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宴會中 i5 2yz w.co m
若說這里面的人見到陶瑜后反應最大的那個,還是非陳意洋莫屬。 “我沒看錯吧,陶瑜?!你怎么不和沉言洲一起來?!”陳意洋直接站起來說道。 阮怡一副看破一切的表情,她說,“她需要和沉言洲一起來嗎?人家可是姚后瑛的侄女?!?/br> 此話一出,不光是陳意洋陷入了沉默,沉言洲也有些愣住。 沒想到陶瑜就是姚后瑛的侄女,或許他早該想到的,若是普通的大學生,有怎么會結(jié)識阮怡這樣的人。 只是陳意洋沒沉言洲那樣鎮(zhèn)定,陳意洋轉(zhuǎn)過頭去問阮怡,“你怎么不早說?” 阮怡攤手,“你也沒問啊。” “” “現(xiàn)在知道了就行了,又不是什么稀奇事?!焙悟斦f道,畢竟在這個圈子里,有人有隱藏身份的事很常見。 陶瑜不管他們,直徑走到沉言洲旁邊坐下,一靠近,女人身上的氣味就占據(jù)著沉言洲的感官。 “你今天特別美?!背裂灾藓敛涣邌莸目洫?。 “謝謝,你也不錯。”沉言洲的這句話似乎對陶瑜很受用,她的眼睛彎成月牙狀,聲音甜甜的。 沉言洲看向陶瑜的眼神是他自己都未發(fā)覺的寵溺,無論陶瑜有著什么樣的身份,在他眼中,陶瑜就是陶瑜,僅此一人。 其余的幾人很是無語的看著這兩人,還真是甜甜蜜蜜啊。 “要去吃點東西嗎?”沉言洲問她。 一整個下午陶瑜都在化妝店里,沒有吃什么,到現(xiàn)在還真有點餓了。 “那走吧?!备嗝赓M好文盡在:qu y ushu wu. 陶瑜和沉言洲同時起身,她自然地挽住男人的手臂,兩人像一對登對的伴侶。 在大廳內(nèi),陶瑜正吃的盡興,擺在盤中的糕點又精致又美味,陶瑜忍不住吃了好幾個。 沉言洲就安靜的陪在她身邊,看著她像一只小倉鼠一樣,心里覺得可愛至極。 “言洲,是你嗎?”一道突兀的女聲響起,打破了另外兩人剛才的平和。 陶瑜還在挖小蛋糕的手一頓,她比沉言洲要先一步轉(zhuǎn)過身去。 女人她臉上帶著和善的微笑,眼睛細長,眼尾上挑。一身白色月華霓裳旗袍,頭上的發(fā)絲全部盤在腦后,用一根木簪子固定著在,手上的白玉手鐲尤為耀眼,就像是民國時期家庭優(yōu)渥的大小姐。 陶瑜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女人就是代音,即使對方是個美人像,但她盯著陶瑜時的眼神真算不上友好。 還有她叫他言洲,叫的可真親密,就如同當初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一時間三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既尷尬又詭異。 代音眼神有些飄忽,重新見到沉言洲,他褪去了當年的稚氣,眉眼間再也看不出來喜怒,光是站在那里就給人一種威嚴。 沉言洲一轉(zhuǎn)過身來,她眼睛變得濕潤,真的是他,她心心念念了兩年的人,他知道她有多想他嗎? “好久不見,言洲。”代音說著體面話,以為沉言洲多少會回她兩句。 只是沒想到沉言洲壓根不想理她,牽住陶瑜的手就要離開。 代音苦笑一聲,她走上前一步,叫住沉言洲,說道,“言洲,我們能談一下嗎?當年我是有苦衷的?!彼雷约簩Σ黄鸪裂灾?,如果能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她一定把當年自己不得不那樣做的理由說出來。 沉言洲冷笑一聲,依舊沒有停住腳步。 一個當年那樣傷害他的人在兩年后給他說自己有苦衷,且不說是不是真有苦衷,就算有,那兩年里她的無動于衷也足矣讓他恨她。 陶瑜就這樣被沉言洲牽著離開了這處是非之地 她還打算看一場好戲,沒想到沉言洲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沉言洲,你捏的我手疼。”陶瑜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男人沒注意力度,她手指被捏的生疼。 沉言洲一聽她喊疼就立馬放開了她的手。 “對不起,弄疼你了。” 陶瑜甩甩手,“算了,原諒你,你自己靜一會吧,我先走了。” 見到自己的前女友,還是背叛過自己的,任誰心里都不舒服吧。沉言洲也確實看起來心情很差,陶瑜不想在這里礙眼,便主動提出去趟洗手間,沉言洲嗯了一聲,自己去了外邊。 剛才吃的太急,嘴唇周圍的妝被蹭掉了不少。陶瑜在水龍頭前洗了洗自己的手,然后又拿出粉底補妝。 沒等她進來多久,另一個女人也走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代音。 