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早死白月光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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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別的新人確實沒有這種待遇。 “真不能結束?” “真不行qaq!” 好吧,那有機會成為優秀員工也不錯,虞穗穗安慰自己。 不是她對優秀員工有多感興趣。 主要是現在這種情況,除了繼續在這個世界呆著,倒也沒什么別的辦法。 既然沒有辦法,那不如想點開心的,比如給自己畫個餅。 虞穗穗同學再次展現出驚人的好心態,當然,也可能是“隨便吧都可以”的咸魚風格。 就,走一步算一步唄。她想。 大不了就是任務失敗,誰怕誰。 023又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這個世界,虞穗穗起身,面無表情地端起那碗藥走出房間倒掉。 一旦她徹底躺下,就沒什么能再打倒她。 這一躺,就是小半個月。 虞穗穗過了兩周的大小姐生活,將茯苓和另外幾個掌門爹派來的侍女打發走后,她完完全全就是想干嘛的為所欲為狀態。 她會睡到中午起床,享受天照門的特色菜,然后下午要么在南峰到處走走看看,要么在院子里彈彈琴看看修仙界的話本,和小侍女們聊聊天啥的。 就當來度假了。 中間聽白霜他們講了個八卦,似乎是那兩個疑似算計過謝容景的外門弟子死了。 聽說調查結果已經出來,是兩人鬧了些什么矛盾,一個把另一個用金系靈術捅死后,又用水靈術溺死了自己。 雖然自己把自己溺死這種死法聽起來有點詭異,但現場確實沒有第三個人留下的靈力,也就結案了。 虞穗穗一手拖著腮,一手吃著類似櫻桃的靈果。 這事兒怎么看怎么都不對勁,他們不是只需要關禁閉和交罰款么,怎么還互相傷害起來了。 還是這種他殺他他不殺他他自殺的大劇。 不知道和謝容景有沒有什么關系,虞穗穗糾正了自己先前錯誤的評價:這位并不完全是個小可憐,他一定有某種別人都不知道的攻擊手段。 但是,她現在十分的淡定。 完全沒有先前以為謝容景殺了人時的緊張。 不得不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或許不逼自己一把,永遠不知道她的極限在哪。以前還會對此稍稍警覺,但當她知道謝容景不僅會殺人還會隨時黑化后……她的神經已經在跌宕起伏中逐漸趨于平穩。 然后就,突然看淡了。 就像一個身無分文的人欠了兩萬塊,一定會認真打工努力換錢。 但他要是欠了兩個億,那心態上就等于沒有欠錢。 所以,虞穗穗的心情竟詭異的平靜了下來,甚至比一開始還自在。 還是那句話:只要自己躺得夠快,就沒人能打倒她。 虞穗穗悠哉悠哉又過了三兩天,這天下午,院子里來了一位探望她的靈修。 來人正是北峰的牛執事,實際上,這是他這半個月內造訪的第四次。 這人似乎已將虞穗穗視為了自己的大腿,隔三差五就帶著點小禮物什么的前來孝敬,有的虞穗穗不喜歡,有的她還挺感興趣,比如上次送來的一種類似西瓜汁的靈液,她就覺得很好喝。 看在西瓜汁的份上,她愿意勉為其難將牛執事從“執法堂的傻逼”這個范圍中抹去,因此態度還算和藹:“下午好,牛執事。” 牛執事:…… 屬下真的姓馬…… 一通寒暄加上馬屁后,牛執事終于扭捏地進入了正題:“實不相瞞……屬下最近是吃不好睡不好,您看我這臉,是不是都瘦了一圈?” 有嗎? 虞穗穗眨眨眼,怎么看怎么還是那張圓臉。 她沒出聲附和,但牛執事的臉皮一向夠厚,他自然地接了下去:“大小姐應該知道,三個月之后就是門派慶典了……” 她還真不知道。 門派慶典,那是什么? 虞穗穗翻了翻原主的記憶,發現和別的門派不一樣,天照門開會的頻率格外高。不僅有門派慶典,還有門派大比,外門弟子晉升內門大會,和別的門派的交流大會等一系列大型活動,時間從一年一次到五年一次不等。 而門派慶典,聽說是天照門創立門派的紀念日,然而過了幾千年,誰還記得當初具體是哪一天。 于是原主她爹便將自己繼任掌門的那天作為門派慶典日,每三年就要慶祝一番,每次慶祝整整一個月。 現在知道了。 虞穗穗露出了然的微笑,示意牛執事繼續說下去。 一番交談后,她聽明白了牛執事今天來找她的緣由。 