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早死白月光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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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 小李心里苦,可小李還不能說。 天上的這兩位便是飛瀑旁的老者和侍奉他的青年,剛剛確實是青年出手, 隱去了二人的身形。 世人皆知劍尊孤傲,靈君仁厚,醫仙清冷,而陣鬼…則是率性。 他做事毫無章法,想一出是一出,想到要來滄瀾學院便來了,還是堂而皇之無視禁空令來的,這讓跟著的小李膽戰心驚,生怕一前輩不小心便同靈君打了起來。 陣鬼雙手背在身后,悠哉悠哉在半空中行走,他沒乘坐任何飛行器,看似隨心所欲,每一步卻都恰好踩在禁空令的死角上。 小李也知道這一點,他亦步亦趨地跟著,不敢有任何差池。 想到前輩此行的來意,他開口試探道:“您可是選定了繼承衣缽之人?” “那是自然。”陣鬼哈哈一笑,花白的須發輕輕抖動:“能被我看上,他們二人怕不是會喜不自勝。” 小李心神激蕩,要知道,陣鬼從不收徒。 據他老人家所說,所謂的那些陣道天才他一個也看不上眼。 怎料這次一收還收了兩個。 小李問道:“所以您是……打算直接去滄瀾學府將人帶走?” 陣鬼一愣:“那不然呢。” 小李猶豫片刻,還是將他所得的消息悉數告知:“晚輩聽聞,靈君前些日子也收了個徒弟,說不定正是您看上的其中一位……”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陣鬼卻全明白了。 他抿著嘴唇,胡子仍在抖,這次卻是氣得。 好你個老靈君,連我看上的徒弟也要搶! 日頭漸漸升起,學府的弟子們魚貫而出,有的忙著上課,有的忙著練習各種術法,仿佛今日只是很平常的一天。 “師尊,你怎么醒啦?” 童雙正在將藥草分類,聽見里屋的響動,好奇地問道。 醫仙重傷未愈,每日只有幾個時辰是清醒的,因此,他很少在清晨出現過。 “有客人來了。”林以冰站在窗前,眺望著遠處的云彩:“希望不要打起來……我如今這副狀態,怕是沒法為他們治傷。” “客人,誰?” 童雙也隨之向外遠望。放眼處分明空無一人。 …… 幾千丈高的云層里,一老一少兩名修士遙遙相望。 “老朋友,好久不見。” 青衣修士道,他看起來最多不過三十歲,面容平凡,是一張丟進人群便找不到的臉。 “誰跟你是老朋友。”陣鬼嘁了聲:“我是來帶我徒弟走的。” 徒弟?老鬼什么時候收了徒弟?聽他這意思,還是我滄瀾學府的人? 靈君心里一肚子問號,面上卻仍是如沐春風:“請問閣下說的是……?” 陣鬼看見他這副文縐縐的樣子就煩:“就是最近剛來的,天賦不錯的那個。” 他補充道:“一男一女兩個。” 能走出問心陣的兔崽子他要,啥都不會就闖進陣里,還活著出來了的小女娃他也要。 “……” 靈君剛閉關出來,還不知道虞穗穗和謝容景這兩號人,聽陣鬼這么一說,他立刻便想到一個人選。 天賦不錯,還是最近剛來的少年——那不就是自己剛收的徒弟夏凌嘛! 靈君心道,他就說老家伙怎么好好的往他的學府跑,原來是打他徒弟的主意來了。 他雖心里將人罵了個爽,但開口時,還是帶著淡淡的歉意:“他已有名師,閣下還是另尋高徒吧。” 陣鬼早有準備,嗤笑道:“你說的名師不會是你自己吧?” 那是自然,靈君輕輕頷首。 他心情不錯,也就大度的不計較陣鬼的挑釁:“不才,正是在下。” “那我要把那個女娃帶走。”陣鬼說。 