代音在陶瑜旁邊也打開水龍頭洗手,她一改剛才溫柔的模樣,話里帶著譏諷,“你是言洲的女朋友?他帶你來的吧。” 陶瑜本不想搭理她,沉言洲和代音再深的仇再大的恨,也是他們兩人間的事,陶瑜也僅對代音長什么樣感點興趣,其他的什么都不想管。她都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了,沒想到代音居然主動找上她的茬了。 “你以為我是你?”陶瑜回答的很不客氣。 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代音也一聽就明白了,她面色漲紅的說道,“言洲還給你說什么了?當初當初都是有原因的!” 她想說陶瑜還不想聽,“我管你什么原因,下次別跟著我?!贝粢恢备较词珠g的事還以為她不知道呢。 說完陶瑜留給代音一個瀟灑的背影,走后陶瑜沒去找沉言洲,而是去了先前的偏廳。 外面比大廳內(nèi)涼快很多,沉言洲一人外面抽煙,腳邊全是煙頭,他每次心情煩躁的時候就格外喜歡抽煙,一根接著一根,抽到自己受不了了就停下來。 看著滿地的煙頭,一想到等會還要處理它們,沉言洲就更加煩躁,索性也不抽了,站在那里散身上的煙味。 背后的門被拉開,沉言洲以為是陶瑜,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外邊冷,進去吧,我身上煙味也大,怕你不喜歡?!?/br> 女人沒回答他,用手環(huán)住他的腰部,然后把臉貼在男人的后背。 代音找了好久才找到沉言洲,她輕輕的說,“言洲,我想你?!?/br> 沉言洲繃直了身體,原來不是陶瑜。 他面上更顯得不耐煩,重重的甩開了代音的手,語氣沉重的說,“代音,我不想對你動粗,自重?!?/br> 身后的代音小聲抽泣著,沉言洲一直是這樣,從前在一起的時候不會主動和她親近,就連她想抱一下他也會被拒絕,她都不知道沉言洲到底喜沒喜歡過她,為什么對她從未有半點特殊! “言洲,我的是有苦衷的,你聽我解釋好不好。”代音帶著哭腔。 沉言洲破天荒的點了點頭,他說,“三分鐘。” 他不想在這上面過多的浪費時間,無論代音說什么,他都不在意,既然她非要說,那他不如滿足她。 三分鐘。 代音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她擦掉眼淚,神情有些難為情的說道,“我是代金建的私生女,當初我只能如此,如果如果不那樣,我就不能在代家立足,不能立足就就根本無法接觸到現(xiàn)在的一切,更無法和你在一起。” 代音說著說著表情變得猙獰,那個偷取來的項目雖給了代音在代家一個體面的名分,卻也讓她和沉言洲的關系分崩離散。 代音以為自己說了真相會獲得沉言洲一絲同情心,就像當初沉言洲可憐她一樣。 不料沉言洲連個多余的眼神都不給,他淡淡的說道,“是嗎?說到底你還是為了你自己?!背裂灾抻窒肓讼耄^續(xù)說道,“那你為什么要壞我名聲?!?/br> “那是假的!”代音變得越發(fā)激動,“我只說了一點,只想在那些人面前,讓她們覺得你愛我而已,哪想她們添油加醋,到了你耳里的時候那些話完全變了味!我真的沒有那樣說過,言洲?!?/br> 沉言洲點頭,“嗯,我知道了。”是這樣的話,他就更沒有和代音在這里聊的必要了。 “代音,我原諒你之前所做的一切,我們今后也還是想之前那樣吧,不要有任何聯(lián)系?!背裂灾藓袅丝跉猓K于都要結(jié)束了。 “為什么言洲,我回國就是為了你,你不能這樣對我!”代音站在沉言洲面前,她拉住男人的胳膊,表現(xiàn)出弱小者的姿態(tài)。 沉言洲沒說話。 “我明白了,是不是那個女人?你喜歡她?”代音緊盯著沉言洲的眼睛,他知道沉言洲的眼神從不會騙人,“呵,她不喜歡你吧。言洲,你知道我有多愛你的,給我一個機會吧,讓我彌補過去,這次我肯定好好對你,真的,言洲,你給我一個機會吧。” 沉言洲看著面前的代音,她還是沒變。他嘆了口氣,“和她沒有關系,我已經(jīng)把話說的很明白了,我只希望我與你之間再毫無瓜葛?!?/br> “不,別這樣,我求你了言洲?!贝魩е砬蟮脑挍]讓眼前的男人感動分毫。 見男人無動于衷的樣子,代音知道自己已經(jīng)挽不回他。 罷了,得不到心,那就圖點別的吧。 代音從包里拿出一個藥瓶,趁沉言洲不注意從他的鼻子處掃過。 這藥效太強,沉言洲身體開始發(fā)軟,他怒聲說道,“代音!你還真是死性不改!” 代音狡詐一笑,她踮起腳在男人耳邊說道,“言洲,你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