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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47節(jié)

    輸贏一半對一半。

    周一的時候,初夏趁著下午下班時間去了趟學(xué)校,把她這幾天做的卷子送過去,順帶拿其他的卷子。

    月考的成績也已經(jīng)出來了,班主任看到初夏,神色還是一如既往地嚴(yán)肅,沒有一點笑容。

    她推推眼鏡,遞過來一張紙:“月考的成績,你的你自己看。”

    初夏還以為自己沒考好,馬上低頭去看成績單,發(fā)現(xiàn)她考了班級第三名——498分。

    這個分挺高了,對比她插班考試成績也有進步,特別是她的語文和政治,進步最明顯。

    初夏松口氣,這個分?jǐn)?shù)在她的意料之中。越往后分越不好提,所以后面重點她還是放在政治、語文、物理的提分上,生物和數(shù)學(xué)也還需要努力。

    看初夏沒有露出驕傲的神色,班主任點了點頭:“雖然你成績有進步,但我覺得你的潛力還沒有完全發(fā)揮出來,你還有進步的空間,不能松懈!”

    初夏:“我知道,老師。”

    班主任沒多交待什么,讓她把做完的試卷放下,再帶上老師們新出的試卷就讓她走了。

    *

    有岑崢年在,初夏還是輕松很多的,有時候她一回來,菜已經(jīng)買回來切好了,衣服也洗好了,家里的家務(wù)他干了一多半。

    岑淮安都向初夏抱怨,說他都沒活干了,掙不到小紅花了。

    他很心疼丟失的那些小紅花,因為他《西游記》的連環(huán)畫看完了,他想看下一本,小紅花不夠兌換。

    這個事初夏不發(fā)話,岑崢年也不給他買,他每天數(shù)好幾次錢,都沒舍得拿出來錢買。

    今天也是,他一數(shù)錢初夏就小聲和岑崢年說:“今天安安數(shù)完還會把錢放回來,信嗎?”

    她一副拿捏了安安的狡黠模樣,岑崢年眼里含著笑點頭:“信。”

    果然,岑淮安數(shù)完錢,摸著錢猶豫好一會兒,一分錢沒拿,把盒子又合上了。

    初夏沖岑崢年挑挑眉,岑崢年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忍不住摸了下她的頭。

    “還是你了解他。”

    初夏只覺得頭頂一熱,她愣住了,除了爺爺之外,沒有人這樣親昵地摸過她的頭。

    還是一個成年男人,有股酥麻感從頭頂傳到了后背,這種感覺讓初夏覺得奇怪。

    “怎么了?”岑崢年注意到她的愣神,初夏立馬回神搖頭:“沒事,只是突然想到一個物理題怎么做了。”

    岑崢年嘴唇彎起來:“你這樣努力,一定會考上大學(xué)。”

    晚上睡覺時,初夏在給岑淮安蓋被子時不小心碰到了岑崢年的手,就在初夏想要快速收回去手時,岑崢年握住了她的手。

    初夏驚了下就想抽出來,卻聽到岑崢年說話了:“初夏,你有想過考哪里的大學(xué)嗎?”

    第40章

    岑崢年的體溫比她要高, 溫度從手掌里傳過來,初夏覺得自己的手背都跟著熱起來。

    初秋的夜帶著涼意,這具身體有不足, 手涼腳涼的毛病一直都有,晚上的時候更明顯, 初夏躺在被窩里好久都覺得手腳還是涼的。

    可是這會兒她居然感覺到了熱,從陌生的手掌心傳來的熱度,好像覆蓋了她的全身。

    她忽然覺得耳朵有點燙。

    “初夏?”

    初夏猛地回神,開始思考岑崢年的問題, 她并沒有真的思考過上哪個大學(xué),在她的想法里, 只要能考上大學(xué), 哪個大學(xué)的中醫(yī)專業(yè)都可以。

    因為她上過大學(xué),也跟著她爺爺學(xué)習(xí)過,有系統(tǒng)的醫(yī)療知識體系, 她缺少的只是一個文憑,一個行醫(yī)的許可證。

    不過如果考的話,還是考一個中醫(yī)方面最好的大學(xué)吧, 她想了想說:“我想考最好的中醫(yī)藥大學(xué)。”

    岑崢年語氣中露出些詫異:“你想學(xué)醫(yī)?”

    “對。”初夏回得斬釘截鐵,岑崢年能聽出來她是下了決心的。

    “我所知道的醫(yī)科類大學(xué),只有京城的幾所。”他想了想說:“最好的中醫(yī)藥大學(xué), 應(yīng)該是帝都中醫(yī)學(xué)院,我?guī)湍銌枂栕罱鼛啄晁鼈兊匿浫》謹(jǐn)?shù)線。”

    他說著話, 手也沒有從初夏的手上移開,月光從窗戶里透過來, 初夏看著岑崢年那張在月光下格外好看的臉, 突然對他以前的生活生了些好奇。

    “我記得你大學(xué)在京城上的, 京城的生活你還記得嗎?”

    岑崢年其實是在京城出生的,他爸爸的老家在梁州,mama老家在京城。

    岑父跟著部隊到處打仗認(rèn)識了蔣勝男,兩人結(jié)婚,后來戰(zhàn)爭勝利,在京城住過幾年。

    只不過后面隨著調(diào)動,他們?nèi)チ宋鞅保髞砭褪轻瘝樐晟洗髮W(xué)的時候重新回京城。

    再后來畢業(yè)他又回了西北。

    岑崢年的目光從初夏臉上移開,看著外面透進來的月光說:“記得,不過好多年沒回去了,估計現(xiàn)在有了很多變化。”

    說到這里,岑崢年忽然想起來,他那會兒一心在讀書學(xué)習(xí)上,對自己的大學(xué)了解并不太深入。

    不過初夏也沒有問他大學(xué)的事情,而是問道:“你當(dāng)初為什么選現(xiàn)在的專業(yè)?”

