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今天還在受氣嗎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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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后半程的榮譽校友講話,郁清沿著那條熟悉的小路,走到了孤兒院。 院里的孩子不太多了,十年了,大家的生育觀念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變化的。郁清回憶了一下, 那時候整個孤兒院幾乎都是女孩,就算有男孩,也很快就被領(lǐng)養(yǎng)走了。 院長一個人很難管這么多孩子,但是她給了這群被拋棄的孩子一個安身的地方,然后靠著鎮(zhèn)上的補助,她們這些人勉強能上得起初中,譬如她這種成績好的還能進高中學(xué)習(xí)。 其實想來,她還是很幸運的,沒挨過打,沒得過什么大病,沒花什么多余的錢,不至于窘迫到沿街乞討,順順當當?shù)幕畹搅爽F(xiàn)在。 她也有過怨,怨當初每一個勸她和解的人,怨每一個在她身后指指點點不知道真相的人,所以辦完院長的后事以后,她就沒打算再回來過,只匿名給孤兒院捐錢。 這一次同意回來,未嘗不是覺得自己放下了。 她微微睜大了眼睛,把那點淚意憋了回去。 等她再回去的時候,大家的氣氛明顯變?nèi)谇⒘耍褪呛埡屯跬哪樕隙紥炝瞬剩蛋颠粕啵斑@倆人剛才是打起來了嗎?” 蘇穆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明顯不敢和他對上視線的兩人,若無其事地遮住泛青的尺骨,輕聲道:“估計是。” 好在郁清也沒多追問,她被臺子上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大家好,我是12屆二班畢業(yè)生聞露。”臺上的女人拿著話筒,目光掃視過下面密密麻麻的人,露出一個從容的微笑。 “嗯?我們這屆沒有這個人吧?”郁清這桌的人彼此看了一眼,確定對這個人毫無印象。 有個從事教育工作的同學(xué)遲疑道:“是不是掛名啊?” 有那種從不來學(xué)校但是需要學(xué)歷的人經(jīng)常會在偏遠的鎮(zhèn)上不知名的高中掛個名字,買個學(xué)籍,這種情況也不算太少見。 王彤撇嘴正好扯到了傷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過他還是堅強地把這句說了出來,“那她也好意思來?” 這話也就是私底下說說,等聞露下臺走了過來,還是收到了大家客套的歡迎。 聞露舉著酒杯道,“剛參加了個比賽,差點沒趕上,給大家賠個罪。”說著,她將酒杯貼在唇上輕輕沾了一下。 她這副明顯看不起人的姿態(tài)讓場子一下了冷了下來。 “這個同學(xué)看著挺面生啊?”桌上有人陰陽怪氣地回了一句。 聞露卻理都沒理那人,眼睛盯著郁清,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好巧啊,郁清,喝一杯?” “不回別人話是不是有些不禮貌?”蘇穆按住郁清的酒杯,聲音不大,但是附近幾桌都聽得很清晰。 郁清顫了顫睫毛,她本來也沒打算跟聞露喝酒,但是蘇穆護崽兒一樣的動作……好像她護著孤兒院里那只大黃狗的時候一樣帥。 之前問話的那個同學(xué)忙不迭的點點頭,沒想到桌子上看起來最不好相處的蘇穆會幫他說話,還覺得這往日的校園男神就是難接近,看來是自己狹隘了。 附近已經(jīng)有別的人打量她了,聞露差點沒掛住笑容,她都沒注意是哪個人剛才問她的話,“剛剛太吵了,沒注意,真是不好意思。我那個時候身體不太好,在學(xué)校的時間比較少。” “那你這是在哪調(diào)養(yǎng)的?現(xiàn)在看著精神得很嘛?”有個先開口的,剩下的人也不忌諱了,拉著她開始怪聲怪氣的追問。 這站不住腳的理由明顯讓聞露自己也有點燥意,因為蘇穆面容而升起來的那點好感瞬間蕩然無存,只能隨便找了個借口就退了場。 郁清默默感慨:“這戰(zhàn)五渣的戰(zhàn)斗力啊。” 第6章 蒼蠅不煩死人是絕不罷手的,年假后,回到公司的第一天,郁清站在陸頌喬旁邊,深刻的體會到了這個道理。 “郁助理,接下來的日子,還要麻煩你多多關(guān)照。” 郁清對上聞露的目光,翹起唇角,“有機會一定。” 陸頌喬也算雷厲風(fēng)行了一回,短短幾天不見就成立了一個珠寶公司。 能把子公司的幾個核心人員請來總公司給大家介紹,看來這就是目前的業(yè)務(wù)重心了。 去年的公司重點還是服裝,一時不知道是該夸陸頌喬思維開拓還是異想天開。 “幸好這是個富四代,平常的家底哪能這么折騰。”韓瑋翻了個白眼,她在郁清面前已經(jīng)不掩飾了,郁助理嘴巴嚴實得很。 這種抱怨,從陸頌喬接受公司后,郁清就沒少聽到,她微微一笑不予置否。 她能做的都做了,老板有自己的主意,下面的人又能怎么干涉。 照例巡視完項目小組,她回到助理辦公室,旁邊的同事一頭和抱著東西的前臺撞到了一起,箱子里幾個小擺件掉在了地上。 