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149節
這要多虧了中醫學院在cao場上提供的防暑茶,每個班都有一桶,必須喝。這估計是中醫學院的特色。 茶的味道不好喝,還有點苦,初夏品了品,能喝出來里面放了藿香、薄荷等祛暑藥材。 防中暑的方子初夏知道不少,因此一喝她就知道是哪個方子了。 下午天依舊很曬,初夏時刻都感覺自己快暈過去了,但她都沒有暈,堅持了下來。 比其他同學多經歷過軍訓的好處就是,初夏動作做得比較標準,被教官多次拉出來做示范。 但其實初夏一點都不想要這種關注,因為做示范要在最前面,她就一點懶都偷不了了。 白天軍訓完,晚上就是拉歌,初夏在人群中湊著數,腦海里卻想著這會兒的岑崢年和岑淮安在做什么。 兩人在下棋,但岑淮安不像以前,一下棋就完全沉浸進去,他有些心神不定。 岑崢年看出來了,沒有說,在岑淮安走錯一步后,他堵住了岑淮安的路。 岑淮安看著棋局,又亂下了一個棋子,腦子根本沒放下下棋上。 岑崢年嘆口氣,沒再落子,而是看著安安問:“是不是想mama了?” 岑淮安低著頭,過了一會兒才“嗯”了一聲,聲音都有些沒精神。 “爸爸,軍訓是不是像我在爺爺家看到的那樣?” 岑淮安在部隊里,是看到過軍人訓練的,很辛苦,那么冷的天還要在外面站著,一動都不能動。 岑崢年點頭:“差不多。” 軍訓就是要磨練大學生的心志,讓他們團結起來,快速融入大學生活,像新兵訓練一樣,很累很苦。 岑淮安的眼睛一下子紅了,之前初夏去梁州,安安雖然想她,但不擔心mama受苦。 可是軍訓那么辛苦,mama身體又不好,他好擔心mama啊。 “爸爸,你帶我去看mama好不好?” 岑崢年第一次看到岑淮安這樣哀求地看著他,安安性子倔強,很少露出這樣脆弱的模樣,岑崢年瞬間就心軟了,根本說不出來拒絕的話。 “等后天休息日,我帶你去。” 岑淮安:“不可以明天嗎?” 岑崢年摸摸他的頭:“mama不會想看到你為了她耽誤學習的。” 岑淮安只能低頭去算還有多久能去見mama,后天是周日,再等一天就好了。 晚上初夏回到宿舍,勉強打了壺熱水擦擦身上,就躺床上不想動了。 而之前期待軍訓的室友們,此時一個比一個蔫,再也不說期待軍訓的話了。 楊金趴在床上哀嘆:“為什么我們的教官這么嚴格?太累了,究竟是誰規定的大學生一定要軍訓?” 初夏對面上鋪的梁文文有氣無力地說:“國家。” 楊金閉嘴了。 第二天起來,所有人都是腰酸背痛,下樓的時候那叫一個酸爽,連最愛美的女生都沒辦法注意形象了,忍不住呲牙咧嘴。 初夏也不例外。 但能撐過第一天,也能撐過第二天,到第三天,大家已經習慣了軍訓,到cao場自動去灌防暑茶,等著軍訓開始。 而對應著的,就是大家越曬越黑的皮膚。 初夏已經放棄照鏡子了,每天回去都要仔細涂面霜,只求不要曬破皮。 周日上午,初夏照例被教官叫出來給大家示范動作,她沒看到,cao場外岑崢年領著岑淮安,正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爸爸,mama好漂亮啊!” 岑淮安只感覺現在的mama很精神,和以前不一樣,他不會用英姿颯爽這個詞,只會說漂亮。 岑崢年的目光也完全從初夏身上移不開,他笑著“嗯”了一聲。 就像安安說的那樣,此時認真做著軍訓動作的初夏,很美。 兩人就站在外面一直看著,直到教官說了休息,初夏準備去喝水,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她一抬頭,看到了岑崢年和岑淮安在cao場外朝她揮手。 初夏臉上頓時露出來笑容,拿著水壺朝兩人走過去。 “你們怎么會來?” “mama,你臉上有汗。”岑淮安掏出來自己的手帕,放在初夏的手上,雖然軍訓的mama很漂亮,可是也好辛苦。 爸爸都不讓他站在太陽下曬,mama卻一直在太陽下。 “安安擔心你。” 初夏擦著汗,聽岑崢年這么說,她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低頭去看安安,心里是抑制不住往外冒的高興。 而岑淮安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頭往旁邊扭了扭。 “只有安安,你不擔心嗎?” “擔心。”岑崢年把初夏手中的手帕拿過來,給她擦了擦她臉上沒擦到的地方:“我也為你自豪。” 初夏眉眼彎彎,軍訓的疲憊好像一下子都消失了,只剩下快樂。 休息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初夏感覺還沒有和岑崢年、岑淮安說幾句話,教官就開始吹集合哨了,她快速對岑崢年和岑淮安說了句“等我!中午一起吃飯!” 然后快速跑進隊伍里。 剛剛班里不少同學都看到了初夏和岑崢年、岑淮安的動作,現在好奇心瘋長,非常想知道初夏和那個好看男人還有小孩的關系。 因為初夏長得好看,這幾天軍訓又天天站在最前面做示范,因為動作標準還經常被教官夸。 漂亮又優秀的人,自然會有人喜歡。 不僅僅是男生,女生也好奇,特別是初夏的室友她們,更想知道。不過只有毛小蘭一個人知道那是誰。 但她內向不愛說話,沒和人說過初夏有丈夫孩子的事。 這場軍訓,因為很多同學控制不住眼睛想看初夏,被教官拎出來罰了不少。 然后教官讓初夏站在最前面:“不是想看嗎?現在給你們機會,都給我往前看,眼睛動一下十個俯臥撐!動兩下翻一倍!” 這下子沒人敢亂動眼珠子了,十個還好說,翻倍那太痛苦了,俯臥撐和軍訓動作的累不相上下。 軍訓一結束,初夏和自己室友揮揮手,沒等她們問話,就跑向了一直等著的岑崢年和岑淮安。 “餓了吧?我帶你們去食堂吃飯,有個窗口做的菜很好吃。” 看著初夏三人走遠的背影,楊金摸著下巴道:“那個男人和小孩是初夏什么人啊?難道是哥哥和弟弟?” “不像。”梁文文說:“哪有哥哥和meimei長得一點不一樣的,倒是小孩很像初夏。” 幾個室友正在表達著自己的猜測,這時毛小蘭忽然來了一句:“都不是的。” 楊金馬上轉頭:“你知道?” 毛小蘭“嗯”了一聲,說完又低下頭不說話了,任楊金怎么問,她都不吭聲,只小聲說了句:“你們去問初夏。” 她下意識覺得,初夏不會高興她說出來,她怕自己說了惹人生氣。 都是一個宿舍的,毛小蘭只希望和所有人好好相處,不要和一個人鬧不開心。 初夏中午回來的時候很開心。 雖然和岑崢年還有岑淮安相處的時間不長,她還犧牲了午休的時間,她依舊很高興。 下午初夏沒再讓岑崢年和岑淮安在學校里等,讓他們回家。 因為她晚上還有拉歌的活動,沒辦法陪他們,而且等她下午軍訓結束,天也很晚了。 估計室友們都在睡覺,初夏進宿舍時很小心。 但她剛輕輕把岑崢年帶來的梨、葡萄之類的水果放桌子上,梁文文從上鋪伸下來頭:“初夏,老實交待,剛剛那個男人和小孩是誰?” 楊金也從床上坐起來:“是你哥哥和弟弟?” 其他室友也都坐了起來。 “還是對象和弟弟?” 大家都沒敢往初夏結婚這上面猜,主要初夏看起來太年輕了,說她剛剛高中畢業都不違和。 初夏看著她們八卦的眼神,也是無奈了,為了知道這個答案,竟然都撐著不睡覺。 她倒是意外地看了眼毛小蘭,她居然沒有告訴大家。 “是我丈夫和兒子。” 除了毛小蘭,所有室友都瞪大眼睛愣在了那里,一臉不可置信。 “丈夫?” “兒子?” “你結婚了?!” 初夏點頭:“很早就結婚了。” 楊金有點懵:“你多大結的婚?兒子都那么大了,我居然一點都沒看出來。” “高中畢業就結婚了,我今年26了。” 室友們盯著初夏那張臉,一點點皺紋都沒有,臉還像剝了殼的雞蛋那樣白嫩,別說26了,說18都有人信。 她們被初夏這個消息震得不輕,所有人都以為初夏是最小的,沒想到她是宿舍最大的。 但很快楊金她們就接受了這個消息,還問初夏她來上學怎么說服她丈夫和兒子的。 初夏洗了葡萄分給大家吃著說:“沒有說服,他們很支持我上大學。” 其他人聽著初夏嘴里毫不掩飾的幸福,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大家剛剛入大學,也是對愛情有美好的憧憬的,渴望談一段理想中的戀愛。 結果人初夏不僅僅早早談了,還結婚了,這會兒她們深深感受到了人與人之間的不同。 至于為什么初夏高中一畢業沒有上大學,這個大家都知道,那會兒還沒恢復高考呢。 接下來的軍訓大家感覺過得很快,明明一開始覺得很難熬,但一眨眼,都要到了結束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