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換個未婚夫 第93節(jié)
怕吵到別人,他聲音低沉,“還早,再睡會兒?!?/br> 被踢到一旁的外套給提溜過來蓋回到她身上。 梁辭還覺得很困,但是也做不到自己好好地睡著,讓他自己坐著“守崗”。 爬起來坐到了他旁邊,學(xué)著他把腳搭在對面的床鋪上,就這么坐著睡。 徐暮側(cè)頭看著她,也沒阻止,還把她腦袋按到自己肩膀上靠著,自己也跟著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梁辭醒過來的時候,自己還是平躺著睡在床上,徐暮就坐在她對面削蘋果,看她醒來,就道:“壺里有熱水,先去洗漱。” 她要去廁所,徐暮也拎著放著貴重物品的包站在廁所外面等著,有人過來排隊想敲門,徐暮一個眼神給掃過去,“里面有人?!?/br> 以前都是和林燕或者周圓圓結(jié)伴,現(xiàn)在換成了徐暮,梁辭才剛剛適應(yīng)下來,火車就快要到京城了。 徐暮把東西都給收拾好了,還特意去找和他換座位的那男的說了幾句話,再回來的時候,梁辭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小聲道:“收拾人的時候注意點,別給自己惹麻煩。” 懸著的心落了下來,徐暮笑著應(yīng)了聲。 第98章 徐暮護著梁辭下車的時候, 眼神剛好和那個嬉皮笑臉的男的對上視線,徐暮冷笑一聲,和后面緊跟著的換位置那男的使了個眼色。出了站就看見在等著的柳笛, 避開他伸過來要接行李的手,徐暮快速地和他說了幾句,柳笛立刻把手里的車鑰匙遞給梁辭, 然后就盯上了徐暮說的人跟了過去。 柳笛把車停得顯眼, 徐暮一眼就看到了自家的車。 “柳笛跟著過去,不會有什么事吧?要不我們過去看看?” “不用。”徐暮利落地把行李都給放后備箱, 打開后座的車門讓她先上去,“先在這兒待著, 我去買點吃的?!?/br> 徐暮帶著熱乎乎的包子豆?jié){回來時, 柳笛也回來了, “老大,事情都辦妥了?!?/br> “先吃點?!毙炷鹤礁瘪{駛座上, 給柳笛也分了一份。 他們兩個坐前面聊公司的事情, 梁辭聽了個大概, 又有人來鬧事情了, 但是這回鬧事的人手段高明了點,不敢直接到店里耍無賴, 而是把他公司的人挖了好幾個走, 都是各個部門的小干部。 職位高些的,公司給的工資高,只要是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是長久的好處, 不可能會為了一點好處而背叛公司。再說, 對方的人好像也不是那么有錢, 能給足夠多的好處。但公司里的一些小干部就不一樣了, 要是對方許諾個差不多的崗位,又一次性給足夠多的好處,還是很容易反水的。 被挖走的人都去了另外一家服裝公司上班,并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出和他們衣服款式差不多的衣服,甚至即將開始出售。這個動作還真是夠快的,也說明了他們內(nèi)部的一些圖紙被盜竊了。 是現(xiàn)在就職的人做的,還是已經(jīng)離開了的人做的,都還查不出個結(jié)果來,倒是已經(jīng)報了警。 不只是如此。 柳笛看了眼徐暮,道:“鐘惟學(xué)那兒有新消息,程家和柳家的人舉薦他進了一個考察團,過段時間要出國去考察,時間是兩年。咱們要不要......” “除了他之外的人呢?