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在修仙世界三百年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最強 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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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宗門內(nèi)部有人研究出了成為妖修的功法?”墨念青秀美一蹙,她剛剛只是靈機一動,由結(jié)果倒推可能的原因,卻沒想到左玄文已經(jīng)先她一步找到了根本。 但是創(chuàng)造出成為妖修的功法,完全就是在開辟一條全新的道路,這……可能嗎? 她下意識想要懷疑,卻突然想到一個身影,怎么不可能呢? 千年前,魔修不就被他成功開辟出來了嗎? 她年歲比關(guān)世衡小一些,幾乎是聽著他的傳奇事跡長大的——被全修真界追殺卻絕境逢生,創(chuàng)造出一條全新的道路,給資質(zhì)不好的修士提供了另一個選擇,英雄…… 雖然道魔有別,但她也曾發(fā)自內(nèi)心地崇拜他,只是最近她也聽說對方被下屬孤立架空,處境不是很好…… 那時候的她感慨英雄遲暮,曾經(jīng)的關(guān)世衡有多么風光無限,現(xiàn)在的關(guān)世衡就有多么落魄凄慘。 如今,又一條全新的道路即將開啟。 舊的傳奇落下,新的傳奇誕生。 想到這,墨念青秀眸微閃,眼底有期待有感慨,且看新的傳奇又將在修真界掀起怎樣一番驚天變化吧。 視線在其他八位掌門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墨念青柔笑一聲,眼底是濃郁的自信與驕傲,反正不管那位傳奇如何,屹立不倒的永遠都會是他們。 歲月更迭,一波又一波組織興起又衰敗,一位又一位傳奇崛起又隱退,但最終,只有九大宗門,歷經(jīng)風雨卻依舊不倒。 …… 借著牧蟬玉,荀淵也聽完了靈獸和宗門的全部交涉內(nèi)容。 放下傳訊玉佩,荀淵心中一沉,靈獸一族也要摻和進來……還要和宗門合作。 揉揉眉心,看著上面陳百知剛剛發(fā)過來的消息,荀淵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你覺得天下知能從這場沖突中獲得什么?” 陳百知連忙回道:“很多!” “雖然是擂臺上的比試,但是生死不論,對丹藥、功法、法器都是一個極大的消耗,而這些我們屯了很多。” 腦海里飛速計算了一番,陳百知咽了咽口水,補充道:“非常多。” “養(yǎng)魂茶的供應(yīng)會斷嗎?”荀淵也在一點點捋清自己的思路。 克制住內(nèi)心的激動,看到這個問題時,陳百知也頓了頓,但隨后還是很快回答道:“不會。” “魔修肯定不會。” “如今的養(yǎng)魂茶已經(jīng)不是魔修他們自己的事情,整個修真界都依賴他們的養(yǎng)魂茶供應(yīng),若他真的斷了……很多組織都會投靠宗門,只為逼他重新開放養(yǎng)魂茶的供應(yīng)。” “所以,即使魔修知道這養(yǎng)魂茶會資敵,他們也不敢斷供。” 腦海中的思路漸漸清晰,看到投靠二字,荀淵頓時想起了剛剛的事情,連忙將靈獸一族投靠宗門的事情告訴了對方。 “靈獸?”陳百知一臉疑惑,連忙問道:“首領(lǐng),這……有些奇怪啊,我們和靈獸聯(lián)盟有不少合作,它們的真實實力我也有些了解——雖然算不上頂尖勢力,但絕對不至于投靠宗門。” “而且靈獸在修真界的地位很是微妙,它們現(xiàn)在不該也不敢做出如此決定啊?” 荀淵跟著附和道:“是啊,偏偏它們做了。” 陳百知瞇起眼睛,貼心地說道:“這背后一定有陰謀,屬下這就命人調(diào)查。” 荀淵點點頭,“隱秘點,別讓他們猜到是我們。” 別被抓包,到時候可就不好解釋了。 找個替罪羊,最好將現(xiàn)在情況攪混些……自認為領(lǐng)悟到了首領(lǐng)的未盡之言的陳百知眼神一沉,腦海中已經(jīng)轉(zhuǎn)過數(shù)個陰暗的計策,“是,首領(lǐng),我明白了。” 荀淵一臉滿意,繼續(xù)問道:“好了,也就是說,擂臺比賽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可以獲利的事情?” “是的,獲利良多。” 非常多。 那些利益幾乎可以讓天下知一躍成為超越宗門以及其他組織的最強組織,而且在這一戰(zhàn)后,宗門和魔修的力量必然削弱。 到時候,天下知會成為真正的霸主! 想到這,陳百知幾乎要激動地身體發(fā)顫,到那時,高高在上的宗門也要向他們俯首稱臣。 而這些,都是首領(lǐng)帶給他們的。 他從未想過世家出身的他有天居然能夠凌駕于宗門之上。 陳百知心情復(fù)雜,陳家……終于有人可以不用再擔心宗門的針對了。 這才該是世家。 