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嬪 第112節
書迷正在閱讀:嫁良緣、冬綏(高干)、我靠養生在內卷的修真界茍活、遠道而來的浪漫、明戀你啊、國宴大廚在八零、穿成戀綜對照組的真千金后、重生八零:錦鯉福妻賺錢錢養崽崽、阿兄太愛我怎么辦(重生)、在兄妹綜藝當對照組[穿書]
“不嫌棄,我喜歡還來不及。”老公爺將披風遞給下人,吩咐要好生放置。 一旁,李文簡眼神十分困惑。 他之前看到她閑下來經常會做些小繡活,有些是那件鶴氅滿繡的絳帶,有些是加了狐毛的帽檐。 因為從不見她做出來的成品,他還以為是給李南棲做的小玩意兒。 湊起來原來是這么一件華麗的鶴氅。 給阿翁的鶴氅。 老國公身體不濟,不能久坐,稍稍坐了會兒,便面露疲色。 昭蘅發現了她的倦意,起身微微福身,道:“阿翁,我和殿下從獵場趕回來,實在有些疲了,晚些時候再去靜安小筑給您請安。” 老國公一眼便看出她不是自己累了,而是體恤自己久坐辛苦,他樂呵呵地道了聲好,面上帶了幾分關切之意:“晏山居早就收拾出來了,你們先回去歇著吧。晚些時候再出來用晚膳。” 安元慶跟劉氏立刻上前扶他:“父親,我們送您回去。” “好。”老公爺扶著安元慶的手起身,走了兩步,又看向緊緊牽著昭蘅手的李南棲,望向安清函她們:“小八還沒怎么來過國公府,你們帶她去玩兒吧。” 姐妹幾個輕輕淺淺地道好,哄著李南棲上園子里玩兒去了。 仆人引著他們到晏山居后,鋪好床便離開。等房門微微合上后,李文簡便拉著昭蘅坐在自己腿上,掐著她的腰拷問:“那件鶴氅什么時候做的?” “挺久的了,我沒什么時間,只能一點一點做,做了將近大半年。”昭蘅在他腿上做得不大平,下意識地抬手環住他的脖子,兩條腿交疊,在空中輕晃。 “哦。” 昭蘅正有些恍神,卻聽到他冷冰冰地哦了聲。她一下子回過神,便見他側過臉來,一雙深邃如墨的眸子緊盯著她。 “怎么了?我給阿翁做衣裳,你不高興了嗎?”她的嗓音柔軟動人,卻夾雜幾分迷茫。 “我的呢?”李文簡歪頭問她。 昭蘅一時語塞,她壓根沒想過要給李文簡做鶴氅。抿了抿唇,才盡量用尋常的語氣,掩藏住心虛:“這不是給阿翁的生辰賀禮嗎?你的生辰還早著……急什么?” 李文簡掐著手指算了算:“阿翁的鶴氅你做了大半年,我的生辰禮物,你怕是來不及做鶴氅了。” “沒事的……”昭蘅雙手絞著衣帶,溫聲細語地說:“我做快些,肯定趕得及。” “無妨,我也不是那么不通情達理的人。”李文簡意味深長地說:“你不用給我做那么大件的鶴氅,另外給我做點輕便的便是。” 昭蘅微微偏過頭看了他一眼,輕輕皺了下眉,直覺告訴她殿下在某些方面也沒那么通情達理。 “你要什么?” 李文簡唇邊勾起絲笑意,湊在她耳畔說:“給我做一套貼身的中衣。” 昭蘅耳尖微微發紅:“我做衣服的手藝很一般,你不嫌棄?” “不嫌棄。”李文簡彎腰,看著她認真地說。 昭蘅哦了聲,有些不自在地說:“那好吧,我給你做。” 話音方落,李文簡低下頭,一只手臂從她的膝蓋彎下穿過,輕而易舉地將她打橫抱起。昭蘅嚇了一跳,面色微變,輕推著李文簡,問:“怎么了?” 李文簡將她抱到床邊坐下,面不改色地答:“要做衣,自然得先量體。” 昭蘅的視線垂下,落在他放在自己衣帶上的手,輕輕抬起手指按住。她唇邊浮起絲笑意,薄薄的眼皮里有些戲謔的笑意,與他爭辯:“為你量體,解我衣帶做什么?” 