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94節
看到這里,岑崢年眼里流出思念,他摩挲著信紙, 腦海里浮現初夏拿著衣服讓裁縫修改的畫面。嘴角不自覺露出笑容。 他接著繼續往下看。 安安要去參加圍棋比賽了? 岑崢年心里涌上淡淡的遺憾,兒子第一次參加比賽, 他做爸爸的卻沒能能陪同。也不知道他比賽時會不會緊張,會不會遺憾爸爸沒陪著。 岑崢年嘆口氣, 繼續往下看。他看到了初夏寫的成績, 家里養的小狗, 還有她遇到的困難——找不到合適租的房子。 岑崢年眼里的情緒隨著信的內容變化,一會兒眼里有笑,一會兒又攏起眉頭。 他拿著信,開始想自己在梁州的人脈,有沒有能幫初夏租到房子的。心里卻忍不住浮出一個念頭,如果初夏和安安現在在京城就好了,岑家在京城有房子。 房子不是他住的家屬院這樣的樓房,是個兩進的四合院,原本是三進的,不過因為各種各樣歷史遺留問題,后院那進到他家手里時就已經讓給別人了。 那房子里有大院子,小狗再怎么在里面跑,也不會影響到鄰居家,初夏為難的問題就沒有了。 不過岑崢年把自己的想法往下壓了壓,繼續去看岑淮安的信。 結果開頭又看到了小狗,岑崢年嘴角浮出笑來,看來這兩條叫黑子和黃子的小狗,現在成了初夏和安安的新寵。 看到柳恬的事情,他皺了皺眉心,男女平等被提出來不知道多少年了,還是有很多人的思想沒法轉變。 還好這個小姑娘最后能繼續上學了,岑崢年的眉心松開了些。 直到看到最后岑淮安寫的那句話。 初夏高考結束會帶著安安來京城? 岑崢年反復去看岑淮安寫的那幾個字,確定沒有看錯,他站起來,在宿舍里來回走了兩圈,依舊無法克制內心的激動。 他重新坐在椅子上,拿著信,腦海里止不住涌出一個念頭:初夏和安安現在其實就可以來京城。 安安的學校可以托大舅舅幫忙,他在教育部工作,初夏的學籍同樣可以轉過來,她可以在京城參加高考。 岑崢年已經開始想初夏和安安過來的可能性了,他很想立馬出去給初夏打電話。 但他低頭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他抑制住了沖動,這會兒天太晚了,初夏和安安估計已經睡著了。 如果來了京城,就不用擔心黑子和黃子長大了沒法養了。 岑崢年開始動筆寫信,信里他并沒有直接說讓初夏和安安來京城,而只是說了他的想法,初夏是否愿意現在來,還是看她自己的打算。 如果她不愿意過來,岑崢年會幫她一起在梁州租房子,他在梁州還是有認識的同學的。 寫完這些,岑崢年換上了襯衫和西褲,屋里沒有鏡子,他不知道穿上是什么模樣,不過衣服很合身,也很舒適。 初夏拿到衣服后是洗過熨好的,不過這會兒放包裹里壓得有點褶皺了。 岑崢年想了想,把衣服換下來,敲響了葉星宿的門。 “誰啊?” “是我?!贬瘝樐暝陂T外說。 葉星宿打著呵欠開門:“大半夜你不睡覺啥事?” 看到岑崢年,葉星宿心里就忍不住郁結,對他也沒什么好臉色。 岑崢年好似沒看到他不好的臉色一樣,語氣平靜地說:“我記得你這里有熨斗,我想借一下。” 葉星宿眼睛瞬間瞪得老大:“這會兒熨衣服?” 岑崢年沒多解釋,只“嗯”了一聲。 葉星宿把熨斗拿出來給他,又打了個呵欠說:“我睡了,你明天再還吧?!?/br> 說完把門“嘭”一聲關上了。 岑崢年拿著熨斗回屋,將襯衫和西褲熨好掛起來,才上床睡覺。 翌日,岑崢年穿上襯衫和西褲,因為天氣還沒完全熱起來,他外面套上初夏送的大衣。 去給葉星宿還熨斗時,葉星宿正在洗臉,他讓岑崢年隨便放桌子上。 岑崢年放好熨斗后并沒有離開,等葉星宿洗好臉后,一臉自然地問他:“你覺得我今天穿這身衣服怎么樣?” 葉星宿以為自己聽錯了,疑惑皺眉看他:“和以前沒差別,怎么了?” 岑崢年覺得葉星宿沒什么眼光,決定不問他的意見了,不過還是和他說了句:“沒什么,這是我妻子送我的衣服,她想知道我穿上是什么樣子?!?/br> 所以他才來問問的。 葉星宿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就因為他媳婦一句話,他特意來問他穿上去什么樣? 這不是赤*裸*裸的炫耀這是什么?炫耀自己有個好媳婦嗎?還給他寄衣服! 草!岑崢年一離開,葉星宿把毛巾狠狠往毛巾架上一摔,罵了句臟話。 不行,他也要給他媽寫信,他愿意相親了,他也要有貼心的老婆孩子! 工作的時候,岑崢年并沒有過多去說他身上的衣服。 不過嚴和民一過來就發現了他今天精心打扮了,笑著和他說話:“崢年今日格外精神?。