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換個未婚夫 第34節
這個膽,都堅持不到三分鐘。 徐暮認可地點點頭,“你說得對,我現在除了你這個朋友,也沒什么值得十分信任的人。不過人的感情都是處出來的,大家有錢一起賺,我不信他們不會死心塌地地跟我干?!?/br> 這是他第二次說她是他最信得過的人了,上次還是他要南下進貨把家里的鑰匙留給她的時候。她口頭上老說著徐暮是老板,她就是個做零工的小工人。但實際上心里也是把他當成好朋友了的。 來京城讀書大半年,和宿舍里的人關系,不好的就不打交道,最好的也還會有些小摩擦,也沒到能交心的地步。這么一對比,徐暮簡直是她在京城里最好的朋友了,和林燕也很好,但這不是徐暮離得比較近相處比較多嘛。 “看在你這么相信我的份上,我決定暑假的前半個月留下來幫你去準備三號店、四號店開業的事情?!?/br> 徐暮白了她一眼,“暑假的前半個月留下來自習,不是你自己早就計劃好的了嗎?借花獻佛都沒你這么能借的。” “哈哈?!绷恨o笑了下,“不一樣啊,我之前沒打算幫你啊,現在決定能每天抽出半天時間來幫一下你?!?/br> 知道她要過來,徐暮心情大好,臉上還是那副不在意的模樣,“隨便你吧,腿長在你身上我也不能使喚它留不留,反正我是不會多給你工錢的?!?/br> “以后我說好話,你聽著就行了,不要再說話??谑切姆?,換個人來聽了得罵你不識好人心?!?/br> “哼?!毙炷鹤罂从铱?,沒看見那兩只小東西又跑哪兒去了,剛剛還趴著桌上看梁辭對賬本呢。 梁辭和他說起了他下的那批訂單,“我已經寫信回去給我哥準備了,提前做好了也不著急寄過來先,到時候我暑假回家,開學的時候我帶過來就行?!?/br> 徐暮不同意,“那么多東西怎么帶?不行,走郵政寄送吧。” “別看量多,一個香包才多重啊,輕飄飄的,你要的花茶果茶也不多。回來的時候我哥哥送我上車,和我一起回來的還有三個朋友。放心吧,我肯定提前給你打電話說坐的哪趟車,你再安排柳簫過去接一下?!?/br> 梁辭早就想好了,什么都安排得明白。 “咱倆朋友就不賺你這點護送費了。我哥回信說了,你要的訂單不少,都給你打九折。”說完還邀功似的朝他笑,“怎么樣,我這個員工不錯吧,幫你省了一百多塊錢?!?/br> “相當不錯,年底給你的紅包可以再大一點?!?/br> “嘿嘿。”梁辭滿足地傻笑。 徐暮看了她一眼,轉頭過去端起茶杯喝茶,漫不經心地問道:“上次在外面見到的你那個師兄,他是不是在追你???” “別亂說啊?!绷恨o趕緊搖頭。這可不能瞎說,而且紀師兄現在已經和她坦白了他對柳琳有意思,想讓她幫幫忙。她當然是不可能幫忙的,不說她和柳琳的關系現在可以說得上是熟悉的陌生人,就算是恢復到之前能一起上下課的關系,她也不打算摻和這件事情去。 紀師兄說的是在學校的文藝晚會上對上臺彈奏鋼琴的柳琳一見鐘情,但是實際上倆人連話都沒有說過。而她和柳琳關系最好的時候,都沒聽柳琳在宿舍里提到過紀師兄,也沒見她對哪個男生有好感。 直白點說,柳琳人才貌雙全,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一見鐘情的,難道她都要幫忙去搭線嗎?還是不了,找對象還得是自己努力才行。 “是你不喜歡他那樣的?” “不喜歡啊?!彼€是喜歡有主見能自己做主的人,紀師兄的性格太綿軟,以后對上臉皮厚一點的,肯定不是別人的對手。