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今天還在受氣嗎 第90節
陸氏的這部分股份,如果真的要賣,她也希望最后是交到了陸頌喬的手上。 就算看在當年她和許婷的友誼上,這是她最后能幫的忙了。 “你答應得倒是爽快。” 人都走凈了,陸頌喬才開口訓斥她。 或許是剛才馮笙研站在他的這一邊和方群英辯論了,所以陸頌喬竟沒有什么生氣的意思。 馮笙研垂眸,“我伯父有個朋友,那里能借到這筆資金,只是……” “陸安寧我會送走的,至于我們的孩子也可以提上日程。” 陸頌喬皺眉,自認為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 馮笙研頓了頓,“不是,我是說他的朋友那利息不太低。” 到了這個地步,她最后肯定是要和陸頌喬離婚的,陸頌喬這自戀的程度真是讓她半分也不想忍。 “知道了,你聯系就是了。” 陸頌喬冷下臉,沒有等她徑直出了門。 “上鉤了。” 在他身后,馮笙研慢吞吞的移著步子,面容平靜地把這句話發送了出去。 作者有話說: 我預計是25w結束的,為什么還沒完結(口吐白沫) 第82章 “郁總,裴總,二位是要進去嗎?” “不了,謝謝。” 休息日的上午,郁清還是抽空陪裴詩鳶來了一趟醫院。 謝絕了陸平助理的邀請,郁清就站在病房外透過玻璃窗往里望了一眼。 vip病房的待遇很好,有兩個護工同時看護,每隔一會兒就有不同的護士來查房。 陸平安詳地躺在病床上,發鬢整齊,平躺的姿勢讓他臉上的皺紋看著也淺了不少,營養儀器蓋住了面部剩下的位置,看著竟是比出事前更自在些。 “你說是就這樣活著好還是直接……”裴詩鳶有些唏噓,她本人和陸平沒什么矛盾,在當陸家準兒媳的那段時間,陸平也是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所以才會想私下來看一看。 如果是陸平的話,這種最在意聲名和尊嚴的人,當然最怕這樣毫無體面地活著。 只是,陸氏需要他活著,或者說,陸頌喬需要他還活著。 裴氏和陸氏的關系現在說是水火不容也不為過,所以裴詩鳶也不好多呆。 “下午你有什么安排嗎?聽說姜總會京市了,你要不要……”裴詩鳶搓搓手,期待溢于言表。 她就差把會所兩個字蓋在臉上了。 裴詩鳶舉起中間三根手指頭,“我發誓沒別的意思。就是最近看上里面一個小帥哥,感覺比我相親的那幾個都帥,去幫我把把關?” 她那敢亂來啊,要是被姜行之知道自己帶他未婚妻去會所,不活剝了她的皮? 郁清瞥了她一眼,入贅找牛郎?等不到生死相許那一步,她家里人就該三堂會審了。 “不去了,我等下順路再去看個人。” “誰比我的終身大事還重要?” “嗯……這幾天不看,以后估計都見不到的那種。” …… 聞露的判決還沒下來,但是結局怎么樣大家都清楚。 兩人中間隔著看守所的窗戶,聞露還沒剪短的頭發松松垮垮地搭在單薄的肩上,嘴唇蒼白干裂,和躺在病床上的陸平形成鮮明對比。 “這個場景我夢見過好多次,”聞露眼神怔忪,臉上還有幾道抓痕,剛剛結疤,應該是前段時間在精神病院的時候被抓的。 “只是可惜,在里面的不是你。” 她抓緊柵欄,瘦骨嶙峋的手如一株枯藤一般纏在鐵桿上,恨恨道:“當初就是許婷太過于優柔寡斷……” “我才是她女兒,她管別人做什么?她老是在乎那些虛名和財富!” 郁清露出一個疑惑的眼神,“你不在乎嗎?” 她一直以外所仰仗的不就是陸家的財富嗎? “那是她欠我的!她根本就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 看起來連許婷也被她遷怒了,聞露絮絮叨叨地發泄著怨氣,也不在乎郁清后面有沒有回應,“郁清,我真嫉妒你啊,你怎么那么好命呢?” 好命?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羨慕她的命運,郁清扯了扯唇角,“什么算好命?” “看吧!就是你這幅明明什么都有了,還在故作無辜的嘴臉,騙了多少人?你永遠都不知道我為什么會恨你!” “那我現在知道了。” “過往不提,現在看我的命確實比你強一些。”郁清也不是來和她辯論的,看見她這落水狗一樣的狀態,更是失去了興趣。 郁清眼角眉梢的譏諷格外刺目,聞露的精神狀況本就不大穩定,見此不知道腦補了些什么,氣得要從椅子上站起來敲窗戶。 