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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72節

    不止蔣勝男給他夾菜,初夏、岑崢年、岑父都給他夾,再沒有比他吃得飽的人了。

    岑崢年叫余田過來幫他燒火,其他人在旁邊看著他往鍋里倒水,水開下餃子,動作很熟練。

    而且他面上還是淡淡的表情,一點看不出來在煮餃子,像是在做科研一樣。

    但是煮出來的餃子卻正正好,里面也是熟的,也沒有煮過。

    “好吃!”余田豎起大拇指:“崢年,沒想到你煮餃子的手藝這么好,以前我小看你了。”

    他以前真的覺得岑崢年是只會科研,其他什么生活技能都不會的,連感情都淡薄的那種。

    今天岑崢年從進門的表情,到現在的煮餃子,完全打破了他所有對岑崢年的認知。

    岑崢年看他一眼:“好吃是因為餃子餡調得好,不是因為我煮的。”

    吃過飯,初夏和蔣勝男沒有動,吃飯的男人們收拾碗筷,包括岑淮安也一樣。

    看著岑崢年和岑父面色如常地刷著碗,小小的岑淮安在旁邊把碗放好,余田他們已經麻木了。

    接下來再看到什么他們都不會驚訝了。

    余田他們幾個也要住在岑家,初夏幫著蔣勝男去鋪床。正好家里的被子前幾天蔣勝男都一起曬了,這會兒也不用擔心潮。

    家里樓下有客房,里面兩米的床,睡三個男人足夠。余田他們說自己不挑,有住的地方就行,畢竟在基地什么環境都經歷過。

    睡前,岑崢年帶著三人去了部隊澡堂洗澡,等回來時,初夏已經躺床上了,不過還沒有睡覺,拿著一本醫書在看。

    岑淮安今天自己睡,他的房間就在初夏隔壁,里面放著一張一米五的床,墻上貼的是一些富有童趣的畫。

    初夏在他房間里給他講睡前故事,等他睡著了才回自己的房間。

    見岑崢年進來,初夏把書放下,有些好奇地問他:“你們今天都請假,領導怎么同意的?”

    岑崢年往床的方向的走,將大衣脫掉掛起來說:“我們基地領導也要過年。工作做不完的,過年大家都放假了。”

    不然他也不會帶余田他們過來,雖然說到除夕才放假,而且只有兩天的假期,但也讓基地的人很高興。

    很多人回不了家,就是在基地過年,包括領導也一樣。

    岑崢年借基地的車回家正好遇到余田幾人,看他們望著基地外面,明顯在想家,便問了一句要不要來他家過年。

    就這樣幾人過來了,方泠泠是意外,她硬要坐車,又是回一個部隊,領導也開口說讓他捎一下,他只能帶上她。

    初夏聽他說完,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不過提起方泠泠,初夏想起來了她在門口看她的眼神,明顯是對岑崢年有想法的人。

    她看著岑崢年,笑道:“方泠泠好像對你有點不一般啊,你在基地還挺受歡迎的。”

    第53章

    岑崢年已經走到了床邊, 他正要掀開被子上床,聽到初夏這句話,他抬頭看她, 眼里帶著愉悅。

    妻子這樣在意他,只要想起來這個, 心里就不由自主涌上甜意。

    他語氣認真和她解釋說:“我從來沒和方泠泠私下里接觸過。在基地的時候,我只專心工作,所以你說的受歡迎,應該是沒有的。”

    他還仔細去回想基地的生活, 在他周圍的工作人員,確定只有方泠泠一個人這樣心思不在工作上。

    初夏聽到他這樣認真地回答, 愣了一下, 她其實只是開玩笑,但岑崢年卻解釋得這么認真,好像生怕她誤會一樣。

    “我……”她張張嘴, 不知道該說什么。

    岑崢年這時候已經上床坐在了她旁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是我怕你誤會。”

