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是一只貓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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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張椅子挺舒服的,但坐兩個人太擠了,姜杊嫌棄推他,秦鐫無奈,把人抱到自己腿上,扣著她的腰,滿足得靠在她肩上蹭了蹭,“太久沒見了,讓我抱一會兒。” 第41章 四十一只貓 那些小餅干兩人肯定是吃不完的,姜杊本著不浪費食物的原則拿了一部分出門給其他人分。 姜杊從沒接觸過秦鐫的工作,但一圈小餅干分下來,她能感受到他們公司氛圍還是很不錯的。 至少看起來比她們語文辦公室要輕松多了。 回到辦公室,姜杊從自己包里拿出作業(yè)準備批改,就被粘人的秦鐫又抱了回去。 他工作不多,好久沒見面了,也不想離得太遠,剛好姜杊需要一張桌子批改作業(yè),就任他抱著,秦鐫難得這么粘人,蹭得她脖子癢癢的,忍不住側(cè)頭又在他唇上印了一下,試圖讓他乖一點自己好繼續(xù)工作,誰知道秦鐫越親越來勁,摁著她膩歪好半天差點走火,姜杊推著他,兇巴巴道:“我今天還有好多事要做呢。” “哦。”秦鐫應(yīng)了聲,手指抹去她唇上的水光。 他的小女朋友臉紅撲撲的,沒涂口紅的唇也是紅艷艷的,看著誘人的很,但看她包那么鼓肯定還有很多作業(yè)要改,秦老板不能這個時候打擾人民教師的工作,只是抱著她在人脖頸間流連,讓她繼續(xù)工作。 一個班上五十個學(xué)生,臨近月考,她就布置了一份作文作業(yè),今天得改完,這樣才能在月考前講一回作文,時間還是有點急的。 厚厚一沓紙,姜杊實在是不敢讓他們在本子上寫作文了,不然她抱的難受,于是聽了鄭老師的建議改成讓學(xué)生寫在紙上交過來,這樣也更方便。 盡管如此,還是存在許多問題。 比如沒寫名字的啊,字數(shù)不達標的啊,卷面亂七八糟太難看的啊…… 姜杊看的眼睛疼。 連續(xù)改到幾個字數(shù)不達標的,看了下名字,忍不住跟秦鐫吐槽:“高中作為才八百字,很難寫嗎?我們論文都是按萬計的。” 秦鐫膩歪完得冷靜一下,正靠在椅子上看手機,聞言湊近看了看她手上這一張,算上標點符號撐死了也就五百字,字還寫的奇差無比,讓人連看下去的欲‘望都沒有。 他的小女朋友一旦工作起來就非常易怒,只是改了一會兒作業(yè)就是眉頭緊鎖,就算是在他腿上也是坐的規(guī)規(guī)矩矩,身體崩得筆直的,一手捏著紅筆,翻閱紙張的聲音都顯露出不耐煩來,頗有幾分老師的威嚴。 “我?guī)兔Ω囊幌拢俊彼窟^來,胳膊圈著她,接過她手里的紅筆看了下。 秦鐫長這么大,寫過代碼碼過論文,萬萬沒想到短短五百字的高中作文竟然能寫成如此毫無邏輯且沒有文筆。 有的文章,他雖然文筆不算優(yōu)美,但是邏輯好,是一篇不錯的議論文,有的文章邏輯性欠缺,但是文筆非常好,讀起來也是賞心悅目,會是一篇不錯的抒情文,再不濟,也有很大一部分文筆和邏輯都平平無奇,好在讀的下去。 但總有那么一部分,文筆和邏輯都不沾邊,完全就是敷衍了事的胡編亂造。 “這就是為什么人工智能至今還未普及的原因之一。” 秦老板捏著紅筆滿不耐煩地圈起“為什么”和“原因之一”,落筆凌厲地批了一個“語法錯誤”。 秦老板的字完全顯露了他不耐煩的心境。 事實證明,高中作文面前,沒有一個好脾氣的老師。 “在沒有當老師之前,我以為每個學(xué)生至少語文都可以,畢竟是語文,是母語。”姜杊靠在秦鐫懷里,深深嘆了口氣,替人揉揉肩膀讓他不要生氣。 有人幫忙改作文對一個語文老師來說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她都想著要不經(jīng)常來秦鐫這邊,反正大資本家只需要奴役員工就行了,資本家本人是相當清閑的。 