李文簡不說話了,薄唇微抿,只用含笑的眼睛盯她。 看到她眼里的笑意漸漸變得狡黠,在她開口又要說話的時候,李文簡不等她發出聲音,摟著她的細腰吻上她的唇,將她的聲音堵回嗓子內。 濕潤的吻悠長纏綿,昭蘅迷迷糊糊間,抬手勾著他的脖子,極盡溫柔地回應。 昭蘅喜歡和他親吻的感覺,淺淡時如春風拂柳,柳枝在湖面上蕩起一圈圈清淺的漣漪;激烈時如雪崩地動,浩蕩得天地肅然,萬物無聲,聲勢浩大似乎要將人全然淹沒。 分明已經很熟練,昭蘅眼睫卻還是不住地顫動,呼吸也有些不敢。 男子guntang的氣息近在咫尺,他的纏吻幾乎讓她喘不過氣,昭蘅掙扎著環住他的后頸,男人的手中又貼在她的后腰,雙臂用力,將她嵌得更深更緊。 就在昭蘅以為今日下午她的手定然閑不下來時,門外響起了牧歸的扣門聲。 “殿下,徐太醫在外面求見。” 李文簡幾乎是瞬間皺起了眉,他不舍放開昭蘅。她眼睛微瞪,含著他的下唇,用力地吮了一下。扯動的微疼讓李文簡眉頭皺得更深,立刻用舌尖抵住昭蘅,提醒她自己知道了。 昭蘅這才松開他的唇。 李文簡聲音蘊著不快,可徐太醫來報,定是父皇的病情有狀況。他從昭蘅身上起來,彎下腰去,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道:“我先去見徐太醫,今日舟車辛苦,你先歇會兒,別等我。” 昭蘅衣襟被揉得亂糟糟的,她低頭整理衣服,甚至沒有看他,溫溫柔柔地說:“好。” 直到發現他的身影一直擋在面前,她才抬首望向他:“快去吧,別讓徐太醫等急了。” 李文簡心道,擾人好事,等等又怎么了。 最終他什么都沒說,只是點了下頭,快步往外走了。 昭蘅看著他的背影,真的有些困了,便除了釵環,上床躺了一會兒。 然這一覺睡得格外好,直到李珺寧到了國公府,蓮舟才將昭蘅搖醒。 昭蘅換了衣服出去與李珺寧相見,她如今孕二月,正害喜得厲害,坐一會兒的功夫便扶著痰盂吐了好幾次。 “懷孕也太辛苦了。”昭蘅輕拍著她的背,遞上清水給她漱口:“看到你這個樣子,我都有些心疼。” 李珺寧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眉宇間卻噙著溫柔笑意,她說:“辛苦的確是辛苦了些,可是想到這是我和夫君的血脈,接續我們倆的生命,我就覺得很幸福。” 她燕爾新婚,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那張臉上顧盼神飛光彩動人。 “我還以為你會跟我抱怨辛苦,小八說你以前被螞蟻夾一下都會哭半天。”昭蘅掩唇輕笑。 李珺寧不好意思地低頭:“昨天夜里我吐了三四回,難受得厲害,夫君也是感慨說,讓我受苦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要想到日后我會生下他,看著他長大,教他走路說話,看他成婚生子……我便不覺辛苦。” “阿蘅,等你有孩子了,你一定會明白我的感受。”李珺寧的嗓音也愈發溫和。 昭蘅心上某處,被李珺寧的話說得十分柔軟,目光溫柔地看向她尚且平坦的肚子。 “那張符,你用了嗎?”李珺寧環顧四周,見沒人,這才壓低聲音問她。 昭蘅微愣,然后羞赧地從袖子里露出黃色符文的一角。 “帶著?”李珺寧訝然:“那怎么沒用呢?” 昭蘅臉頰發紅,低著頭沒有說話。 李珺寧皺眉猜測:“你入宮已經七八個月,照理說怎么也該有孕了。