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書迷正在閱讀:楓紅、假如我是一只貓、打工人今天還在受氣嗎、七零年代綠茶小寡婦、八零之換個未婚夫、君心燎月(重生)、猹里猹氣系統(tǒng)(七十年代 穿越)、小姐有病、東家[民國]、一代靈廚在六零年代種地
“疼不疼?” 柯景政輕輕吻她耳邊的短發(fā),她的頭發(fā)總帶著一些淡淡的焦黃,可又帶著淡淡的香氣。 珍妮咬著下嘴唇不出聲,珍珠白的臉上、身上均是漲起來就褪不下去的紅潮。 他總是這樣,順著她的心意說些好聽的安慰話,可下面動作卻一點也無收斂,愈發(fā)用力。 出租屋蒙塵的小窗外,華燈初上,不寬的小床上,香汗混膩。 珍妮輕輕地嚶嚀,帶來一波又一波入骨銷魂的浪潮……珍妮總覺他在做這種事情時不太聰明,他在這溫柔鄉(xiāng)里,也總是帶著狠勁兒,可是又覺得笨的是自己,他隨便說兩句好聽的話,她就呆呆愣愣地愿意他繼續(xù)作為。 珍妮早被他折騰得沒一點力氣,僅是上半夜就昏迷了兩次,他卻全無要結束的意思。她的長睫上都沾染了他同自己的汗珠,好似掛著晶晶點點的淚。 他看著被她咬破的唇,拿手去輕輕地撫摸,等她再一次抓緊床單,他又去俯身吻她,卻被她躲開,眼里含著嗔怒,如夜鶯般發(fā)出啼叫。 “柯景政!” 四處都是香甜汁水…… 他又把她捉回來,吻到她輕輕顫抖的脊背上,“乖……” 等夜晚終于歸于寂靜時,月已高掛枝頭。 柯景政緊緊地擁著在靜靜喘氣的珍妮,讓她整個小身子都嵌入自己的懷抱里。 珍妮沒有睡著,她已經三天沒有在學校里看到黃曼怡了——那個總是趾高氣昂在自己面前晃悠的女生。 從醫(yī)院回來,她就很想問問柯景政,他是不是對黃曼怡或是她表哥做了什么?她沒有這個膽量,其實她更想問的是,黃曼怡有沒有認出自己,或是對他說了什么。 這樣的猜測讓她恐慌起來,即使片刻前二人還坦誠相露,水rujiao融,即使此時此刻她就在他毫無顧忌的懷抱里,她仍覺自己頃刻間就會失去他的溫度。 她于他來說,只是維多利亞酒吧一個普通的夜里的露水相逢,可是他于她來說,卻是被自己認定的此生歸宿。 她希望他對自己的初印象只截止到維多利亞一晚。所以她恨透了突然出現的黃曼怡,就好像自己好不容易重獲的家旁被安置了一個不知截止時間為何時的定時炸彈。 寂靜的夜最易滋生暢想和恐懼,她的小手仍握著他環(huán)在自己腰間的大手,在自己沒意識到的時候越來越用勁兒……她的手突然被他反握住,她聽見他睡得昏沉,帶著濃重的鼻音聞問自己,“熱嗎?” 她恍覺自己出了一身的汗,不知是因為恐慌還是真的太熱。 “我離你遠點?”他吻著她的耳朵又問。 珍妮迅捷翻身,正面對向他,然后緊緊抱住他,在他懷里堅決搖頭,“不要!” 她感到他胸膛震動,應該是在笑。 他笑,她也跟著笑。 兩個人窩在小屋小床上,熱到滿身是汗也不愿意分開分毫。 許久,她都要睡著了,又聽見柯景政問她,“跟著我,是不是過得很辛苦?” 珍妮昏昏欲睡,總覺耳邊這一句問句恍若是帶著輕輕的嘆息。 她不記得自己回了什么,只知道后半夜柯景政把她抱的更緊了些…… - “政哥,這是何堃派人拿來的倉庫地圖。現在葉先生要走的貨被積壓在甄華生名下,倉庫在馬鞍山腳下,地勢很利于隱蔽,如果甄華生真的不講道上規(guī)矩,我們絕對處于下風……” 耗子突然罵了一聲,然后哭喪著臉坐到椅子上,“甄華生能講什么規(guī)矩?我看何堃也真是不拿我們的命當命,政哥,我們干嘛總在何堃手下耗著,以你的能力想在葉先生手下出頭都不是不可能……” 柯景政打斷耗子,接過阿虎遞來的倉庫內部構造地圖。倉庫占地面積很大,之前放置的都是一些重型工業(yè)設備,自從四年前甄華生一舉成為港島龍頭后,他已經很少有親自經手的生意了,因此這家倉庫和一家合資工業(yè)企業(yè)的合約到期后,也一直處于閑置狀態(tài)。這次的貨從內地發(fā)往港島時被邊關攔下,正是甄華生從中將貨截了過去。甄華生把貨放到這個地方,說是因為這兒空著,具體什么心思誰都難說。葉先生早就發(fā)了一通脾氣,只是礙于甄華生港島商會會長的面子,也只能陪笑稱謝。 耗子一臉喪氣地自顧自言說,“甄華生什么人啊,四年前港島周門血殺案,誰不知道是他動的手腳?曾經周修賢多風光的興業(yè)幫老大,現在尸首分家,腦袋都不知道被哪條狗……” “行了!”阿虎喝了一聲,耗子畏懼地縮了縮脖子,也許是自己說得太嚇人,他覺得自己胳膊上起了雞皮疙瘩,耗子拿手擼一擼自己細瘦的胳膊,從凳子上跳了下來。 這件事情港島大小門戶的人都一清二楚,也許是報紙上報道太過血腥,有那么半月,只要是港島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緊閉門戶,生怕惹上仇家索命。 周修賢生前絕對為黑白兩道都要敬仰幾分的大佬,也許港島一陣風都要先過周門,落得如此下場,難免不令人恐懼驚慌,暗嘆世道離奇。 一場巨變引得港島的天被翻了一番,此后周門覆滅,港島變作14K、興業(yè)幫、甄家三足鼎立局面,“O記”(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成立后,甄華生同政府新一任官員多有來往,勢頭俞盛,三番五次向業(yè)界表明自己要金盆洗手,不會再有違法亂紀的生意往來。 那一樁滅門的慘案不知被誰遮掩過去,也許是因為恐懼,沒人愿意再言談。 披著羊皮的狼仍穩(wěn)居寶座,徒留蕓蕓眾生哀苦不言。 “臨做事前說這么晦氣的事情,你不知道我們老大最忌諱這個?”阿虎低聲罵耗子。 耗子也覺自己確實莽撞,又不是抱怨幾句就能把這樁差事推脫掉,何況自己想做什么,還不是要讓老大替他們出頭挨罵。 他小心翼翼地扭頭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柯景政,看見他仍安靜地翻看著手中手繪的倉庫地圖,微微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