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早死白月光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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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身上穿著青黑色的外門弟子袍,和謝容景身上那件是一樣的款式,他們有老有少,老的滿頭銀發,小的看起來才十二三歲,此時統一停下了手里的活,怒視著謝容景。 如果目光能殺人,謝容景可能早就被凌遲了千百遍。 偏偏這位像沒事人一樣,雙手抱臂瞇起眼睛,笑得十分的客氣,也成功引起了眾弟子更大的怒火。 …… 看這陣勢,她又有事情做了。 虞穗穗默默看了自己的任務對象一眼。 謝謝你,讓我穿越來的這兩天每天都多姿多彩。 第5章 大反派之所以成長期就這么招人恨,其中緣由,虞穗穗是知道一二的。 早在幾年前,修仙界還不是現在這副欣欣向榮的樣子。 那時魔族當道,他們天性殘忍,信奉實力至上,在謝容景他爹謝冕的統領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所到之處尸橫遍野。 人族的修仙者們雖合力抗爭,但謝冕實在太過強大,各大門派只能緊閉山門躲躲藏藏。這種狀態持續了快一百年,直到七年前,終于成功圍殺謝冕,剿滅魔族。 魔族大敗后,修仙者們攻入魔族老巢,其中,天照門掌門人虞千秋力排眾議,將謝冕的兒子——十歲的幼年魔族謝容景,帶回天照門教養。 沒人不恨魔族,天照門的弟子里,多的是家人同門被魔族殘害的可憐人,魔族被清掃后,這份恨意就自然的轉嫁到了謝容景的身上。 …… “他受傷了!”人群中不知是誰叫了一聲:“打死他!” 與此同時,虞穗穗也聞到了那股淡淡的血腥氣,謝容景身上的傷一直沒有好,站在一個地方久了,血氣也隨之蔓延開來。 “聽我說,他經脈寸斷一定傷得很重,死了也賴不到我們頭上。”另一位男修開口:“我的兒子被魔族殺掉時才十三歲,我今天就要打死這畜生,為我兒子報仇!” “對!打死他!”一位青年弟子高聲道:“小小年紀殘殺同門,這種畜生活著也是禍害!” “打死他!打死他!” 還在做活的上百名外門弟子面露兇光,形成一堵黑壓壓的人墻,將謝容景和虞穗穗圍在中間。 虞穗穗擋在謝容景面前:“他已經在執法堂受了罰,你們不能濫用私刑。” “你是誰?”又一位高挑的弟子問。 沒等虞穗穗回答,他已鄙夷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這女修長得倒是清純漂亮,若沒有和魔種混在一處,他不介意在外門里找個道侶。 畢竟他可是快要三重的高手,明年很有可能進內門,能跟了自己,是她的福氣……可惜了。 他這么想,說出的話也不客氣:“和魔種攪合在一起,定是個憑幾分姿色換取修煉資源的小賤人,一起打!” “胡師兄等等。”身旁有人拽住他的衣袖:“我看她身上的打扮,似乎不是北峰的人……” 經人提點,胡師兄也猶豫了,虞穗穗身上的裙子她見都沒見過,但看起來確實不像凡品。 可話既已出口,這梁子肯定是結下了。姓胡的弟子急中生智:“呵,這裙子山下成衣店里就有,我曾經買過送人,只需要兩塊靈石。” 他算盤打得非常妙:如果這女修沒什么背景最好,若真是位內門師姐,就更要讓大家一起攻擊她,這樣就算怪罪下來,也能拉一群人和自己一起倒霉。 怎么好好的也會挨罵。 莫名其妙。 不過這張臉不是她的,和謝容景在一起也不是因為個人愛好,說白了就是剛穿來,對這個身份沒什么代入感,因此也沒什么太大的感覺。 她更多的是在感慨:啊……這種材質的衣服這么便宜的嗎? “那家店在哪?里面賣男裝吧?” 她決定有時間去消費一波,順便給謝容景也買幾套衣服換著穿。 看他現在的衣服上又是雨水又是血跡,要知道作為一個反派預備社,這很沒牌面。 胡師兄哪說得出來,然后他就發現:周圍的同門都用提防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又悔又氣,能和魔種一起的女人,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這位師姐。”別的外門弟子摸不清虞穗穗的底細,慎重行了一禮:“方才多有得罪,敢問師姐前來北峰所為何事?” 想知道嗎?偏不告訴你。 虞穗穗不吃這套,我們只是普通同門,別管這么寬啊。 她不太喜歡他們,說話的語調也很疏離:“麻煩你們讓一讓,擋著路了。” 謝容景從頭到尾都靜靜地站在那里,臉上一直保持著那種若有似無的奇怪笑容,視線緊緊黏在虞穗穗的身上。 