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今天還在受氣嗎 第38節
陸頌喬再怎么說也是許倍的外甥,他要護的人,許倍也不會做的太過分。 之前降職已經給了足夠的的懲罰了,副總裁不覺得許倍還會明面打壓丁雄。 郁清無奈,“您沒辦法,我就更沒法子嘍。” “您也知道,我最近在京市陪陸總和丁小姐忙得腳不沾地,腦子實在是轉不過來。” 兩人眼神交匯,副總裁靈光乍現。 沒有利益沖突,就創造利益沖突嘛。 郁清靠的不就是這招才讓丁雄降職。 他再添把火好了。 * 郁清挨到下班,去陸平要布置的別墅里走了一圈,大致地做了個規劃。 陸平這次出手大方的很,預算開到了一個郁清想都不敢想的數字。 看到這個數字的時候,郁清突然覺得自己拿這房子練手的打算實在是欠缺考慮。 別墅一間客廳的預算都頂她整個房子的裝修費了。 有錢真好。 然而真正讓她腦袋宕機的是單子上的兒童房預算。 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要按照五六歲男孩兒的喜好來。 這表陸頌喬是提前看過的,所以排除了這是陸平的私生子。 房子裝修費用的豪華程度都要比肩陸家老宅了,那就不太可能是別的遠房親戚。 郁清有個不太成熟的想法。 這不會是陸頌喬的私生子吧…… 不過這只是她的猜測,郁清收斂心神,告誡自己別亂做推斷。 為了盡快完成陸平的囑托,郁清在原本的兩個室內設計師上又加了兩名。 因此預計四天處理好軟裝的計劃硬生生縮短了兩天。 完工的那天,陸平領著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走進了別墅。 他慈眉善目地指著三樓那間特意囑托過的兒童房,對身邊的小孩哄道:“看到沒,這就是爺爺給你布置的房間,寧寧喜歡嗎?” 寧寧給他一個擁抱,悶悶說道:“謝謝爺爺,寧寧從來沒見過這么漂亮的房子。” 陸平整張臉都皺到了一起,心疼地摸著孫子的腦袋,“我們寧寧吃苦了,你放心,以后有爺爺在的一天,都不會讓你遭一點兒罪。” 別墅里的人不少,甚至搬家具的工作人員還沒撤離完。 陸平這是壓根沒打算隱瞞這個孫子的存在。 可以預見,接下來陸家不會太平靜。 郁清心里一沉,她的第一念頭竟然是裴詩鳶知情嗎? 以裴詩鳶的性格,陸頌喬有私生子這件事,肯定會讓她覺得顏面掃地。 她攥著手機,刪刪減減,最終發出去的是,“裴小姐,上次您看上的那款cr的衣服,他們的經理聯系我已經給您備好了。” 裴詩鳶沒回復,郁清點開她的朋友圈。 裴詩鳶以前至少一天要發三四條。 而現在距離她上一條朋友圈已經過去了三天。 陸裴兩家的合作在陸頌喬被打的那一天就被中止了,裴詩鳶至少不會是因為這個理由不發朋友圈。 看來,裴詩鳶早些時候就知道私生子的事情了。 陸平伸手招呼郁清,對著寧寧介紹道:“這是你爸爸公司的郁助理。” 寧寧露出羞澀地笑容,不過他并不拘謹,大大方方地喊道:“郁jiejie好。” “陸安寧,”陸平的手在寧寧的肩上搭著,提醒郁清,“陸家的長孫。” 郁清沖他微微點頭,“小少爺。” 她的態度說不上冷淡,但是也不算熱絡,至少和陸平預想的差距比較大。 陸平私心是想陸安寧和郁清打好關系,如果是郁清親自教導,這孩子肯定比陸頌喬要有出息。 現在看郁清的態度,他反倒不能說的太多。 陸平闔上眼睛,決定這件事等以后再說。 * 郁清對陸安寧沒有太多的好奇心,在陸頌喬身邊呆久了,這種天降私生子的事情,也只能讓她震驚一小會兒。 