陳媛和他還沒離婚?” “是,現(xiàn)在看來,他老婆應(yīng)該早知道了他還有后路,所以一直都忍著沒離婚。至于另一個女的,鐘惟學(xué)每天住在家里,但是經(jīng)常去看住在外面那母子三人。他附近的鄰居都知道,破罐子破摔,現(xiàn)在也不裝了?!?/br> 徐暮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道:“去查一下看看和我們作對的那家公司,和程家有什么關(guān)系。”他還記得,程錚的母親安淑婉這幾年生意做得不錯,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也涉及到了服裝行業(yè)。 柳笛下意識地從后視鏡看了眼梁辭的表情,沒看出什么,也就繼續(xù)專心開車了。 他的這個動作被徐暮盡收眼底,但什么也沒說。后面的車程,車子里安安靜靜的,他偶爾也回頭看了眼,發(fā)現(xiàn)梁辭沒睡著,而是趴在車窗上看外面。 心里又開始打起鼓來,他下意識地認(rèn)為梁辭肯定是無條件先站在他這邊的,但是沒得到最終的話,他還是覺得心里惴惴的。 距離學(xué)校開學(xué)還有十來天,梁辭跟著回來就只能住在徐暮家的客房里。 家里還維持著他年前離開時的模樣,就是客房得再好好收拾一番。 帶回的行李都給搬了進來,梁辭轉(zhuǎn)頭就開始找抹布搞衛(wèi)生,徐暮則是去燒開水。柳笛覺得他們兩個人應(yīng)該還有話要說,不打算繼續(xù)待下去礙眼,道:“老大,我開車回公司了,下班了再把喵喵和汪汪送回來?!?/br> “等一等。”徐暮回客廳里翻行李,把阿婆收拾進來的吃的拿了些出來,給拿了四份,讓他帶回公司去給楊濤、宋浩和方靜分一分。 “都是家里老人家給做的,沒帶多少,你們拿點嘗嘗?!?/br> 柳笛覺得受寵若驚,想不到老大對他們還能有這么溫情的一面。就是......老大是不是適應(yīng)得太快了?說得好像梁辭家里人已經(jīng)真的成他家里人了一樣。嘖嘖...... “還有事?”徐暮看見柳笛還杵在門外,好像還想說些什么。 “沒了?!绷咽掌鹱旖沁叢惶黠@的笑,提著一大袋東西出門去,還貼心地把院門給關(guān)上了。 梁辭那邊打掃完畢,還把床單什么的都給鋪好了,正要找換洗的衣服,一偏頭就看見徐暮站在門邊,“燒好水了?那我先去洗?” “等一等。”雖然家里就他們兩個,但是徐暮此時比任何時候都要守規(guī)矩,以門為界,腳尖抵著門檻,站在門外和她說話。 對上她平靜的眼神,徐暮插在上衣口袋的五指慢慢地握成拳,想了又想才問:“剛剛我說到程家,我沒別的意思......” 突然有些說不下去了,他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特意解釋,這樣顯得自己好似很心虛,但是又擔(dān)心著她會不會多想。 “我知道。”梁辭看著他的眼睛認(rèn)真道:“徐暮,我們才是一頭的?!?/br> 所以她是會無條件站在他這邊的。 徐暮覺得自己胸口里好像揣著喵喵,正在鬧騰著想要蹦出來直接撲倒屋子里帶著溫柔笑意的姑娘。手指松了開,此時想張開把人攬到懷里來緊緊抱住。 對視了許久,徐暮還是站在門外,悄悄地呼了一口氣,把這個事情給略過,道:“我去給你提熱水過去,你帶衣服過來就行?!?/br> 轉(zhuǎn)頭走出去一步,又猛地回頭來和她說:“家里只有一種香皂,要不我出去給你買你常用的?” “不用,你給我拿塊新的就行?!?/br> “好。”