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本的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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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里,黎明虛脫似地躺在毯子上,她才剛把喝了安神藥的風信子送走,終于可以好好歇會了。 從前天狼族中計大撤離、搶救分娩血崩的白桂、晚上戶外吹寒風給狼王治傷、昨天陪狼王實地勘查外加戰前演練一下午,今早開會、下午又實地模擬幾次次,才剛回來就給風信子看看他今天醫務完成的狀況,再調好他和白桂的藥后,現在終于有空歇息了。 小九用嘴啣起被角,給已經迷迷糊糊睡去的黎明蓋好蓋滿。 說實在,身為式神,她無權干涉主人的任何決定,只能溝通。 但這幾年她發現,不曉得是跟命運賭氣還是不爽,還是兩個都有,黎明越來越不把自己的健康和壽命當一回事,這讓一旁的自己總是看得又氣又急。 這兩個月冰天雪地的百里長征,儘管她目前看似沒把自己弄出什么大毛病來,但黎明的氣色和靈氣,著著實實比三個多月前剛穿越來時,虛弱許多。 這絕不是個好的徵兆和發展,因為這等于是在間接消耗她的原本就不長的壽命,也就是說,最后就算黎明不再使用任何法力,身體還是極有可能因為磨損過度,無法承受與生俱來強大的力量,而全身血管經脈爆裂而死,或是遭到無法控制的法力反噬,而魔化成怪物。 每個世紀的天選之人,不是以上兩種死法,就是命喪在各種爭斗或戰斗中。 簡而言之,目前為止,沒一個善終的。 一想到這里,她突然很想往她腦門上狠狠啄下去,讓她醒過來,逼她答應要對自己的生命愛惜一點。 哪怕是再多愛惜百分之一也可以。 兩條鳥腿幾步跳躍,窩到了黎明頸窩上,正要一屁股坐下來時,帳篷口探進來一個毛絨絨的黑色腦袋。 她瞪著那對亮橘色的狼眼,再用翅膀指指昏睡過去的黎明,示意他安靜。 尖尖的狼耳抖了一下,然后他躡著腳,悄悄地走進來,把狼嘴里叼著的包裹,輕輕地吐到旁邊。 小九不解地睜著鳥眼瞪向他,想辦法用眼神傳達:變態色狼,你進人家帳篷里看女生睡覺干什么? 「錦輝嗎?」 黎明睜開眼問,推開毯子坐起來,滿臉疲憊的望著他,棕發凌亂地披在肩上。 只見錦輝尾巴一甩,彎下四條腿就地窩下,用尖尖的鼻子輕輕地戳了她的臉頰一下,一旁的小九見狀,瞬間氣炸成一顆澎脹的羽球,錦輝眨著眼道:「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不在就直接進來了。我看你忙一整天都沒過來和大家一起吃東西,所以帶了點剛捕回來的兔rou給你。烤過了。」 說完,他伸長脖子,叼住那塊包著布的烤兔rou,放到黎明面前。 「謝謝你,不過要吃我會去幫忙拿啦!」小九尖銳的嗓音道。 黎明頓時拉下臉,一把抓起她,塞到旁邊藥柜上面后,一手搔著錦輝的下巴道:「謝謝,你真體貼。」 錦輝舒服的閉上眼睛,側過毛絨絨的腦袋,讓黎明再搔搔他的耳后根。 哼!心機重又白目不會看場合的色狼! 小九內心小劇場大爆發,氣鼓鼓的窩在藥柜上,瞪著一臉被摸的很舒服的錦輝狠狠地想。 「小黎,前天開會那樣,沒事吧?」 「沒事啊!我沒生氣,畢竟我是外來的,一開始難免被塞黑鍋,但我也沒什么損失。狼群這樣,人群亦如此。」 黎明語氣平靜地說。錦輝眨眨狼眼,抖了抖耳朵,語重心長地道: 「小黎,明天上陣的時候,小心一點,這次風險實在太高了,要不換——」 黎明搔了搔他的腦袋,微微一笑地說:「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錦輝原本一臉擔憂和嚴肅的神色,見到她這么說,過了幾秒,表情才較為緩和下來,道:「嗯。那你好好休息,熬過這幾天,應該就能進城過冬了。到時我再給你弄些好吃的,補補身子,我先去忙了,你趕快睡一會。」 說完,尖尖的鼻子又輕輕地戳了她臉頰一下,甩了下蓬松的尾巴,便出了帳篷。 「無事獻殷勤,非姦即盜!哼!」 