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早死白月光 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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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容景好心情地揚起唇角,如是想著。 不可以因為是別人,或者別人們。 他花了大半年的時間解除一切后顧之憂。 這樣一來,若是虞穗穗喜歡學府,日后隨時都可以和她一起再去看看。 …… 不過……小玉香說得也有些道理。 人類的禮節是要送定情信物的么?這倒是他疏忽了。 于是,他第一次和顏悅色地詢問小玉香:“要送什么好?” “不是屬下不想幫您。” 小玉香說:“只是這種關鍵性禮物,一般都是要自己想的……話說大人準備什么時候送?” 趁著少君心情好,她大著膽子八卦了一句。 謝容景明白了:看來送信物的時間也有說法。 今天是正月初一。 下個月初七,便是虞穗穗的生辰。 就定在那天吧。 第81章 正月十一, 多云。 滄瀾城的燈光將陰沉沉的天空映照得絢爛多彩,長街盡頭熙熙攘攘,抬頭望去不見半分陰霾, 只剩璀璨的煙火。 前段時日,修士們無不因大兇預言而勞心傷神惴惴不安,如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今年的新春, 也就比往年更添了幾分喜慶。 街道上,商鋪前,人們笑意盈盈, 宛如冰雪暫融后開出的花。 祝黎穿過大街小巷, 回到家時,手里提著一份棗泥糕。 玉香樓的老板竟然是只魔族, 滄瀾城的居民們驚掉了下巴,一時間鄙夷唾棄者有之,失落悵然者也有之。但隨著人魔友好合約的推行, 漸漸地, 多出了一些不一樣的聲音—— -“還是玉香樓開著的時候好。” -“可不是嘛, 總覺得別的酒樓都差了些意思。” 祝黎很少關心這些八卦,此時也深有體會:玉香樓關門后,她只能去別的地方買一般般的點心。 比如這份棗泥糕。 也不知他喜不喜歡。 這個“他”, 自然是祝黎半年前偷偷帶回祝家的男子。 她想到那人, 抿著嘴莞然而笑。 祝家在幾千年前,在修仙界也算數得上名號的大家族,祖輩曾跟隨靈君走南闖北,最終定居滄瀾城,鎮守著西方大門。 正因如此, 饒是祝家已然日落西山,可滄瀾城的本家仍有幾千口人,遠勝過一些中小型世家。 祝黎回到家,又七拐八拐溜回自己的院落后門,忽覺眼前發黑,險些跌倒在地。 “沒事吧。” 一雙手接住了她,謝容流眼中的關切毫不作偽:“怎么了,阿黎?” 祝黎下意識攥緊了提著的棗泥糕,見并未摔碎,才松了一口氣。 “沒事。”她一只手扶住額頭:“可能是最近修煉出了問題,有點靈氣滯澀……我給自己開點藥就好了。” “如此甚好。” 謝容流笑著說:“不過,最好還是找專業的醫修看看。” 祝黎覺得好笑,關心別人倒是一套一套,可他自己到現在也不愿找別的醫修來把脈。 “我只相信阿黎。” “只能讓阿黎知道我在這里。” 他這么說。 祝黎喜歡這種被人全身心依賴的感覺,加之對方的身體狀況確實在逐漸好轉,也就隨他去了。 如今整個祝家,除了她和侍女春桃,剩下的人對男子的身份一概不知,偶然見到,也只把他當成是普通的遮面侍衛。 “小姐!” 春桃一把拉過祝黎,提防地看著小姐身旁的男人:“誰讓你對小姐動手動腳了!” 祝黎不悅地甩開小丫鬟的手:“春桃,跟你說過多少次,不可以對公子這么說話。” “可是小姐……” 春桃氣得跺腳。 她知道該聽小姐的話,但她怎么看,怎么都覺得小姐帶回來的人不太對勁。 具體怎么不對勁法,春桃也說不出什么一二來。 她就是不喜歡這個男人,偶爾瞥見他的表情他的笑,還會覺得毛骨悚然。 他看小姐的眼神,怎么說呢……就像,就像餓極了的人盯著一盤珍饈美味。 春桃被自己的形容嚇了一跳,她年紀小,說話也口無遮攔: “小姐,我覺得他不如醫仙前輩的十分之一!” 她從小跟著祝黎長大,自是明白小姐的心思。 既已開了個頭,便竹筒倒豆子似得全說了。 “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來路不明居心妥測!” 春桃指著謝容流:“而醫仙前輩修為又高,品行又端正,這天下間有哪個人不說他好?小姐若想尋一良人,不如聽老爺夫人的話,想辦法和醫——” 啪—— 一道清脆的響聲。 春桃捂著臉,不可置信。 “……小姐?” 祝黎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此時也滿心茫然。 春桃是她的貼身侍女,也算是她最親近的人,所以,她剛剛才會一時間那么生氣。 對方明明知道自己討厭什么,不喜歡什么……為什么偏偏還要這么說。 她就是不愿成為家族利益的犧牲品,更不愿去討好一個根本不會對誰動心的人。 她想過自己的人生,這樣也有錯嗎? 想是這么想,可春桃與她情同姐妹,先前祝黎對她連一句大聲呵斥都未曾有過。 祝黎很快便后悔了:“對不起……讓我看看疼不疼?” 春桃扁扁嘴。 她還是第一次挨小姐的打,抽抽搭搭地抹眼淚。 “小姐,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她抽泣著道:“你打算和這個男人一直這樣下去嗎?如果有一天被老爺和夫人他們發現了……你可怎么辦啊小姐!” 春桃年紀不大,加之跟著小姐這么些年沒受過什么委屈,說完便哭著跑出后院,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祝黎不放心,準備跟過去看看。 “不要生氣,阿黎。” 謝容流笑意清淺:“她只是小孩子。” 祝黎停下腳步,赦然道:“……不好意思,春桃從小被我慣壞了,她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謝容流搖搖頭:“怎么會呢。” “更何況,本就是我的問題。” 他滿臉都是誠懇的內疚。 “她也是為阿黎著想……是我沒能讓你身邊的人安心,真的很抱歉。” “……” 他這么說,祝黎不免又對他添了幾分好感。 對方平日里和她很聊得來,他似乎是走過很多地方,能和她講各種奇妙的風景,有趣的秘聞。 不僅如此,人又謙遜、真摯、體貼、坦誠……還會示弱。 祝黎不生氣了,她噙著笑遞過裝著棗泥糕的竹籃: “記得你喜歡吃甜的,我買了這個給你!” “是嗎?” 謝容流伸手接過,鄭重道:“謝謝你,阿黎。” 只是一籃點心而已,有必要這么嚴肅嘛。 祝黎剛想打趣幾句,卻再次感到雙眼發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 再睜眼時,鼻尖嗅到木頭與絲帛燃燒后的刺鼻味道,混合著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熱浪將空氣也扭曲變形,祝黎的雙眼因震悚而睜大,入眼可見皆是沖天的烈火,以及滿地的斷壁殘垣。 她仿佛失去了全部的思考能力,撐著手臂想從地上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