,名頭打出去,找她做媒的人只會更多。 “您放心,民婦做了這么多年媒婆,促成的親事也有百來樁,風(fēng)評一向不錯,殷管家也曉得。” 趙錦芊領(lǐng)略了林媒婆的能說會道,心中還算滿意。 不過,她并非草率之人,只一個還對比不出好壞,便道:“嗯,本宮知道了。” “只是婚姻大事草率不得,待本宮后續(xù)打聽清楚再商議別的,你先回去,若還有其他不錯的后生,也一并過來說說。” 買東西還要貨比三家選最優(yōu),更何況娶妻嫁郎這等終身大事,自然要慎之又慎,林媒婆能理解,便恭恭敬敬應(yīng)下,而后跟在碧玉身后離開了。 林媒婆一走,趙錦芊立馬讓青玉去請殷叔過來商議,都是第一回做這樣的事情,多一個人商量,就多一份穩(wěn)妥。 殷叔哪里懂做媒? 思來想去,最終二人一致決定等楚琰回來問問知不知道鄭軒情況,再做打算。 若鄭軒是個不錯的兒郎,她就給節(jié)度使夫人馮氏下帖子,讓馮氏幫忙走一趟寧家,再安排雙方相看,如此一來,不管最后能不能成,都不會造成太大影響。 忙忙歇歇,一日就過去了。 楚琰連續(xù)在家多日,抬頭不見低頭見,趙錦芊已經(jīng)習(xí)慣兩人的生活,一起吃飯,一起做親密事,恩愛纏綿,最后相擁而眠。 前些天都是如此,今日楚琰去了軍營,白天忙碌倒,還有丫鬟們陪伴,趙錦芊倒是不覺得有什么,夜里只余自己一個人,翻來覆去愣是遲遲難以入眠,就連被窩也不夠暖和了。 亥時初一過,趙錦芊再也受不住,喚守夜的彩珍進(jìn)來,往被子里多添兩個湯婆子,身體才慢慢暖和起來。 身體暖了,困意也漸漸上涌,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是入了眠。 或許是因為趙錦芊睡前一直在想自己與楚琰相處的點點滴滴,有所思就有所夢,一入夢,她便見到人了。 夢里的楚琰還是那般耍無賴,言語上故意錯意逗她,身體也纏著她占盡便宜,就連大胡子扎人的感覺都是如此真實,一度讓她分不清現(xiàn)實與夢境。 不過,這一覺睡得還算踏實,翌日醒來,只覺得渾身舒泰,精神抖擻。 這一日倒還算清閑,趙錦芊翻出繡簍,做了一個藍(lán)灰色荷包,繡上雄鷹與楚琰的“琰”字。 午時過后,她讓人備馬車,帶著碧玉、青玉前往樊城唯一的書鋪,主仆三人在里面待上半晌,淘得十本還不錯的話本,滿意歸府。 轉(zhuǎn)而三日過去,初六下午,趙錦芊就吩咐廚房晚膳多做兩道菜,而后如同一個賢惠妻子般等待夫君歸家。 不過別家賢惠的妻子都是一心撲在丈夫身上,她則不然,吩咐完所有事情之后,她就全心撲到新話本故事中去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12-26 10:47:12~2022-12-26 21:26: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梔夏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1章 弄哭 ◎此事你不必管,讓馮夫人辦吧◎ 酉正左右,天幕漸漸遮蔽下來,目光所及的距離越來越短,定北王府各院落陸陸續(xù)續(xù)掌燈。 檐廊上的燈籠被風(fēng)吹得胡亂轉(zhuǎn)圈,一邊不能消停,一邊還得兢兢業(yè)業(yè)照亮前路。 楚琰帶著滿身風(fēng)雪回到府上,隨手將馬鞭扔給一旁的侍衛(wèi),大步流星直接往明遠(yuǎn)院走。 他穿過花園,走向通往院子的最后一條游廊,借燈籠微弱的光眺望對面,卻不見院門口時常等待的纖瘦身影,心底有些許失落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了。 “王爺。” 楚琰一進(jìn)院,就有丫鬟給他行禮,他隨口“嗯”一聲,腳步不停,轉(zhuǎn)而便到正屋門前。 門未關(guān),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小榻上專注看書的姑娘,也不知在看什么書,竟是連他回來也沒有反應(yīng)。 “咳咳……咳咳……” 楚琰進(jìn)門前假意咳嗽兩聲,目光自始至終落在趙錦芊身上,期待她發(fā)現(xiàn)自己后的高興模樣。 “咦,王爺回來了?” 趙錦芊看書看得太入神,故事里的男女主人公感情渲染到了極點,眼看她的眼淚已經(jīng)盈滿眼眶就要隨著故事發(fā)展而感動滑落,不曾想在此等關(guān)鍵時刻,兩聲咳嗽直接將她沉浸于故事內(nèi)的思緒瞬間拉回現(xiàn)實。 她下意識抬頭,腦子尚且未反應(yīng)過來,熟悉的問候就已脫口而出。 此時此刻,她的面上還停留著因話本故事而難過的神色,開口說話間,醞釀許久的眼淚終究還是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 這樣的變故,連趙錦芊自己都始料未及,趕忙扔下話本,抬起袖子快速擦拭掉,略有些窘迫。 “怎么了?