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235節
他一進家門,岑崢年便站起來說:“我去端飯。” 初夏走到岑淮安面前去接他手中的水桶:“今天釣了多少魚?” 岑淮安打開水桶給初夏看:“有十來條,只有一條大些。” 初夏探著頭往水桶里看,那些魚擠在水桶里,被自行車晃了一路,感覺都是暈頭轉向的模樣,精神不太好。 “沒關系。”初夏看著那些魚,語氣歡喜地說:“正好用來炸魚干吃,到時候我再買一些,多炸些你帶去學校。” “嗯。”岑淮安想著小魚干的美味,眼里露出來開心。 中午岑淮安吃得挺多的,可騎車一路也餓了,今天初夏燉了蘿卜排骨,他一個人就吃了兩碗。 吃完之后,岑淮安進廚房和岑崢年一起刷碗:“爸。” 岑崢年低頭看他,聲音溫和問:“怎么了?” “今天我救了兩個人。” 岑淮安不敢和初夏說這件事,他怕她擔心。他知道,這事瞞不過家里,章麓一定會和她爸媽說,因此他決定先告訴岑崢年。 岑崢年聽完之后就明白他的意思了,眼角露出笑意說:“你這是讓我幫你和你mama說呢。” 岑淮安真誠地看向他,點了下頭:“嗯。” “行。”岑崢年沒有猶豫地說:“我是你爸爸,我先替你踩一遍雷。” 岑淮安眼里露出些小愧疚,悄悄看一眼岑崢年說:“爸爸,如果mama太生氣,你可以叫我。” “你mama不會生氣。”岑崢年篤定說,他了解初夏的性子:“她只會夸你,然后在心里擔憂。” 岑淮安又猶豫不想和初夏說。 岑崢年已經把廚房收拾好了,用毛巾擦了擦手,拍了拍岑淮安的頭說:“不要想太多,難道你想讓你mama從別人口中知道這件事?” 岑淮安立馬搖頭。 初夏聽完之后確實沒有生氣,甚至很為岑淮安自豪。但同樣的,她也的確會擔心。 “崢年。”初夏看向岑崢年說:“以前小時候的安安,他和現在完全不一樣。現在安安懂事、有責任心、還會幫助別人,我心里真的很高興。” 岑崢年伸手,輕輕將初夏摟進懷里:“我知道,你把他教得很好。” “可是有時候我又在擔心,是不是把他教得太好了,他幫人的時候會不會考慮自己的安全?” 岑崢年輕撫著初夏的頭發,一下又一下,語氣溫和地說:“你要相信安安,他不是會把自己置于危險的孩子,他也不會做超出他能力之外的事。” 初夏“嗯”一聲。 不過身為父母,不管孩子再會照顧自己,也依舊不會完全放心的,就如初夏和岑崢年。 * 國慶節結束,岑淮安帶著他和mama一起炸的小魚干來了學校。 剛進班級門,曹高聰立馬像看到救星一樣大喊:“岑淮安!作業!快快快!你的假期作業讓我參考參考。” 岑淮安走到自己座位上,往外掏著書和卷子,把作業和卷子給他。 曹高聰高興地不行,打開數學第一張卷子,愣在了原地。 “淮安,這就是你做的卷子?” 岑淮安點頭:“有些題太簡單,不值得做。” 曹高聰不信邪地往后翻,每張卷岑淮安都是只做了附加題,其他的題要么沒做,要么就寫了一個答案。 岑淮安敢這樣做是因為他都會,曹高聰可不敢這樣做,他會被班主任劈了的。 曹高聰只能默默把岑淮安的試卷還給他,趕緊去借其他人的試卷借鑒。 章麓也沒有把所有的作業寫完,但她剩得不多,都是一些抄寫的作業,做不完也沒事,她低著頭奮筆疾書,其他的作業都被同學們給借走了。 整個班級,除了少數幾個完成了作業,比如岑淮安這種,悠哉地看著課外書,大部分人都埋頭苦抄,恨不得變成一條有八只手的章魚。 班主任江老師進班,對于班里的開學情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后面月考考不好他總有收拾這些學生的機會。 “岑淮安、章麓、唐頌……” 江老師叫了幾個同學出來,都是數學競賽班的成員。 “今年的京城市高中生數學競賽快要開始了,你們都填一下這個報名表。” 章麓拿著報名表,不解地看向江老師:“老師,你不是說不贊成我們高一高二參加這些競賽嗎?” 江老師點頭:“是啊,我是不贊成。這次參加我只是讓你們去試試水,不用全部精力都放在上面。” 也就是說,他們過去競賽里打個醬油,感受一下競賽的氛圍就回來了。 至于能不能得獎,江老師并不在意,四中重點的數學競賽生都在高三。 岑淮安低頭寫表,去年他沒有參加競賽,今年他圍棋定完段了,高二的學習還沒有開始忙起來,正合適參加競賽,正好把多余的時間利用起來。 江老師讓章麓她們先回去,他把岑淮安留下來,給他倒了杯水,像朋友聊天一樣讓他坐下來。 “你圍棋還學著嗎?” 江老師去年問過岑淮安關于圍棋和數學的取舍。 之后岑淮安沒再因為圍棋比賽請過假,江老師就沒再因為這事找他談過話。 