對于陳百知的復(fù)雜情緒,荀淵并不清楚,確認天下知介入道魔之戰(zhàn)后不僅沒有麻煩反而可以獲取到不少利益后便放下心來。 還好還好,自己沒有危險就好。 天下知的事情解決,荀淵剛想去問問曲輕竹邪修的事情,下一秒,“荀師弟。” 荀淵抬頭望去,房間門口,其他八宗的大師兄、大師姐正站在門口望著他,而剛剛開口的也正是玄元宗大師兄楊文州。 楊文州神情嚴峻,繼續(xù)說道:“荀師弟,我們可以進去聊一聊嗎?” 荀淵點點頭,心中卻滿是疑惑,這群人找自己做什么? 為了感謝自己通過考核救他們出來?但是這表情也太嚴肅了吧…… 走在最后的一人隨手關(guān)上了門,很快,一個高級的隔音陣法布下。 荀淵抿了抿唇,心頭一沉,好像有些不妙啊。 難不成……自己身份暴露了? 正胡思亂想著,左玉尋突然開口道:“荀師弟,你知道宗門和魔修聯(lián)盟之間的談話嗎?” 眉頭緊鎖,荀淵抬頭看向在場八人,沉默片刻,他點點頭,說道:“知道。” 左玉尋面容平淡,看起來并不意外這個結(jié)果,“正好,也不需要我們再復(fù)述一遍了。” “你們來找我……”是因為這件事情? 他話還沒有說完,左玉尋便接話道:“沒錯,就是這件事。” “長輩們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而我們身為各宗的大師兄、大師姐,自然要擔起這份責任。” “宗門和魔修的比試,我們必須要贏!” 楊文州第一個響應(yīng),“沒錯!” 很快,其他修士跟著附和。 被在場的氣氛感染,荀淵也要點頭,卻在點頭瞬間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等等,你們是各宗的大師兄、大師姐,確實要擔起責任……但我又不是啊! 他抬起頭就要解釋,可是迎面便是八人熱情真摯的目光。 荀淵:? “……怎么了?” 幾人對視一眼,最終還是自認為和荀淵最熟的楊文州有些扭捏地開口道:“荀師弟,九宗向來是一個整體,如今更要一致對外,所以我們九個人要團結(jié)起來……” 他猶猶豫豫,半天都說不到點上,一旁神色冷淡的墨易雪有些不耐煩地直接開口道:“我們要選出一個隊長。” 荀淵愣了一下,暗暗松了口氣,揚起嘴角笑著說道:“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你們放心……”我是不會和你們爭的,畢竟我連天衍劍宗的大師兄都不是。 他還沒有說完,幾個修士就有些驚喜地說道:“荀師弟同意了?!” 楊文州更是高興地直接撲上來,“荀隊長!” 他拍拍荀淵的肩膀,笑容燦爛,眼睛更是笑得瞇成一條縫,“荀隊長放心,我們會努力不拖你后腿的。” 好耶,大腿抱到了! 墨易雪冷哼一聲,話語中帶了點嘲諷,“那是你。” 說著,她抬眼看向荀淵,一雙顏色淺淡晶瑩剔透的眸子認真地看著對方,“荀隊長放心,我是絕對不會拖你后腿的。” 楊文州:? 你清高,你踩我來表現(xiàn)自己? 在場的修士年歲都不大,如今肩上的擔子頓時輕松了大半,所有人都克制不住臉上欣喜的笑容,也跟著開起了玩笑。 身為各宗的大師兄、大師姐,他們自然知道如今宗門情況危急,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縱使后面變成了擂臺比試,可是生死不論的比試,也意味著他們肩上的責任不僅是要帶著宗門取得勝利,更是要盡可能地保全弟子們的性命。 那些是和他們一起修煉,一起生活的同門弟子,但是如今,他們的命運和未來落在了自己手上。 一個失誤,他們便可能害得同門犧牲。 這擔子……他們不敢擔,卻也必須要擔。 但是,他們沒有自信可以將這么重要的責任承擔起來。 于是,一個身影在他們腦海中閃現(xiàn)——荀師弟。 八人不約而同地想到,如果是荀師弟的話,他一定有自信可以帶領(lǐng)天衍劍宗的弟子們完完整整、平平安安地取得勝利吧。 畢竟,有什么是荀師弟做不到的呢? 若這件事情只關(guān)乎他們自身,他們一定不甘心就這么輕易地認荀師弟為隊長,也不好意思就這么將大部分責任壓在對方身上。 可是,那不只是他們幾人的性命,那是八宗的未來。 所以他們甘愿聽從荀師弟的命令,也相信荀淵會做到最好,會帶領(lǐng)他們?nèi)〉米钔昝赖膭倮?/br> 幾人心中感嘆,這就是荀師弟,無所不能的荀師弟。 被八人圍在中間,荀淵卻感覺自己和他們格格不入,他們到底在做些什么? 誰說他同意當隊長了?! 他明明連大師兄都不是,而且,他是最小的啊! 等等……荀淵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如果他當了隊長,那宗門豈不是也要自己來管? 邪修,宗門,天下知…… 荀淵心中苦澀,很好,就差一個魔修……如果魔修那邊也要自己來做主,那這場比試就要成為,我和我自己打架,我當我和我自己打架的中立方,以及攪渾我和我自己打架的第三方了。 不行! 荀淵神情一凜,這個隊長他不能當! 槍打出頭鳥,而且天下知首領(lǐng)和邪修共主之一的身份本來就搖搖欲墜…… 更何況,他是來茍著的,不是來當出頭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