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69節
她伸手摸著岑淮安軟軟的頭發說:“昨晚上我們都睡著了,你爸爸坐這里寫的。” 她只是隨口一說,他就把她說的話記在心里,還真的去做,初夏對岑崢年這樣的人沒辦法不心生好感。 岑淮安看著那字說:“爸爸寫得真好。” 他喜歡這樣說到做到的爸爸。 “mama,這幅字給我吧?”岑淮安仰頭看著初夏說。 初夏把字小心收起來說:“不行,這是你爸爸給我寫的。” 岑崢年的字是寫了一首詩,是詩經里的詩,里面帶有委婉愛情的意思。 這擺明了不是給岑淮安的,趁著他看不懂,她當然要趕緊收起來了。 初夏都沒想到,岑崢年居然會寫這樣的詩,她以為他這樣正經的人,寫《論語》才是正常的。 不過說實話,收到這樣的詩,初夏心里還是很高興的,和岑淮安一起下樓時,臉上還掛著笑。 蔣勝男和岑父果然已經起了,兩人一個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一個拿著一個本子不知道在寫些什么。 聽到聲音,蔣勝男立馬抬頭,臉上露出笑容:“你們起來了,是不是被外面的聲音吵醒的?” 看到初夏的笑容,岑父松了口氣,擔心了一夜,看現在初夏的樣子,應該沒有誤會他。 “沒有。我和安安平時也這個點醒。” 其實是真的有點吵,不過平時她和安安確實起得不晚,除了休息的時候,兩人一個上班一個上學,都不能遲到。 蔣勝男早上是從食堂打過來的飯,現在在火上溫著,就等著初夏和安安起來吃。 拿過來時,還是燙的。 西北伙食也是以面食為主,早上蔣勝男打的包子和粥,還有咸菜雞蛋。 “咱們食堂的飯菜還不錯,你們嘗嘗。不喜歡家里也有火,咱們自己做。” 初夏和安安不挑食,吃著包子說:“媽,不用。食堂的包子挺好吃的。” 她也沒說假話,確實好吃。 “媽,崢年什么時候回的基地?” 下來之后,初夏才真的確定岑崢年回基地了。 問到這個,蔣勝男和岑父臉上都露出愧色,兩人對視一眼,蔣勝男開口說:“早上四點就走了。初夏,你不要怪崢年,他工作上確實沒辦法。不過我和他說了,讓他過年的時候能請假就請假。” 初夏沒想到她只是隨口問一句,蔣勝男和岑父的反應這么大。 她忙說:“我沒有介意,嫁給他時我就知道他工作性質,不會怪他的。不過明天就是除夕了,他也不休息嗎?” 蔣勝男嘆口氣,不用說初夏也明白了。 就算岑崢年不在,除夕夜和春節初夏、安安她們也要過。 岑父這會兒最忙了,因此家里的東西是初夏和蔣勝男進行準備。 正好今天蔣勝男還要去買點菜準備明天的年夜飯,她便帶著初夏和安安出門了。 部隊家屬院此時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第52章 蔣勝男在家屬院的人緣很不錯, 住在她家附近的家屬,基本上都是很多年的老鄰居了。 看到蔣勝男旁邊站著陌生的年輕女人還領著一個小孩子,有人忍不住好奇問:“勝男, 這是誰啊?模樣這么俊。” 蔣勝男臉上立馬帶著自豪的笑容,拉著初夏說:“這是崢年媳婦初夏, 這是我孫子安安。特意過來陪我們過年的!” 那驕傲的模樣,初夏簡直像是最優秀的兒媳婦了,安安就是最優秀的孫子。 蔣勝男摸摸安安的頭說:“我說過來這里太麻煩了,那么遠, 帶著安安不方便。但是初夏說過年一家人不在一起過算什么過年,直接帶著安安過來了。還說以前安安小, 現在他大點了, 得讓他見見爺爺奶奶。可把我和老岑感動壞了。有這樣的兒媳婦,我和老岑真不知道修了多少年的福分。” 初夏站在旁邊不說話,只微笑, 非常配合蔣勝男的炫耀。 問話的鄰居也跟著笑:“那你們真的是有福,你看看我兒媳婦,過年別說來這里, 能打個電話就不錯了。” 蔣勝男趕緊又夸她兒媳婦,兩個人互夸了一陣,她才收斂笑容帶著初夏往前繼續走。 邊走她邊和初夏說:“剛剛那個人是后勤部方部長的媳婦呂琴, 在部隊醫院工作。你別聽她剛剛那么說,其實是她不喜歡她兒媳婦, 不讓人來的。她的話你一句都不要聽,也不要和她多說什么。” 初夏在心里記住, 呂琴, 見面只用打個招呼就可以, 不可深入交流。 走出家屬院的這一路,初夏和安安被蔣勝男帶著認識了不少家屬。那些家屬打量初夏的目光有善意友好的,有好奇的,也有挑剔嫌棄的。 初夏覺得以后和她們也不會有太多的聯系,她能記住名字以后打招呼不會叫錯人就很好了,其他的并不在意。 安安對家屬院的這些家屬也沒興趣,他更感興趣的是時不時列隊走過去的軍人。 這是他從來沒接觸過的人群,軍人們一個個走著正步,步伐一致,身姿板正,見到蔣勝男還會統一敬禮。 每看到一隊,安安的眼睛就瞪得大大的看這些軍人,他們都走遠了,他還回頭看著。 他心里很好奇,為什么他們見到奶奶都會敬禮。