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早死白月光 第8節
書迷正在閱讀:時空外的黎明 Ⅰ 烈火灼原 躍上狼背、茍在修仙世界三百年突然發現自己是最強、穿成惡毒女配后被男主們偷聽心聲、惑亂(1V2)、太子嬪、嫁良緣、冬綏(高干)、我靠養生在內卷的修真界茍活、遠道而來的浪漫、明戀你啊
算了,管他呢。 送走了秦夫人,順便開除了茯苓后,虞穗穗拎著那只裝了藥的黑色儲物袋出了門。 “大小姐真有天賦!” 虞穗穗:。 怎么又來? 她定睛一看,發現說話之人是踏在劍上的裴林。 “大小姐的琴聲太好聽了!”裴林夸贊道:“余音裊裊,不絕如縷,屬下仿佛在您的琴音里看到了從未見過的山川湖泊,如細水長流,如驚濤拍岸。世人都說離音閣的女修國色天香,那是因為他們沒有見過我們大小姐的風采……在下愿稱之您為音修之光!若是大小姐日后想要自創樂曲,屬下定會將此中韻律銘記于心。” 虞穗穗:………… 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說這些話的,吹也要講基本法吧。 她現在就想即興創作一首曲子。 曲名就叫《我的掌門爹地》。 或許是大小姐的眼神太過直白,裴林總算聰明了一回。 “……屬下所言句句屬實。”他不好意思地撓著后腦勺:“這兩日下了雨,總覺得胸中有些煩悶。方才路過您的庭院門口,聽到如此悠揚的旋律,感覺心里開心了不少。” 真的嗎?那太好了。 既然心情好,那就幫我跑個腿叭。 “可以幫我把這個帶給謝容景嗎?”虞穗穗啟動正義小白花狀態:“你知道的……他受了這么重的傷,我怕那些傷藥不夠……” 裴林接過儲物袋,放在手里掂了掂。 他拿起來時,虞穗穗才發現袋子底部繡著一只大兔子,還是粉色的。 ……她早該想到,原主這種柔弱掛的大小姐,應該不會有人送她純黑色的儲物袋。 按大小姐的意思,這里面是送魔種的傷藥? 裴林猶豫了,他上次雖被虞穗穗說動了一回,但對魔種的憎惡實在太根深蒂固,幫一次就夠了,他實在不想再幫一次。 同樣,大小姐千金之軀,總和魔種混在一起,也是不太好的。 裴林決定勸勸她,剛想開口說點什么,便看到大小姐正眨著大眼睛,期盼地看著自己。 她的眉頭微微蹙起,巴掌大的小臉未施粉黛,眼神干凈而又清澈,像森林里年幼的靈鹿。 大小姐素來文弱安靜,先前裴林對她也并不了解,但現在他知道了:對方嬌俏的外表下有顆仁厚的心。 看到這樣的眼神,為了不辜負這份善良,他默默點了頭,當一個任勞任怨的快遞員。 下次,下次一定要和大小姐講清楚,不能讓她受到魔種的蠱惑! 第7章 三月十四日,晴。 虞穗穗起了個大早,昨日給謝容景送完東西后,她就在想:要不要再去見對方一面。 雖然摸魚的日子很爽,但按照劇情,她再有不到一年就該領盒飯下線,因此她覺得是該稍微有點緊迫感之類的。 平心而論,虞穗穗還算是一個態度端正的人,主要是這個任務對象不太對勁,搞得她不太敢一門心思在事業上,總得分出點精力提防他,這么一來人就比較被動,完全是看到了就管管,看不到就先放一放的心理。 要是當個正派男主什么的白月光,她肯定會比現在積極點。 說是這么說,畢竟來都來了,還是要有始有終的。 虞穗穗在衣柜里挑了一條有著白色外紗的粉裙,現在這張臉是個清純小美女,穿這種類型的衣服很漂亮,也很符合“正義小白花”的人設,簡直是完美。 正在猶豫配哪雙鞋時,有小侍女在門外稟報:“大小姐,有位執事大人想要見您。” 這個貼身侍女是虞穗穗昨天新指派的,為人老實勤快,更重要的是,對方壓根就沒和她那個掌門爹說過話,她很滿意。 院門外站著個身穿白色執事服的中年修士,圓臉寬肩,看著有點面熟。 虞穗穗想起來了,是在北峰時和謝容景遇到的那個,說起來,這柄飛劍還是對方貢獻出來的。 她也有飛行器,但都是諸如飛轎飛云之類,氣派歸氣派,行動起來卻很不方便。她喜歡那種上去就能走,而且不太招搖的簡單飛行器,這種執事們和內門弟子用的飛劍就很符合要求。 看在飛劍的份上,虞穗穗對他的態度還算禮貌:“牛執事,發生什么了?” 白衣執事:……我姓馬。 馬執事行了一禮,故意賣了個關子:“大小姐,今天從山門外回來了兩個人,您猜是誰?” 虞穗穗眨眨眼,不懂為什么要和她聊天照門的人口普查。 “是陸盛和趙雷!”盡管沒人捧哏,馬執事還是神秘兮兮地說了下去。 虞穗穗:“那個……這和我有什么關系嗎?” “就是,就是那謝容景殺的那兩個外門弟子!”