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今天還在受氣嗎 第21節
“郁清!”陸頌喬被她的話激起了無名怒火,“我以為你該知道,這是陸氏。” 他才是陸氏的掌權者,明明只要他一句話就可以讓公關部繼續行動,完全沒必要來找郁清要解釋,她怎么這么不識好歹? 李竹漁的事她擅作主張自己諒她是個女人,同情心無處安放。 現在一個小小的公關文章她也要攔,郁清的心難道真的像丁雄說的那種,愈發不滿足了? 郁清無聲地扯了扯嘴角,卻發現自己笑不出來。 從來沒覺得和老板服軟是這么困難的一件事,“我一直銘記。” 這是給了她安身之地的陸氏,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公司倒下。 郁清漠聲道:“陸總,我把資料傳給您,您看完再決定是不是要繼續吧。” “郁助理!”丁綿綿倉促地喊了一聲,“你也可憐可憐我吧,如果沒有這份事業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這話聽來莫名得滑稽,郁清回道:“是啊,你只是事業有自己設的路障,別人就要丟了命。” 郁清最后的一段話讓丁綿綿臉色青紅交加,她還是第一次被郁清不留情面的懟。 賤人!這肯定是看自己失勢開始看人下菜碟了。 抱上了裴詩鳶那個胸大無腦的女人的大腿,就開始像狗一樣護主了。 眼看著陸頌喬已經開始讀文檔了,不用想里面的內容肯定是偏向林薇那個短命鬼的。 丁綿綿在他身后飛快的眨了幾下眼睛,讓眼淚就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她從后面環抱住陸頌喬,眼淚浸濕了他單薄的襯衫,“頌哥,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也是為了你不再受爭議才去的綜藝。” “我不想我們無緣出世的兩個孩子也遭受這種非議……” 只是,這次陸頌喬卻并未如丁綿綿的意,他的目光越來越冷,然后一下子站了起來。 在他身后的丁綿綿被猝不及防撞倒在地上。 “……頌哥?” 從昨晚開始,丁綿綿就一直纏著他,讓他沒心思看手機,而自己所得到的消息全是由丁雄傳遞的。 “人跳樓死了?” 陸頌喬很少用這種泛著寒意的目光盯著她,丁綿綿身體不自覺的顫栗,她滿臉淚痕一個字都辯白不出來。 “你哥哥究竟還瞞了我多少消息?” 丁綿綿心里一激靈,陸頌喬舍不得傷害自己的臉,但是不代表他不會對丁雄下手。 她情緒不受抑制的激動,感覺突然有些心悸耳鳴。 “頌哥,藥……” 丁綿綿癱軟在地上指著桌上那瓶快用完的藥,陸頌喬蹙了一下眉,還是給她拿了過去。 丁綿綿急匆匆的倒出最后一粒藥,瓶子咕嚕嚕轉到了陸頌喬的腳邊。 陸頌喬隨意地瞥了一眼,上面寫著纈沙坦,他認出這是丁綿綿這半年常吃的降血壓藥。 看到丁綿綿慘白的面孔,他也知道今天是問不出什么了,只能暫時作罷。 公關部一直等不到他的消息,只能先按照郁清的指令停下了動作。 * 工作上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郁清才有時間回復蘇穆的消息。 午飯的邀請也就順延到了晚上。 “聽慕容熙說,你給他介紹了個朋友?” 郁清點點頭,“我看他倆差不多同齡,就介紹認識了一下,已經聊上了嗎?” “……算是吧。”蘇穆不太確定,畢竟一個心眼鉆孔,一個沒心沒肺,他有幸觀摩了一下內容。 嗯……各聊各的吧。 聽到蘇穆的回答,郁清心里踏實了。 兩人聊起天來,符韞這個心眼子精肯定要暗暗吃不少癟。 “對了你不是說我有東西落在那了嗎?” 看著蘇穆手里五顏六色的發卡,郁清失笑,“我送房東太太的,再說這哪里值得你送一趟嘛。” “值得。” 蘇穆說話的時候總喜歡盯著她的瞳孔,但是郁清卻不覺得被冒犯了,只是隱隱有些不自在。 “……啊,她適時地想到了一個別的事情,“送你的。” 她又須彌蓋章的解釋道:“前天逛街的時候順便買的,禮尚往來。” 蘇穆握住那枚領帶夾,含笑點點頭,“我知道。” 