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良緣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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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琰這幾日都是如此,出門前必定要詢問,什么吃的用的玩的,只要趙錦芊開口,他都會買回來。 “不必了,今日除夕,家里什么都不缺,讓他回來早些,陪伴祖父他老人家吃年夜飯。” 趙錦芊斜靠在小榻上,坐無坐相,躺又不完全躺,整個人無精打采,說話也感覺不得勁,哪里還有半點京城貴女的端莊? 不過她也不在意了,怎么舒服怎么來。 “是。” 碧玉輕聲應(yīng)下,轉(zhuǎn)身出去之時還不忘幫趙錦芊關(guān)上屋門。 …… 前院書房。 楚長豐轉(zhuǎn)述了碧玉傳達的話,楚琰聽完只點了點頭,并無太大反應(yīng),隨即主仆二人一起出了王府。 因是年節(jié),銀裝素裹的樊城開始裝點上一抹抹喜慶的紅色,街上行人絡(luò)繹不絕,皆笑容滿面。許多平日里吃不到的特色吃食也在這兩日陸陸續(xù)續(xù)在街頭露臉。 楚琰騎馬路過,隨意掃了那些吃食幾眼,威嚴(yán)冷峻的面龐驀然柔和幾分。 他們二人在中心街穿行而過,到了西街慶涼路,最終停在一戶人家門前。 楚長豐下馬輕叩門環(huán),里面很快就傳出主人家的詢問聲。 “誰啊?” “是我,楚長豐。” 楚長豐側(cè)頭看了一眼楚琰,大聲回應(yīng),隨著里面腳步聲靠近,門一下子就由內(nèi)打開了,露出一位青年男子笑盈盈的面龐。 “呦,今日什么風(fēng)把你們吹來了?” 男子名喚蘇云軸,乃是現(xiàn)任太醫(yī)院院首的親孫子,是個受不住束縛的叛逆性子,三年前因為與父親吵架,一氣之下跑來了樊城,而后就一直在幫楚琰做事。 他并非楚琰門下人,有需要時楚琰才會派人過來尋他,其余時間很自由,沒人管他。 “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吧!” 蘇云軸縮了縮脖子,又抬頭望了望天,補充道:“進來說,喝杯熱茶。” 說著,他側(cè)身讓路,楚琰淡淡瞥了他一眼,率先走進門。 這是座一進的小宅院,進門就能看完全貌,楚琰環(huán)顧四周,直接往按了暖墻的正屋走。 屋內(nèi)爐子上沸水裊裊冒著水汽,蘇云軸提起水壺,給楚琰主仆各泡了一杯茶,身子暖和了,楚琰才淡聲開口:“本王今日過來是有些事情需要單獨請教。” 楚琰此話一出,楚長豐立馬起身,識趣地端起茶盞出去守門,屋內(nèi)一下子安靜下來,剩下楚琰與蘇云軸面面相覷。 “什么事?” 蘇云軸見楚琰一臉肅容,還親自登門,就以為出了什么大事,趕忙斂起玩世不恭的笑容,正色問道。 楚琰眼神閃了閃,滿是胡子的糙臉上竟然出現(xiàn)幾絲猶豫,而后他正了正神色,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問道:“你是醫(yī)者,可知行房時需要注意的問題?” “行房時的問題?”蘇云軸一噎,目光從楚琰的臉上慢慢往下移,隨即露出詫異神色,不可置信問道:“王爺,您,您這是那個不行?還是……哎呦……” 蘇云軸一句話沒說完,頭頂就挨了楚琰一巴掌,他不滿地抬頭,正好對上楚琰危險的眼神,剛想說出口的話在這一刻又咽了回去,屋內(nèi)氣氛瞬間尷尬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討好地笑了笑,給自己找補道:“我就說,依王爺這身形體魄,怎么可能不行,哈哈……哈哈……” 楚琰懶得與他計較,直奔正題繼續(xù)問道:“你可知道為何每次行房,女子都會受罪,痛到難以抑制?” 