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206節
初夏和岑淮安心里忍不住升起失落,岑崢年還沒有回家。她們也不知道他會什么時候回來。 回家的第二天,岑淮安就去上學了,初夏去醫院上班。 剛進醫院,初夏和同診室的醫生都被叫去林主任的辦公室,開了個會。 林主任最先看向初夏:“回來了?” “是,主任。我假休完了。” 林主任“嗯”一聲,打開桌上的本子說:“人都到齊了,我長話短說,把院長新說的一個通知告訴大家。” 林主任確實說的話比較簡短,春天附屬醫院和京城有名的幾所醫院合作,準備做一個幫扶項目。 就是抽調每個醫院醫術較好的醫生,去京城周邊的鄉鎮、還有臨近京城的省市一些醫療不發達的地區,進行醫術醫療的援助。 “咱們周邊有很多村鎮的醫生都是自學的赤腳醫生,還有一些不發達縣城和市里的醫院,也缺少專業的醫生,缺少技術支持。這個項目是上面提議的,各個醫院也很贊同。咱們醫院不強求誰去,是申請制,你們誰想去,就填一下這個表。” 初夏拿著那張表回到自己診室,馮小圓蹦蹦跳跳跟著初夏進來,她手上也同樣拿著表。 雖說馮小圓還不具備獨立看診的資格,不過嚴醫生對她的水平也有了認可,去援助的時候她也能去,不過她去還能有一個目的,就是學習。 “師姐,老師說我可以下去歷練一下。但我對自己心里實在沒底。” 初夏看著紙,心里也有猶豫。 這對于初夏來說是一個機會,可以鍛煉自己,而且能解決她現在在醫院沒有病人找她看病的尷尬局面。 可她家里不只有她自己,還有安安。岑崢年不在家可以不用考慮。 而且下半年正面臨安安中招考試的關鍵時期,四月份他還要去別的省份參加全國數學聯賽,初夏都不知道自己如果參加了,會被分到什么偏僻的地方去援助,能多久回來一次也不知道。 她抬頭看向馮小圓,和她說:“你可以多問問老師的意見,他最了解你的醫術水平。” 初夏自己都下不了她自己的決定,更別說幫馮小圓了。 她把表格放進抽屜里,決定還是不申請了。現在岑崢年不在家,她必須先保證安安的生活和學習。 初夏心里雖然遺憾,但決定好之后就不再想這個事了。 嚴醫生先找申請林主任申請下鄉援助,被林主任拒絕了。 嚴醫生年紀大了,不適合這種艱苦的援助項目,畢竟他們這些醫生是要去村子里的,天天的勞動量會很大。 馮小圓被林主任同意了。 她整個人都想哭,跑到初夏的診室朝她哭訴:“我一個人不行啊!我本來想的是跟著老師才申請的,誰知道林主任不同意老師去,說他身體撐不住,嗚嗚嗚,沒有老師我一個人去可怎么辦啊?” 初夏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給她紙說:“同行的還有其他醫生呢。” 馮小圓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哭一場就完事了。不過她還是不開心:“我要是去援助了,我和白醫生可怎么辦啊?” 初夏眼里露出來無語的表情,手在她年前晃了晃說:“你清醒點。” 馮小圓說的白醫生就是醫院之前新來的皮膚科醫生,她還追著他,兩人并沒有在一起。醫院其他醫生和護士也有追白醫生的。 馮小圓嘆口氣:“你結婚了,你不懂。我要是走了,不就是給其他人機會了。” 初夏沒再說話,主要感情的事比較私人,外人說多了不好。 * 天宮基地。 發射成功,岑崢年他們這一行研究員的任務圓滿完成,現在也要坐車回京城了。 余田特別不舍得岑崢年還有這段日子并肩作戰的京城研究員。 “你們這一走,茫茫黃沙里,基地又該寂靜下來了。會少很多熱鬧。” 岑崢年拍拍他的肩膀,心中也有不舍。 這是他夢想開始的地方,是基地給了他追夢的機會,他永遠記得基地教會他的那些東西,這一生都不會忘。 “我在京城等你。” 余田重新笑起來,臉上的笑容如向日葵一樣燦爛:“好!我會去找你們的!” 基地領導望著岑崢年,眼中全是自豪,這是他們這里出去的人,已經能獨立帶任務了,他怎么可能不驕傲。 “好好干!基地永遠歡迎你!” 岑崢年朝領導鄭重敬禮,葉星宿他們也敬禮感謝。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岑崢年對基地和余田這些基地研究員再不舍,他們也要登車回去了。 余田用力揮著手,領導站在一旁,看著車子消失在黃沙飛揚的甘州土地上,他才轉頭對余田說:“走吧,咱們的工作還沒完成呢。” 岑崢年在車上,也看著余田他們的身影,直到他們變成一個小點,他才收回視線。 