馬執事解釋道。 虞穗穗:!? 她真的感到很驚訝,沒記錯的話,這里是仙俠世界,不是驚悚恐怖世界。 “他們根本沒死,現在人就在北峰呢,屬下剛剛去確認過了,確實是他們兩個。”馬執事邊說邊觀察虞穗穗的表情。 前幾日沖撞了大小姐后,他就一直提心吊膽,一直想找個機會做點什么緩和一下。此事一出,他因為目睹過大小姐護著魔種,猜想她應該會感興趣,所以第一時間便狗腿地跑來將八卦告訴虞穗穗。 “都是誤會,誤會哈哈。”馬執事滿臉堆笑。 不是吧,這也行。 虞穗穗呆了呆,下意識問道:“那謝容景呢,他怎么辦?” 這可問到馬執事了,還能怎么辦……反正又沒死,就這么過唄。 北峰弟子眾多,出點什么事傳得也快,當初以為魔種殺了人,很多弟子義憤填膺,現在受害者還活著,外門弟子們又都挺高興。 馬執事巡查時,還聽到好幾堆人說要辦什么慶功宴,他還一一警告了他們,不許在門派里過度飲酒。 ……根本沒人提魔種啊。 別說是弟子們沒提,就連他們執法堂也沒提——當然,這話是萬萬不能在大小姐面前說的。 “看來先前是搞錯了。”馬執事干笑兩聲:“依您的意思,該怎么辦好?” 虞穗穗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辦:“先問一下那兩個人叭。” “問了問了!” “他們怎么說?” “好像……好像是留在山下吃酒作樂去了。”馬執事頓了頓,裝作義憤填膺:“這兩人真是太過分了,不遵守門規在外面逗留,這下好了,鬧出誤會了吧!” 真的是誤會這么簡單?虞穗穗將前因后果捋了捋,不是很愿意相信。 剛好兩人是和謝容景一起下山; 剛好失蹤后門派里傳出他們被殺害的流言; 剛好他們兩人都沒有聯系任何一個同門,以至于留言發酵; 剛好他們早不回來晚不回來,謝容景剛被碾碎經脈一周不到,他們就回來了。 眾所周知:連續不斷的巧合,根本就不是巧合。 在這里和執事大眼瞪小眼也不是辦法,她決定去親自看看什么情況。 月凝橋無論什么時候都很美,今日萬里無云,陽光在冰面上折射出七彩的光暈,像是懸掛了一道彩虹,配合著淡淡升騰的白霧,襯得本就雪白晶瑩的橋更是宛如仙境一般。 如此良辰美影,虞穗穗卻沒怎么注意。 嗯……謝容景沒刀人,她是不是應該感到高興? 講真,她其實不太喜歡這個任務——以后是反派倒還好,反正那時她也看不到,現在手上就已經沾過血的話,和他相處多少會有點不自在。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好像也沒有很開心。 帶著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她飛過月凝橋,一路來到北峰。跟著牛執事踏進執法堂時,看見一高一矮兩名外門弟子正站在左手邊第二個審訊室里。 虞穗穗大致瞟了一眼,這兩人面色紅潤,雙眼炯炯有神,身上沒有任何傷痕。 看來牛執事說得沒錯,他們果然是在山下逍遙了三個月。 執法堂的人明顯和牛執事通過氣,見她來到屋內,一位執事的嗓音瞬間提高了八度:“外門弟子不能按時回門派必須報備,你們可知道?” 陸盛和趙雷被執事突如其來的呵斥嚇得一抖:“大人,我們知錯、錯了。” “知道就好。”負責審訊的執事哼了一聲:“結案!按照門規,要關你們三個月禁閉,并去領十鞭子——” “等等。” 虞穗穗開口了。 太輕了吧。 連她都能看出來這兩人有問題,不信這些專門干這個的執事們發現不了。 審訊官的宣判被打斷,求助似的轉過頭,望向一位身穿藍衣的年輕男修。 “是這樣的,大小姐。”藍衣男修明顯比執事們修為高,和虞穗穗說話時的語氣也不卑不亢:“他們只違反了《不得長時間逗留在外》這一條門規。” 聽到“大小姐”這三個字,陸盛和趙雷更害怕了,瑟瑟發抖像兩只巨大的鵪鶉。 “你們不覺得這件事太巧了嗎?”她將自己先前的分析一一列出:“有必要徹查一下。” 藍衣人擺出一副認真聆聽的姿態,微微點頭:“有道理。” “但這只是您的猜想。” “有句話叫‘大膽猜測,小心求證’。”虞穗穗建議道:“可以從他們接觸過的外門弟子開始查。” “已經結案了,大小姐。” 這么說來,那就是不愿意查的意思了? 她準備再據理力爭一下,突然有人碰了碰她的腳。 虞穗穗回頭,看見對她用力擠眉弄眼的牛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