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30節
育紅班岑淮安不去了,交的學費不能浪費。 初夏去找了園長,按照岑淮安已經上的時間,該退多少退了多少。 她拿著錢走出園長辦公室時,就看到臣臣一臉著急難過地看著岑淮安:“你真的不來育紅班了?” 岑淮安抬頭看到了自己mama出來了,“嗯”一聲快速走向mama。 “安安!”臣臣握著小拳頭,一臉下定決心的模樣:“我也要去上小學!我們還可以做好朋友!你等著我!” 說完他就邁著小短腿飛快往外跑,被老師攔腰抱著回教室。 他一邊劇烈掙扎蹬腿,還一邊不忘轉頭和岑淮安說:“安安!你等著我!” 初夏望著臣臣遠去的方向,笑了下說:“你和臣臣看起來關系不錯呀,我還以為你沒在育紅班交到好朋友呢。” 岑淮安看一眼初夏,不解mama為什么覺得他和臣臣關系好,明明他剛剛都沒說話。 不過育紅班里和岑淮安關系最近的確實是臣臣,主要他太纏人,而且他有糖。 岑淮安喜歡贏他的糖。 不知道到了學前班,還會不會有小朋友讓他贏糖。 岑淮安自己掙的錢,包括初夏給的,他都好好存著,沒有亂花一分錢。 mama兩天給他一顆糖,還有贏的臣臣的,他每天都吃得很幸福,不用買。 玩具他可以用小紅花兌換,也不用買。 岑淮安在心里算了算,他現在存了好多錢,以后就是仙子mama走了,他也不用擔心餓肚子了。 初夏知道岑淮安存了錢,他最近在家表現實在是乖。她根本沒懷疑他過外面會做什么壞事。 她還找出來一個四四方方奶糖盒大小的鐵盒子,讓他把錢存里面,外面掛著一個小鎖,鑰匙只有岑淮安自己有。 岑淮安每天睡前都要打開鐵盒子看看,數數錢,有錢的時候再往里放點錢。 初夏最喜歡看他數錢的模樣,故作鎮定,但身體緊繃得像偷油的小老鼠,特別可愛。 如果這時候她不小心弄出來點動靜,岑淮安后背就會跳一下。 后來初夏覺得他太緊張了,和他說:“我不動你的錢,屋里就咱們兩個,你可以放輕松點。” 或許是從小的習性使然,他嘴上應著,但實際還是那樣,沒有改變。 岑淮安此時就在數錢,初夏在看高二的書。 她復習的速度挺快的,就是差習題練手。經歷過前世高考瘋狂練題月,不練練題,她總感覺心里沒底。 但她去新華書店看過,后世各種各樣的資料書現在根本沒有。大部分題都是學校老師自己出的,你不是人家學生,人家誰會給你啊。 “咚咚咚!” 門被敲響,岑淮安立馬把盒子一合,上鎖轉頭,眼神警惕地看著門口。 用時不到一秒。 初夏站起來,示意他先放他的寶貝存錢盒,她站起來去開門。 看到門外的關燕,初夏沒有讓她進來,站在門口禮貌疏離地問:“有什么事嗎?” 關燕不好意思地把齊耳短發往后別了別,對初夏露出一個具有親和力的笑容。 “我聽李大姐說你會做特別好吃的南瓜餅,能不能麻煩你教教我?我家洺洺生病了,想吃點甜食。” 初夏擰了擰眉,沒有猶豫拒絕道:“我不會教人。我自己也是胡亂做的,你去問問陳奶奶吧,她教給我的做法。” 之前全家屬院幫初夏找岑淮安,初夏就趁著一個星期天,做了南瓜餅分給幫忙的鄰居。 當時做的時候陳奶奶確實在她旁邊說了幾句。 不過不是在教她怎么做,是在回憶她自己小時候,說她娘最拿手的就是做南瓜餅,陳奶奶一生病就會給她做。 她繼承了她娘的手藝,南瓜餅也是做得極好,她小孫子最愛吃了。 后來吃了初夏做的南瓜餅,還夸贊她做得地道。 話說完初夏把門關上了,留下滿臉愕然的關燕。 她現在是真的知道初夏不想和她有過多交集了。只是為什么呢? 連李大姐現在都和她關系不錯了,家屬院其他人也處得可以,只有初夏這個她最想結交的人油鹽不進,讓她很苦惱。 