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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換個未婚夫 第19節(jié)

    第20章

    有熟人好辦事, 多虧了齊勝的叔叔是在鐵路局工作的,他們四個才能輕松買到了四張臥鋪票。也還是和回來的時候一樣,都在一個隔間里面。

    梁辭帶的花茶十分得周圓圓喜歡, 覺得比外面賣的更香醇。梁辭就給她分了不少,不同的花茶果茶都是不同的功效,梁辭都一一給她詳細講了一遍。

    “還是你們學(xué)醫(yī)的人懂得多。”周圓圓聞了聞茶香, “這次我就先白拿了, 下次你家里人給你寄的話,麻煩也幫我要一份, 就按外面賣的價格給就行。”

    梁辭一拍腦袋,對啊, 他們那兒的花茶果茶多, 平常大家都是泡來當(dāng)水喝的, 而且對身體也好。既然藥材能賣出去,他們的花茶果茶也應(yīng)該能賣出去才對。

    “你真的覺得好喝嗎?”梁辭的語氣已經(jīng)難掩興奮了, 好像發(fā)現(xiàn)了寶藏, “外面很多人買花茶果茶喝嗎?”

    “多啊, 市里百貨大樓的一門市部就有個專柜是賣花茶果茶的, 也很多人去買,我爸媽就很喜歡。外面賣這么一袋, 怎么也要五塊錢吧, 你們這一袋裝得也太實在了。你們做的味道更好,能賣得更貴些吧。”

    也不算是裝的實在,主要還是因為是自己家做的, 沒什么包裝上的講究, 于是就能多塞一點就多塞一點進來。可不就是很“實在”了。

    “城里賣的茶包, 一份大概是多大的分量呢?”

    梁辭問了不少問題, 都是關(guān)于城里百貨商店里的茶包買賣的事情,問了之后自己也沉思了許久。盤算著等到了京城,要找個時間去百貨商店看看有沒有專門賣這種茶包的,還要給哥哥寫信回去說說這個情況。

    公社自己開有一家藥材廠,有些茶包泡著喝也是能清熱降火的,對身體也好,如果能一起把當(dāng)?shù)厝俗灾瞥鰜淼牟璋o賣出去,那就是一筆很可觀的收入了。起碼來說,制作花茶果茶,婦女們就能做好。

    林燕聽出來梁辭的意思了,也陷入了沉思。要是公社里的人能再多一條營生的路子,大家的日子肯定能越過越好。

    而梁辭的哥哥就是公社里的干部,現(xiàn)在也在管著藥材廠,已經(jīng)有了經(jīng)驗,說不定梁辭給他一提,等下次回家的時候,公社里又多一家廠子了。

    這么想著,她的心頭也熱了起來。

    這次回學(xué)校的路程也基本是在打牌游戲中度過的,中途會有車廂里的一些年輕人加入進來一起玩,人多才熱鬧呢。

    回到京城,依然是先到林爺爺林奶奶家里,梁辭給帶了不少東西給他們,都是家里自己做的。反而林燕能帶來的土產(chǎn)不多。

    梁辭大概也能猜得出來。

    林燕的丈夫現(xiàn)在是帶著兩個孩子在公社生活,每天忙著工作和帶孩子,就沒什么時間和精力去種植蔬菜瓜果了。而林燕婆家的人,這么久都沒怎么聽她提過,想來也是關(guān)系不怎么樣的,那就更不會給林燕準備什么土產(chǎn)了。林燕帶來的這些,還都是在公社跟別人買的。

    到京城的第二天,林燕要回她爸媽那里吃飯,梁辭就自己先回了學(xué)校。

    原以為自己是最早到的,沒想到最早回學(xué)校的居然是家住在京城的黃晴。看見梁辭來,黃晴都難得地笑了起來,“回家一個月,快要墮落了,就等著開學(xué)和你們?nèi)D書館學(xué)習(xí)了。”

    這個覺悟,才是吾輩楷模啊。

    梁辭把帶來的特產(chǎn)給黃晴分了一些,她家就在京城,在學(xué)校不能做飯吃,分她一些帶回家去吃正正好。反正是不能給徐暮分那么多的,他家的廚房是所有房間里最干凈的。

    “你們期末成績出來了嗎?你這次考得怎么樣?”