按他的意思,每次天照門開個什么這會那會,謝容景都是要在萬眾矚目下講話的,這似乎是一直以來固定的環節。 但謝容景似乎非常不樂意,從前還有辦法讓他開口,最近兩年他越來越叛逆,上次的門派大比上,他甚至咬死了不說一個字,把虞掌門都氣得不輕。 啊? 虞穗穗不懂了。 她以為是類似全校大會上的那種學生代表發言,但他們不是討厭謝容景嗎?怎么會把這個機會給他。 虞穗穗和牛執事大眼瞪小眼,雙方都沒領悟對方是什么意思。 牛執事一拍大腿,他怎么把這事給忘了! 大小姐先前身體不好一直在養病,類似門派大典的這種場合,向來只是露一面就走的,因此不清楚也實屬正常。 “是這樣的。”牛執事道:“天照門將那魔……魔族小子帶回來,給他吃給他穿還讓他修煉,只是讓他在門派慶典上說兩句話,講講天照門對他的恩情,再懺悔一下魔族的行徑而已……誰知道他為什么不樂意。” 虞穗穗:……? 她了解一點謝容景的處境,知道他在這里過得并不好。 既要被欺負,還要逼他謝主隆恩嗎。 牛執事不知道大小姐的心理活動,他只是感覺這小雜種應該是挺聽大小姐話的,還指望她能幫著勸勸魔種。 如果說動了,掌門大人一高興,肯定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牛執事擺出一副為謝容景著想的樣子:“畢竟這對他也有好處,您是不知道,上次他沒在門派大比上說話,很多弟子都罵他白眼狼。” 他知道大小姐向著魔種,可這是又不打他又不罵他,對每個人都有益的事。 虞穗穗:…… 對他有好處,你是認真的嗎? 她下意識想拒絕,但轉念一想,無可無不可的答應了下來。 不是她真的要去勸謝容景感恩戴德,而是她覺得:自己似乎也應該去看看謝容景了。 休息了大半個月,繼續下去就像在故意躲著他一樣,很沒有必要。 也不是虞穗穗有多愛面子,主要是——都-50了,再低又能低到哪去。 而且,既然已經答應023留在這個世界,那任務多少還是要象征性的做一下的。 她現在完全就像看淡期末成績的學渣:學校照常去,作業全敷衍。 抱著這種和從前截然不同的心態,虞穗穗再次來到北峰。 到達時已是傍晚,她以單獨相處更方便為由勸走了牛執事,獨自一人去找謝容景。 謝容景很好找,所有的外門弟子都要干活、要修煉,沒人和他一起干活,也沒有誰想在修煉時帶著他,于是他獨自承包了靠近住所的一塊荒地,在上面栽了些殷紅的靈花,一眼望去,像一張紅色的地毯。 而謝容景就站在那片花海中央。 半月未見,他的外傷似乎已經好透,此時穿了件白色的長袍,落日的余暉撒在他的身上,將他的眉眼襯得猶如神祇。 見有人來,他轉過身子,逆著光和虞穗穗對望。 “有事嗎?大小姐。” 謝容景的臉上仍是那種溫和有禮的笑。 若不是知道他內心的真實感受,很有可能就這樣被他騙了去。 虞穗穗在裝傻和拆穿他之間猶豫了片刻:“來看看你。” “看我。” 謝容景將這兩個字慢慢咀嚼了一番,噗嗤一笑。 他緩緩走向她,那些花瓣在他的腳下被踩碎變為緋色的汁水,將謝容景白色的衣擺染上星星點點的紅,像初見那天流過的血。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虞穗穗,眼神中有戲謔,有玩味……就是沒有幾分溫度。 謝容景用染了花液的指尖挑起虞穗穗的下頜,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兩道紅色的印記。 然后,他開口了。 仍是那副熟悉的語調,尾音拖得很長,虞穗穗看著他,仿佛又回到第一天認識的那個夜晚,看似恭敬又沒多少敬意的樣子。 他說:“感化魔種的游戲玩夠了嗎?大小姐。” 第11章 殘陽如血,將謝容景的臉映照得有些妖異,他站在緋色的花田中,薄薄的嘴唇淡淡地勾起,一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眼仿佛能穿過重重迷障,直直探照進人的心里。 虞穗穗這種人,他是見過的,而且不止一個。 剛來到天照門時,由于是被虞千秋親自帶回來的,所以并未有多少人為難他,相反,甚至還有幾個想接近他。 這些人類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部帶著高高在上的憐憫和虛偽的拯救欲。他們接近謝容景的方式各不相同,但有一個共同的目的:都想感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