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 “我喜歡......”梁辭的回答不經思考就脫口而出,“問這么多干什么,反正也不喜歡你這樣的?!?/br> “......”徐暮被她這話直刺心口,氣得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那你說,我是什么樣的?” 梁辭的大腦也在快速轉動,徐暮是個什么樣的人? 有時候沖動有時候又很理智,嘴毒心軟,靠著自己從鄉下回城,一無所有地開始到現在準備開四家店了,是個敢想敢拼的人。哦對,勉強算他知恩圖報吧。 “快說啊,我又是什么樣的人?” 梁辭不想給他說好話,讓他得意,就道:“是什么人不重要,你知道你是個人就行?!?/br> 把徐暮氣得想掐她的臉,但是梁辭早意識到了他會被氣,趁他手越過桌子伸過來前把自己的挎包一拽,就跑出去了,“我回學校了,下周不過來了,快要準備期末考試?!?/br> 徐暮咕嚕咕嚕地喝完杯子里的茶,小聲地嘀咕:“壞丫頭!” 閑著沒事情,徐暮在院子里轉了兩圈,還是沒找到喵喵和汪汪去哪兒了,這兩只最近真是太囂張了,整天不著家,原來想著養好了以后一個抓老鼠一個看門,這下好了,養了兩個祖宗。 家里不見,和店鋪連著的門也好好關著,他又巡視了一圈,發現墻角的那個洞又通了,也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把外邊的那塊大石頭給搬走了,給了它們偷溜的機會。 算了,孩子大了關也關不住,徐暮把搬起來的石頭放在院內洞口的旁邊。 有段時間沒怎么去看店鋪的生意了,趁著今天有空,就走出去看看,卻看到了不想見到的人。 鐘元新的女朋友栗甜甜今天過來中醫藥大學找他,中午出來在小炒店吃了飯,栗甜甜覺得跟著鐘元新回去也是在學校里走走,沒什么意思,就道:“上次聚餐的時候,我看程鑰穿的衣服挺好看的,她說是在你們學校外面的一家服裝店買的,我們也去看看。” 女朋友都發話了,鐘元新也就答應了。 他每天踩著點上下班,根本就沒怎么關注過學校周圍有什么店,倒是也聽辦公室的女老師們也提到過外面的服裝店衣服不錯,每次上新款得搶著去買,去得遲了興許就沒了,下次人家進貨也不一定還進同樣的。他當時還說這家店的老板還挺會做生意,就是抓準了顧客“這次不買以后就再也買不到了”的心理。 但說到是程鑰介紹的,鐘元新還是給栗甜甜說了程錚和梁辭的事情,并且還有程鑰去找梁辭麻煩的事情,就是生怕自己女朋友和程鑰攪和在一起。 “程鑰就是在家里被慣壞了,凡是沒個著調,你少和她來往。等程錚年底回來了,肯定得收拾她?!?/br> 栗甜甜沒放在心上,對鐘元新好兄弟的那些事情也不怎么感興趣,雖然她覺得程錚和陸晶瑩挺搭配的。 “我和小鑰也就幾家人聚餐的時候能見著,平時也不聯系,她今年就高考了,等上了大學自然還會有別的朋友。放心吧,我和她啊,也玩不到一塊兒去。” 說是這么說,但是難道大家父輩們的關系都擺在那兒了,還會因為程錚前未婚妻這個外人就鬧掰?不可能的。也就是嘴上說說讓鐘元新看到她的態度罷了。 學校門外現在已經有七家賣衣服的小攤了,但是正經開店的,只有這家“一號店”。 栗甜甜看見白底黑字的招牌就笑了,“這家老板挺有意思的啊,店名叫一號店,難道還有二號店、三號店不成?” 鐘元新也覺得有趣,看見店里的裝修干凈整潔,比起市里的那些服裝店也不差什么,對這里的印象好了很多。