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57節
“這杏仁蜜抹臉的,你都抹身上啦。不行不行,我不能看,看到我就心疼得喘不過來氣?!?/br> 李大姐趕緊避開了。 初夏很喜歡李大姐這種性格,雖然她每次都說心疼,可是她從來沒有說阻止初夏這樣做。 關燕沒有走開,而是靠近了點初夏,若有所思看著她抹杏仁蜜,笑容親和地問她:“這涂在身上有什么用???” 初夏往腿上均勻地抹著杏仁蜜說:“讓皮膚更潤點,不起皮?!?/br> 關燕還想多問幾句,初夏已經涂好了腿,拿著杏仁蜜去找李大姐:“大姐,幫我抹抹背,我夠不到?!?/br> 李大姐沒好氣地接過來:“你就是故意想看我心疼的樣子?!?/br> 話雖這樣說,卻給初夏涂得很仔細,用的力氣也不大。 初夏笑嘻嘻地和她開玩笑:“這都被看出來了,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br> 李大姐也“噗嗤”一聲笑出來:“行了行了,涂好了。趕緊收拾東西出去吧?!?/br> 關燕看著初夏和李大姐親近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轉頭去收拾自己東西,身上的氣息一下子沉下去。 回到家,岑淮安已經回來了,正坐在屋里看電視,隔壁李大姐家的三個孩子也一起跟著看。 原本還有齊洺,但是他想看《哪吒鬧?!?,岑淮安他們想看《九色鹿》。 這是岑淮安家的電視,齊洺爭不過他們,一氣之下回自己家去看。 吃飯的時候,岑淮安悄悄和初夏說:“mama,我是故意說要看《九色鹿》的,我不想齊洺和我們一起看電視。” 因為初夏和岑淮安說過不讓他和齊洺走太近,而齊洺性格霸道,岑淮安也不喜歡他。 “做得對!”初夏夸他,給他夾一塊豬蹄過去。 今天初夏燉的黃豆豬蹄湯,洗澡前就燉上了,回來的時候正好吃,q彈軟糯,非常好吃。 湯也是奶白奶白的,喝一口熱乎乎的,暖到胃里,在這冷冷的冬天里真是很舒服極了。 原書的主角,岑淮安這個原書的反派,還是能離多遠就多遠。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初夏總覺得關燕滿眼的算計,她不喜歡她們母子不僅僅是因為書,還有她們本人就讓她覺得相處不舒服。 不像她和李大姐一家人交往,就是很純粹友好的鄰居關系,就連陳奶奶都比她們討喜。 這會兒初夏和岑淮安都蓋上了兩床被子,新發的棉布,初夏也準備套成鋪蓋。 她不會做針線活,可是裁縫店里做呀。 上次她去拿做好的皮草和岑淮安的衣服時,特意問裁縫店做不做被子。 只要給錢,都做。棉花如果初夏自己提供棉花的話,價錢更低些,要裁縫店的棉花話,價錢就貴些。 初夏沒有棉花,她在裁縫店選好布料和棉花后,直接就讓人做了。 做了兩床十斤的被子,兩床八斤的,還把以前家里的被子重新找人彈了彈棉花。 以前的被子鋪床上,新做的被子蓋,晚上睡覺超級暖和。 她再和岑淮安一人灌一輸液瓶的熱水,用布包起來放腳底,晚上睡覺時甚至還會熱出汗。 睡前初夏把窗戶關好,給岑淮安掖掖被子,確保他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會透風,她才上床睡覺。 晚上的時候,初夏好像聽見了外面呼呼的風聲。 不過屋里很暖和,她睡得很香。而且第二天不用早起,她直到天大亮才被外面兒童大笑大鬧的聲音吵醒。 初夏睜開眼睛,岑淮安已經起了,在外屋不知道做什么。 她蹭了蹭暖和的被窩,有點不舍得離開。冬天的時候,被窩是最讓人幸福的地方。 不過得吃飯啊。 初夏還是掙扎著從被窩里出來穿衣服,等她穿上鞋拉開窗簾,才發現外面白茫茫一片。 昨晚上下雪了! 怪不得樓下這么吵,是小孩子在底下玩雪呢。 初夏走出里屋,岑淮安一手拿著圍棋書,面前擺著棋盤,一個人自己和自己下棋。 “安安,外面下雪了!” “嗯?!贬窗颤c一下頭,眼睛還放在棋盤上,估計都沒聽清她說的什么。 初夏走過去看看棋盤,看不懂,她又問他:“吃飯了沒?” 岑淮安這會兒才回過神來,站起來說:“mama,我買飯了,在鍋里放著呢?!?/br> 初夏和岑淮安是早上誰起了誰出去買飯,家屬院門口就有賣的,還有人在街邊開了店,就是下雨下雪也不怕沒吃的。 初夏出去屋,一股涼氣鋪面而來,還夾雜著雪的清冷味道。 