有人罵他,拿東西砸他,他輕飄飄側身躲過,除了最開始時的打招呼,就沒再給那些人一個眼神,全程目不轉睛著盯著身前的少女。 她的頭發被雨后的風吹得半干,白色的裙擺也隨之飄飄蕩蕩,像一個不真實的夢境。 讓人忍不住想打碎它。 或許是他的視線太過粘稠,虞穗穗不禁感覺后腦勺涼颼颼的。 很好,前有兇巴巴的外門弟子,后有不太正常的大反派。 真是一個充實的下午:) 講真的,她兩邊都不是很喜歡,但一定要選一個的話,還是選謝容景吧。 虞穗穗·小白花形態上線,回頭安撫地拍拍謝容景的肩:“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嗯。” 謝容景乖巧地彎起眼。 外門弟子們:…… 沒聽錯吧?她要保護那個魔種? 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聽。 他們堅持不愿放謝容景二人走,場面膠著了起來。 原書對天照門幾乎一筆帶過,原主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因此虞穗穗不曉得很多細節:例如來北峰的內門弟子都是高高在上的,根本不會和這些外門弟子糾纏。 他們會先自報家門,再在外門弟子們崇敬謙卑的目光里騰云駕霧。 虞穗穗沒有自報家門,沒有騰云駕霧,也沒有高高在上,他們對她的身份就有些不確定了。 眼看著人們不僅沒讓路,還有些蠢蠢欲動的樣子,虞穗穗開始認真思考:怎么樣才能帶著謝容景離開這里。 原主修為不高,人脈也不廣,幸好這是在門派里,還有個大小姐的名號能來用一用。 話說,一般這種時候要說什么臺詞? 【天照門大小姐駕到,誰敢擋我?】 多少有點中二了。 他們怎么還不走,真的要這么說嗎…… 好羞恥…… 見她面色沉重,有急躁些的修士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試探著用靈力在二人面前豎起一道土墻。 難得有這種痛打魔種的機會,說不定還能將他打死……這魔種邪門的很,平時根本占不到便宜,要是被他養好身體,說不定就死不掉了。 轟—— 兩米高的土堆擦著虞穗穗的腳尖沖天而起,將她嚇了一跳。 外門弟子們則雙眼放光——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土系靈術,而這女修竟連這種招數都破解不了,可見不是什么厲害的大人物。 既然這樣,那就不用擔心了。 “你們聚在一起在干什么!” 正當他們想再做點什么時,一聲驚雷般的聲音在空地上炸響。 一名穿白衣的執事御劍停在半空中,看了看腳下的情況:“門規第三十四條,不許尋釁滋事。說吧,是誰帶的頭,自己去領十鞭子。” 除虞穗穗外,所有人默契地指向謝容景。 “又是魔種。”白衣執事不耐煩地揮揮手:“你們還愣在這干什么,該干嘛干嘛,至于你……”他瞟了一眼謝容景:“去領罰吧,早知道你昨天還沒挨夠,就多抽你幾鞭子。” 虞穗穗:? 等等,這就完了? 這也太草率了吧,我在地上撒把米,雞都比你會調查。 她提出自己的迷惑:“又不是謝容景惹的事,你連查都不查的嗎?” “老子怎么管事要你教?你也去領幾鞭……”執事注意到說話的虞穗穗,想教育一番卻險些從劍上摔下來:“大……大大大小姐!” 虞穗穗先前不愛出門,弟子們不認得,他這個管事的是認得的。 掌門的女兒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外門執事能得罪的,馬執事嚇得渾身發抖,跪在地上連磕十幾個響頭。 尚未離開的外門弟子們也傻眼了,黑壓壓跪了一片,尤其是對大小姐出手的人,磕得一下比一下重,整個腦門鮮血直流。 至于胡師兄……他直接兩眼一翻,整個人暈了過去,就那么直挺挺倒在地上,也沒人管他死活。 都說大反派謝容景翻臉比翻書還快,現在看來,這些人也不遑多讓,精彩精彩。 虞穗穗小小地嘆息了一下,她和這群人無冤無仇,來北峰也不是為了為難他們,找那名執事要了把坐騎,就帶著謝容景離開。 兩人坐在飛劍上飄飄蕩蕩,這種飛劍有半米寬一米長,只需要注入靈氣就能飛行,她這個音修也能用,考慮到大反派腿腳不方便,她還特地找方才那群人要了兩個軟墊。 有了飛行工具,兩人的通行明顯少了許多阻礙。 他們在天上飛,地上的弟子們打不著也攔不住,只能用眼神凌遲一下他,做不得別的。 但基于謝容景實在太能拉仇恨,直到站在對方的住所前,她才放下心來。 現在應該不會有什么突發狀況了,一切太平。 謝容景的住的地方和她想象里的不太一樣。 虞穗穗想象中的反派預備社住所:烏漆嘛黑,各種陰森森的擺件,稍有不慎就召出一堆骷髏的符咒,以及其它魔窟里該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