一篇五百字的作文,幾乎每一句話都被劃了紅線,秦鐫一開始還想多批注兩句,批到最后干脆打一個叉了事。 還好他學(xué)的是理科開的是公 司,要是他是老師,恐怕不會有姜杊這種耐心。 姜杊閑著沒事跟他聊學(xué)校的八卦:“我們語文組新來了一個實習(xí)生。” 她的語氣老神在在的,頗有前輩的感覺,秦鐫聽著覺得挺有意思,笑道:“你不是也是實習(xí)生嗎?” “哼,我才比不上她,一來就帶重點班,”姜杊語氣酸的要命,“不過也沒辦法,誰讓我沒有一個當校長的爺爺呢。” 秦鐫挑眉,“你不是也是走后門進去的么?” “我才不算走后門!”姜杊瞪他,“我只是熟人介紹,還是需要面試的!人家可是連教資都沒有直接上崗,還是英語專業(yè)哦,過來教語文,哈哈。” 后一句“哈哈”十分冷漠沒有感情。 “其他老師沒有意見?” “你不了解學(xué)校的環(huán)境,我們語文組大部分都是中年老師了,在學(xué)校工作很多年,走關(guān)系這種事人家見得多了不會覺得有什么,而且人家是校長的親孫女誒,巴結(jié)還來不及呢。她之所以做不成英語老師,是因為我們這邊沒有英語老師的崗位了,只有一個語文老師休產(chǎn)假,缺人。” 秦鐫點點頭,順手拍拍她胳膊,“別生氣,不是有句話說,嗯,生氣容易長皺紋?” “我只知道一句話:忍一時卵巢囊腫,退一步乳腺增生,有氣不能憋著,容易生病。” 秦鐫贊同點點頭,“很有道理。” 姜杊絮絮叨叨說著學(xué)校的事。 “我不是因為她是靠關(guān)系進來的生氣,只是她一來就帶重點班,學(xué)生成績比我們班好太多了,我知道我們兩個班之間有差距,她好像沒腦子一樣,經(jīng)常在辦公室拉著我說話,問我這次評測我們班上寫的怎么樣啊,這次月考有沒有把握把平均分拉起來這種話……陰陽怪氣的,煩死了,”姜杊靠在他胸前一邊玩手機一邊抱怨,“我快煩死她了,我不想這次月考考得太差丟人,所以最近才特別忙……要是這次我們班月考又是年級倒數(shù),她肯定會在辦公室說的,我丟不起這個人。” 這種事情資本家也無解,只能安慰她慢慢來。 改完幾篇,秦鐫頭皮發(fā)麻,難受得很,他看了看正在玩手機的小姜老師,猶豫著開口:“要不你來改?” 姜杊立馬蒙頭鉆進他懷里,撒嬌拒絕:“你說了你改的!” 秦鐫:“……好吧。” 他掐了掐眉心,耐著性子把接下來十幾張改完了。 改完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的事,助理過來通知他還有會要開,秦鐫看了看懷里縮成一團已經(jīng)熟睡的姜杊,嘆了口氣,也理解了為什么她能那么忙。 他辦公室有一個小休息室,他輕手輕腳把人抱了進去,蓋上毯子,走之前又不放心,把空調(diào)溫度也調(diào)高一點才出門。 等他開完會回來姜杊早就醒了,趴在他的辦公桌上寫教案。 資本家秦老板感慨:“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員工,可能很快就是江城首富了。” 姜杊從教案里抬起頭:“你還不是江城首富嗎?” “那是我爸。” “那祝你早日干掉你爸?” 秦鐫笑:“借你吉言。” *** 十月初的月考結(jié)束,姜杊休息日還被拉過去改卷子,改的頭昏腦脹,第二天還要回江大去做校慶的志愿者。 一大早,姜杊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搬回宿舍。 之前是剛開課,課比較少,她也就沒有搬回寢室,反正也是大四了,開學(xué)之際學(xué)校查的不嚴,所以她磨蹭到這個時候才搬回去。 今天爸爸要上班沒時間,mama又沒有駕照也要上班,于是姜杊打電話問了下姑姑有沒有時間送她去學(xué)校。 正好沈逸林也要開學(xué)了,這家伙嫌學(xué)校宿舍環(huán)境不好一直 賴在家里,姜晚快煩死他了,趁著姜杊要去學(xué)校,兩人學(xué)校離得也近,就趁機打包把沈逸林也趕出家門。 