郁清:…… 知道什么? 怪里怪氣。 作者有話說: 讓我多寫會兒曖昧期,小姜離我大綱里的掉馬感覺還有一段距離~畢竟現在糖還沒吃到嘴里呢qwq 第20章 沒了陸氏撐腰,丁綿綿的經紀公司也還是暫時把她從這場風波中拉了出來,只是其中做了不少利益交換。 丁綿綿把經紀人帶來的合同順手一揚,然后指著平臺上又被人提起的舊新聞,怒斥道:“我為公司賺了多少錢,你們就是這么處理的?” 不止說她破壞豪門聯姻,甚至還有曾經插足陸頌喬和上一任女朋友的小道消息。 她的經紀人曾祿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茶,“不是哥說你,咱公司也算是有道義了。這種新聞總好過跟人命搭上關系。” “她跳樓難不成是我推的嗎?” 曾祿擠了擠眼,戲虐中帶著些鄙夷,“粉絲群里你是沒引導風嗎?這次去酒店跟蹤恐嚇的不是和你聯系密切的那個男粉絲嗎?” 一個留有隱患的被陸氏強捧出來的小花,沒了陸頌喬的喜愛,就像那軟柿子,任人揉搓。 “你可要想明白,公司才是你的依靠。” 曾祿毫不擔心丁綿綿不妥協,據他所知,陸頌喬已經坐上回國的飛機了。 這男人的喜歡啊,是最不值錢最靠不住的東西。 丁綿綿咬唇掙扎,“他只是和我鬧別扭罷了,就是因為郁清在那給我使絆子。” “她也不想想,要不是因為我跳樓,陸頌喬會對跳樓這件事那么敏感嗎?” 曾祿嗤笑一聲,“也就是說你吹了半年的枕邊風還不如人家一句話對陸頌喬影響大?” “曾祿!” 見丁綿綿惱羞成怒,曾祿知道自己是踩對了點,繼續刺激道:“你也不想想,和郁清比你除了粉絲哪一點拿得出手?人家離開陸頌喬各大公司爭著搶,你呢?” “你現在靠著的這身皮囊也不過是沾了他初戀的光。” “你可要想好,是同意公司的合同還是就這么沉寂下去?啊……運氣好的話還能當陸頌喬可有可無的小情人。” 如果不是馮爺點名要丁綿綿去作陪,他也不愿意多費口舌,公司最近來了幾個好苗子他還在爭取的關鍵時刻呢。 丁綿綿垂著頭,陸頌喬至今還沒給她回復。 如果不是郁清多管閑事…… 她將指甲緊緊嵌入到皮沙發之中,恨不得手下抓的是郁清的臉。 “馮爺……能幫我什么?” 曾祿微微一笑,“只要你夠努力。” * 郁清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丁綿綿記恨上了,畢竟陸頌喬回國這事她也不知情。 所以她在商場迎面和陸頌喬撞上的時候,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就僵住了。 她對著電話那頭的蘇穆道:“我估計今天弄不上了,你等下辦完事不用來找我了,我還不知道幾點回酒店呢。” 陸頌喬被陸平叫回國是因為裴詩鳶的祖母病危,要再見他一面。 時間緊迫,他就近找了個商場打算自己買個見面禮送過去。 郁清的笑意落下來的瞬間,他的面色也變得冷硬,“見到我很不高興?” “只是有點意外,并沒有聽說陸總說過。”郁清翹起嘴角,一副兢兢業業的溫順打工人模樣。 不得不說,陸頌喬最后沒有插手林薇跳樓的事情,讓她覺得這個人也并不是無藥可救。 總歸是許婷親生的,也該遺傳她的一些品性才對。 只是她這邊才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陸頌喬就開始拿錘子敲濾鏡了。 陸頌喬見她電話前溫柔甜美,掛了電話就一臉富貴在天,愛答不理的假笑,冷嘲道:“郁助理公費談戀愛的本事見長。” 郁清:…… 她毫不掩飾眸中的詫異,“啊?……陸總我的郵件可能還沒送達到。” 合作意向書八百年前就傳過去了,陸頌喬能問出這話大概率是還沒看。 她也很想把上次的問題問給陸頌喬,你知道那是陸氏嗎? 郁清見他繃著臉不發一言,又體貼地補充道:“我今天是來做調研的,合作商問題還沒敲定。” 調研? 陸頌喬看著標志上姜氏的logo,揣在西裝褲里的大拇指不自覺地使勁按壓住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