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早死白月光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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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四大門派之一的紫陽派都被他清剿一空……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紫陽派了, 若是有人前往紫陽派的遺址, 還能看見一顆顆被拔下來的腦袋。 腦袋的數(shù)量不止幾個,而是一大批, 從山門開始一路鋪到正殿,包括一些六七重的長老們也不能幸免,他們的腦袋甚至拔下來后還會被踩幾腳, 像爆米花一樣崩開。 一開始, 還有人會來為同門們收斂尸體。 紫陽派大部分人都被魔主砍了,也有小部分逃了出去,這些人又恨又悔, 不知是更恨沒有早日斬草除根多一些,還是更悔與魔界為敵多一些。 再后來,魔主又將前來收尸和吊唁的人也殺了個精光。 他顯然是只陰險狡詐的魔族,提前便預想到了這一點。 他平靜而又耐心地在一堆尸體中等著,不出三月,便捉到了幾批本已成功逃走的紫陽派修士。 這波啊,這波叫釣魚執(zhí)法。 還活著的紫陽派徹底被嚇破了膽子,再也沒有誰敢回到門派舊址,于是,曾經(jīng)繁榮昌盛的大門派生生變?yōu)榱吮榈厥瑝K與血水的人間煉獄。 至于其它門派,也或多或少受到了魔界的sao擾。 只不過程度要低很多,比如劍云山與萬佛宗之流,他們偶爾也會被魔族劫掠,但至少不會傷至性命,同那些被殺的底朝天的勢力相比,已實屬幸運。 當然了,最祥和的地方還是滄瀾城。 樂師邊走邊逛,不時發(fā)出嘖嘖贊嘆聲。 過了這么多年,有的修士們逐漸找到了某種規(guī)律:被魔族們殘忍攻擊的,多半是那些曾經(jīng)反對人魔友好的門派,因而才得到了魔界瘋狂的報復。 而滄瀾城作為當初第一個站出來支持魔界的勢力,自然是得到了魔主的優(yōu)待。 不過,這些也都是一部分修士的推測而已……也有人心中更傾向于是另一種原因:滄瀾城有靈君坐鎮(zhèn),才會如此和平。 都說那位魔主兇戾無道,這樣的一只魔,怎么會念舊情嘛。 …… 事實上,靈君本人每天都憂慮到頭禿。 幾十年前,他與陣鬼前后出關(guān)。 剛出關(guān)沒多久,等著他的便是各個門派像一顆顆白菜一樣被紛紛拔掉的消息。 他翻著屬下遞過的玉簡,什么飛龍山、玉湖門……都被砍了個整整齊齊。 難道是先前的預言生效了? 靈君面色凝重:“知道是誰做的嗎?” 靈君的屬下大多是學府的教習,以及滄瀾城的城主或管理,他們想了又想,嚴謹?shù)鼗卮鸬溃?/br> “是我們自己人……” 靈君:“……” 好吧,也確實算是自己人沒錯,靈君了解完前因后果后,決定暫時先按兵不動。 靈君的性子倒和夏凌有幾分相似,可還沒等他再觀察多久——陣鬼出關(guān)了。 那是滄瀾城歷史上最大的一次斗法或者斗毆事件,饒是靈君已將戰(zhàn)場拖至空中,最大程度保證了城內(nèi)居民們的安全……可修士們還是會被大戰(zhàn)的余波震得心神不穩(wěn)。 “老夫閉關(guān)的時候,徒弟還好好在你的學府里!” 陣鬼干瘦的脖子上,青筋一根根露出。 他根本不管這么多,一時間城內(nèi)凄風苦雨,連大地也在顫抖。 “你怎么跟我保證的,啊?” 陣鬼左手誅心陣右手生死八門,他真的暴怒了:“讓我兩個徒弟被趕去魔界,還讓我那小徒弟……” 他說不下去了,揪著靈君的衣領(lǐng),眼珠子鼓出來,像一條脫了水的腫眼金魚。 “這天下那么多人,為什么死的偏偏是我徒弟?” 靈君叫苦不迭。 他根本不知道事情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沒想到有人將虞穗穗和謝容景逼出滄瀾城……至于后面的一系列情況,就更非他想看到的了。 陣鬼本來就不講理,更不要說這次還真是靈君理虧。 