這是陣鬼剛剛在路上想出來的法子:兩個不行,那就先收一個。 小女修連陣道都還沒入,正好先跟著自己入門。 至于那個有些天賦的小兔崽子……陣鬼渾濁的老眼一轉:就讓他先留在靈君這里偷學點東西,到時候再找個時機,神不知鬼不覺將人一起帶走。 能讓徒弟——他已經將素未謀面的虞穗穗當成了自己的徒弟,跑進去救人,這兩人定是關系甚好,只要帶走了一個,還怕另一個不來嗎? 靈君差點笑出聲。 和自家徒弟關系好的小女修,不就是童雙那小丫頭嗎? 老家伙可太會挑了,挑了兩個徒弟,結果一個拜了自己,一個早就拜了林以冰——都是有師父的人。 他險些忍不住笑出聲:“可真是不巧,那位女弟子也已有師門。” 陣鬼氣極反笑,恨不得在靈君的臉上擺個誅心陣:“別告訴我,這個也是你的弟子。” 靈君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不是。” 陣鬼:“那老夫這便將她帶走!” “她的師尊,是正在養傷的那位。”靈君嘆氣:“林以冰現在病成那樣,你也不想醫仙沒后人吧。” 陣鬼:…… 算起來,醫仙確實曾救過他幾次命。 陣鬼咬咬牙,暫時歇了將那女娃直接帶走的心。 大不了,他也混進學府當個什么陣修教習,還怕教不了自己徒弟? 沒錯,陣鬼才不管兩人有沒有師尊。 反正他看到了,就是他的徒弟! 大多數人都對云層之上的對峙一無所知,包括虞穗穗。 她馬上要和大反派一同出門拜訪醫仙。 童雙剛剛通過傳聲石告訴她,說是醫仙準備今日便將謝容景的經脈接好。 虞穗穗很是理解。 她看過劇情,明白這位醫仙看似不近人情,實際上是個重度潔癖的強迫癥。 比如看到有人傷了病了,便會手癢想幫他們治好。 也正因如此,他養病時才不得不住在了滄瀾學府的最高處。 一來是高處風景好;二來則是高處人少,林以冰平日見不到人,也就歇了想給人把脈的心思。 可惜他見到了虞穗穗和謝容景。 可以想象,若是虞穗穗還帶著先天不足之癥,他定是也要為她診治一二。 …… “我們馬上就該走了。” 穗穗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再看看身后的大反派,表情復雜: “其實……扎馬尾也挺好的。” 她先前以為對方那句要給她梳頭的話只是玩笑,誰曾想,這人居然是認真的。 認真的……扎了半個時辰,什么也沒扎出來。 謝容景微微蹙眉。 昨日他明明也在旁邊看著,怎么就梳不成那種很精致的發髻? 少女的頭發又黑又軟,滑溜溜的,還很香,剛撩起一縷,又會如流水般從他修長的指尖滑落。 謝容景開始玩她的頭發,手法隨意,像在摸什么小動物。 虞穗穗:? 又擼貓呢。 “我們真的該出發啦。” 她從椅子上站起,像先前那樣將頭發梳成兩顆丸子頭,再一邊別上一個蝴蝶發卡。 謝容景遲疑道:“我好像會了。” 虞穗穗毫不留情拆穿他:“這是你說的第三遍。” 謝容景:。 “大小姐好像很期待赴約。”他換了個話題。 “當然啦。” 虞穗穗說完,才意識到——謝容景太過淡定了。 他對【即將接好經脈】的感興趣程度,甚至不如摸她的頭。 平心而論,倘若經脈寸斷的人是自己,虞穗穗肯定是很想被治好的。 怎料到了大反派這里,他卻非常平靜,完全沒有半分要恢復靈氣的喜悅。 就好像……好像對自己的身體一點也不在乎。 仔細想想,這人一直便是這樣。 就算他受了再嚴重的傷,也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最多帶著幾分淡淡的戲謔和玩世不恭,又拽又矜傲。 虞穗穗猜想:哪怕有人在他身上砍幾下,他也不會喊一聲疼,只會嘲諷對手砍得不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