黎明轉頭,看著依舊氣得鼓鼓的小九,又氣又好笑的嘆口氣,說: 「我說你啊!如果哪天我孤老到死,這筆帳都得算在你頭上哦!」 「當然算在我頭上啊!不然還有誰會一直陪著你?」 「……」 唉!算了。 她苦笑著躺下,拉過毯子把自己裹好,閉上眼睛。 ———————————————— 被白雪覆蓋的樹林,在冷風不時的呼嘯中,伴隨著一陣吵雜粗魯的馬蹄聲和么喝聲,越來越近。 而在崖口前,伊菲森將白玉瓶里的陰陽轉緩緩倒入瓶口,黎明伸手正要接過他遞來的瓶子,正好與他四目相接。 「啊——」 胸口忽然被火燙到似的,痛得她倒抽一口氣,下一秒灼燒感便消失了。 她一抬頭,狼王深藍色的雙眼正炯炯的投向她。 那眼神里,閃過幾分警告,以及夾雜著相信你可以、所以不許稍微閃失的威嚴之色。 果然,當王的疑心病都很重。 黎明低下頭,接過陰陽轉,看著他仰頭喝下,再接過瓶蓋,扭緊后收進腰包里。 一道火焰閃過,伊菲森已經變回狼身,不一會便藥效發作,慢慢癱倒在雪地上。 黎明立刻毫不浪費時間的一手掐訣,一手將法力注入銀手環,讓其化成法杖。 銀色的鐵鍊便憑空冒出,迅速捆住已假死的狼王。 術士或法師大多都有自己法器,這也是其身份的一種表徵。 雖然法杖只適合下咒和施法用,做為武器不是那么俐索好用,然而眼下這種情境,不適合將法杖化成武器,容易讓人起疑。 遠處的蹄聲和呼喝聲越來越逼近。 「撒利將軍,你說那群野狼會不會聯合女巫一起耍把戲騙我們嗎?」 披著紅灰色鎧甲的的高大男人,聽到后邊一個聲音喊道。 「怕啥?你連你爹娘都殺過,還怕一群野狼嗎?」 「哦!也是!」 撒利從鼻孔重重地哼一聲,他管野狼還女巫,他只知道,任務失敗,問天大人會讓他生不如死! 「將軍,是那個女巫!」 他望著站在前方那個越來越清晰的人影,勒緊馬頭,沉聲喝道: 「停!」 一陣嘶鳴聲和馬蹄聲,全軍三百多人便停下。 「女巫!還不快快帶著那群死野狼,來跟本大爺投降回城!」 黎明眉頭都懶得皺一下,面不改色的握著法杖,冷冷看著這一票「人」。 她猜對了,這些傢伙,已經不是完全的人類。 為首的撒利,右半邊的臉正常,但左半邊臉漆黑如皮革,一隻陷在眼窩的血紅眼珠射著猙獰地幽光,頭上長著一對赤色的角,抓著韁繩的左手彷彿被燒焦似的,五個指頭上是白色的長尖爪,一頭暗藍綠色的頭發披散,乍看之下,彷彿是地獄來的阿修羅。 而后面的傢伙,也是差不多這副半人半魔的難看樣,只是差在魔化的部位和樣子不同。 以自己的人性做為交易的條件,換取神魔的能力嗎?真是一群比魔鬼還可怕,也比智障還要白癡的傢伙…… 黎明上前幾步,行禮高聲道:「在下黎明,見過撒利將軍!」 只聽撒利滿是不耐的口氣吼道:「喂!女人!別在那里囉哩叭嗦!狼王的臭皮囊在哪里!帶出來給本將軍砍下狼頭回去覆命!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樣,就算問天大人有令,不準殺你,本將軍照樣剁了你的手腳!」 黎明挺起身,鏗鏘有力道:「撒利將軍,狼王尸身過重,在下小女子一個,著實扛不動,還請將軍移步,隨在下前往尸首處,就在前方幾十尺。」 撒利惡狠狠的瞪著黎明,翻下馬背,提著一具陰光森森的斧鉞,大步跨向黎明。 依據計劃,她必須設法將為首的撒利,引到狼王所在的地方。而目前他們所在的位置,已經進入雪崩落的范圍。 撒利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身上散發一種非人非魔的腐敗氣息,那張猙獰丑陋的臉,近看之下,更顯邪惡和猖狂。 他粗魯的一手捏著自己的下巴,眼神掃著她全身上下,聲音戲謔道:「瞧你長得一臉標緻,沒想到膽子這么大。見到本將軍,也不害怕一下。看來,是有幾斤兩重的。你,給本將軍帶路!」 說完,便放開手,黎明轉身邁步的同時,便感覺到斧鉞的寒氣壓在自己后腦勺! 她壓下砍爆他的衝動,繼續往前跨步。 可畢竟劇本壓根沒安排她直接砍暴這一個橋段,而眼下最重要的事,要趕在陰陽轉退效之前,帶他到狼王在的地方。 「走快一點!」撒利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