倒是裴詩鳶,很晚才回她消息。 她發了個小女孩哭哭的表情包。 就在郁清以為她心情不好,正在組織語言開導的時候。 她又彈出來一條長達59秒的語音。 郁清手指微頓,點開語音轉文字,開頭就是數不清的‘哈哈哈哈’。 軟件出問題了? 算了,她懷著一點同情的心理,點開了這條語音,發現裴詩鳶真的在笑。 郁清:? 沒錯,裴詩鳶笑了59秒。 這59秒,笑沒了郁清僅存的那一點憐憫。 好在裴詩鳶下一條語音只有十秒。 她那頭環境嘈雜,像是在開派對,“衣服送你了。從今天開始,叫我裴總聽到沒?” 郁清沒忍住給她發了個‘?’ 她現在不排除裴詩鳶是受到刺激瘋了。 作者有話說: 昨天在路上沒碼上字,這兩天補上(* ̄3 ̄) 終于把這段劇情弄出來了,離掉馬和離職都不遠啦! 第36章 裴詩鳶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我不能當你的老板娘了。” 然后她嘴角不受抑制地上揚,“我要回家繼承家業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郁清已經深刻感受到裴詩鳶的興奮了。 和裴詩鳶聊天最省心的是,完全不需要郁清去猜測她話里的意思。 因為她絕對會把每一個細節說地明明白白。 郁清稱這種情況為,狗肚子里藏不住二兩香油。 然后,裴詩鳶用小拇勾了一下劉海兒,順勢擺出一個高貴冷艷地姿勢,“哎,作為唯一的繼承人,我只能含淚舍棄弱……睿智的未婚夫,找個入贅的嘍。” 郁清抓住了重點,“唯一的繼承人?” “畢竟裴勝祖現在只是個沒法下蛋的殘廢了,”裴詩鳶擺弄了一下手指,不見臉上有任何惋惜,“這事和他私生子的身份,在圈子里都不是秘密了。” 郁清要對私生子這個詞脫敏了。 回想起裴母和裴父對裴勝祖的溺愛,一時分不清到底是誰的私生子。 裴詩鳶適時解惑,她撇嘴道:“我媽討好情婦的兒子二十年,不知道現在知道押錯寶了會不會后悔。” “這事圈里暫時還沒傳開,我可當你是自己人才和你說的,你得記住我的好。” 郁清杵著下巴真誠地發問:“你的自己人不會還包括身后的那群人吧?” 裴詩鳶重新調整了攝像頭的角度,打死不認,“我不認識她們。” “唔,還有一件事情,我本來想當面和你說的,但是最近太忙了,只能這么講了。” “趙譽福和文強這兩個人你應該不會忘吧?” 郁清感覺心臟突然加快了跳動,整個身體都繃緊了,“不會。” 趙譽福是她的大學老師,也差點成了她的研究生導師。 就是他在自己被指認抄襲的時候,在自己面前說交給他的初稿丟了,在媒體面前又說自己從來沒給過他初稿。 那是把她刻在抄襲的恥辱柱上的最后一擊。 而文強,則是當初打著為學院清理垃圾的名號,主導了網暴的一個社會閑散人員。 他甚至和自己在此之前從不相識。 幾個人將她逼到天臺上,說要么陪他們玩玩,要么從那跳下去。 那天是端午節,她剛收到了一個里面裹滿蟑螂尸體的粽子。 那些亂七八糟的尸體掉了一地,室友懇求她搬出去吧。 她們說,“我知道你可能是無辜的,但是我們真的不想被人牽連。” 當一種聲音成為主流,更多的人只會淹沒在在這浩大的聲勢之中隨波逐流。 郁清能理解,但是做不到在事情平息以后和曾經的室友心無芥蒂地交流了。 因為她是受害者。 是坐在教室里被‘反抄襲聯盟’起哄,而曾經她幫助過的同學在一側冷眼旁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