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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人今天還在受氣嗎 第95節(jié)

    中秋節(jié)一大早,郁清就趕去機場接機,某人雖然嘴上說著不想要接風禮物,可拿到花束以后嘴角的笑就沒落下來過。

    “收斂點,”郁清戳了戳他的臉頰,眼神示意前面還有司機開車呢。

    哪知道這人伸手把擋板按了上去。

    郁清急了,趕緊去按擋板的開關,小聲呵他,“干什么呀你,這樣好奇怪啊。”

    明明什么事都沒做,把擋板一開,就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了。

    開關在姜行之的那一側,所以郁清想要碰開關就要壓在姜行之身上,這也方便了他‘動手動腳’。

    姜行之握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帶了一下,然后把她緊緊扣在了懷里,趴在她耳邊戲謔道:“哪里奇怪了?”

    這姿勢不上不下的,郁清還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只好軟聲跟他解釋,“弄得好像我們在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什么是見不得人的?這樣?”

    伴隨著他的問題,那張薄唇也壓了下來,堵住了郁清還沒說出口的話。

    那雙還帶著玫瑰花香氣息的手托住了她的腦袋,指尖從如瀑的發(fā)絲中穿過,讓她被迫迎合這個纏綿悱惻的吻。

    鼻間嗅著濃郁的花香,郁清的睫毛顫了顫,忍不住攀住他健碩的肩膀,迷迷糊糊地想,這下真的是此地有銀了。

    ……

    “晚上去爸媽那兒吃個飯?”

    到底是顧忌著前面有人,姜行之依依不舍地放開懷里日思夜想的未婚妻,只是手上還黏膩地抓著郁清的指骨,不肯松開。

    郁清實在是沒勁兒和他分個你我了,蔫巴巴地‘鞥’了一聲。

    “陸氏這次盜取商業(yè)機密的替罪羊應該是找到了。”

    姜行之輕拂著她的發(fā)尾,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找話題,“是趙金。”

    郁清直起身子,錯愕道:“趙金?”

    這算是董事會里最‘親陸頌喬’的人了,竟然會因為這種事把人推出去。

    她唏噓道:“陸頌喬在某種程度上也算個能人了,前面千萬條路,他總能找到最窄的那條。”

    姜行之意味深長,“畢竟只有趙金對馮家的態(tài)度不好。”

    *

    “那幾個大項目已經(jīng)啟動了,你怕什么?”

    書房已經(jīng)被陸頌喬砸了個稀爛,馮笙妍抱臂在旁邊看他發(fā)瘋。

    越看他這幅窩囊的樣子,馮笙妍就越是厭惡。

    陸頌喬斜過頭,襯衣的紐扣歪歪扭扭,發(fā)型也亂作一團,看上去瘋瘋癲癲,憎的目光投過來的時候,馮笙妍還是忍不住后退了兩步。

    但是這個動作瞬間就激怒了陸頌喬,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掐住了馮笙妍纖細的脖子,用力按下去,把她掐在門上動彈不得。

    “你們馮家都是一群騙子!該死。”

    他瘋了!

    馮笙妍睜大瞳孔,能吸進去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兩側后腦勺酸脹地快要炸開,再不自救,馮笙妍毫不懷疑她會死在這個瘋子手里。

    馮笙妍翻著白眼費勁地踢著門框,鼻涕和眼淚一同淌了下來,想喊的的‘救命’也變成了嘶啞的‘啊啊’。

    幸運的是書房在二樓,老管家聽到動靜趕緊叫人跑了上去,這一幕嚇得幾人遲鈍了片刻。

    “少爺,您快松手啊!”管家慌得不行,要去攥陸頌喬的手。

    可陸頌喬已經(jīng)氣昏了頭,力氣大得驚人。

    老管家被甩到地上時,傭人才反應過來,三四個人用勁兒直至把陸頌喬打暈,才從他手里救下了臉色漲成豬肝色的馮笙妍。

    馮笙妍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身子還在不停發(fā)抖。

    老管家和傭人忙著把陸頌喬抬去醫(yī)院,完全顧不上死里逃生的她。

    匆忙地腳步聲和喧鬧慢慢遠了,馮笙妍踉蹌地站起身,眸光冰冷。

    她從倒下的書架上翻找著,焦急的動作在摸到一個盒子后停止住了。

    馮笙妍克制著還在發(fā)顫的身體,慢慢將它打開,里面零零散散放著幾個公章。

    作者有話說:

    第87章

    在姜家吃過飯,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

    煤球趴在門口可憐兮兮地嚶了幾聲,試圖激起鏟屎官的憐愛之情。

    手掌大的團子握到手里軟綿綿的,郁清用鼻子碰了碰它,“我的小心肝兒真是好可憐噥,今天jiejie給你多加兩塊rou。”

    “小心肝兒?”姜行之細細研磨著這三個字,意味深長道:“學以致用?”

    什么學以致用?