∫路埠馨逭?,以前沒見過你穿這身?” 岑崢年唇角往上揚了揚說:“是。這身衣服是我妻子剛剛寄來的。” 嚴和民立馬笑出來:“怪不得今天看著你狀態都不一樣,不錯不錯,你有個好妻子?。∑鋵嵨业囊路捕际俏移拮訋臀抑棉k的。” 嚴和民和他說了幾句他老妻的事情,能看出來兩人的感情很深。 岑崢年想,以后他和初夏應該也會如此。 不過這就是科研之外的小插曲,一工作起來大家就忘了這些,忙碌著計算實驗,解決研究中出現的各種問題。 晚上回到宿舍,岑崢年繼續給初夏寫信,說他今天穿上新衣服時同事的反應。 還特意說了嚴和民的話:老師說我穿著板正精神,我覺得大致的模樣應該也是如此。 你買的衣服我很喜歡,只可惜沒法拍下來我穿著的樣子寄給你和安安看,只能這樣描述給你。 給岑淮安寫的信,岑崢年大部分是夸他的話,也說了一些人生道理和經驗,問他圍棋比賽的事情,還有和岑淮安道歉他不能陪他一起參加比賽。 兩封信寫完,翌日岑崢年便連同他的工資匯款一起寄走了。 * 梁州。 岑淮安的第二場比賽此時正在緊張進行中,他這次很巧,抽到了和許靈靈同一個號碼。 連郭林都覺得意外:“沒想到我的兩個學生居然要對上了?!?/br> 在外面,郭林也稱許靈靈是他的學生,不會說她是他外甥女。 初夏知道郭林最清楚岑淮安和許靈靈的水平,她沒忍住問他:“郭老師,你覺得安安和靈靈,這場誰會勝出?” “安安?!惫譀]一點思考說:“靈靈下棋急,又傲,平時沒事,但是比賽最忌這些。” 比賽實力是一部分,心態又是一部分,要都穩才容易勝。如果情緒不夠穩定,很容易就會走錯步輸掉比賽。 場上,許靈靈極為高興和岑淮安是對手,她沖他一揚頭說:“比賽的時候我可不會讓著你的!” 岑淮安臉上沒有害怕緊張,他語氣冷靜地說:“師姐,我不需要你讓。” 許靈靈昂著下巴說:“你口氣倒不小,等會兒輸了可不要哭?。 ?/br> 岑淮安抿了抿嘴唇:“我不會?!?/br> 許靈靈以為他說的是他不會哭,其實岑淮安說的是他不會輸。 比賽開始,岑淮安執黑子先行,兩人在棋盤上開始廝殺起來。 許靈靈下棋的風格是橫沖直撞,她不講究那么多策略,就是先占地盤。 岑淮安卻不是,他看似被許靈靈步步緊逼,但其實他卻游刃有余。 到時機了,岑淮安黑子落在他想要的位置上,棋局瞬間一變,許靈靈成了處于下風的那個人。 許靈靈也知道自己這會兒不占優勢了,她下著下著就著急起來,不能穩住心態思考,棋越下越亂,到最后也沒能把棋局扭轉過來。 岑淮安又落下一子,看向許靈靈:“師姐,你輸了?!?/br> 他面上的表情從開始到現在都是一臉認真,沒有什么變化。 許靈靈看著棋局,一臉不敢置信:她怎么會輸?還是輸給學圍棋不到一年的新人!這不可能! 但事實就是她輸了,評委已經宣布了結果。工作人員請兩人先下場。 岑淮安走到初夏面前時,嘴角才往上翹了翹說:“我贏了,mama。” “真厲害!mama為你驕傲!”初夏毫不吝嗇地夸獎他,摸摸他的頭,岑淮安心里更開心了。 而許靈靈和他的模樣截然相反,一臉備受打擊,她根本無法接受自己輸給了岑淮安,她一直覺得自己比他強多了。 郭林沒有安慰她,讓她站在他旁邊自己去想明白。 如果許靈靈一直想不明白她為什么輸,調整不過來的心態。那她的圍棋路也就到此為止了,不管以后再怎么學,也不會學出來什么,只會學得怨氣越來越深。 鄭多平贏了比賽下來后,得知是岑淮安贏了許靈靈,他第一反應也是不相信。 許靈靈雖說棋藝比不上他,可她學的時間比岑淮安長一倍不止,怎么可能會是她輸了呢。 鄭多平看看師父,再看看岑淮安和許靈靈兩人的表情,確定了就是岑淮安贏了,他看了一眼岑淮安,默默走到了許靈靈身旁。 “靈靈?” 許靈靈誰也不想理,捂住耳朵把臉扭到了一邊。看她這模樣,鄭多平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岑淮安不在意許靈靈的心情怎樣,他又不是感覺不到師姐和師兄對他的不喜歡。 沒關系,他只是跟著老師學棋,她們的態度怎樣影響不到他。 “mama,我們中午吃什么?” 初夏問他想吃什么。 岑淮安立馬說:“想吃魚。” 市體育館就在市中心人民路的位置,而這條路上有一家老店做魚做得很好。 初夏還是從臣臣mama嘴里知道的,只要梁州市的美食,就沒有她不知道沒吃過的。 她帶著安安去那里吃了糖醋鯉魚,這是安安最喜歡吃的魚的做法,只要酸甜口的菜,都是他的最愛。 一條魚很大,足夠兩個人吃,吃得還很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