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在修仙世界三百年突然發現自己是最強 第168節
退出去的牧蟬玉神情興奮, 只是在想到具體的解決辦法時,還是覺得有些棘手,現在的情況早已超出了自己的預想范圍, 雖然是向著好處發展,但是再想復制這樣的情況, 可就難了。 他當初只是想讓秦師妹吃點苦頭,后面的暗示也只是想讓秦師妹早些看開一點,卻沒想到她看得太開了。 牧蟬玉眉頭微皺,只是想了一會仍想不出什么解決辦法后, 牧蟬玉還是決定暫時將這件事情擱置。 師尊自己也說不用著急,而且小師叔目前也不需要那么多弟子來教導。 修煉最忌急功近利, 自己也要耐心一點。 …… 洞府外, 一男一女長身玉立,并肩站在一起,神情緊張又期待, 直到感受到那熟悉卻又是遠超自己想象的強大的突破波動,兩人終于松了口氣,隨后便是難以言喻的復雜心理。 兩人對視一眼, 秦子衿突然開口道:“你有這個心理準備嗎?” 牧蟬玉也是難掩酸澀,搖搖頭,“沒有。” 太強大了……這才是筑基后期, 等到小師叔金丹、元嬰……再到大乘,當他突破時, 又會是怎樣一番讓人心驚的壯闊場面? 他以為自己已經夠高估對方了,可還是被對方嚇到了, 甚至有些控制不住內心的嫉妒與不甘, 只是很快地, 他便將復雜的心緒全都驅散,和秦子衿兩人默默地等待對方。 收斂好身邊的修為波動,神識敏銳地察覺到屋外的兩人,荀淵微微一笑,也不著急體驗筑基后期的感覺,就朝門口走去。 “小師叔,恭喜啊。” 迎面便是兩人歡欣的笑臉,荀淵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們怎么來了?” 秦子衿眨眨眼睛,“當然是為了第一時間祝賀小師叔。” 說著,她遞過一把劍,說道:“給,小師叔,突破禮物。” 茫然地接過那柄靈劍,荀淵愣愣地啊了一聲,“師侄給師叔送禮的嗎?” 牧蟬玉也有些驚訝地看向秦子衿,你怎么不和我說一聲? 秦子衿揚了揚眉,沒有在意,如今的她是要在小師叔這條路上一條路走到黑的。 荀淵的天賦和才情有目共睹,而且對于荀淵的投資,她天然落后牧蟬玉幾分,自然要抓緊時間補上。 既然選擇了投資,當然要不遺余力。 “如今小師叔已經突破了,之前那柄劍就不稱手了,正好換一柄新的。” 荀淵更加不好意思了,但偏偏對方送的確實珍貴,卻又沒有貴重到他不敢接受的程度,而且品相和手感都深得他心,一看對方便是用心準備了,而且既然決定接納他們,荀淵也不好繼續生分地推辭。 于是,他隨手挽了個劍花,笑容燦爛,說道:“那就多謝秦師侄了。” 牧蟬玉輕笑兩聲,“小師叔,我也準備了禮物。” 荀淵直接拒絕道:“不用這么客氣……” 牧蟬玉打斷道:“不不不,小師叔,你聽我說,這個禮物你一定喜歡。” “什么?” 秦子衿也好奇地看著牧蟬玉。 牧蟬玉眨眨眼睛,“天衍劍宗的弟子已經到這里了。” 荀淵愣了一下,隨后眼睛一亮,激動地說道:“是程師兄他們嗎?” 牧蟬玉頓了頓,“嗯……沒錯,不過之前在天衍劍宗,他們大多進了內門,拜了師。” “如今,倒也要跟著我叫小師叔了。” 荀淵:…… 在腦海里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荀淵頓時沉默了,“他們知道我的身份了?” 牧蟬玉點點頭,“沒錯,小師叔總不能一直瞞著。” 荀淵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他確實想一直瞞著……而且剛進入天衍劍宗時,他就做好了當一輩子外門弟子的準備。 只是,事情怎么變成這樣了呢?他沒做什么特別的事情吧? 好像總有莫名其妙的事情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 說起來,這段時間邪修那邊怎么一直沒有動靜?想到這,荀淵下意識在心底掐算了一下時間,居然已經過去這么久了…… 他們不會又在背著我偷偷搞事吧? 荀淵心頭一涼,甚至有些控制不住內心的情緒,臉上都染上了些許凄苦。 他好歹也是他們的頭目,怎么?下屬完全瞞著首領做事的嗎? 可牧蟬玉卻誤會了荀淵的表情,連忙解釋道:“不過他們已經選擇小師叔你作為他們的大師兄。” “……所以,他們都要叫我師兄?” 牧蟬玉頓了頓,點頭道:“沒錯。” “……區別很大嗎?” 牧蟬玉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解釋道:“最起碼,你們現在是同輩?” 見兩人越聊越痛苦,秦子衿直接道:“不過一個稱謂。” “小師叔,叫慣了便不改了。” 說著,她瞥了一眼無奈的牧蟬玉,還是解釋道:“私下里,怎樣稱呼都無礙,不過若是比較正式的場合……” 稱謂便是非常重要的。 后面那句話她沒有說出口,畢竟添上那句就有些教育對方的意味了。 