    郁清突然停住了給煤球按摩的手,把它懟在了姜行之懷里,咬牙切齒道:“今天你跟狗睡。”

    如果真是抱著煤球,那怕真是孤枕難眠了,所幸他還有補救措施。

    郁清被他蒙著眼睛帶到了三樓的星空臺,耳邊是香樟樹被風吹得梭梭的曲調,臉上的汗毛被風拂過,涼意陣陣,可眼睛上蓋著的掌心卻是灼熱的。

    她被人從后面拖著,亦步亦趨地挪動著步子,直到停在天臺邊緣處。

    眼睛上的障礙被移開,從指縫間炸開的絢麗的色彩,蔓延在整片藍黑色的夜空中,如麥浪翻滾,火樹銀花。

    流光穿破云層,燦金色的煙火刺散了氤氳天河,在延綿不絕的火花爆裂聲中她清楚地聽到了身側人說,“生日快樂。”

    遠處高聳入云的建筑上鑲嵌的歐式古鐘此時剛剛響起零點的鐘聲。

    ……

    這場煙花放了多久郁清不知道,她哭了幾次姜行之卻如數(shù)家珍。

    “著桌角確實該換個圓潤些的。”

    濕熱的吻在她脊骨處滑至身前,這樣猝不及防的轉身讓她驚呼出聲。

    可難受的不只是她,姜行之緩慢地滾動著喉結,安撫道:“心肝兒,放松些。”

    ……

    中秋節(jié)的三天假期時間過得比想象的還要快,尤其是有了某些人居家辦公做對比,郁清頭一次產(chǎn)生了不想上班的情緒。

    “要不你還是回京市吧?”

    起碼在京市看不到他,還能想象他跟自己一樣過著‘豬狗不如’的社畜生活,不至于心里這么不平衡。

    無辜中槍的姜行之:……

    “我作為家屬,是不是有探班的權利?”

    回應她的是郁清毫不留戀的關門聲。

    開玩笑,姜行之要是跑到裴氏去,今天少不了有很多人要摸魚了。

    但是等郁清到了公司,看見堆積得幾乎看不到后面的老板椅的文件,又覺得姜行之來探班也不是不行,起碼秀色可餐,能在心理上一定程度地減少工作的疲勞感。

    “郁總?”

    周練在旁邊輕輕咳嗽了幾聲,試圖喚醒還沉浸在假期難以自拔的老板。

    郁清恍然回神,正色接過他手里的公務,“麻煩你了,周經(jīng)理,下班之前我盡量通過郵件把結果發(fā)給你。”

    “沒關系,不著急的。”周練有些后悔,其實剛才那樣的狀態(tài)多維持一會兒也是好的,總好過現(xiàn)在這樣明顯的距離感。

    “哦對了,陸氏那邊的項目已經(jīng)進入啟動期了,但是聽說陸總本人還在醫(yī)院。”

    “醫(yī)院?”

    周練點頭,想到自己聽的那些小道消息,一時不知道是不是該拿出來說。

    “你說就是了,我也當八卦聽聽。”

    “好像是肝臟有些問題,精神狀態(tài)也一般。”

    郁清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現(xiàn)在陸氏應該不是副總裁或者總助在處理吧。”

    這兩位都是老同事,包括現(xiàn)在的總助也是當時郁清管理的下屬升上去的,對這兩人的性格,郁清再清楚不過——求穩(wěn)求和。

    所以他們是不可能有這種魄力在陸氏父子兩個都不在的情況下主導大項目的。

    那現(xiàn)在陸氏實際的cao盤手是誰,也不用再想了。

    “等待你下樓的時候,叫公關部和法務部都來一趟吧。”

    商場就是——趁他病,要他命。

    *

    “爸爸,喝藥。”陸頌喬住院的這一段時間,都是童素素和陸安寧在貼身照顧著,甚至后期已經(jīng)不再避諱著馮笙妍了。

    平時看著身強力壯,可病來如山倒,陸頌喬唇色蒼白,灌進去的藥又吐了出來。

    陸安寧還沒如何,童素素已經(jīng)哭得不能自理了。

    “我還沒死,你在哭喪嗎?”陸頌喬抬眼冷視著她,終于止住了她的哭聲。

    童素素咬住嘴唇,哀聲道:“不是說這兩天就要出院了嗎,可你現(xiàn)在這樣子……”

    過來例行看病的醫(yī)生,默念了幾遍陸頌喬醫(yī)院投資人的身份,忍下氣來對童素素道:“這藥是要飯后吃的,陸總今天應該還沒進食吧?”

    童素素耳朵迅速升溫,尷尬地站起身,“管家送來了,我放在了門口。”

    醫(yī)生頗為無語,但是這家人關系太亂了,他也不知道該擺出什么態(tài)度來,只好無視掉,測了一下陸頌喬今天的數(shù)據(jù),“還可以,回去好好養(yǎng)養(yǎng)。”

    “最重要的還是要克制一些,不去沉湎于一些虛幻的東西里。”

    陸頌喬面無表情地閉上了眼,這是一個驅逐的動作,醫(yī)生識趣地閉上了嘴。

    ……

    醫(yī)生前腳剛離開病房,后腳李民就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