    梁辭搖搖頭,“還不知道,應(yīng)該要等開學(xué)了才能知道吧。不過我覺得自己考得還不錯,就看其他人考得怎么樣了。”

    黃晴道:“沒有遺憾了就好,就怕是本可以卻沒有做到,那才叫人難受。不過我相信你的成績肯定不會差的。”

    “也就你這么相信我了。”梁辭自己都不是特別相信自己。總覺得天外有人,山外有山,自己努力,不代表別人就是在原地踏步的。

    把床鋪和行李都收拾了一番,和黃晴去學(xué)校門口買了吃的。

    下午睡個午覺起來,覺得沒那么累了,和黃晴說了一聲,就直奔校門口外的一號店。

    也就是一個月沒見,學(xué)校外面的小攤變多了起來,其中也有人是在賣衣服的,有些衣服的款式還挺不錯。其中有一家,老板就是原來賣煎餅的。夫妻兩個,一個賣煎餅,一個賣衣服,生意搞得紅紅火火的。

    好在一號店的生意也不差。店里還有十幾個顧客在挑選衣服,看起來都是她學(xué)校的同學(xué)。

    店里掛著的衣服都是剛進的新款,她都沒見過呢,怪不得這些姑娘來了就認真挑選起來。

    吳芬眼尖,一下子就看見了梁辭,“回來啦?”然后指了指后院,“老板在后院呢。”

    梁辭和她以及呂小蝶打了個招呼,就帶著東西進去后院了。只不過后院不只是徐暮在,還有一個二十七、八歲和兩個十七、八歲的男人在。

    乍然見面,大家都愣了下。

    徐暮是最快反應(yīng)過來的,讓她也坐下,然后給其他人介紹道:“我們店里的會計,梁辭。”

    然后指了指年紀最大的那個男的,道:“宋浩。”

    最后是兩個年紀小一些的,依次指了過去,道:“柳笛、柳簫。”

    本來只覺得這兩個小伙子長得有些像,如今聽了名字,就知道他們是兄弟了。只是不知道是親兄弟還是堂兄弟。

    徐暮看了她一眼,特意又加了句,“他們兩個是雙胞胎。”

    如果是雙胞胎,梁辭又覺得他們兄弟兩個長得可真是不太像。

    徐暮給他們安排工作時,也沒避開梁辭,也明確了以后其他店里的賬本每個月一號要送過來給梁辭檢查有沒有問題。

    也就這么一個月而已,徐暮現(xiàn)在已經(jīng)定下了要在師范大學(xué)旁邊開“二號店”了,現(xiàn)在暫時先定宋浩是店長,另外由宋浩再招兩個人去當(dāng)售貨員。而柳笛和柳簫兩兄弟則是要跟著徐暮去進貨以及開發(fā)新店。

    談完事情后,他們?nèi)齻€就先走了。

    梁辭把從家里帶來的土產(chǎn)拿了出來,“都是我家里人自己做的,花茶果茶都有,還有些干貨。你要是不自己做飯的話,這些干貨要不送給芬姐和小蝶?”

    徐暮看了看桌上的幾大包東西,再看看她與他認真商量的樣子,雖然心里知道是應(yīng)該把這些干貨送給其他人,但是潛意識里就是不想送。

    “就這么點,送出去給她們也不夠分,還是我留著吧。改天我有空了拿來做飯吃也行。”徐暮把袋子都給綁回去,然后找了個大籃子把這些干貨都給裝起來,剩下兩大包花茶放在桌面上,這是平時都能泡水喝的。

    梁辭看了看那一大包東西,心想著這何止夠分吳芬和呂小蝶啊,連他剛招進來的那三個也給分了,也能沒人分到不少。

    看在他是老板的份上,她還是不要說他了吧。

    徐暮拿杯子出來泡茶喝,才發(fā)現(xiàn)家里沒有多余的杯子,就道:“你要喝不?”實際上就一個杯子,還被他緊緊地捏著杯把,太不真誠了。

    “不喝。”想喝也沒杯子啊,還要做作地跟她客套。無聊。

    “哦,那我就自己喝了。”

    徐暮捧著杯子,冒著熱騰騰的氣,他還要三番五次地湊嘴巴過去想喝,梁辭都看不下去了,說他,“這么燙的水,你先放涼一點了再喝不行?”

    “也行。”徐暮從善如流地把杯子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上。

    梁辭去前面的店鋪里拿了賬本過來,一條條的核對下去。發(fā)現(xiàn)賬本是有被整理過的,上面多出來的字與吳芬、呂小蝶和她的字形成了鮮明對比。

    她沒練過書法,不知道這是什么字體,但是這個字真心好看。剛勁有力,一筆一劃都像是要穿透紙面了。顯得她的字跡軟綿綿的,沒有半分風(fēng)骨。

    都說字如其人。光是看這一手好字,肯定要以為徐暮是個鐵骨錚錚的正人君子,但是見著了他本人就會知道,他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和正人君子好像沒什么關(guān)系,倒是像個吊兒郎當(dāng)?shù)男』旎臁?/br>
    好吧,總的來說,徐暮還是個很不錯的,起碼沒有欺凌弱小也沒有打架斗毆。

    年初二剛給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套麻袋打一頓的徐暮現(xiàn)在看起來人畜無害,端起杯子呼呼地輕吹,然后抿了一口茶水咽下。

    “果茶的味道不錯。下次還有的話給我多送點。”

    背對著他查看賬本的梁辭翻了個白眼,下次帶過來,收他五十塊錢一斤!

