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104節
而岑淮安看著棋局,小眉頭緊緊皺著,仔細思考下哪里才不會讓自己陷入困境。 岑淮安的下棋水平和蔣外公的差距很大。 他再天才學習時間在那里放著,想和一個下了大半生棋的人比,而且是從小學、棋藝水平在圈子里都有名的學者比,現在還不行。 蔣外公如果想贏他,很快就能贏。只是他想看看岑淮安現在的水平、棋風和他面對棋局困境的思維,所以在下棋的時候讓著他下的。 岑淮安已經感覺到自己是下不贏太姥爺的,但他也沒有放棄,盡管每下一手都想很久,下得很慢。 蔣外公極其喜歡這樣不放棄的岑淮安。 下棋可以看出來一個人的品性,雖說安安下棋不像一個小孩,甚至可以說是兇殘,有時候一些陷阱設計得也是對對手很狠,不留一點情,不給你任何翻身的機會。 有人會不喜歡岑淮安的這種棋風,覺得他心狠。蔣外公卻很喜歡,打仗的時候講什么手下留情,自然要把敵人打得落花流水才好。 初夏書都翻了一小半,一抬頭,發現岑淮安和蔣外公還沒有下完棋。 一直看書容易近視,初夏眨眨眼睛,感覺有點干澀了,便走到岑淮安身旁看兩人下棋。 她看不懂誰要輸誰要贏,不過她看到了岑淮安額上細密的汗,而蔣外公面上還是慈祥地笑著,一點緊張感都沒有。 很明顯,棋局是偏向于蔣外公的。 外面這時候傳來了一些人聲,還有小孩子的聲音,蔣外公把子一落,和藹地笑著說:“今兒就到這里吧,安安以后想跟著我學棋嗎?” 岑淮安知道自己再下也是輸,太姥爺說了結束,他便把棋子放回棋簍中,看著蔣外公用稚嫩的聲音認真地說:“我聽mama的。” 初夏自己不懂圍棋,在這方面,她自然尊重岑淮安的意見:“安安,學棋需要你自己下決定。如果你想跟著太姥爺學,你就和太姥爺學。” 岑淮安坐在那里想著,他喜歡和太姥爺下棋。 太姥爺下棋很厲害,在剛剛的棋局上,不管他怎么下,太姥爺總能有辦法堵住他,而且讓他想很多辦法才能破開他一手棋。 下棋的時候也不是為了贏他,岑淮安能感受到太姥爺在引導他怎么下棋,只這一局棋,他就學到了很多。 岑淮安沒有猶豫說:“我想跟著太姥爺學。” 蔣外公原本還擔心岑淮安會拒絕,聽到這句話,瞬間眼睛笑成了一道線,整個人是掩飾不住的高興。 “好!好!初夏,聽到了,有空就把安安送過來啊。” 初夏笑著點頭:“有太姥爺這句話,以后我們來再勤,也不怕您嫌我們煩了。” 蔣外公還巴不得初夏和岑淮安常來呢,他到這個年紀,最喜歡的也是含飴弄孫,喜歡家里熱熱鬧鬧的。 只可惜工作日大家都忙,小孩也上學,蔣外公這里就冷冷清清的。 聽到初夏這樣說,他嘴角的笑容更大了,語氣豪邁地說:“煩什么,你們天天來我更高興呢。” 蔣知書還在看著棋盤,而洛澎則是看看初夏,又看向岑淮安,眼里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羨慕和落寞。 外面說笑的聲音越來越大,蔣外公打開書房的門,率先走出書房,外面頓時一靜,緊接著就是此起彼伏叫人的聲音。 “爸。” “爺爺。” “太姥爺。” “太爺爺。” 初夏和岑淮安跟在蔣外公后走出來,就看到外面的客廳已經坐滿了人,大人小孩都有,小孩自己一堆在玩著。 他們看到初夏和岑淮安,目光就全落在兩人身上,好奇的,友善的,探究的。 初夏落落大方站在那里,看著他們微笑。而岑淮安就緊緊抓著初夏的手,小臉緊繃著,眼睛看向那些大人時好奇又戒備。 