趙錦芊的反應(yīng)其實楚琰都看在眼里,他已經(jīng)盡可能溫柔,可依舊無濟于事,每晚都只能草草了事,長期以往不僅影響夫妻感情,還可能成為大問題。 而且“痛”說明身體不適,若是繼續(xù)強來,對趙錦芊身體也不好,楚琰自然不會拿自己王妃的健康開玩笑。 他忍一忍問題不大,但是就怕問題出在趙錦芊身上,有病治病,一拖再拖,只會越發(fā)嚴(yán)重。 蘇云軸凝眉沉默,他并非不經(jīng)人事的愣頭青,自然明白楚琰的意思,看向楚琰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他們二人自幼相識,分別多年重聚也有三年多了,關(guān)系尚可,偶爾也會相互調(diào)侃,現(xiàn)下朋友需要幫忙,蘇云軸自是不可能袖手旁觀。 他思索片刻,也不回答楚琰的話,徑直起身走向衣柜,沒一會兒就拿著一個包裹返回,將包裹遞給楚琰,而后道:“喏,您要的‘藥’,拿回去好好看看,這幾本可是我的珍藏寶貝,如今市面上都買不到了。” 楚琰疑惑地接過包裹,一看蘇云軸那賤兮兮的模樣,總覺得里面裝的不是什么好東西,當(dāng)即便想打開看看。 “哎,等一下,您急什么,回去再看。”蘇云軸一把按住楚琰解繩結(jié)的手,眨了眨眼睛,給楚琰一個曖.昧的眼神,“記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單獨看,細細鉆研,想來你自己就明白了。” 蘇云軸這話云里霧里,給的東西也神神秘秘,讓楚琰忍不住輕嗤一聲,倒是沒再堅持,當(dāng)即拎上東西走人。 “哎,就這么走了?不留下來吃頓飯嗎?” “不必了。”楚琰隨口應(yīng)一聲,由蘇云軸親自送到門外。 看著主仆二人騎馬的身影消失在路口拐角,蘇云軸才喃喃道:“可真無情,利用完就走。” 他含笑搖了搖頭,快速回院子,關(guān)上大門。 楚琰主仆倆從慶涼路出來就原路返回,路過小吃食攤子,便下馬買了一些,裹在斗篷內(nèi),沒耽誤什么時間就回到了王府。 小吃食在他們回到王府之后尚有余溫,他就命人送回后院給趙錦芊,自己則去了書房,按照蘇云軸的要求屏退左右,關(guān)起門來。 他面色沉靜,將包裹放到桌子上,快速將其打開,印入眼簾的是幾本封面精美的書,看上去應(yīng)當(dāng)是畫冊。 “裝模作樣。” 楚琰嘀咕一句,隨即翻開畫冊,幾頁下去,他只覺得滿頭黑線,忍不住低聲罵道:“好個蘇家小公子,出手的果真不是什么正經(jīng)東西。” 畫冊精美,里面的人和景都畫的格外逼真,畫作旁邊還有注解,頗為詳細。 他一邊不屑嗤笑,一邊又忍不住繼續(xù)往下翻看,一本結(jié)束,兩刻鐘都過去了,他終是明白,原來這一切問題都出在他身上。 事關(guān)尊嚴(yán),這樣的問題不管出在哪個男人身上,恐怕都不會輕易承認自己有問題吧? 楚琰默默地想,隨后將余下兩本畫冊也快速閱覽完畢,一個時辰也就這么過去了。 他合上畫冊,深吸幾口氣平靜內(nèi)心,調(diào)整好自己心態(tài),方才重新走出書房門。 “主子,王妃身邊的青玉姑娘方才過來詢問您是否已經(jīng)忙完,團圓家宴即將,該去松鶴堂了。” 楚長豐正想叩門通傳,還未來得及行動,楚琰就走了出來,他趕忙上前回稟。 “嗯,這里沒你什么事了,你去尋殷叔他們一塊吃頓飯,好好過個年。”楚琰拍了拍楚長豐肩膀,眼尾染上笑意,直奔后院。 天色漸暗,竟是紛紛揚揚落起小雪,四下無風(fēng),檐廊下的燈籠也點燃照明,靜謐中又透露著即將到來的熱鬧。 明遠院的丫鬟婆子忙忙碌碌,到這個時辰已經(jīng)差不多忙完手頭所有活計了,就等著主子們?nèi)ニ生Q堂,他們就能插空吃一頓好的。 “王爺。” “王爺。” 楚琰一進院,丫鬟婆子們競相給他行禮,眾人皆是滿臉喜色,他也一一頷首回應(yīng)。 他的目光投向正屋位置,內(nèi)里燭光柔和溫馨,映照出趙錦芊纖細的身影。 這個時辰,趙錦芊已梳妝完畢靜靜等候,只待楚琰回來與他一起前往松鶴堂陪老王爺好好吃一頓年夜飯。 “芊芊。” 男人醇厚的嗓音傳來,趙錦芊立馬回神,綻放笑顏。 她三兩步迎出來,替楚琰整理一下衣領(lǐng),柔聲說道:“總算回來了,祖父那邊該等急了。你瞧瞧可還需要帶別的東西,若是不需要,咱們就趕緊過去吧!” “嗯,沒那么多講究,直接過去便可。”楚琰主動拉過趙錦芊的手,輕輕捏了捏,而后才牽著她慢慢往松鶴堂走。 屋內(nèi)屋外溫度相差格外大,楚琰出門時隨手給趙錦芊塞了一個手爐,至于二人交握的那只手,他也盡可能地將趙錦芊的小手整個包起來,盡量不讓她受凍。 松鶴堂距離夫妻倆居住的明遠院并不算遠,步行一刻鐘就能到達。 作者有話說: 事情耽誤了,這個點才碼完。 感謝在2022-12-22 17:19:19~2022-12-23 15:27: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梔夏、秋風(fēng)渡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9章 除夕 ◎不一樣的體驗◎ 夫妻倆一入廳,立馬就有下人迎過來,恭恭敬敬接過他們解下的斗篷,端熱水伺候他們凈手,待他們收拾完畢,才在前引路,夫妻倆一同給老王爺請安。 老王爺自打不管事以來,日子越過越滋潤,常年征戰(zhàn)落下的身體病根經(jīng)過幾年的細心調(diào)養(yǎng)已無大礙。 如今他除去每日晨練,其他時間不是溜貓逗狗,就是出府拜訪那些陪他征戰(zhàn)多年的老伙計,幾個老人家聚在一起聊往事,喝茶下棋,偶爾斗個嘴。 “你們來了?” 老王爺自寢屋昂首闊步走出來,臉上滿是笑意,六十好幾的人了,那股精氣神竟是半點不輸年輕人。 “祖父。” “祖父。” 夫妻倆異口同聲給老王爺請安,隨后三人一起笑盈盈往擺飯的前廳走,未到門口,就已經(jīng)聞到好酒好菜散發(fā)出來的香味,令人垂涎欲滴。 “天冷,孫媳與殷叔商議過后便命人準(zhǔn)備了兩個熱鍋子,一個羊rou湯口味,暖身滋補,另一個則是紅鍋,殷叔說您愛吃辣食,巧了,紅鍋正配年節(jié)的喜氣。” 趙錦芊乖巧地述說自己的安排,老王爺聞言心下熨帖,爺孫倆就這么你一句我一句圍繞著辣鍋子開心閑聊起來。 楚琰在旁安靜地聽著,不吃辣的他根本插不上話。 老爺子愛吃辣,他清楚,自家媳婦嗜辣他也知曉。 看著趙錦芊提及辣食就發(fā)亮的雙眸,還有那品嘗辣食后的滿足臉龐,他無奈勾唇。 難得爺孫倆投緣,無福消受這等美味的楚琰并未過多參與,大部分時間都是默默吃另一個羊rou鍋,偶爾幫趙錦芊與老王爺夾菜。 同時,他的腦海中也無端冒出一個念頭,這個羊rou湯鍋該不會是趙錦芊注意到他吃不得辣,所以故意為他準(zhǔn)備的吧? 他看了幾眼羊rou湯,又偷偷觀察一番正在專心吃飯的趙錦芊,答案不得而知,好在他也并未過多糾結(jié)。 一頓晚膳下來,一家三口皆很滿足。 約摸戌正左右,老王爺困意上涌,就尋了個借口將夫妻倆趕走了。 回院的路上,夫妻倆都沒有說話,二人之間似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又因為這種默契導(dǎo)致兩種大相徑庭的想法。 趙錦芊害怕楚琰夜里的勇猛,一想起除夕守夜定然逃不掉她就心慌,磨磨蹭蹭半晌,走得格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