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243節
以前的那些在他心里時傷痕,看到羅家人會疼,可不會再傷害到他。 甚至在他希望羅家人做得很過分點,這樣他才有更合理的理由打回去。 不過這會兒岑淮安心里沒有任何羅家人的身影, 坐了那么久的硬座火車,他現在只想趕緊回家洗澡休息。 岑淮安一出火車站, 抬頭看到了等在出口處的初夏和岑崢年。 兩人一人圍著厚厚的酒紅色圍巾, 帶著同款色的帽子,只露出一雙眼睛,讓人分辨不出來她的長相。 一人穿著黑色的大衣, 圍著一條灰色圍巾,手隨意地插在口袋里,目光落在出來的人群中。 和岑淮安對上視線, 岑崢年面上露出一抹淺淡的笑,面上凜冽寒風帶來的冷意,此時消失得一干二凈。 初夏也看到了岑淮安, 露出來的眼睛笑成了一彎月牙,手從口袋里拿出來, 朝他用力揮著。 岑淮安的心這一刻突然變得很安靜,就像飛了很久的雛鳥, 突然回到了父母的巢xue里。 他的腳步越來越快, 后面跑起來, 直到跑到岑崢年和初夏面前,他停下來,呼吸還很均勻。 “爸爸,mama。” 初夏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把他看了一遍。 “羅家的人沒再為難你吧?” 岑淮安搖頭:“后面我沒見過。不過他們以后的日子應該不會很好過。” 初夏不關心這些,她只在意岑淮安有沒有事,確定他一切都好,這幾天一直提著的心便落下去了。 “我們回家吧,想吃什么?” 岑崢年上前一步要接過來岑淮安手中的行李箱,被他躲開了。 “我自己拿。mama,我想吃糖醋排骨。” 岑淮安的聲音還是少年清朗的聲線,帶著他特有的穩重。但初夏硬是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來了親昵撒嬌。 “好,回家讓你爸爸去買排骨。” 岑崢年在道路最外面走著,一直護著兩人,視線注意觀察著四周。 聞言他“嗯”了一聲,腦海中除了買排骨,還計劃著應該買什么東西。 岑淮安走到車子旁才想起來忘記和老師說一聲了,原本應該老師帶他們一起坐車回去的。 他看到初夏和岑崢年,腦子里就想不起來別人。 岑淮安轉身,就看到江老師還在出站口,正點著學生的名字。 他高聲喊了一聲,江老師扭頭,朝他擺擺手,示意他知道了。 岑淮安這才上車。 初夏本想陪岑淮安坐在后排,岑崢年站在車外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朝初夏笑著,手作出邀請的動作:“我不想只當司機。” 初夏“噗嗤”一聲笑出來:“安安,你爸爸一會兒都舍不得mama。” 岑淮安非常善解人意:“沒關系,mama你坐在前面吧。” 初夏朝岑崢年說了句小氣,順著他的意思坐在了副駕駛時,車子駛離火車站。 “爸爸,mama,全國奧數競賽我是前三名,所以接下來我拿到了去華國數學奧林匹克冬令營的機會。” 初夏的頭立馬往后扭去,臉上藏不住的喜悅,那是純粹為岑淮安高興的心情。 “恭喜安安!” 岑淮安的嘴角往上翹了翹,一路坐火車的疲憊都消失了很多。 岑崢年沒有回頭,他同樣為岑淮安高興,眼睛里的笑意好像要溢出來。 “恭喜安安。”他和初夏說的一樣的話,卻讓岑淮安的心里更加愉悅了。 初夏知道坐火車很累,她沒有抓著岑淮安問他比賽的事情,也沒有問他在梁州發生了什么事。 在靜謐的車子里,岑淮安的頭慢慢地靠在了一旁的車窗上,眼睛閉上了。 初夏從后視鏡里看到了睡著的岑淮安,岑崢年也看到了,兩人對視一眼,車速慢了下來,開得更穩了。 岑淮安并沒有睡熟,車子一停他便睜開了眼睛,看到熟悉的家里的房子和四合院,整個人更加放松了。 “爸爸,mama,我先去洗澡。” 初夏和岑崢年給他留了紙條,兩人出去買菜。 這會兒家屬院除了照顧孩子的家屬們,沒人在家。 看到初夏和岑崢年一起往外走,很多人熱心地和兩人打招呼說話,問她們去做什么。 初夏說了句買菜,就加快腳步連忙離開這群八卦能力一流的家屬院親屬們。 至于離開后她們會說她什么,沒有一個人不被其他的人的議論。 菜市場這會兒賣的菜不算很多了,不過排骨和雞都買到了,還挑著不錯的,買了一些白菜。 冬天常見的青菜這會兒都沒有,大家都是蘿卜、土豆、白菜一個個來。 