就是有點擔心自己的錢包不太夠。 他現在出來工作了,就沒再跟家里要錢,但是在學校當老師,名頭上好聽,過年過節的福利不少,就是一個月的工資也才八十元。他是搞行政的,和人家正經上課教書的教授不一樣,什么課時費都是沒有的。 除開平時自己的生活開銷,還有和朋友、同事的人情往來,以及時不時地買點禮物給女朋友,這工資就已經被花得差不多了,也沒攢下來什么錢。 慶幸的是這家店的衣服看起來很貴,但是實際價格還算便宜,尤其是一條裙子也才十幾塊錢,栗甜甜挑了兩條,總共是三十三塊錢。 可栗甜甜還要再看看上衣,他也就不急著付錢,倚在柜臺邊上看著店里的售貨員給自己女朋友介紹衣服。 吳芬在柜臺這兒幫忙把栗甜甜要買的衣服給熨好,人家待會要直接換上穿走。 柜臺后邊的門被推開,徐暮走了進來。 吳芬看見他了,趕緊把事情給說了,“老板,裝電話的人昨天來量過了,后天上午來裝電話?!?/br> “嗯,這兩天看見柳笛過來,就讓他那天來盯著人安裝電話。”徐暮道:“最近店里的生意怎么樣?” “和平常差不多?!?/br> 那邊栗甜甜又拿著衣服去試衣間了,鐘元新百無聊賴,想回頭看看這家店的老板長什么樣。 這一回頭,他愣住了,而徐暮的嘴唇也抿緊了。 “你,是徐暮?”鐘元新不太確定,但是仔細再看了幾眼,語氣肯定道:“你是徐暮對吧?!你和徐伯伯長得真像!” 見徐暮不說話,才想起來要介紹自己,“我,鐘元新啊,以前咱兩從幼兒園到三年級可都是一個班,你不會忘記我了吧?” 徐暮扯了扯嘴角笑,眼睛深邃看不出情緒,一字一句道:“怎么會,忘不了你們?!?/br> 鐘元新沒聽出來什么不對,想著大家分別這么多年,陌生了也很正常。 還想要問問徐暮他家里其他人的情況,徐暮被柜臺擋住的兩只手都緊緊握成拳,看著鐘元新都怕自己忍不住現在就直接揍他,冷冷道:“我還有事情,不奉陪了?!?/br> 直接轉身回去把門給帶上。 鐘元新不好繼續跟上去,就和吳芬搭話,問徐暮是不是這家店的老板以及他家的情況。 鐘元新和徐暮太多年沒見所以不清楚,但是吳芬卻看得清楚,剛剛自己老板好像生氣了,看那表情就是特別不待見鐘元新。不知道是為什么,但是她也明白關鍵時候當然是得向著自己老板,任憑鐘元新怎么問,她都是說:“我只是個售貨員在這里打工的,老板的事情我不清楚,你和他認識你就去問他吧?!?/br> 直到買了單出去,鐘元新也就只知道徐暮是這家店的老板,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過了兩天,鐘元新晚上出去和朋友們吃飯,為了早點到家抄了近路,剛過一個拐角,直接被人一腳揣在自行車上,他就連人帶車地滾了下來。 他喝了點酒,腦子也不是特別清醒,一看圍過來的三個都是一身黑衣戴著帽子蒙著臉,根本看不清誰是誰。才茫然一會兒,就被人套了麻袋。一下子就醒酒了,發現一人給他套麻袋,還有另外倆人在兩旁,這時,好像又多出來一個□□頭都往他身上招呼。 回到家的時候,臉都腫成豬頭了,把他家里人都給嚇得又是一陣喧鬧。 作者有話說: 徐暮:偶爾善良,習慣性不太想做人 第37章 拐到了另一條胡同, 大家把臉上的黑色面罩都給取了下來,然后都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里。直接拐到了大道上,之前在胡同里打人的事情好像和他們都沒有關系。 帶著楊濤、柳笛和柳簫出來活動了一下, 徐暮覺得心里壓著的那口氣總算是出了點,大手一揮,“走, 請兄弟幾個出去吃夜宵?!?