樓下一群小孩子在那里打雪仗,還有大人跟著一起玩。 不知道是早起的誰把家屬院路上的雪鏟了,鏟出來一條道,雪就堆在路兩旁,這可就方便了小孩子們玩。 初夏看了一會兒,轉身去看自家的煤火爐子。上面坐著鍋,打開鍋,箅子上放著包子和一碗豆腐腦,正冒著熱氣。 她把飯端屋里去,在煤火爐子上放上砂鍋熬藥。 現在岑淮安的身體已經完全調理好了,不用再吃藥,但是她的身體不行,還得吃。 初夏知道自己恢復得情況很好,用不了醫生說的一年,她也不用再吃藥了。 門口那家賣包子的做的很好吃,今天安安買的是豆腐包子和雞皮豆芽的包子,特別香。 初夏吃了兩個,再喝一碗熱乎乎的咸豆腐腦,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 半小時藥煎好,她喝了藥,再次走到岑淮安身旁,他還是沒動地方,棋局倒是已經走了大半了。 “分出來勝負沒有?” 岑淮安指著白色的棋子說:“白子要勝了。” 初夏催他:“你快下,我背會兒書,等你下好了咱們下去堆雪人?!?/br> 一說起這個,初夏就心癢癢。 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還是很有紀念意義的。 她喜歡在雪地里堆雪人,和岑淮安第一次一起玩雪,一定很有意思。 初夏趕緊拿出來語文書,不能再想了,再想她就背不進去了。 等岑淮安下完一局圍棋,初夏也背完了她的任務,兩人圍上圍巾,戴上毛絨絨的兔皮帽子,手上戴好手套,一起下樓堆雪人。 堆著堆著,兩人就莫名其妙和家屬院的孩子們打起了雪仗。 初夏和岑淮安一開始還一起打,后來打著就分開了,開始亂戰。 “吃我一球!” “啊啊?。≌l砸我!” “小心我的無敵大雪球!” “小的們,都給我上?。 ?/br> “沖?。〈虻箶橙?!” 初夏躲在花壇萬年青的后面,時不時搞一下偷襲。 但很快就有小孩子發現她了,開始圍攻她,初夏一邊跑一邊隨手在花壇上捏起一把雪就砸。 最后她沒力氣了,趕緊往家里跑,不然真的被砸得渾身都是雪了。 那些小孩更喜歡混戰,她跑了就和其它人打。 李大姐在樓上坐著打毛衣,看見初夏身上掛了很多雪,一邊幫她拍著一邊說:“你多大的人了,還和那群小孩子鬧呢?” “好玩嘛!” 初夏也搬個板凳出來,圍著煤火爐子,一邊看書,一邊聽著下面小孩玩鬧的聲音。 沒多久岑淮安也上來了。 “怎么不玩了?”初夏問他。 岑淮安蹦蹦,身上的雪簌簌往下掉,語氣小大人地說:“玩夠了,我繼續練習老師留的作業。” 他說的是圍棋作業,學校學前班的作業對他來說太簡單了,他從來沒有帶回家做過。 初夏在他身后問他:“昨天讓你背的《山居秋暝》你會背了嗎?” “會了??丈叫掠旰螅鞖馔韥砬铩?/br> 岑淮安張嘴就來,背書的事向來難不到他,簡單的初夏讀一遍他就可以記住,長的讀兩遍也能重復下來。 李大姐在旁邊一臉羨慕:“安安怎么背書這么快?你不知道我家那倆小子,讓他們背個書,跟讓他們下刀山一樣,要多難有多難?!?/br> 初夏臉上帶了些自豪,不過嘴上還是謙虛地說:“安安也要靠獎勵,他背書能得東西,不然他也不會那么積極?!?/br> 李大姐看著她一臉佩服:“還是你有本事,我就想不出來那么多招讓他們學習。隨他們吧,反正學不好還能接我和他爸的班。” 初夏笑笑,沒說什么繼續看書。 家屬院很多家長都是這樣的想法,對學習并沒有那么看重。不像后世的家長們,孩子從小就報各種班,不能落后于其它孩子。 當然也有比較重視學習的,不過大部分還是放養,這會兒的小孩們童年是很快樂的。 最后樓下的那個雪人,初夏和岑淮安在小孩子們打完雪仗后,還是把它堆完了。 堆了三個,兩大一小。 一個是她,一個是岑崢年,一個是安安。 初夏看著雪人,只可惜自己沒有手機,也沒有相機,不把它們能拍下來。 “安安,你把它們畫下來吧。這次寄給你爸爸的信就帶著這三雪人的畫?!?/br> 岑淮安皺了皺鼻子:“我不會畫畫?!?/br> 初夏很無所謂地說:“沒事,隨便畫,能畫成什么樣就是什么樣?!?/br> 她自己也畫了,因為以前她從小畫人體經脈圖,上大學記筆記畫各種器官圖,她自我感覺畫的小雪人還是挺像的。 岑淮安畫的就比較抽象了,純純正常小學生畫圖水平,凌亂的線條,不規則的頭和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