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157節
岑崢年要脫里面最后一件襯衫了,不過他扣子解到一半,突然抬頭,嘴角噙著笑,眼睛牢牢望進初夏的眼睛,深邃得好像要把她整個人吸進去。 “還想看嗎?”聲音有些低啞。 初夏瞬間清醒,立馬搖頭,趕緊移開目光,臉色緋紅,耳垂紅得猶如滴血的紅寶石。 岑崢年輕笑一聲,不緊不慢地朝初夏一步步走近:“我不介意的。” “不了,不了。” 初夏其實也不知道她在說什么,已經沒辦法好好思考了。 岑崢年沒有關燈,迫使初夏好好看了一遍他的身體,并深刻感受了下。 * 初夏還沒來得及給岑淮安買蛋糕,一場大雪先下了下來。 初夏喜歡看雪景,從窗戶往外看,好像整個世界都變成了雪白色。 外面有小孩在打雪仗。 而初夏和岑淮安更想在家里的后院堆個雪人。 之前在梁州她們堆的雪人,太陽出來就化了。而且在梁州的時候沒有岑崢年,也沒有黃子和黑子。 這次初夏和安安想堆個一家五口,她們還拉著岑崢年一起。 岑崢年一聽說堆他們一家人,便想堆得像一點,他去畫了個設計圖。 初夏和岑淮安看著那張圖,她點著頭說:“這就是我們想堆出來的效果!開干!” 一開始,初夏她們還看看圖,跟著圖堆。但后面,初夏和岑淮安就完全自由發揮了。而岑崢年,他根本就是完全縱容兩人,至于圖,那不重要。 兩只狗在她們堆雪人時,也跟著在后院里亂跑,幾次都想用爪子去扒拉堆起來的雪人,它們好奇主人在做什么。 不過多數都被岑淮安發現了,他牢牢抱住黃子和黑子的脖子,努力保住他們堆的雪人。 后來兩條狗就去一旁用爪子刨雪玩了,而初夏充分利用它們刨出來的雪,團成雪團堆兩條狗。 “安安,這個雪團有點大了。” 初夏往里按了按,按不進去,繼續,使勁,終于按進去了,拍拍手套上的雪說:“不過問題不大。” 她自己團的雪團有點小了,沒事,再抓把雪塞進去。安安和她是一樣的做法,兩人堆雪人非常粗獷。 只有岑崢年一個人細致地按照他心里的圖紙堆,奈何這是團體協作,而且他也不是很在意初夏和安安堆成什么樣。 “mama,黃子的頭這里是不是有點不對啊?” 初夏往后站了站,看看自己堆的狗頭,除了有點大之外,沒覺得不對。 “挺好的,很像黃子。” 岑淮安還在看那只狗雪人,總覺得怪怪的。不過圖紙已經找不到了,就這樣吧。 他晃晃頭,繼續堆黑子。 岑崢年從屋子找出來黑色的煤球小塊,在雪人上畫眼睛鼻子嘴巴。 等所有的雪人堆好,初夏往后站站,掏出來岑崢年畫的那張圖紙,比對了不下。 不說一模一樣,但絕對是毫無關系。 岑淮安趴在初夏的胳膊上,看看圖再看看雪人,再看看圖,保持了沉默。 岑崢年只含笑看著雪人,感受參與家庭活動的快樂,至于雪人堆成什么,那不重要。 初夏看著雪人,又想拍照留念了,不過沒有相機,也沒有手機,只能在雪人融化前,多看幾眼了。 “崢年,我和安安堆得不錯吧,去年我們堆的雪人和今年的一樣好!” 對于自己做的東西,初夏向來有股迷之自信。 岑崢年一臉真誠地配合著她點頭:“很像我們。” 初夏看著雪人,皺起眉頭,搖搖頭說:“也不是很像,我的臉捏得有點大了,還應該再小點。” 樹立在院子里的三個雪人,只有初夏的臉最小,她比劃了一會兒說:“算了,明年再捏小點。” 岑崢年笑著“嗯”一聲:“其實現在這樣也很好。” 黃子和黑子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機會,在初夏三人欣賞著雪人的時候,悄悄跑到自己雪人前,抬爪子印了幾個梅花形狀的腳印。 最近岑淮安帶著黃子和黑子出去更受歡迎了。 因為初夏和岑崢年找木匠,做了一個簡單的雪橇,讓黃子和黑子兩條狗拉著安安玩。 那些小孩子,沒有一個不想坐岑淮安的狗拉雪橇的。 而且黃子和黑子跑起來的時候速度又快又穩,也聽話,不會亂跑,看安安坐著就感覺很舒服。 不過安安沒有讓他們坐過,除非誰下棋贏了他。他不想讓黃子和黑子一直拉雪橇,會累到他們。 平時也只有黃子和黑子需要遛彎的時候,岑淮安才會讓它們拉著。因為他沒辦法在雪地里跑,初夏就想了這個辦法。 同齡的小朋友不管下跳棋還是下五子棋,都贏不過岑淮安。 “安安,你讓我坐一次吧,我給你錢。”上次沒完成作業,被韓老師和他媽追著跑的龍龍掏出來一把零錢,幾分幾毛都有。 岑淮安搖頭:“不要。” 