但心里還是把這件事給記了下來,以后還得給她準(zhǔn)備她喜歡用的。 聽到他的腳步聲走遠(yuǎn),梁辭悄悄捂嘴笑了起來。這個時候的他,的確如哥哥說的,不太像是聰明的。 洗過澡,梁辭正要去兌熱水洗衣服,徐暮就讓她用洗衣機,撓了撓腦袋,道:“貼身的衣服你手洗就成了,其他的放進去洗,后面再一起脫水。” 怕她不會還不好意思問,徐暮讓她把其他衣服扔進去,然后給她示范了一遍,才去收拾自己的房間,忙活了半個多小時才提了一大桶熱水去洗澡。 洗衣機洗衣服要差不多一個小時,梁辭本來還耐心地等著的,坐在床邊開著電暖爐烤火,頭發(fā)邊擦邊烤火,就是等著等著自己就趴到了床上睡著了。這次坐車是睡得最不好的一次,剛剛洗完澡后一身輕松,困意就涌了上來,只要不是在學(xué)習(xí)的時間,環(huán)境又舒適的話,她總是能說睡著就睡著。 所以徐暮洗完澡出來,看見洗衣機已經(jīng)停了下來,梁辭的水桶就放在洗衣機旁邊,桶里還有她手洗過的內(nèi)衣褲。 “梁辭?”沒聽到她應(yīng)聲,徐暮把干毛巾往自己肩膀上一搭,把她房間門推開了條小縫隙,發(fā)現(xiàn)她身上搭著一個被角,蜷縮著身子睡得正香。 輕輕地嘆了聲氣,徐暮輕手輕腳地推開門進去,把被子展開嚴(yán)嚴(yán)實實地蓋到了她身上,看到搭在椅子上的毛巾,伸手摸了摸她腦袋,頭發(fā)都干了。 悄悄地退了出去,眼神落在洗衣機上,抬步過去給按了脫水。 回來這一路上,不僅是梁辭睡不好覺,徐暮也沒怎么睡好,覺得腦子暈乎乎的。要不是梁辭來喊他,估計他還能繼續(xù)睡下去,剛剛在夢里好像聽到了梁辭說了很多話,吵得他腦殼疼,但是醒來后又半點想不起來她說了什么。 夢里的事暫且先不管了,現(xiàn)在梁辭看他好像在忍著一股怒火,但她臉還紅著,所以他判斷不出來她到底是不是生氣了。 嗯,也可能是自己睡迷糊了,產(chǎn)生錯覺了。 等和她出去吃完飯走回來,還是沒聽到她說一句話的時候,徐暮肯定了:梁辭生氣了。 但是問她怎么了,她就“哼”了一聲,加快腳步往家里走,然后回房間里反鎖住門。他一頭霧水,想著自己也沒做錯什么啊...... 眼神轉(zhuǎn)到屋檐下掛著的她的衣物,表情瞬間就給僵住了。他當(dāng)時真的沒多想,順手就把她桶里的衣服給倒洗衣機脫水了,然后等脫干了又給掛了起來。要是他去給梁辭解釋他是掛完了衣服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太順手了...... 還是不了,估計她會更生氣。 吃飽了飯還是覺得有些暈乎,坐在沙發(fā)上想著待會要怎么和梁辭解釋,或者說什么話哄一哄才好。沒想出來,他又給睡過去了。 這回在夢里梁辭沒跟他說話了,而是伸手抽他巴掌,怪委屈的,他幫忙晾衣服還要挨打,以后在家還能說得上什么話?這哪是給自己找了個女朋友啊,簡直給自己找了個祖宗。 梁辭站在他面前彎著腰,又輕輕地拍了拍他臉,“徐暮,醒醒!” 人還皺著眉頭沉睡,不知道想到什么了,扁著嘴的樣子看著怪委屈的。和她一樣,生病的時候,估計也在想著爸媽吧。梁辭心疼地給他揉了揉腦袋,把厚被子往他身上提了提。 探了下他額頭,還是熱,脖子下的肌膚更是guntang。試圖想把他給扶到房間里躺著,根本扶不動。 “家里也沒備著退燒的藥......在這兒待著啊,我去前面店鋪給柳笛打電話,讓他們過來一趟?!?/br> “又兇我。”徐暮呢喃了一句,夢里的她不僅打他,還叉著腰在他面前劈里啪啦地說一通。還都是說的家鄉(xiāng)話,他根本就聽不懂。越聽越委屈。 “說什么?”梁辭沒聽清,問他他也不說了,只當(dāng)他是不舒服說著胡話,走出去的時候把門給掩上,避免風(fēng)灌進來吹他。 梁辭去前面的店鋪給公司打了電話,接聽的人是小林,問了他誰在公司,于是就讓他轉(zhuǎn)達(dá)柳笛和楊濤過來家里一趟,順便從公司拿點備用的退燒藥過來。 剛掛了電話,吳芬關(guān)心道:“老板生病了?沒什么大問題吧?” “沒事,吃藥了就好了,我先走了。”梁辭也沒心情多聊,心里記掛著家里生病的人,打完電話就急匆匆地趕回去了。 身后店鋪里,呂小蝶下意識地想說幾句,話還沒說出來,腦子一激靈,快速地把話給咽了下去,當(dāng)作什么都不知道,繼續(xù)面無表情地去做自己的事情。 吳芬把她的神情都盡收眼底,這回也沒說話什么,只要人不惹事,踏實做好自己的事情,她也懶得再管。現(xiàn)在這半年的考核期對呂小蝶來說如履薄冰,根本不敢作妖。 柳笛和楊濤來得也快,倆人正要合力把徐暮扶起來,徐暮剛被人碰到就醒了過來,不解地問道:“你們倆個不上班來我這兒做什么?” 再看看面前站著的一臉擔(dān)憂的梁辭,扯出一抹笑來,對她道:“剛剛是不是打我來著?” 然后肩膀就被梁辭錘了一拳,“發(fā)熱了你都沒感覺???剛喊你半天都喊不醒,好不容易等人來了你說醒就醒,是不是氣我?” 徐暮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蓋著厚被子,都快被圍成一只粽子了,伸手一摸額頭,才感覺到自己的體溫有些高。怪不得今天回來后覺得暈暈乎乎的,所以說他今天真的是沒帶腦子做事,不然也不會這么順手地幫她把衣服都晾了。 楊濤和柳笛對視一眼:所以,這個情況,我們走還是走? “沒事了,你們先回去上班吧。”不等他們商量好,徐暮就已經(jīng)開始趕人了。 快走快走,你們在這兒待著,待會我怎么好意思和梁辭認(rèn)錯? “哦哦,好。老大你好好休息,梁辭我們先走了?!奔贝掖业嘏苓^來,灰溜溜地被趕走。 他看起來很弱的樣子,梁辭也不忍心再說他了。倒了開水過來吹涼了些,才把退燒藥給他,“吶,吃藥,待會就回房里好好睡一覺。” 他想著要先解釋下今天晾衣服這件事,被梁辭瞪了一眼,“別廢話,趕緊吃藥,然后去睡覺?!?/br> 嗯,和夢里那個叉腰罵他的梁辭重疊了,忽然分不清是現(xiàn)實還是在夢里。 順從地吃下了藥,然后抱著被子回了房間。梁辭給他把被子都給掩好,正要走出去,被徐暮拉住了手腕,“我今天生病了腦子不清醒,下次幫你晾衣服先和你說一聲,別生氣了好不好?” 本來梁辭都忘記這件事了,他一說就又給想了起來,還不如不說就讓這件事過去呢! 可他一臉認(rèn)真又可憐兮兮地看著她,讓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特別沒理,想罵他的話就變成了——“嗯,我沒生氣?!?/br> “真的沒生氣?” “......真、的、沒、有?!绷恨o一字一字道。 哦,那就是害羞了,所以惱羞成怒。 徐暮的心情放松下來,還拉著她的手不想放開。今早回來的時候還告誡自己不能太親近了,連房間也不該進去。這都沒過去一天,房間也進去了,衣服也給她晾了,現(xiàn)在還拉著人小手不想讓她走。 得寸進尺差不多也就這樣了。 梁辭晃了晃手,掙脫開來把他的手給塞到被子里,“我去拿熱水壺和杯子進來?!?/br> 然后她就在他床邊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