/br> 柳簫第一個響應:“老大, 吃燒烤吧,我知道有家新開的夜宵攤不錯, 他家的燒烤做得最好吃。” “行,你來帶路!今天你們放開了吃, 都算我的?!?/br> 徐暮平時在他們面前還挺能裝的, 大老板的氣勢足得很, 現在帶著他們打架這股狠勁,大家還是第一次見到。 三人心里都好奇為什么徐暮會去打一個小白臉, 柳簫甚至都猜到梁辭那兒去了, 在想是不是這個小白臉去追梁辭把徐暮給惹火了。要不是他們今晚出來在半路上碰見了蹲在胡同口等人的徐暮, 他們也不會加入這場單方面的毆打中。 但是徐暮擺明了就是不想多說, 他們也就識趣地沒多問為什么,甚至對今晚的事情都閉口不談, 去到了燒烤攤, 大家就一心吃著東西。 徐暮要了四瓶酒過來,挨個開了,遞給他們。突然端正坐好, 拿著酒瓶伸出來, “別的不多說了, 給三位兄弟敬一個, 喝了這杯以后就是兄弟了,有我錢賺,不會少了你們的好?!?/br> 楊濤他們趕緊也拿起酒瓶來碰,“老大,說客套話了,本來就跟著你賺錢了?!?/br> “就是,老大放心,以后肯定一心一意跟你干?!?/br> 徐暮猛灌半瓶,打了個嗝,“辛苦了,吃rou!” “老大你也吃?!绷嵃芽狙騬ou串往徐暮那邊挪了挪,心想著他們幾個也就是把人踹下車然后套上麻袋,剩下的都是老大出力,還是老大比較辛苦。 徐暮這邊啤酒配燒烤,想起梁辭說的“眾人拾柴火焰高”,笑了下,現在大概能領會到了,大概和“人多力量大”差不多一個意思吧。 鐘家的人,他還沒找到機會收拾他們,現在反而自己找上門來了。鐘元新那個小人,還能像沒事人一樣跟寒暄,就算鐘元新不知道緣由,見一次,他就給揍一次。 —— 鐘家院子里因為滿身是傷的鐘元新,鬧到凌晨才消停下來。 鐘元新都是被人避開要害打的,看著很嚴重,但實際沒傷筋動骨。還在醫院里陪著的父母都沒什么好臉色。 鐘惟學一如既往的嚴父模樣,看見鐘元新躺床上疼得哼哼叫,心里是又心疼又氣,想著這里是醫院,壓著聲音低罵:“我說了多少次,不要和你那些狐朋狗友來往,你白天出去不夠,還要晚上出去鬼混,這是今年第二次被人套麻袋打了,你老實交代,到底是不是在外面欠了錢,別人要錢沒要到?” 聽得鐘惟學這么問,陳媛的眼淚止住了,嚇得臉都白了,聲音里都帶著哭腔,“你這個死孩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就和家里人說啊,這家里這么多的關系,你舅舅還是公安部門的,要真遇上事你怕什么!” 鐘元新想辯解,但是一說話就嘴角疼,急得不得了,只能甕聲甕氣地道:“我真的沒有惹事!我都不知道能得罪誰,路過那邊胡同,就被打。嘶......” 對于自家兒子的品行和膽量,鐘惟學心里也清楚,他說沒有,那就真的是沒有了。 “改天我給二哥去個電話,查查看那邊的胡同里是住了什么犯罪分子,還專門攔著人打?!辩娢W說到這個也頭疼,說是犯罪分子吧,就專門攔人揍一頓不劫財也不劫色的,難道是就專門盯住了他兒子揍?可他平日里也沒個什么仇人啊。 又沒看到人長什么樣子,就算看到了這么大個京城上哪兒找人去啊?只能是打落牙齒往回吞,忍下了這口氣。 “我去給你們領導請假,等出院了就回家里好好休息,盡早把傷給養好了,八月份你和甜甜就要訂婚了,到時候你頂著這臉傷,咱們家就成了笑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