看本書怎就看哭了?還是誰欺負(fù)你了?” 楚琰并非愛看書之人,平日里只看兵法、戰(zhàn)役相關(guān)的書籍,閑暇時,頂多看看本國史記,旁得書幾乎不會碰,也看不下去。 “沒,沒人欺負(fù)我。”趙錦芊搖搖頭,走過來替楚琰拍掉身上殘留的雪,很快就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王爺路上可還順利?” 楚琰頷首,心里還是惦記著趙錦芊落下的那兩滴淚。 許是因為第一印象太深刻,在楚琰看來,趙錦芊即便大膽很多,也改變很多,可內(nèi)里依舊是初見時那個愛哭的姑娘,一點委屈也受不得。 “當(dāng)真不是因受委屈而落淚?” “不是。” 趙錦芊立即矢口否認(rèn),繼而解釋道:“話本故事太感人,這才沉浸其中,讓王爺見笑了。” 她既然如此說來,楚琰也不好揪著此等小事不放,夫妻倆默契轉(zhuǎn)移話題,用晚膳時,趙錦芊提及林媒婆所說的鄭軒。 “馮夫人昨日已登寧家門,一切妥當(dāng),寧夫人與寧姑娘都同意了,鄭軒此人若真如媒婆所說那般可靠,就找合適時間安排其與寧姑娘相看。” 除了鄭軒,還有一位鄉(xiāng)紳家的公子,是個讀書人,殷叔見過,覺得還不錯,馮夫人征詢了寧家母女的意見,打算都相看了。 “此人名諱倒是聽過,只是我不曾與他接觸,恐怕不能給出什么有用提議。” 楚琰垂眸想了想,吩咐隨侍在一旁的青玉跑腿,到前院喚楚長豐過來一趟。 他統(tǒng)帥三軍,不可能面面俱到,而楚長豐乃是他身邊最得力的下屬,平日里除了完成吩咐下去的事,還會時不時在軍營中搜羅一些瑣碎消息,不放過任何細(xì)微,以便于輔助正事決策。 故而,他不知道的小事,楚長豐可能會知曉。 青玉到前院時并未見到楚長豐,詢問之下方知他自己去了大廚房,青玉略微遲疑,便也跟著尋過去了。 與此同時,明遠(yuǎn)院的楚琰夫妻倆也很快解決完這頓飯,只余下些許殘羹冷炙,由彩珍彩珠她們收拾干凈。 “芊芊先洗漱,幾句話之事,問清楚我再傳達(dá)于你。”楚琰往院外看了一眼,見楚長豐已經(jīng)在外等候,便溫聲叮囑。 趙錦芊原本也不打算出去聽,當(dāng)下應(yīng)得痛快,道:“嗯,有勞王爺了,您快去。” 她看著楚琰出門,才吩咐碧玉她們準(zhǔn)備泡腳的湯藥。 夫妻倆分別三日,今夜恐怕又是干柴烈火,特別是楚琰,依照他的貪勁,今夜趙錦芊都別想好眠了。 戌時正左右,漆黑的夜空紛紛揚(yáng)揚(yáng)落起了雪,按照往年的氣候,雪幾乎在二月底才會停,三月開始漸漸回暖。 楚琰從外面回來,身上是清洗過后的爽利。為了節(jié)約時間,他找楚長豐問完話,就直接去了凈房,打理好自己直接回寢屋,不必他開口,碧玉等幾個丫鬟一見到他,就自動自覺退下了。 此時里屋內(nèi)燭火微微跳動了兩下,趙錦芊自泡完腳后就覺得全身舒緩,左等右等不見楚琰回來,干脆躺回床榻上慢慢等,也不知到底等了多久,她的被窩漸漸暖和,人也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芊芊,睡著了?” 突然,即將入眠的趙錦芊感覺身下床板一沉,動靜不大,但淺眠的她還是被驚醒了。 隨即男人醇厚富有磁性的聲音自耳邊響起,似在提醒,卻又帶著無形的誘惑力,令她瞬間清醒過來。 四目相對,楚琰烏黑的瞳孔如同一汪看不見底的深潭,又似那表面平靜實則暗藏危機(jī)的漩渦,有意無意地要將趙錦芊卷入其間。 “沒,還沒睡,臣妾在等您消息呢,如何?楚副將如何說?” 在定北王府內(nèi),大部分人都是自小就認(rèn)識楚長豐,即便后來他立下汗馬功勞被楚琰提拔為副將,大家伙也都習(xí)慣喚他楚侍衛(wèi),只有趙錦芊以及她從京城帶來的人會按官職稱呼。 “媒婆所言基本屬實。”楚琰一邊回答一邊迅速鉆入被褥之中,強(qiáng)有力的手臂立馬攬上趙錦芊的腰,微微發(fā)力,人便入了他的懷,“此時你不必緊跟著,交由指揮使夫人去做便可。” “她怎么說也是一位長輩,由她出面更妥帖,也能免去許多莫須有的閑話。” “嗯,都聽您的。” 其實,即便楚琰不提這一茬,趙錦芊也是這般打算,只要最終結(jié)果如心中所想便可,其他瑣碎還不至于讓她紆尊降貴,面面俱到地處理。 趙錦芊輕聲回應(yīng),感受到楚琰粗糲的手掌在她后背游移,夫妻倆的呼吸彼此交融,越發(fā)急促起來,漸漸地,她將寧燕兒的事拋諸腦后,全心應(yīng)對眼前的局面。 自除夕夜開始,趙錦芊就發(fā)現(xiàn)楚琰整個人都變了。 特別是夜里行房事之時,他整個人變得格外溫柔體貼,雖說還是一樣勇猛,但卻給了趙錦芊別樣的體驗。 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學(xué)來那么多花樣,每次都不同,從中規(guī)中矩,到大膽開放,有些花樣當(dāng)真讓人羞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