當初為了應對大兇預言,靈君說遍了好話,才讓陣鬼點了頭,答應與自己一同閉關(guān)。 “保護這個世界,也就等于保護你那兩個徒弟,你說是不是?” 靈君知道陣鬼這老頭子聽不懂人話,跟他講道理無異于對牛彈琴。 指望他拯救世界? 可以,但得看他心情。 想到這一點,靈君特地對癥下藥,拍著胸脯保證會像照顧自己徒弟一樣照顧對方的徒弟。 他也確實這么做了。 在他閉關(guān)之前,凡是留給夏凌的靈術(shù)秘籍,他都給虞穗穗和謝容景也留了一份。 但靈君千算萬算,卻沒算到他們的人身安全會出現(xiàn)問題。 用陣鬼的話說便是——他被滄瀾城里的雜魚把腦子給吹壞了,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面面俱到;真以為外面那些勢力也都像雜魚們一樣服他。 “你就是這么照顧我徒弟的?” 陣鬼險些老淚縱橫。 “她才只有二十多歲,還有好多陣還沒學……” 靈君知曉說什么都沒用,只能苦著臉,目送陣鬼和小李一同離開滄瀾城。 不用說,便是去找他那大徒弟了。 …… 而后又過了幾十年……魔界的行動越來越頻繁,就連四大門派之一的紫陽派也被滅掉,整個人界人心惶惶,每個人都在擔心魔族的屠刀會不會落在自己頭上。 靈君心里清楚:魔主是在報復曾經(jīng)試圖入侵魔界的人們。 本來他以為:謝容景殺完那些起頭挑事的門派就會消氣,怎料對方的報復實在太激烈,連那些跟風的勢力也難逃一死。 為了維持修仙界的穩(wěn)定,靈君不得不做好準備,親自前去魔界走一趟。 來到魔界之前,他也有收集到一些消息。 比如:聽聞魔主已是八重。 但八重也分前中后期,靈君只覺得魔界現(xiàn)在最強的,肯定還是陣鬼那個糟老頭子。 若是一言不合打起來,一定也是和老對手打吧……他幽幽嘆息。 可到了魔界,見到了那位新任魔主,靈君瞬間心神大震。 他曾經(jīng)是見過謝容景的。 彼時對方年少,墨發(fā)被一根玉帶松松束起,眉眼溫和,面上總是帶著禮貌的笑意,令他過于精致的臉都顯得溫潤如玉。 而現(xiàn)在,魔主眼神漠然,好像沒有任何事情能令他放在心上。 他隨手掐死一個被捉的紫陽派修士,又厭倦地將尸體丟在一旁。 這并不是靈君所驚詫的原因。 閉關(guān)出來后,靈君雖未突破,可修為卻比從前要凝實不少,如今已然是八重中后期。 可是…… 他看著眼前的魔主,突然有一個荒謬的想法。 【謝容景現(xiàn)在,真的還是八重嗎?】 …… 靈君恍惚地離開魔界,腦中還回蕩著對方微涼的話語。 “滄瀾城是安全的,你回去吧。” 魔主倚在高高的寶座上,三千墨發(fā)垂落,膚色欺霜賽雪,指尖還殘留著點點血跡,靡麗到驚心動魄。 他淡淡的瞥了靈君一眼,意興闌珊地揮揮手。 靈君的魔界之旅無人知曉,滄瀾城的居民們卻逐漸意識到——他們似乎,非常的安全。 在這一點上,學府的弟子們體會更深。 而今的學府弟子也是一群年紀不大的少男少女,一位小女修正拉著教習的衣袍,嘰嘰喳喳匯報自己在外歷練時的趣事。 “我遇到了很厲害的惡靈,更慘的是,后面還有幾只魔族!” 小女修想想便還有些驚魂未定:“我以為我當時死定了,結(jié)果……結(jié)果那些魔族居然和惡靈打了起來!我才逃過一劫。” 她身上穿著學府的弟子袍,眼睛亮亮的: “秦教習,你說魔族,他們是不是其實也沒這么壞?” 秦教習溫柔地摸摸小女修的頭: “當然,好與壞都是相對的。” 她頓了頓,似是陷入了回憶: “說起來,魔族之所以會善待我們這些學府弟子,還是因為我的一位師姐呢。” “秦教習的師姐?” 小女修興奮地問道:“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她呀……” 秦教習的眼神越來越柔軟。 “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那她現(xiàn)在在哪里?” “如果你學了修仙界編年史,馬上就能了解到她了。” 秦教習拍拍小女修的后背:“好啦,我們?nèi)ゾ殑Π伞!?/br> 小女修還想再問兩句,提到練劍,又開心地轉(zhuǎn)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