她記得這個東西,前臺這個meimei寶貝得很,“你這是?” 前臺的眼睛通紅,“郁助,謝謝你這么長時間的照顧,我……被總裁辭退了。” 她和同事面面相覷,同事也很喜歡這個開朗的小meimei,問道:“什么情況?” 這才開工第一天,前臺能做什么事讓上面直接辭退的? 前臺哽咽著說了前因后果。 因為陸頌喬之前就和前臺通知過不允許丁綿綿再來公司,所以這次丁綿綿強行要進來被前臺攔下了。 結(jié)果不知怎么丁綿綿就暈了過去,總裁一怒之下就給她辭了。 郁清:“……”她這一口氣真是險些沒上來。 腦子有問題吧這群人。 “那你現(xiàn)在也不用這么急,辭退也是要走流程的,”郁清看她收拾得匆忙,讓她去休息室坐一會兒。 前臺還是剛畢業(yè)的學(xué)生,沒這方面的經(jīng)驗,猶豫道:“是……丁經(jīng)理讓我立馬滾蛋。” 同事安慰她:“沒事,聽郁助的就行,丁副經(jīng)理管不了這事兒。” 憐愛地看著前臺的背影,同時搖搖頭,“丁雄……哎……” 郁清知道他想說什么,丁雄是丁綿綿的親哥,打著國外高材生的牌子進來的,馬上快四十了,也不知道是哪年的高材生。 干活的能力沒有,搞婚外情的本事倒是越來越能了,被他老婆來公司警告過幾回。 前一陣子丁綿綿被分手,他才消停了幾天,現(xiàn)在看這架勢是又風(fēng)生水起了。 * 丁雄自認為他也算是半個陸家人了,趕個被辭退的員工都能被攔,他哪受的了這氣?這會兒陸頌喬在醫(yī)院照顧他meimei,丁雄怒氣沖沖地進了助理辦公室,嚷道:“郁助理,你這是什么意思這公司是你家嗎?” 郁清瞥了他一眼,又投向了文件,壓根就沒時間應(yīng)付他;“丁副經(jīng)理,有問題可以找你的直屬上司。” 助理辦公室的幾個人因為陸頌喬莫名其妙的決定忙得暈頭轉(zhuǎn)向,對這種關(guān)系戶是深痛惡絕,前臺的事他們也聽說了,“確實,丁副經(jīng)理要是還不熟悉工作流程可以申請一下內(nèi)部培訓(xùn)。” 少在這里發(fā)瘋影響別人工作。 更何況,丁雄的職位還在他們之下,真當自己meimei上位了,來這里吆五喝六。 “你們這種排擠同事的行為,陸總遲早會辭退你們!” 助理辦公室:“……” 郁清掰了掰發(fā)脹的手腕,給樓下的保安室打了個電話,“麻煩把丁副經(jīng)理從助理辦公室請出去,已經(jīng)嚴重影響到大家正常工作了。” 真要是被保安請出去,那才叫尷尬呢。 丁雄哼哧哼哧半天,看根本沒人搭理他,啪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轉(zhuǎn)頭就開始琢磨著怎么跟meimei告狀。 他可是老丁家的命根子,三代單傳,他meimei總不會不給他出這氣吧? * 丁綿綿倒是有心給他出氣,但是沒想到丁雄能把籠子捅這么大。 原因無他,丁雄在公司把前來找陸頌喬的裴詩鳶調(diào)戲了,還口出狂言自己是陸頌喬未來的大伯哥。 人作死,閻王是攔不住的。 陸平畫上濺滿了墨點子,他指著陸頌喬的鼻子罵道:“你是能耐了,我管不了你了,那小明星有什么好?” 這事已經(jīng)鬧了一晚上了,陸頌喬就是沒有一點道歉的意思。 “我說了,我跟她已經(jīng)分手了。”陸頌喬心里也有氣,他想不通丁綿綿怎么能在惹出這么多事來。 那副冷冰冰的模樣讓裴詩鳶心里一哽,她紅著眼眶將頭別了過去,“陸叔叔,要是頌喬真的對我不滿意,我們裴家也不強求。” 陸平嘆了一口氣,又打起了感情牌,“是我和你婷姨沒教好孩子,讓你受這么大的委屈,要是實在……” “夠了,差不多就得了。”明知道陸平是故意的,但是陸頌喬還是本能的不想聽他說許婷。 “下周訂婚。”這件事說到底,也是自己理虧,畢竟他確實答應(yīng)了聯(lián)姻,陸頌喬冷著臉,“我會跟丁綿綿斷干凈的。” 陸平捻了一撮胡須,知子莫若父。 看著沉默的父子二人,裴詩鳶拿著紙巾擦去了眼角的淚。 早知道這么容易,下次就不帶風(fēng)油精了。 就這種質(zhì)量還敢傳什么蘇市姜行之呢?她媽當初的眼光是真不行。 也對,要是看人準點,不至于嫁給她爸。 * 陸裴兩家要訂婚的消息傳出來,穩(wěn)住了一眾因為從公司財務(wù)出問題而蠢蠢欲動的股東,為了以表誠意,陸頌喬甚至辭退了丁雄。 前臺笑瞇瞇地目送著猶如喪家之犬的丁雄,“丁先生,您慢走。” 她反正馬上也要離職了,根本不慫丁雄的叫囂。 有這種腦癱老板,破公司誰愛呆誰呆吧。 這種皆大歡喜的局面,只有丁綿綿一個人寢食難安。 她的經(jīng)紀人真是恨死了丁綿綿的死腦筋,“你現(xiàn)在賺的錢還不夠下半輩子錦衣玉食嗎?那給人豪門當兒媳婦好在哪了?” 圈里那么多例子,都爭破了頭的往人家豪門上撲,人家能起家會是傻子嗎? 多少個當紅女星嫁過去被當成生育機器甚至是提款機。 “就你這腦子,除了粉絲,你能把誰當傻子玩?” “姑奶奶,你再努努力,馬上就沖頂流了。” 這陣子,拍廣告耍脾氣,拍電視劇也不用心,品牌方都被她得罪了一遍。 要不是手頭就這么一個熬出頭的,他是真不想管了。 以后選新人,那種九年義務(wù)教育沒接受完的,他是一點都不沾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