她丟掉了通話機,所以郁清聽不到她后面再說什么了,只能從她張的極大的口型中辨認她的話語。 郁清揚唇露出一個毫不在意的笑。 罵得還不算太難聽,比起當年她在教學樓里遭受的那些辱罵,這幾句都不過是那群人打招呼的話式而已。 獄警扣住發瘋的聞露,毫不留情地將她壓在地面上,她本來就松散的長發現在更像是枯草一般鋪在地上,幾縷發絲蒙住了她消瘦的臉頰,也遮住她投來的仇恨憎惡的目光。 郁清學著她的樣子做了個口型。 永別。 正值晌午,看守所外太陽高懸,萬里無云,是秋日少見的明媚,暖色的光充盈著每一個角落,就連看守所大門隱秘的縫隙處都照得一清二楚。 郁清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出來。 長久束縛在她心頭的那根繩索終于被斬斷燃盡。 至于牽引繩索的助力——郁清點開通訊錄,將備注為許總的電話號碼徹底刪除。 她一生的心血,郁清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 秦秋月的代言效果很是明顯,裴氏藥妝徹底在國內打響了名號。 合作商的邀約紛至沓來,已經不再局限于蘇市了。 “唐姐,最近太忙了,你什么時候來的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 “當然是來給你驚喜。” 唐芹特意從京市趕來,為的也是一樁大合作。 “你姐夫那邊的消息,是有關于和三甲醫院的合作。” “而且有些關系……你懂。” 唐芹的手指朝著上方指了指。 “不過我能做的也就是幫你提個名,考察的足足有五家企業,剩下的可就靠你了。” 雖然她這么說,但是能從全國數以萬計的企業中脫穎而出,郁清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在其中做了多大的努力。 這樁合作收益已經不重要了,如果能夠上一些關系,對裴氏的未來只會有源源不斷的益處。 “您可真的幫了我大忙,姐夫和小韞來了嗎,晚上先給你們接風。” 提到符韞,唐芹眉頭舒展,“這孩子最近這段時間不知怎么了,開始發奮起來了,這幾天正籌備著出國呢。” 說的是埋怨的話,語氣卻是自豪的,郁清笑了笑,“那不是好事嗎,到了唐姐享受子孫福的時候了。” “早著呢。”唐芹擺擺手,“我給你帶的這幾份東西,你多看看,會有用處的。” 一切都在不言中,郁清點頭,把文件放在了柜子里上了鎖。 下午的工作比較忙,但是到了郁清這個位置,已經不需要她事事插手了。安排好后續的工作,郁清跟著唐芹出了門。 商業街上的巨幅廣告牌正在被人撤下,依稀只能看見露出一角的陸氏logo。前不久才掛上的新品宣傳圖,不過幾天就被撤下,除了嚴重違約不做他想。 唐芹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其中緣由她不多問,“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盡管找我就是了。” “沒事的,放心。” 秋后的螞蚱而已。 * 陸氏高層的大洗牌經歷了一個星期,很快就以陸頌喬收了四個董事的股份,掌握了公司的絕對控股權結束。 或許是事情過于順利,陸頌喬最近春風得意,連投了幾個大項目。 其中借著不少馮氏的關系,勢頭很好,所以董事會也沒有太多反對的意見。 李民握著最近的項目策劃書,默默感慨,“這就是天命之子嗎?” “什么天命之子,玄玄乎乎的,”他旁邊的業務組長伸手給了他后腦勺一巴掌,“好好工作,今年的獎金估計不少……不知道郁助理后悔了沒?” “哪有什么后悔的?人家是去當老板了。”這業務組長內推進來的,對現在的陸頌喬有種盲目崇拜的心思。 也是,沒看過老板去年那瘋魔的狀態。 李民搖搖頭,怪不得陸頌喬要大清洗員工呢,黑歷史全無,最近腰板都挺得更直了。 業務組長不滿,“你是哪頭的?” 新來的大學生果然天真且愚蠢,這有什么陣營可分?現在他也終于體會到了那種對新員工無語的狀態了,李民哀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自己在呆不了太久了,只希望他的履歷能漂亮點,以后好找下一份工作。 “李助理,你們陸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