如果有時候趕巧了,有老農在自己屋里種了青菜來賣,初夏是必要買的。 岑崢年提著排骨和一堆的菜,初夏只拿著她自己的包,渾身輕松,和岑崢年形成鮮明的對比。 兩人回來時,岑淮安已經回房休息去了,初夏和岑崢年在廚房里忙活今天的午飯。 “崢年,幫我洗一下排骨。” 岑崢年至今做飯還是一如既往,煮熟了能吃就好。 因此初夏很少讓他再進廚房做飯,除非是下水餃或者面條。 岑崢年如玉石一般的指節在水中認真地,一塊塊清洗著排骨,就像在做什么實驗一樣。 初夏切好蔥姜,準備好冰糖、八角之類的料,扭頭看向水池旁的岑崢年,視線被水中沖刷著的手指吸引住了。 “總感覺你這雙手是用來握筆、用來計算做研究的。用來洗排骨浪費了。” “不浪費。”岑崢年把洗好的排骨端出來,手指上往下滴著水珠。 “如果沒有可以吃的食物,你說的那些都沒法做。因此食物是最基本的需求,我也是人。” 他低頭,眼睛注視著初夏的眼睛,排骨放在案板旁邊,嘴角帶著笑,聲音好像陽春三月里的風,清徐緩慢,卻又帶著煙火的氣息。 “你別這樣看我。” 初夏被他看得粉色慢慢爬上臉頰,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就旖旎起來,冬日的廚房里也升起了熱意。 岑崢年沒有聽她的,朝她壓得更近了,嘴唇在她唇上輕輕觸了一下,驚得初夏趕緊往客廳看去。 “安安在家呢。” “沒事。”岑崢年一派云淡風輕,絲毫沒在意的模樣:“他在房里睡覺,這會兒不會醒。” 說完,他又再次吻住了初夏,不再是淺嘗輒止,而是如豺狼虎豹,探得家門,便長驅直入,肆意侵占。 被岑崢年炙熱的氣息包圍著,初夏心跳得非常快,身體深處生出一股禁忌的刺激,臉比平時紅得更厲害。 酥麻的感覺充斥整個脊背,讓她腿軟得無法站住。岑崢年剛剛玉骨修指,此時緊緊撫著她的背,揉著她的腰。 一吻結束,初夏撐在岑崢年的懷里,喘息得非常厲害。 “不……不要了。” 她拒絕著,不讓岑崢年再吻她,不然場面要失控了,午飯也不要想著做好了。 岑崢年心里遺憾地嘆口氣,等著初夏平復下呼吸,緩緩松開她,指尖還留戀著她腰間細膩的觸感。 初夏指揮著岑崢年各種做事情,免得兩人再擦槍走火,剛剛的事情過于心驚rou跳,現在她看岑淮安的門都帶著驚嚇。 兒子在家,看到父母過于親密,她會不好意思的。 等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吃飯時,初夏已經調整好了表情,面對岑淮安也表情如常,問他關于比賽的事情。 “比賽不算特別難。” 題型雖然很新,彎彎繞繞也多,但還不到讓岑淮安為難的程度。 只不過想著用高中知識解答,讓他多費了腦筋。早知道他就不那么早學習大學的數學了,這會兒寫數學題還得小心不把大學的東西寫出來。 初夏又問羅家人。 岑淮安三言兩語講完,排骨被他和岑崢年吃得不剩很多了。 岑崢年把最后一塊排骨夾給初夏,初夏看著盤子,臉上露出無語。 “你們兩個要不要只吃這一個菜啊?” 岑崢年把其他的菜夾給初夏:“這個好吃。” 岑淮安“嗯”一聲。 初夏:…… 這個嗜甜倆父子真是,一脈相承。 * 岑淮安的冬令營在下個月,為期五天,還是在梁州,由梁州數學會承辦。 這五天有三天都是考試,然后從參加冬令營的400名全國優秀高中生中,選出來60名預備imo選手,進入的國家集訓隊,最后在集訓隊里選出六名選手參加imo比賽。 岑淮安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在冬令營中出來,加入國家集訓隊。 當然這很難。 岑淮安他自己在全國賽中并沒有拿到第一,因此回家之后也沒有放松。 一個月后,他再次去了梁州,不過這次沒再坐火車,京城市數學會安排了飛機送加入冬令營的學生去往梁州。 岑淮安不是第一次坐飛機,和其他幾名興奮的同學不同,他顯得過度淡定了。 李時來趴在飛機的窗口,瞪大眼睛:“岑淮安!飛機哎!” 扭頭看到岑淮安依舊四平八穩,他很不理解:“你不激動嗎?我們居然可以坐飛機去梁州!” 岑淮安看一眼窗外,飛機還沒起飛,看不到漂浮在周邊的云,只有下面正在登機的客人。 他點了下頭:“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