葉星宿最能明白岑崢年的心情,因為兩人都是從地方基地來京城的,經歷相同。 “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男人哭不丟人。”葉星宿拍拍岑崢年作安慰狀說。 岑崢年皺眉看他一眼:“我為什么要哭?” “你又從你老基地離開了,你心里不難受?鼻子不酸?” 岑崢年閉上眼睛假寐休息說:“我沒那么脆弱。還有,該回家了,你可以想想你媳婦孩子了。” 就這一句話,葉星宿瞬間閉嘴了,眼里升起對施沁的擔心。他工作忙的時候沒時間多想,現在該回家了,被岑崢年一提醒,整顆心都高高提起來,也沒心思關注岑崢年的心情了。 坐在回家的列車上,岑崢年也在想初夏和安安。今年過年沒有他在,會不會想他?還有元宵節是安安的生日,他沒能和他說生日快樂,安安會不會生氣? 岑崢年沒有答案,但在火車上,這些問題他一直思考著,直到進入家門。 他打開房門,正準備給初夏和安安一個驚喜,發現家里并沒有人,只有三只狗聽到動靜跑了出來。 黃子、黑子、斑點過年期間在蔣外公家里吃得太好了,全都胖了一圈。 岑崢年看到它們,摸摸它們的頭,臉上不自覺露出笑容。 他回家的日子不是休息日,岑崢年自己忘了今天是周六,初夏和安安還要上學呢。 這會兒沒有雙休,還是單休。 岑崢年看著墻上的日歷,手扶在額上,也忍不住笑了一聲。一回到家,他整個人就放松下來。 他進浴室收拾自己,在西北的時候只忙著工作,現在岑崢年的形象自己都不敢看,胡子都不知道多久沒刮了。 如果剛剛初夏看到他這個模樣,一定不敢認他。 等岑崢年收拾好自己,他又開始干活收拾家里。 三只狗好久沒見到男主人了,圍著他打轉,岑崢年剛剛拖好的地又被踩出來一朵朵黑色的梅花印,地上還會落下狗毛。 岑崢年沒辦法,只能把它們先關到后院,等拖好的地干了再讓它們進來。 岑淮安先回的家。 今天是植樹節,老師讓所有學生帶著桶和鐵鍬去植樹,岑淮安回來的時候也是扛著鐵鍬提著小桶。 他把東西放門口,用鑰匙一開門,就發現了不對,家里的門沒有鎖。 岑淮安以為是mama提前回來了,打開房門一抬頭,便看到岑崢年坐在沙發上拿著一本書正在看,手還輕輕撫著黃子的頭。 岑淮安手里的小桶“咚”一聲掉在了地上,眼里露出來驚喜:“爸爸!” 岑崢年聽到聲響已經看向了岑淮安,他把書放下,眼里也露出喜悅,嘴角向上揚著。 “安安,我回來了。” 岑崢年站起來朝岑淮安走過去,走到他面前,伸手抱住了他。 岑淮安的身體僵硬了下又很快放松下來。 不過岑崢年只抱一下就放開了,彎腰提起地上的桶,又拿過岑淮安手里的鐵鍬說:“你今天怎么帶著這些去上學了?” 岑淮安換著鞋說:“今天植樹節。” 岑崢年把東西放在了雜物間,聞言也明白了。學生植樹節學校會安排植樹活動。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來做飯。” 安安既然已經放學了,那也快到初夏下班的時間了。岑崢年圍上圍裙問岑淮安。 岑淮安臉上露出來糾結,看著岑崢年說:“爸,不然我做吧,你幫我打下手。” “不用。” 岑淮安上學植樹也辛苦一天了,他這個爸爸這幾個月不在家,應該好好表現。 岑淮安真不是心疼他爸爸,他也想吃爸爸做的飯菜。但他爸爸真的不是會做飯的人。 “爸,冰箱里有水餃,我想吃水餃了。面條也行。” 岑淮安在心里嘆口氣說,相比較其他飯菜,這兩個岑崢年做不會翻車。 “好。” 岑崢年進了廚房。 初夏此時正在林主任辦公室,林主任找她說下去援助的事情。 “羅醫生,這對你來說是個機會,你不申請嗎?” 林主任是想讓年輕人多鍛煉的,等援助回來,初夏得到了進步,在附屬醫院也真的站穩腳跟了。 初夏搖頭:“主任。我丈夫現在不在家,我小孩兒今年要中考,我如果申請了,我小孩兒就沒人照顧了。” 林主任沒有關注過醫生的家庭情況,他只知道初夏結婚有孩子了。 聽她說完,他遺憾地嘆口氣:“那確實沒辦法。” 林主任從嚴醫生那里知道初夏的醫術很不錯,他也想讓她在醫院發揮自己的全部能力。 可是初夏這情況,他也只能為她可惜了。 初夏從林主任診室出來,心情也有些不好。 她回到自己診室,又拿出來那張申請表,看了一會兒,把它重新放進抽屜里。 既然不能去,還是別看了。 初夏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她沒有夜班,這是初夏最開心的事情。前世的時候她有固定輪夜班的時間,每周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