    岑崢年笑了聲說:“其實我當(dāng)初選的不是現(xiàn)在的專業(yè),但是因為工作需要,所以后面工作就直接從事的這個。”

    具體的工作岑崢年不能說,他只能這樣含糊地說一下。

    但初夏明白了,她表示理解地“嗯”了一聲。

    其實當(dāng)初她學(xué)醫(yī)也說不上來什么興趣之類的,只是爺爺是中醫(yī),逼著她學(xué)中醫(yī),她和爺爺賭氣讀了西醫(yī)。

    后來沒有回頭路,她就一直讀下去了。現(xiàn)在想想,也不能說一路讀下來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然她現(xiàn)在也不會想來想去,還是想學(xué)醫(yī),雖然她想學(xué)的是中醫(yī)。

    醫(yī)學(xué)已經(jīng)刻到了她骨子里,改不掉了。

    “初夏?”

    初夏長時間不說話,岑崢年以為她睡著了,放低了聲音,試探著叫了一聲。

    初夏從回憶里驚醒,想起岑崢年干家務(wù)時并不算生疏,她忍不住問道:“你在西北的時候是什么事都自己做嗎?”

    岑崢年沒想到初夏會問這個,他“嗯”了一聲,語帶笑意說:“除了吃飯有食堂,大部分事還是自己做……”

    看初夏有興趣,岑崢年便多說了些他在西北基地的生活,不涉及工作機密的。

    說到有趣的地方,初夏還會跟著小聲笑,問真的嗎,原來你們還有這樣的一面。

    岑崢年聽著初夏嬌俏的笑聲,覺得耳朵癢癢的,心里一動,手捏了下初夏的手:“初夏。”

    靜謐的室內(nèi)忽然充滿了一股不可言喻的曖昧。

    初夏身體僵了下,一股灼熱從岑崢年觸摸的手背處傳到四肢百骸。她臉頓時有些燙,忙抽回來手,背對著岑崢年轉(zhuǎn)了個身說。

    “不早了,該睡了。”

    岑崢年手中溫軟的觸感消失,他下意識搓了下手指,看著初夏的背影,再看看躺在兩人中間的岑淮安。

    心里暗嘆:安安的床打得還是有點慢了,得催催了。

    *

    翌日,初夏一早醒來,從窗戶往外看去,天色還不錯。

    雖然不是艷陽高照的晴天,但天并不是陰沉沉的,只是云有些多。這樣的天不冷不熱最舒服了。

    就是她起床后,每每和到岑崢年含笑的目光對上,她總是不由自主想起來昨晚的事情,臉就會有點燙,讓她總是想避開他的眼神。

    還好她很快就要去上班了,可以避開讓她覺得不自在的岑崢年。

    等中午的時候,初夏就調(diào)整了自己的狀態(tài),和岑崢年相處又恢復(fù)了之前自然的狀態(tài)。

    只是讓初夏沒想到的是,明明看著不會下雨的天,到下午居然下起了雨。

    她今天恰好沒有帶傘,在辦公室里,初夏看著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地下著,形成一道道雨簾,忍不住心里發(fā)愁。

    秋天的雨涼,她這身體一旦被淋了雨,絕對要生病,也不知道等她下班雨會不會小。

    顯然初夏要失望了,到了下班時間,雨并沒有按照她想象中的變小,反而越來越大了。

    初夏和廠里的職工一起站在走廊下,看著雨不敢往里沖。

    “初夏,你走不走?”

    和初夏一個部門的同事黃婷月問她,她已經(jīng)撐起來外套,正要往雨里沖了。

    這樣子一直等不是個事,岑崢年得去接安安,估計不能來接她,初夏咬咬牙,正準(zhǔn)備和黃婷月一起往外沖,她聽到了一道猶如天籟般的聲音。

    “初夏!”

    是岑崢年!

    初夏立馬抬頭朝雨幕中看去,只見岑崢年撐著一把黑色的傘,在都往再跑的人群逆流中,一步一步,朝她堅定地走來。

    他身姿依舊挺拔如松,大風(fēng)把他的頭發(fā)吹得凌亂了,他好像都沒有注意到,眼中只看到她一個人。

    “我來晚了,我們走吧。”

    初夏被他護在了傘下面,他一手?jǐn)堉募绨颍皇謸蝹悖瑑扇嗽俅翁みM雨里。

    雨確實有點大,還夾著風(fēng),打在身上一股股的涼意襲來,初夏身體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岑崢年又把她往懷里摟了摟:“冷嗎,我們走快些,一會兒就到家了。”

    不過就是走到家,初夏的身上也大半都濕了,特別是前面,風(fēng)刮著傘根本擋不住雨。

    她今天還是穿得一件襯衫,一濕全貼在了身上,又涼又難受。

    岑崢年合上傘一回頭,便看到初夏單薄的襯衣緊緊貼在她的身上,透出里面大片的肌膚。

    第41章

    岑崢年覺得他被蠱惑了, 所有的清心寡欲在這一刻好像都崩塌了,原來他也是俗人。

    他喉嚨滾動了下,將視線往上移了移, 落在初夏的唇上。

    因為冷,她的唇有些泛白, 剛剛升起的綺念在這一刻化成了心疼,他忙把掛著的毛巾拿過來,給她擦頭發(fā)上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