對于不熟悉的陌生人,他一貫都是這個模樣,也不喜歡和外人多說話。 蔣知書已經帶著洛澎走了過去,蔣外公也過去了,初夏牽著岑淮安,在各種各樣的目光中走到眾人的面前。 蔣外公一個個給初夏介紹:“初夏,這是你大舅舅、大舅媽,那邊的是你二舅舅、二舅媽。” 蔣大舅就像之前蔣知達提過的幾句一樣,看眼神便知道是個要素正統的人,和蔣知書一樣,面上沒多少表情。 而大舅媽不一樣,她有股溫柔的堅強,面上笑著看著優雅溫和,眼神卻很堅韌,從她身上能感受到一種剛柔并濟的美。 蔣二舅看上去比較爽朗,二舅媽很漂亮,幾乎從她臉上看不出來什么歲月的痕跡,只有眼尾看出來她不年輕了,但又有種介于成熟和少女之間的美。 初夏剛看到她的臉時,也是愣了一下。說實話蔣家人的顏值都不算低,可二舅媽卻依舊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那個。 初夏笑著和他們打招呼:“大舅、大舅媽好。二舅、二舅媽好。” 她也讓岑淮安叫舅公、舅奶。 蔣大舅雖說面上很嚴肅,不過初夏能感覺到他在努力釋放善意,包括大舅媽也是,蔣二舅態度也很熱情,都笑著跟她和安安說話。 只有二舅媽對她和安安有些冷淡,眼睛看她們一眼便移開了。不過初夏并不是很在意,不管喜不喜歡她和安安,這些長輩現在都給了她們紅包。 第一次見婆家這邊的親戚,按禮節來講是要給紅包的。 蔣大舅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初夏都已經見過了,就是蔣知書、蔣知達。 而女兒叫蔣知觀,今天她和丈夫章未也過來了,帶著兩人共同的女兒章麓。 蔣二舅一兒一女,大兒子蔣知節已婚,妻子白含,有個兒子蔣為先。女兒蔣知儀正在上高中。 初夏聽完介紹之后,發現蔣家和岑淮安同輩的小孩只有兩個,作為大哥的蔣知書好像沒說他有孩子。 但初夏也只是在心里想了下,就把這事拋去腦后了,別人家的私事和她也沒關系。 初夏、岑淮安一一和今天來見她的蔣家人打招呼。 蔣外公笑著說:“平時我家里人可聚不這么齊,今兒我是托了初夏和安安的福了,才能看到我這些兒子孫子都過來。” 蔣大舅在旁邊一板一眼說:“爸,你叫我的時候,我都過來了。” 蔣二舅也在旁邊叫冤:“爸,您這話說得我跟大哥多不孝順一樣,您要是喜歡我們多來,以后我每星期都帶知節知儀他們過來。” 蔣外公擺手:“那倒不必了,十天半個月記得來一次就行。” 他不是不知道兒子孫子忙,畢竟現在他們的工作都是穩定下來不久,正是需要努力的時候,蔣外公也不會不體諒小輩的難。 大舅媽拉著初夏坐在旁邊,手摸了摸岑淮安的小腦袋:“初夏,安安被你養得真好,看著就是個聰明的小孩。” 初夏沒有謙虛地點頭:“大舅媽,我覺得也是。安安,你說呢?” 岑淮安靠在初夏的身上,依戀地蹭了蹭她點頭:“嗯。” 大舅媽名字叫楊梅,工作在外交部,她以前是蔣外公的學生,經常會和其他學生一起來蔣外公家問他問題,后來就和蔣大舅走到了一起。 她的工作注定她要接觸各種各樣的人,以前家里情況不好時,各種落井下石,后來形勢好了,又一個個過來阿諛奉承。 楊梅對看人再準不過了,初夏這樣說話有什么說什么的人不常見,而且她目光清正,一看便讓人心生好感。 楊梅看著初夏的目光更喜歡了,也非常喜歡安安。 初夏發現了,楊梅的目光一直落在安安身上,問了她很多安安的趣事,看起來很喜歡他。 聽到初夏說家里養了兩只狗時,楊梅立馬道:“我也喜歡狗,但我和你大舅都太忙了,平時沒時間照顧。” 