    他知道初夏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 就算有也沒什么,這是應該的。但這種事情,他一點點都不想初夏有誤會的可能。

    初夏心里一震, 她看著岑崢年,心好像漏了一拍, 又像一滴蜜滴了上去,淡淡的甜味浮了上來。

    “我沒有誤會。”初夏趕緊移開目光, 生怕自己再看他幾眼, 會更加控制不住心跳。

    岑崢年輕笑出聲:“嗯。”

    初夏聽著他的笑聲, 忽然覺得臉有點發燙,她手沒意識地扣著剛剛放在旁邊的書,心跳又快起來。

    “字你看到了嗎?”岑崢年驀地出聲。

    初夏反應了會兒,才想起來他說的是什么字,想起來那張紙上寫的詩,她“轟”一下,臉更燙了。

    “看了。”初夏抿抿嘴唇,語氣努力保持著鎮定問:“你為什么會想到寫《子衿》?”

    這首詩的表意太明確,一想到是岑崢年寫給她的,初夏就忍不住耳朵發熱。

    岑崢年身子靠在床頭上,整個人十分放松,語氣中帶著溫和的笑意說:“寫的時候覺得這首詩最符合我的心境。”

    他確實對妻兒很想念,工作的時候一心在工作上,但一休息,和初夏安安相處的畫面,便鋪天蓋地占滿他整個腦子。

    岑崢年想要陪安安上學,想晚上的時候陪初夏做題,解答她的疑問,想早上一醒來便能看到兩人的臉,那種幸福感是說不出來的。

    只要嘗過了,便會上癮,永遠無法戒掉。

    岑崢年問她覺得他的字怎么樣?

    初夏想了下說:“比我寫得好。”

    “和外公的比呢?”岑崢年望著她,眼里的溫柔好像能化人。

    初夏趕緊躲開他的眼神,語氣很快地說:“你們兩個是不同的風格,沒法比。不過我覺得外公的字灑脫,你的字里好像背負著什么,有點沉重。”

    岑崢年神色怔愣了下,眼里露出一抹復雜,他確實背負著很多責任,有時候也會覺得累。

    但他不敢松懈,國家和領導交給他的任務,他也怕完不成,未來究竟是什么樣的,誰都說不準,他們只能悶頭前行,錯了糾正再繼續。

    岑崢年緩緩吐出一口氣:“你說得對,我沒有外公的心境灑脫。”

    初夏用另外一只手拍拍岑崢年,故作輕松地笑著說:“你現在年輕嘛,有責任多正常。你到外公的年紀,什么都想明白了,也會灑脫起來的。”

    岑崢年被她話說得瞬間笑出聲,剛剛升起的一點陰霾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這會兒天還不算晚,初夏今天午休了,并不太困,她還想再看會兒書,不過岑崢年問起她和安安在家的生活,還有她工作接班的事。

    初夏又把書放在一旁,想想很多事其實在信里都和岑崢年說過,便挑了些沒和他說過的事說。

    她講故事的天賦不高,不如岑崢年的聲音娓娓動聽,只會平鋪直敘。

    她給岑淮安講睡前故事的時候,他會睡著那么快,初夏覺得就是她講故事太枯燥催眠了。

    岑崢年一開始還時不時問一句,回應著她說的話,后來她講著講著,發現聽不到岑崢年的聲音了,再一低頭,就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岑崢年眼睛閉著,睫毛在眼瞼處投下弧形的陰影,整個人變得更加溫潤無害,讓人忍不住放輕動作,生怕吵醒了他。

    初夏想動動身體去關燈,發現他的手還握著她的手,一點松開的跡象都沒有。

    她輕輕往外掙脫,岑崢年立馬皺了皺眉,好像要醒的模樣,初夏不敢動了。

    過了好一會兒,感覺岑崢年的呼吸很平穩,應該進入熟睡狀態了,初夏才小心地拿出自己的手。

    不過岑崢年還是差點沒醒,初夏輕輕拍拍他的手,小聲說一句:“你睡吧,我去關燈。”