姜杊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姑姑家的車進小區(qū),到了樓下,沈逸林格外懂事出來幫她提行李。 姜杊行李還挺多的,一個大箱子一個小箱子,手里還有一個包,沈逸林把東西都放到后備箱,然后幫她打開后座的門請她進去,自己才去副駕駛。 事出反常必有妖。 “小林子你今天怎么這么殷勤啊?” 她戳戳沈逸林的肩膀。 沈逸林轉(zhuǎn)頭朝她嘿嘿一笑,原本英俊的臉上都露出幾分傻氣。 “姜杊姐,咱們是一家人,說什么客氣話呢。” 這語氣,姜杊都被膈應(yīng)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不會有事求我吧?” “當然啦,弟弟我過兩年就要畢業(yè)了,姐你跟秦鐫的關(guān)系希望一定要持續(xù)到我畢業(yè),這樣我畢業(yè)之后也能有個工作!” 一邊剛打完電話的姜晚撲哧一笑,“你還挺有想法。” 姜杊:“走關(guān)系這條路不行的,再說你不是要繼承家族產(chǎn)業(yè)嗎?” “我一個學(xué)計算機的,跟我家的產(chǎn)業(yè)八字不合,再說了,不是還有哥么?我爸還年輕呢,至少還能再干二十年!” 有兒子這么奴役自己親爸的嗎,姜晚無奈掐掐眉心,“你這話有本事當著你爸面說。” 沈逸林嘿嘿一笑:“我不敢。” 姜晚拉著姜杊的手捏了捏,“我都快兩個月沒見你,怎么覺得你瘦了呢?” 姜杊聳聳肩:“工作太累了吧。” “哎,做老師有什么好的,你這個學(xué)歷條件,隨便去個什么公司都能掙到錢,做老師辛苦不掙錢還要受氣……” 姜杊乖巧一笑,“我沒什么大志向,就想找個穩(wěn)定的工作,離家近就行,做老師還有寒暑假呢,學(xué)生放假我放假,多輕松啊。” 工作上的那些不愉快跟家人說了他們也不太懂,姜杊在姑姑這習(xí)慣了報喜不報憂,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讓姑姑煩心。 “也就寒暑假輕松一點了,做老師還不是九九六,而且你還是重點高中,三中那個環(huán)境,嘖,我是真不喜歡。” “姐你在三中啊,我也是三中的哈哈。”前排沈逸林插了句話。 “是啊,你們?nèi)械膶W(xué)生最不好管了。”姜杊還是沒忍住抱怨一句。 “你才知道!”姜晚說起這個就來勁,“你是不知道他們?nèi)心莻€環(huán)境有多差,我不是說學(xué)校環(huán)境,就是那個教學(xué)環(huán)境!小林上學(xué)的時候成績不好,我想著家長會的時候好好跟老師聊一聊,你是沒看見,那個班主任收錢收卡收的多利索,我那天沒準備就給我甩臉色,氣的我當場就告到教務(wù)處……” “是的,多謝您告到教務(wù)處,高三那一年我們班主任就沒管過我,您該慶幸給我找了個好家教,不然都考不上。”沈逸林接道。 “這是我的原因嗎?!老師怎么能這么明目張膽地收錢!這是原則問題!” 姜晚雖然成了富太太,但是小時候的家庭環(huán)境是很嚴肅的,父母都是軍人,哥哥也是軍人,她的思想作風(fēng)完全沒問題,一聽兒子這么不爭氣差點上手打人。 “我的錯,我嘴賤,您別生氣哈。”沈逸林麻溜兒地道歉。 車先到的江城大學(xué),司機和沈逸林幫著她拿行李,姜杊和姑姑只用站著就行,一行人聲勢浩蕩跟剛開學(xué)的新生入校一樣。 姜晚看見四處都熱熱鬧鬧的,掛著橫幅,疑惑問姜杊這是怎么回事。 “今天是江大一百二十周年校慶,聽說今年辦的比較隆重,晚上還有晚會表演,請了很多優(yōu)秀校友……”姜杊介紹著。 姜晚一聽埋怨沈逸林,“你說你 當初要是多考幾分就能上江大,媽跟著也能長臉,哼!” 沈逸林嘀咕:“我也想考啊,差了十幾分讓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