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良緣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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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下人們忙忙碌碌,進進出出伺候兩位主子,直至亥時初,夫妻倆才雙雙躺到床上。 被子床帳還是成親用的正紅色,院子、屋內的紅綢也需掛滿七日才能拆,在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下,夫妻二人之間也漸漸彌漫起絲絲曖.昧,昨夜發(fā)生之事同時竄入他們腦海中。 趙錦芊此時緊張不已,回想起新婚夜甚至還有些后怕。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耳旁突然響起楚琰低沉醇厚的聲音。 “睡吧!” 僅僅兩個字,宛如天籟音,趙錦芊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起了別的擔憂。 嬤嬤說這個年紀的男子在那方面都比較貪,讓她注意些,莫要一味隱忍遷就,反傷了自己身體。 但是,王爺怎跟嬤嬤說的不一樣?難道是自己的魅力不夠?還是王爺嫌她昨夜的哭得太吵? 趙錦芊越想越睡不著,猜不透,心中很不安。 而另一邊,楚琰也有點睡不著,獨屬于姑娘家身上的清香氣息一直在他鼻尖縈繞,攪得他心猿意馬,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昨夜又初次嘗到甜頭,怎么可能不想? 只是趙錦芊昨夜哭得太厲害,一直喊疼,可憐極了。 王妃本就膽小害怕他,若是連日折騰,還不知道會不會被他嚇壞了。 思來想去,他忍不住在心里嘆氣,只能忍忍,打算緩兩日,夫妻間熟悉點再試試。 于是,他們夫妻二人各想各的,同床異夢,也不知道何時睡過去了。 翌日晨起,趙錦芊的身邊早已沒了楚琰的身影。 “王爺何時起的?” 彩珍彩珠進來伺候,趙錦芊便隨口問一句。 “回王妃,王爺卯時初就起,卯初二刻離府?!辈收湟贿吺帐氨蝗煲贿吇卮?,“奴婢聽在咱們院伺候的老人說過,王爺作息規(guī)律,因軍營較遠,王爺每次回府皆是卯初就得起,廚房那邊剛準備忙活,所以王爺都是上街隨便買點東西就離城了。” 趙錦芊點點頭,倒沒有繼續(xù)問其他,想著還是得先守好她王妃的本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早膳過后,趙錦芊繼續(xù)讓殷叔過來。 今日她就要將王府平日里的人情往來情況了解清楚,便于今后的交際,免得疏忽失了禮數(shù)。 “您嫁進來前,王府沒有主母,與各家女眷皆沒有什么往來,年節(jié)有禮上門,老奴就按規(guī)矩備點回禮讓人帶走?!?/br> “至于哪些人可親近,軍中大將的親眷皆可接見,比如王暢將軍、?;④姷?,老奴給您列個名冊,名冊以外的人,您等王爺回來再問問?!?/br> 其實殷叔什么都懂,只是考慮到自家王爺滿腦子都是軍務,以前不與女子接觸就罷了,如今有了王妃,還是那樣早出晚歸,若不制造點機會,夫妻間的感情何時才能培養(yǎng)出來? 而且,王妃一個小姑娘家家遠嫁樊城,身邊沒有熟識的朋友親人,內心定然不安,若是王爺還不懂體貼,無意識的就冷落人家,還不知曉心里多難過呢! 這樣下去,小主子更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來。 殷叔心中不禁感嘆,也越發(fā)堅定了適當“賣傻”的決心。 “嗯,多謝殷叔指點?!