初夏說:“那等以后,我可以把小狗帶來外公家里,到時候大舅媽可以看看黃子和黑子。” 楊梅一聽便很高興:“你帶它們過來的時候,讓達子和我說一聲。” 兩人正說著話,大舅媽的外孫女章麓跑了過來,站在岑淮安和初夏的面前,一雙大眼睛非常靈動地看著兩人。 “表舅媽,我可以和安安一起玩嗎?” 她剛剛就想來找安安玩了,她覺得安安看起來比蔣為先這個堂弟干凈聰明,也不愛哭的樣子,帶著他一起出去玩應該比帶著堂弟出去有意思。 初夏臉上掛著笑容,視線和她平齊說:“那你就要問問安安了。” 章麓立馬看向岑淮安:“安安弟弟,和我一起去玩吧,我知道太外公家有個地方可有意思了。” 岑淮安還在猶豫,章麓已經拉住了他的手,往外拉著他說:“走吧走吧。” 初夏笑吟吟地看著,并不阻止,岑淮安看看mama,心里對章麓說的地方有點好奇,就這樣被拉出去了。 蔣為先比岑淮安年紀小幾個月,看兩人要出去,他也不在客廳玩了,立馬跑過來跟上:“jiejie,帶著我,帶著我!” 三個小孩跑到了外面。 章麓帶著他們出門往右走,還讓他們放輕腳步說:“好玩的地方就在后面,你們跟我來。” 岑淮安不由自主跟著放輕走路聲,沒走兩步,他看到了屋外墻下面擺放著的各種各樣的花草,他好奇地看了兩眼,發現一些花草的葉子和花被揪掉了,就扔在花盆里。 岑淮安忍不住皺起眉頭,想起老師說的五講四美,其中就有愛護花草樹木,不能隨便傷害它們。 章麓扭頭注意到岑淮安的目光,好奇他在看什么,便順著他視線看過去,瞬間看見了那些被揪掉了葉子和花的花花草草。 她瞪大了眼睛,立即大喊:“太外公!太外公!壞了!你的寶貝壞了!” “什么?” 聽到章麓大喊的聲音,蔣外公連同一眾人全部走出來,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寶貝的花花草草被人禍害得不成樣子。 早上他澆花的時候還不是這樣,初夏和安安過來的時候他的花也是生長得茂盛。 不用思考,蔣外公馬上拿起拐杖朝蔣知達敲過去:“你個不肖子孫!你的手怎么就這么賤!我養這些花花草草容易嗎?” 蔣知達一臉驚恐,拔腿就跑:“爺爺,爺爺,你消消氣,我錯了!啊!” 蔣大舅和蔣二舅跟著在后面勸:“爸,你慢點,你別追了,我幫你教訓他。” 楊梅也跟著勸,還厲聲喊著讓蔣知達趕緊停下,二舅媽皺眉看著蔣知達,眼里帶著些嫌棄。 整個院子一下子雞飛狗跳。 初夏和岑淮安兩人先是目瞪口呆,后來就遠遠往后站了站,免得殃及池魚。 章麓悄聲對岑淮安說:“我小舅經常被這樣追著揍,你看多了就習慣了。” 直到照顧蔣外公的保姆李阿姨在屋里喊飯好了,這場追著打人的戲碼才落幕。 蔣知達也不敢回來,在屋外面喊一聲:“爺爺,我再去給你買幾盆花,你別氣了,讓我進去吃飯吧,我真的特別特別餓,爺爺,你可憐可憐我一大早就在忙。” 楊梅已經見多了自己兒子這樣,早就不會生氣了,在里面提高聲音喊:“別在外面喊,你給我進來認錯!” 蔣外公雖然年紀大,聲音卻很洪亮:“兔崽子,別喊了,趕緊滾進來吃飯!” “唉!”蔣知達響亮地應了一聲,知道這事過去了,爺爺不會再怪他了,飛快地跑進來坐好。 他看著蔣外公嘻嘻笑著,一臉討好說:“爺爺你最好了,你想要什么花?是準備親自去挑還是我給你買了送過來。” 蔣外公毫不客氣地說了好幾種花名:“你買了給我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