    外面的店鋪又送走了一批客人,終于能暫時緩一緩了。

    吳芬想找梁辭說說話,剛從店鋪往里走一步,就看到了堂屋里坐著的倆人,好像是一副靜謐又和諧的畫。梁辭在咬著筆頭翻看賬本,而徐暮就坐在她身后的沙發(fā)上,手里拿著個冒熱氣的搪瓷杯,眼神都落在梁辭身上。

    作為過來人的吳芬一眼就看出了這其中的旖旎氛圍,就不好意思去做打破氛圍的人,順便還把想要走進去的呂小蝶也給攔住了,帶著她走回到店鋪里,提醒道:“老板在和梁辭對賬本,你去湊什么熱鬧。”

    呂小蝶道:“沒湊熱鬧啊,我想找梁辭說話來著。還沒去過南方呢,想知道南邊過年和咱們這邊有什么不一樣。再說了,老板和梁辭能說什么啊,不就是核對賬本嘛。對完了就沒什么事情了啊。”

    欸喲喂,這個眼力見啊!吳芬還是攔住了她,“我看老板是還有事情要找梁辭商量呢,咱們就別去打擾他們了。”

    “哦,好吧。”呂小蝶也沒懷疑,還真的以為徐暮要和梁辭商量事情,也就沒再堅持要進去找梁辭了。

    積壓了一個月的賬本,盡管有徐暮做過些記錄,但核完之后還是發(fā)現(xiàn)有些出入的。賬上的錢和實際收到的沒有對上,差得也不多,有二十塊錢。

    徐暮看都不看,“年前和年后那幾天店里人多,有時候收錢收錯了也是有的。少了就少了吧。”

    梁辭驚訝地看向他,是誰說過的,少一分錢都不行!

    可徐暮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么不對的,睨了她一眼,“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少錢嗎?”

    梁辭搖頭,并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我不想知道。”作為一個無親無故的平平無奇的小會計,她不敢知道老板的身家有多少,她怕她知道了會因此產(chǎn)生巨大的心理不平衡和嫉妒,然后就給他做幾個假賬。

    也就敢這么想想了。

    她拒絕得太干脆,徐暮卡在喉嚨里的話不上不下的,猛地喝了一大口茶,氣道:“不想知道就算了。”

    不懂他又是為什么生氣了,梁辭也懶得管他的小情緒,兀自把桌面上的賬本給整理好,“我已經(jīng)核完了,那我回學(xué)校了?”

    徐暮擺了擺手,剛要說“你走吧”,又想起來年后店里開業(yè)的一件小事情。

    “上次來店里鬧的那個女的,你認識?”

    來店里鬧過的也就只有程鑰了,梁辭點點頭,“算是認識吧。”

    “什么叫算是?認識就是認識,不認識就是不認識。”

    “哦,那就是認識。”梁辭不知道他怎么又突然關(guān)心起這件事情來,難道是程鑰又來店里鬧事情了?突然就有點心虛了,生怕因為自己的事情給店里帶來麻煩,所以梁辭也很老實地交代了情況。

    “我和她哥訂過婚,所以她可能不太喜歡我。上次我也是第一次見她,聽人家喊她名字我才知道的。”

    徐暮卻是久久沒說話。

    梁辭緊張了起來,“她是不是又來過店里鬧事情了?她下次要是還來,你就讓她去學(xué)校找我,反正我沒對不起他們,要是她敢來找我鬧,我也不用給她面子了,直接揍她丫的。”

    最后四個字還是跟著徐暮學(xué)來的。

    “你和別人訂婚約了?那你現(xiàn)在是有未婚夫?”徐暮眼神凌厲,像是審犯人一樣盯著她。好像她就是個大騙子,只能通過眼神來確定說話的真假。

    “我說的是訂過婚。訂過婚的意思就是以前有未婚夫,現(xiàn)在已經(jīng)掰了。”

    “那就是現(xiàn)在沒有訂婚了?”徐暮追問。

    “沒了。”梁辭回答后,又反過來問他,“店里做查帳本的人不能談對象嗎?”

    “......”

    徐暮認真想了想,給了個比較穩(wěn)妥的回答,“也不是不可以,主要看是和誰。”

    梁辭“哦”了一聲,眼睛里像是盛著光,突然笑了下,“我知道,和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和老板談對象。因為這樣的話,錢就都被管住了!”

    徐暮:“你是哪里學(xué)來的歪理?”

    “我自己琢磨的。”

    徐暮咬著牙道:“那你還真是會,瞎琢磨!”

    第21章

    程家。

    程錚現(xiàn)在已經(jīng)拿到了外國語學(xué)院的畢業(yè)證書, 并且已經(jīng)定下了之后的工作單位。本該在三天前就要跟著領(lǐng)導(dǎo)一起出國去了,但是他愣是請了一周的假,就專門等著中醫(yī)藥大學(xué)開學(xué)了去逮人。

    程鑰起來吃早餐, 待會要趕著去上學(xué),看見程錚走過來,就趕緊道:“哥, 待會你送我去學(xué)校, 不然我要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