壁w錦芊溫柔淺笑,心中大概有數(shù)了。 “王妃不必客氣,此乃老奴職責所在,當不得您一聲謝。” 兩人客套寒暄幾句,殷叔便告退忙活其他事去了。 傍晚,殷叔親自送來擬好的名冊,趙錦芊大致看了一遍,了解各家情況,有不清楚的地方,她也主動詢問殷叔,至于楚琰那邊,她并沒有詢問什么。 她是王妃,西北除了老王爺與楚琰就她最大,不需要去巴結誰。 亥初就寢,楚琰沒忍住悶聲干大事,奮戰(zhàn)竟比新婚夜還久些,趙錦芊根本招架不住,哭得嗓子都啞了。 于是,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她一見到楚琰就害怕,也變得越發(fā)恭順了,甚至好幾次受不住,心中就會產(chǎn)生要給楚琰納妾的念頭。 得知她有這種想法,岑嬤嬤心疼之余,頭一個不贊同。 “王妃三思,您與王爺新婚,這很正常,時間長了便好了,切不可因一時擔憂做出讓自己后悔之事?!?/br> “王妃再尊貴,沒有孩子傍身也不行,若是再弄幾個妖精進來,豈不是更難培養(yǎng)夫妻情分?” 趙錦芊何嘗不明白?只是抱怨兩句罷了,并非真想不開給自己夫君納妾。 “老奴說句難聽的,王爺每日都回來是因為規(guī)矩如此,今日乃你們成婚第七日,往后還不知多久能見一次?!?/br> 說到這里,岑嬤嬤也擔心,畢竟王爺不近女色二十余載,就是這幾日,也是隔日叫兩三回水,并不算貪那事。 其余時間早出晚歸,夫妻間短暫的交流相處也看不出他對自家姑娘到底有沒有喜愛? 若能一直給予正妃尊重,相敬如賓過一輩子倒還好,就怕以后有了側妃、侍妾開枝散葉,自家姑娘心細,恐怕還是會很難過。 “嬤嬤放心,我都曉得?!?/br> 趙錦芊握住了岑嬤嬤滿是皺紋與老繭的手,安撫她老人家。 是夜,薄雪紛紛揚揚又落一地,趙錦芊沒等楚琰一起吃飯,而是吩咐廚房將他那份溫在鍋里,待他回來再讓人端上桌。 “王爺?!?/br> 此時,趙錦芊正在做針線活,門外忽而傳來行禮聲,她趕忙放下手中的針線迎向門口。 “王爺?!?/br> 姑娘家笑臉相迎,但楚琰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他進門先看趙錦芊一眼,轉而便看向桌子,發(fā)現(xiàn)上面什么都沒有,剛要詢問,便聽趙錦芊吩咐丫鬟道:“青玉,你去廚房將王爺晚膳取回來?!?/br> “是?!?/br> 青玉領命匆匆往外走,而后趙錦芊才將注意力全部放回楚琰身上,一會兒吩咐彩珍去打熱水,一會兒又踮起腳尖想幫楚琰撫去肩上的雪,很是殷勤。 “雪涼,本王自己來便可?!?/br> 楚琰伸手抓住了趙錦芊的手腕,等她自己站穩(wěn)才松手。 他將斗篷解開,隨手掛到里間門口邊的木架子上,凈手凈臉,收拾一圈才重新回到桌子旁。 “怎么就一碗飯?你可用過了?” “嗯,已經(jīng)用過了,這是臣妾特意命廚房給您留的,您快趁熱吃。”趙錦芊笑得一臉心虛,伸手去幫楚琰打了一碗湯。 畢竟楚琰先前或許只是隨口那么一說,讓她不必等,而她今日卻是真的沒有等。 “我今日就是……”她想解釋,卻不知該解釋什么。 “嗯,就是什么?”楚琰以為她有事要與自己說,便抬眸詢問。 “就是……我就是餓了,才沒等您?!彪S著這話說出,趙錦芊的臉刷一下就尷尬紅了。 第10章 溝通 ◎本王看起來很兇很可怕?◎ 如此耿直的回答,加之姑娘通紅的面頰,楚琰不由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心下好笑,道:“本王先前不是告知你不必等了?” “你安心,本王說過的話都作數(shù)?!?/br> 楚琰若是一直高冷便罷了,竟還鄭重回答,他輕笑時,連遮了半邊臉的大胡子都跟著在振動。 趙錦芊聞言又羞又惱,捂著發(fā)熱的臉轉身快步走入里間,坐到梳妝桌前,望著鏡中的自己。 “真是丟死人了?!?