    他眼睛動了動,沒有睜開,初夏起來把燈關上,躺進被子里睡覺。

    剛躺下,岑崢年的手環過來摟住了她的腰,初夏以為他醒了,后來發現他沒有其他的動作,知道他就是下意識的睡覺行為。

    一開始身邊躺著一個大男人,他體溫比她高太多,像個火爐一樣,燒得她臉都是熱的,她很不習慣,總想避開他睡覺。

    但被子就那么大,她避不開他,后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就睡著了。

    初夏做了個夢,夢里她住在火焰山旁邊,一直不停努力提水去澆火焰山的火,累得她不行,火還越燒越旺了。

    她熱得一下子醒過來,發現她被岑崢年牢牢抱在懷里,身上還蓋著兩床厚被子,怪不得她覺得那么熱呢。

    初夏想把岑崢年的手拿開,誰知道剛一動,他的手抓住了她的手,男人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做什么?”

    “我熱,你放開我。你不覺得熱嗎?”

    岑崢年也熱,但這樣抱著初夏睡覺的感覺太好,讓他有真實感,不再是基地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所以他舍不得放開她。

    初夏不知道他的想法,拉開他的手自己滾到了一邊,還警告地看他一眼說:“我真的熱,你不要抱我了。”

    岑崢年無奈地看著她:“行,你睡吧。”

    也差不多該到起床的時候了,他這一覺睡得很好,現在已經沒有睡意,他準備起床去看看安安。

    初夏打了個呵欠,在岑崢年起床后,把被子一裹繼續睡,直到外面的起床號把她叫醒。

    新年第一天,軍人們居然還堅持跑cao,初夏也是佩服得不行。不僅有起床號,還有家屬院放鞭炮的聲音。

    昨晚上就有,但是她深夜睡覺沉,不影響她睡眠。只有早上該醒的時候有動靜才會吵醒她。

    這會兒也睡不著了,初夏揉揉自己的臉坐起來,開始穿衣服準備出去洗漱。

    剛穿上褲子,房間的門被從外面推開,岑崢年頭發上掛著水滴走進來,身上穿著一件軍裝。

    “你洗完頭怎么不把頭發擦干?”

    她身為醫生的職業病犯了,指著他手上拿著的毛巾說:“你快擦擦頭發,冬天不擦干頭發以后容易頭疼。”

    岑崢年聽到她的話,把毛巾放在頭上開始擦,嘴里卻問著她:“這是醫書上寫的嗎?”

    昨晚上初夏看的醫書他看到了,他沒有研究過醫學,平時對身體健康這塊兒也不重視,一工作起來什么都不顧。

    初夏點頭:“對。不止醫書上有,老一輩有生活經驗的都知道。”

    她坐在桌子前給自己梳頭發。

    這間屋里除了書桌,她屋子里還有一個梳妝臺,上面蔣勝男貼心地放了鏡子梳子這些她能用到的東西。

    初夏的頭發很長,她一直沒有剪過,也沒有去理發店讓師傅給她做個發型。

    這會兒流行的燙發不是初夏喜歡的,她也不愛染頭發。平時有時間,就自己給自己編個好看的發型,沒時間隨意扎個馬尾辮就出門了。

    冬天的時候她怕冷,就低低編個辮子,戴上厚厚的毛線帽子或者皮毛帽子,再圍上圍巾,非常暖和。

    新年第一天,初夏準備給自己多打扮一會兒。

    岑崢年在旁邊看著初夏一下下梳著頭發,突然腦海里就浮現一首詩。

    “娥眉顧盼紗燈暖,墨香瀑布蕩衣衫。執手提梳濃情過,卻留發絲繞前緣。”

    他放下毛巾,情不自禁走了過去,修長的手指握住了初夏拿梳子的手。

    初夏轉頭,疑惑地看他一眼,不明白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