只不過他和蔣勝男不熟悉,在不熟悉的人面前,他一向很少說話。 敬禮這個詞還是他在課本上學的,當時老師教的時候講他們要對國旗敬禮。 初夏倒是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問他:“安安,喜歡這些軍人叔叔嗎?” 安安:“喜歡!” 蔣勝男聞言眼角都笑出了皺紋,摸著岑淮安的頭說:“安安真有眼光!軍人們保家衛國,是最可愛的人了。” 初夏點頭,嘴角帶著笑和岑淮安說:“奶奶和爺爺也都是軍人,你想了解軍人可以問問奶奶爺爺哦。” 她看出來了岑淮安對蔣勝男和岑父的逃避,既然都來了西北了,蔣勝男和岑父都是不錯的人,也疼愛安安,安安可以和他們多接觸接觸培養下感情。 蔣勝男立馬明白初夏的用意,趕緊接道:“是啊,安安有什么想問的嗎?” 岑淮光仰起腦袋,看看初夏又看向蔣勝男,想了下還是開口問道:“奶奶,為什么他們見到你都要敬禮啊?” 蔣勝男指了指自己衣服上的四個兜道:“因為奶奶有這個,在部隊上,四個兜的是干部,沒有特殊情況下,戰士的見到干部都會敬禮。” 岑淮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他還搞不清楚干部和戰士是什么。 蔣勝男好似知道他的迷茫一樣,給他科普了下部隊戰士干部的區別,還有一些部隊職務。 三人邊說話邊走出了部隊。 部隊駐扎的地方是遠離市區的,不過附近有村莊,走路半小時有大集。 最近過年,集市和以往按固定日子有不同,天天都有,一直到除夕那天結束,然后休集過年。 農村的大集非常熱鬧,人直接在路兩邊擺攤,而路中間擠滿了趕集的人,都在忙著購置年貨。 初夏和蔣勝男兩人緊緊拉著岑淮安的手,生怕人把他擠丟了。 岑淮安小小的身子擠在人群里,感覺自己的臉都要變形了,而且他個子小,被大人擋著什么也看不到。 “初夏,你吃不吃羊rou!”蔣勝男大聲喊著問,不這樣聽不到,人太多聲音太嘈雜了。 “吃!” 羊rou湯、羊rou泡饃、孜然羊rou、蔥爆羊rou、羊rou串、紅燜羊排…… 想到這些羊rou的美食,初夏都忍不住咽口口水。特別是羊rou串,她到現在好久沒吃過了。 一聽初夏說吃羊rou,蔣勝男拉著兩人硬是擠到旁邊正在賣新鮮羊rou的攤子前,那里圍著不少人在看老板分離羊rou。 “老付,我要一頭羊!你挑個rou嫩點的,收拾好幫忙送去部隊。” 蔣勝男經常來這里買羊rou,和賣羊rou的老付說話很熟悉。老付拿著刀子,聽到聲音抬頭往這看,一臉的絡腮胡,笑得卻是極為爽朗說:“好嘞!中午保證給你送到!” 蔣勝男給他押金,剩下的錢送到部隊她再給。 西北的新鮮羊rou,聽說和其它地方的不一樣,沒什么膻氣,味道極好。 初夏舔了舔嘴唇,自從知道岑崢年在西北的時候她就想嘗嘗了,這會兒終于有機會了。 過年嘛,就是吃吃喝喝,美食是必不可少的。 在大集上,賣的都是農家自己種的養的東西,新鮮又具有地方特色。 看到杏干買一大兜子、看到紅棗買一大兜子,看到賣牛rou干的,再買一兜子。 走著走著,蔣勝男手中的籃子越來越滿,岑淮安的口袋里也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全是吃的。 他也不看賣東西的了,專心吃口袋里的果干、rou干。 “羊rou串!好吃不貴的羊rou串!” 不知道什么時候,初夏她們走到大集上賣熟食的地兒了,她耳朵尖地聽到了賣羊rou串的聲音。 轉頭一看,一個中年男人正在一個爐子上烤著羊rou串,她已經聞到了羊rou串的香氣。 “媽,我去買幾串羊rou串,你牽好安安。” 蔣勝男哪會讓初夏花錢,立馬說:“我去買,你們吃多少串?” 初夏自己想吃,把岑淮安往蔣勝懷里放放說:“我去就行了。” 然后很快從人群里擠過去。 烤羊rou串需要時間,初夏要了二十串,人還多送兩串,等的時間更長點。 蔣勝男就帶著岑淮安擠了過來:“這羊rou串多少錢?初夏你給錢了沒?沒有我給。” “我給過了,不用了媽。” 其實這會兒羊rou串對比后世便宜太多了,大串兩毛,小串一毛。她要了十串大串,十串小串,加起來三塊錢。 烤好的羊rou串特別香,上面撒點孜然什么的調料,沒有羊rou的膻氣,咬一口,鮮嫩可口、香味濃郁。 初夏吃著羊rou串,終于解了饞。 岑淮安和蔣勝男也一人拿著一串吃,三人吃得一臉滿足。 這是岑淮安從來沒有吃過的美味,吃了一串還想吃,簡直吃不夠。 不過吃多了容易上火,因此初夏買的這些三人吃完了,她就沒再繼續買。 接著蔣勝男又買了雞鴨鵝、牛rou豬rou,買的多拿不了,統一說好了讓人送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