/br> 她此時此刻格外后悔,人家王爺都沒問,自己又為何要多此一舉去解釋?倘若她不開口,王爺壓根不會想那么多,更不會往這方面想。 楚琰吃飯很快,命丫鬟收拾桌面后,他便入里間拿干凈衣裳,出去前悄悄瞥了趙錦芊一眼,倒是沒再說什么。 入寢后,趙錦芊故意背對楚琰側躺在床榻里面,還在為晚膳時的事情而窘迫,不知該如何面對楚琰。 “明日之后,我每三日回來一趟,歇一日?!背矀壬硖?,望著趙錦芊后腦勺低聲道。 許是七天相處讓他漸漸適應成婚的日子,又或許是趙錦芊今晚的反應讓他看到了與前幾天不一樣的妻子,提及自己行程時,他刻意沒有自稱“本王”,也故意說得詳細些,一邊注視趙錦芊的反應。 “嗯,臣妾知曉了,您在軍營要照顧好自己。” 趙錦芊頓了頓,干巴巴開口,這話一聽就很敷衍,言辭沒什么大問題,就是一聽不像夫妻間對話,更像是普通朋友間的交際寒暄。 帳內有片刻沉默,楚琰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薄唇緊抿,目光依舊不離趙錦芊的肩背后腦勺。 也不知過了多久,趙錦芊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放才的回話略有些不妥,剛想轉身說點其他話來彌補,誰曾想剛轉至一半,被褥掀起,一只強有力的手臂攬住她的腰,猝不及防一聲驚呼,她整個人落入楚琰懷中,順勢被其壓在身下。 “王爺……” 趙錦芊瞪大的雙眸,眼神中的恐慌瞬間入了楚琰的眼,讓他看得真真切切。 “你怕我?!背隙ǖ?。 而后,他似難以接受般復問:“我看起來很兇很可怕?” 趙錦芊此刻確實被嚇到了,又或者說她嫁過來幾日對楚琰一直心存懼意。 在京城沉穩(wěn)理智,能夠冷靜應對家中糟心事的她,面見皇后娘娘時依舊能淡定端莊的她,卻在面對自己夫君定北王時總是莫名慌張,接二連三犯小錯,著實太不應該了。 明明嫁過來幾日過得很是舒坦,楚琰也沒給她立規(guī)矩,甚至原本要守的規(guī)矩都貼心的讓她隨意。 “我……我沒有……” 趙錦芊眼神閃躲,嘴里說著“沒有”,卻不敢與楚琰對視,甚至連回話都磕磕巴巴,聲音也越來越小。 “不,你有,你都不敢正眼看我?!?/br> 楚琰居高臨下緊緊盯著趙錦芊,沒有錯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言辭肯定,隱隱還含著幾分微不可查的怒火,自稱也變了,緊接著道:“你與本王說話總低著頭,夫妻相處刻意與本王保持距離,甚至行房時本王都能感覺到你的抗拒。” “你說,本王長得當真有那么嚇人?還是你如此反應另有緣由?” “我……我沒有……”趙錦芊聲音略有些哽咽。 楚琰統(tǒng)領西北軍,平日里整天跟一群大老爺們在一塊,犯錯就訓,做得好也不會吝嗇夸贊,沒那么多彎彎繞繞。 而他寡了二十幾年,自然也不懂該如何與女子溝通。 他每一句肯定的言辭都像是在提交證據(jù),每一句問話,也如同在質問,似乎非要趙錦芊承認自己就是害怕一般,逼得趙錦芊喘不過氣來,眼眶瞬間發(fā)紅,淚水也rou眼可見奪眶而出。 “你,你哭什么?怎么又哭了?” 楚琰雙臂用力,一個側身坐起,松開了對趙錦芊的桎梏,看著姑娘轉身默默流淚,當即懊惱不已,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連聲嘆息。 “王妃,莫哭了可好?可是我說錯了?”想了想,楚琰又躺下湊到趙錦芊身邊,伸手扒拉她纖瘦的肩膀,“你別只顧著哭,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趙錦芊沒理他,抖了抖肩膀,試圖將他的手抖開,沒成功,干脆也不管了,依舊背對他獨自流淚。 “好了好了,不說了,你別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