是不是……皇兄有什么問題?” 昭蘅低著頭說沒問題,李珺寧卻嘀咕道:“我看過醫書,夫婦生不出孩子八成是怪男子,你萬不可因為他的身份就為他遮掩……誤了你自己的事。” 昭蘅臉上紅得快要滴血。 李珺寧正要說什么,卻聽到女使來傳開宴了。兩人便不再多言,收拾收拾去正廳的宴席上。 李文簡從外面回來,看到昭蘅微紅的臉,背過人輕聲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臉色怎么這么紅?” 昭蘅搖頭說沒有,微一抬頭,看到李文簡頸邊到耳尖也紅了一片。 “你臉怎么也是紅的?” 李文簡端起桌上的茶盞,聲音淡得聽不出情緒:“是嗎?我沒有。” 作者有話說: 第74章 徐太醫下午來見了李文簡, 前段時間他吃的藥延緩了毒素蔓延,為了防止長期服用這種藥影響效用,徐太醫調整了他的用藥, 暫時無需以他的血入藥。 徐太醫和太醫院會診,決定調整用藥, 也是因為李文簡這個年紀,實在不該讓他過于禁人-欲。 如此長久下去,皇家子嗣堪憂。 皇上雖嘴上未曾催過,但心里一直盼著抱孫子,時常在他問診的時候問起他家中的幾個孫兒。 他想著, 若是殿下真的能盡快誕下皇長孫, 皇帝一高興,說不定對病情也是大有裨益的。 徐太醫從國公府出去,正巧碰到羽林衛抬著一頭野鹿到國公府,據說是四皇子在獵場上獵到的,特意送來國公府孝敬老公爺。 安元慶正帶著仆人在門口接收。 兩人碰過面,稍稍寒暄兩句, 徐太醫夸這鹿真是新鮮, 順便打趣了他幾句,這種雄鹿的鹿茸和鹿血是冬日滋補好物, 讓他晚上睡前燉湯多喝兩碗, 有妙用。 安元慶看到他堆得滿臉褶子的笑意很古怪,再要深問,他一臉諱莫如深地走了。 “你這老匹夫,話說一半人就溜了。”安元慶望著他的背影, 皺著眉嚷嚷。 不過這老匹夫說這東西是好物, 定是錯不了的, 想了想便吩咐廚房將新采摘下來的鹿茸割下來燉湯,再送一盅到晏山居,讓太子殿下也補一補。 * 晚膳時一家人圍坐桌前,燈火葳蕤,火爐中的炭火烤得屋中溫暖如春,沒有宴席上的觥籌交錯,大家其樂融融地吃飯閑聊,氣氛好得昭蘅不知不覺吃了好多,肚子都有些撐了。 用過晚膳,李文簡帶著她在園子里逛了一圈才回到晏山居。 昭蘅挽了發先去次間沐浴,李文簡在屋中拿起一卷書坐在案前。 不多時,牧歸扣門道:“殿下。” “進來。”李文簡目光仍舊落在書頁上,眼眸也未抬一下。 牧歸端著個白瓷湯盅進來說:“安大人著人送來了補湯。” “好,放下吧。”李文簡頷首道。 牧歸將湯放到桌案上就退出房門了。 剛用過晚膳不久,李文簡還沒有餓,暫時還不想喝,便放在案頭沒有動它。 沒多久,昭蘅沐浴完回來,身上帶著濕潤的水汽,她一面用棉巾裹著長長的頭發,一面對李文簡道:“你先去沐浴吧,等會兒我們一起看會兒書。” 李文簡沒耽擱,說了聲好便轉身先去了次間。 昭蘅擦干頭發,將屋內的窗戶半闔上,又將案頭的燈滅了,挪了兩盞到床頭,預備等會兒看書的時候用。 屋子里的炭火很足,忙來忙去沒一會兒,她就覺得有幾分口渴。回頭看到案頭擺了一盅湯,便也沒多想,端起來小口小口喝著,這湯燉得很鮮美,不知不覺一盅湯她就喝了大半。 做完這一切,她拿著李文簡剛看的那本書爬到床上去等他。 剛翻了沒兩頁,李文簡走了進來。昭蘅抬眼瞧著他顯得有些凌亂的發,發髻上的玉冠已經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