龍龍“哇”一聲哭出來:“我下棋又贏不了你!” 其他小孩不是想趁著岑淮安沒注意坐上去玩。但黃子和黑子只聽安安的,他們坐上去狗也不動。 龍龍哭著跑回家了,鬧著他mama要坐岑淮安的狗拉雪橇。 龍龍mama被他纏得煩,揪他耳朵都沒用,只能無奈來找初夏,問她能不能讓龍龍坐一次。 “就一次就行了,他纏得我活都沒法干。”龍龍mama一臉的頭疼。 初夏也沒有辦法,這是安安的狗拉雪橇。 “你們要問安安,他同意了才可以。” 岑淮安正好坐著雪橇回來,龍龍看得眼里的羨慕都要溢出來了,腳步不聽使喚地往岑淮安那里走,被他媽一把拽回來了。 初夏對龍龍mama笑著:“安安回來了,你問他吧。黃子和黑子是他的好朋友,一直是他喂的,只聽他的,我的話都不聽。” 岑淮安解開黃子和黑子身上的寬布繩子,牽著它們走過來。 龍龍mama彎下腰問他,岑淮安搖頭,語氣很堅定:“不可以。黃子和黑子累了。” 說完,他牽著黃子和黑子進屋里去了,根本沒有看一直看著黃子和黑子的龍龍。 初夏無奈地笑了笑:“龍龍mama,不好意思了。” 龍龍mama還想讓初夏勸勸,初夏搖頭:“安安不想做的事情,我不會勉強他。” 龍龍mama只能帶著龍龍回去,但心里是有點不舒服的。 鄰里鄰居,只是讓小孩坐一次狗拉雪橇怎么了?又不是人拉的,兩條狗,至于那么金貴嗎? 其他人也是這樣想的。他們家的小孩也回家纏著要坐了。 初夏沒在意那些言論。 拉一個人是不累,但是家屬院又不止一個小孩子,那么多小朋友,拉一次就有第二次,你家坐了其他家也會想坐,同意了這個,也就沒辦法拒絕另外一個。 這樣黃子和黑子一整天都不要休息了,別說安安,就是初夏也心疼黃子和黑子。 對于外人來說,黃子和黑子是狗,但對初夏和安安說,它們是家人。 況且她們又不是做生意的,為什么要為了搞好鄰居關系就累到狗呢? 就是做生意,后世什剎海冰上的狗拉雪橇,也都是仿真狗。 周日初夏帶安安去蔣外公家,在半路上,她就遵守約定,給安安買了個蛋糕。 提著蛋糕到蔣外公家里,已經在蔣外公家的章麓和蔣為先,看到蛋糕興奮地叫。 章麓像太陽一樣亮的眼睛看向初夏:“舅媽,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吃蛋糕?” 蔣外公胡子動了動,坐在椅子上看似不在意蛋糕,但余光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他也愛吃甜食。 只是蔣外公現在不能吃太甜的東西,年紀大了,過于油膩和甜的食物對身體負擔太大,吃了不好。 因此蔣外公是需要忌口的,每次蔣大舅或者蔣二舅過來,都要囑咐蔣外公和李阿姨一遍,不能亂吃。 初夏也會囑咐李阿姨。蔣外公總想吃點糖醋鯉魚,糖醋里脊這些,一個沒注意,可能還會吃多甜的點心。 老小孩老小孩,有時候蔣外公也像小孩一樣幼稚。 初夏看一眼蔣外公,笑著對章麓說:“你要問安安,這是他用小紅花兌換的蛋糕。” 安安仰頭看向初夏:“mama,我想現在吃。” “可以。你要不要請軒軒也來吃啊?” 洪佑軒周日的時候一般也在他太爺爺家里學棋,岑淮安就經常跟著蔣外公學完之后去找他下棋。 岑淮安點點頭,和章麓、蔣為先一起去找洪佑軒。 離得近,沒多久幾個小孩就跑回來了。章麓和蔣為先在前面跑,時不時轉頭催促著后面走著的岑淮安和洪佑軒。 “你們快點啊!” 洪佑軒在后面聲音溫和地對章麓兩人說:“你們慢一點,不要跑太快。” 岑淮安其實也想快點吃蛋糕,但他不想表現出來,只是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幾個小孩都進屋了,章麓和蔣為先跑得臉紅紅的,不知道是熱的還是被風吹的。 洪佑軒禮貌地和蔣外公、初夏打招呼。 初夏笑著朝他點頭:“軒軒你在這里不用太客氣。” 她用手背貼了下岑淮安的臉,今年一早就開始用凍瘡膏,安安的臉和手腳保護得好,他的小臉還是嫩嫩的,就是被冷風吹過,有點涼。 初夏打開蛋糕,岑淮安去切。 盡管小孩子們都想一直吃蛋糕,把肚子填得滿滿的。不過有初夏在,她不讓他們吃那么多。 蔣外公看一直沒給他蛋糕,他叫了一聲初夏。 初夏唇角彎著看向他:“外公,怎么了?”好像看不出來他的意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