在修煉方面,實力至上,她一個金丹后期教導筑基期自然是可以的,但在這種事情上,她不能僭越。 而且,以小師叔的聰慧,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一時無所接受而已。 不過這種重情重義的行為更說明了她投資的正確,她現在越發期待荀淵的未來了。 所以稱謂這件事情就更不能放松。 這樣想著,她和牧蟬玉不著痕跡地對視一眼,隨后又各自收回視線。 他們兩的目標一致,要為小師叔造勢,造強者之勢,甚至是造無敵之勢。 荀淵鄭重地點點頭,“我明白。” 見氣氛因為自己的情緒而變得有些沉悶,荀淵輕笑一聲,玩笑道:“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這點道理自然懂的。” 而且他剛剛的情緒完全是因為邪修的事情,并不是所謂的稱謂。 他看向牧蟬玉,“程師兄他們什么時候到的?” “有一段時間了,不過正好趕上小師叔你閉關修煉,我就沒讓他們來打擾。” 荀淵有些期待,剛想去找他們,卻突然想到什么,語氣低沉,“那比試是不是馬上就要開始了?” 牧蟬玉點點頭,“兩年后。” 荀淵剛要傷感,“……兩年后?” 這叫馬上開始了? 一開始牧蟬玉還有些疑惑,可是想了想荀淵的年齡后,失笑一聲,說道:“這倒是我疏忽了,兩年時間對我們不過是一次時間比較久的閉關。” 荀淵也愣了一下,對于修真界來說,兩年的確不長。 牧蟬玉繼續道:“不過也算不上兩年,今年已經到了末尾。” “而比試時間就定在了年初。” “年初……”荀淵低聲呢喃兩聲,感嘆道:“時間過得真快啊。” 這樣算起來,或許邪修安靜的時間并不算長?畢竟修真無歲月嘛…… …… “……孟師兄?”譚進書臉上的表情先是驚訝,隨后便是憤怒,“你是邪修?!” 孟聽寒也驚訝了一瞬,不過瞬間變成了了然,“你果然是譚家提前安排好的臥底。” 譚進書更加憤怒了,低聲怒斥道:“我不是。” 見孟聽寒還想要說些什么,譚進書怒氣沖沖地打斷道:“不要把話題拐到我身上,你從一開始就是故意接近荀師弟的對不對?” “很早我就覺得你不對勁,但我只以為你見投資曲輕竹失敗,無奈又轉來投靠荀師弟罷了,不過趨炎附勢、見風轉舵之徒,卻沒想到你從一開始就是邪修的臥底!” 對方的話連珠似的,讓孟聽寒想解釋都沒辦法解釋,索性安安靜靜地聽對方罵,聽著聽著還覺得對方不愧是譚家的子弟,口齒伶俐,思路清晰,話語里對自己極盡貶低,卻并不粗俗。 不錯,不錯,是個可塑之才,看來自己小瞧了對方。 想起最開始他對譚進書的評價,只有平庸二字,即使知道對方是譚家的人,生來便是邪修身份,也并不把他當做真正的邪修。 雖然如今的邪修魚龍混雜,但是譚進書既比不得普通人員陰狠毒辣,又比不得核心人員謀算頗深。 就連自己,雖然在父親眼里天賦普通,但他父親是誰?邪修里真正的高層與核心,而且他在父親眼里不過是不具備共主資質而已,卻在短短年紀便突破金丹,放在任何一個組織里都可以被稱作是絕世天才。 而且,如今的共主是何人? 懷塵,隱世苦修的佛修中公認的佛子,不過是因為天道指引陷入心魔所以才跑來加入邪修,以求解開心魔。 荀淵,修煉天才,劍道上更是天才中的天才,沒有太多教導,卻依舊能在擂臺上用出那驚天一劍,心計謀略上更是上讓天生七竅玲瓏心的佛子忌憚,甚至是退讓,避其鋒芒。 還有……孟聽寒微瞇起眼睛,譚家選中的共主人選——天下知真正的首領。 無人知其身份,隱匿在陳百知身后,天下蕓蕓眾生都宛如他棋盤上的一顆棋子,隨便撥弄兩下就能獲得超乎想象的利益,不過最讓人忌憚的還是他的未知,沒有人了解在眾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又布下了多少可怕的棋局? 天下知的利益確實高,高到能拉攏到不少實力出眾的散修,可是真正傳承下來的千年組織的底蘊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不少人都對天下知動過心思,可最后還是悻悻地放手,畢竟大家都抱有一絲僥幸——這樣的天才合該出現在自己的組織,而且天下知也聰明,知道自己根基淺,就安安分分地當各大組織好用的工具。 這確實方便了不少掌權者,也讓他們漸漸離不開它。 可是,這也是它可怕的地方,根基再淺,也是可以用時間來彌補的,等掌權者們真的割舍不掉他們,就是天下知取而代之之時。 再度想清楚這件事情,孟聽寒仍有幾分心驚,而這些是他的父親告訴他的,不是所有掌權者都有如此的遠見可以想到這一點,或許,他們也想到了,可還是那句話,僥幸心理——天下知在發展,他們也會在天下知的幫助下發展地更快。 可當霸主淪落到要抱有僥幸心理時,他們衰敗的時刻也就到了。 所以,天下知的崛起勢在必然。 孟聽寒微瞇起眼睛,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