岑淮安點頭:“學著呢。” “那你是準備走職業圍棋的路?” 江老師問完又皺了皺眉:“如果你要是走職業圍棋的路,現在應該在圍棋國家隊了,而不是在四中。” “嗯。”岑淮安肯定江老師的猜測:“學圍棋只是我的一個興趣。” 江老師聽他這么說,立馬來了精神:“那正好,你來學數學吧,跟我學習這一年,有沒有感受到數學的魅力?” 接著江老師用夢幻又有些狂熱的表情,說了許多學數學的好處,他是真的很愛數學了。 岑淮安搖頭:“我還沒有確定,現在我對數學的興趣是很大的。” 江老師這就已經很滿意了,沒有幾個孩子能在高中生就定下未來的發展方向。 “現在喜歡就行。市數學競賽你好好準備,說不定還能幫學校多拿個獎回來呢。” 岑淮安“嗯”了一聲,和江老師告辭。 岑淮安一回班級,章麓就拿著一張假期的奧數卷子問岑淮安:“安安,這道題怎么做?我問了好幾個人都不會。” 章麓問的都是剛剛被江老師叫去辦公室的奧賽班成員,他們這道題同樣沒有解出來。 章麓一問,那些豎起耳朵聽的同學走了過來。 岑淮安低頭看一眼題,拿過來演草紙,一邊演算著,一邊給章麓講解。 寫出來答案后,岑淮安停筆看向章麓:“這是用高中數學知識的最優解,還有一個比較復雜的解法,會比現在的容易理解些。” 章麓擺手:“不用講了,這個我已經聽懂了。” 倒是有其他同學沒聽懂,請岑淮安講一下那個容易理解的接法。 岑淮安沒有拒絕,翻了一頁演草紙,繼續給其他同學講。 * 西北部隊。 蔣勝男帶著岑父的警衛員收拾小樓里的東西。在這里住了幾十年,家里的東西都是她親手布置的,哪一樣都不舍得扔。 岑父和她一起收拾,看她連床都想搬回京城,拉住了她的胳膊:“斷舍離,斷舍離。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到了京城什么沒有,這些東西便宜賣給家屬院的人吧。” 蔣勝男非常不舍:“這張床是我當年專門找人用好木頭打的,睡了這么年了,我不舍得就這樣賣了。還有崢年和崢時屋里的東西,都是以前的回憶啊!” 岑父也不舍得,但西北距離京城那么遠,東西不可能都帶回去的,托運也沒法托運床。 “我找運輸隊,讓人幫咱們運輸。” 岑父:“那運輸的錢比新買的還要貴。” “我樂意。”蔣勝男說什么都不愿意賣掉那些東西,岑父阻止不了她,由得蔣勝男去找人了。 蔣勝男最后找的是部隊運輸貨物的火車,正好回程有空出來的車廂,她又愿意花錢,小樓里的東西能帶走的她全讓人幫忙運走了。 兩人只帶著一個小行李箱去坐飛機。 他們年紀大了,因為以前工作的原因,兩人身上都有留下的病根。 坐火車時間太長,雖說岑父兩人坐火車會有人照顧,不過兩人更想要快點到京城。 而且岑崢年和初夏也覺得他們坐飛機回來比較好。 初夏本來想著和岑崢年一起準備到西北去接兩人,只是蔣勝男和岑父給他們打電話說回來時是晚上,第二天他們就要來京城了,初夏和岑崢年根本沒辦法再過去接了。 初夏和岑崢年非常不放心:“媽,你們來京城應該提前和我們說的。” 提前說了,她和岑崢年可以做更充分的準備,給蔣勝男和岑父安排好回京的一切。 蔣勝男爽朗地笑了一聲說:“接什么?我和你爸自己還能回不到京城啊?況且我們也不是一個人回來,有部隊安排的照顧的人。” 他們屬于軍中高級干部退休,岑父和蔣勝男都有不少功勞,兩人回京城,部隊里不會什么安排都沒有。 到了京城他們也有部隊安排的住的地方。 初夏和岑崢年這才勉強放下來心,問清楚她們坐的哪一趟飛機,準備明天提前去機場接他們。 翌日,岑崢年和單位請了假。初夏把今天的班調給了馮小圓,等馮小圓有班那天,她幫她去上。 兩人到機場時,岑父和蔣勝男還沒有下飛機,初夏和岑崢年在大廳等著。 初夏看著出口,忽然開口:“爸和媽回來住東城區那個四合院吧,平時也都是空著,爸媽不住那房子也沒人住。” 初夏和岑崢年他們工作都在研究院這邊,肯定要住在研究院家屬院,不管是東城區還是西單的四合院,都沒辦法住。 岑崢年點頭:“好。”他也在想父母回來了住哪里。 原本東城區的四合院是父母的,現在給了初夏,岑崢年就沒想著和初夏說那個房子,只是想著能不能在東城區距離蔣外公近的地方再找處房子。 他沒想到初夏先提出來了那個房子,岑崢年握著她的手,心里升起感激:“初夏,謝謝你。” 初夏踮腳看著出口的方向,不在意意地說:“謝什么?那本來就是爸媽的房子,讓他們住多正常。” 她低頭又看看手表,飛機落地的時間已經到了,但是出口沒見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