不過她已經低頭兩次了,沒必要繼續了。 既然人家不愿意,她也不是上趕著的人。 大人沒法結交,不代表小孩子不能一起玩。她每天都能聽到岑淮安背古詩,背得速度挺快的。 說明岑淮安腦子很聰明。而且他每天穿得干凈整潔,一看就和家屬院那些只知道捉貓逗狗的皮孩子不一樣。 這樣的小孩才合適做她兒子的朋友。 關燕回去看到在床上“哼哼唧唧”,嘴里鬧著要喝汽水的兒子,給他沏了一杯麥乳精端過去。 心疼地摸摸他的額頭:“汽水等你病好了再喝,現在喝杯麥乳精也一樣,都是甜的。” 齊洺就是找借口鬧,他燒得難受。有麥乳精也行,反正他媽答應了給他買汽水。 兒子喝著,關燕摸著齊洺的頭,眼神落在通向隔壁的墻上,說:“咱們大院那些小孩我看了都怕安安,以后你多和他一起玩,這樣其它小孩兒也會怕你。” 而隔壁的初夏回去之后,囑咐的話和關燕截然相反:“安安,隔壁母子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你不要和她們多接觸!” “我知道了,mama。” 岑淮安原本就沒注意到隔壁。他每天要認字寫字,還要寫日記、想著賺錢,他忙著呢,沒有時間帶小孩玩兒。 現在初夏特意說了,岑淮安就更不會靠近他了。 因此后面齊洺在吃了岑淮安幾次冷臉,也撂挑子不干了。 他從小被寵到大,這種委屈哪里受得了。 他自己還可生氣地想:岑淮安以前就是個小破爛,現在有什么傲的,看著就讓人討厭。 但是又一看一堆人圍著岑淮安想和他下五子棋,齊洺更生氣了:這些小孩太討厭了,他一個都不要和他們玩! 九月三號,是附小開學的時間。 初夏一早醒來做了胡辣湯和土豆餅。 她做的胡辣湯沒放太多胡椒,所以不是很辣,但很好喝。 岑淮安喝了一碗還想再喝,被初夏攔住了,“一會兒還要喝藥,多喝一碗,藥你就喝不下去了。” 岑淮安不舍地放下碗,那個眼神讓初夏差點沒遭住再讓他喝一碗。 現在岑淮安知道她吃什么,有時候就故意露出可憐的眼神,讓人恨不得什么都答應他。 不過他只在她面前這樣,在外面幾乎不怎么笑,和家屬院小朋友玩下棋更是一點水不放。 把別人殺得落花流水,是他最喜歡的事。每次下棋虐完別人回家,臉上沒什么表情,初夏都能感受到他心情很好。 喝藥時岑淮安又是一口悶,眉毛都沒皺一下。 中藥特別苦,初夏自己吃的時候都覺得苦得想吐。 可岑淮安從來沒說過苦,都是和今天一樣,等藥溫熱了一口喝完。 要不是初夏也要喝藥,真會覺得這不是藥,是紅糖水。 不過喝藥時初夏都會提前準備好溫水,喝完藥就可以喝點水把嘴里的苦味帶下去,不至于那么難受。 第一天上學,岑淮安是滿懷期待的。 以前他聽到別人唱: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么背上小書包……” 他就羨慕地看著別人背著書包去上學,現在他不羨慕了。 因為他也有新書包,還是mama在百貨大樓買的,和別人做的那種都不一樣。上面還印著鐵臂阿童木。 岑淮安背得時候很小心。 其實初夏要是會做針線活,她也給岑淮安做個書包了。 奈何她不會,連裁圖都裁不出來,她只會外科手術縫合。 書包里放了一個本子,一個文具盒,里面的鉛筆橡皮都是岑淮安自己一個人收拾的,初夏只是提醒他該帶什么。 初夏送岑淮安到教室門口,給他整理了下衣服,調整好書包帶子說:“我回去了,在學校好好學習,老師說了什么回家告訴我。” “嗯。”岑淮安點頭,臉上又沒表情了。 初夏一看他這模樣,就忍不住想捏捏他的臉,不過最后還是放棄了。現在班里坐了好些小朋友,以后都是岑淮安的同學,不能讓他丟面子。 “進去吧,再見。” 岑淮安也抬起手擺了擺:“再見,mama。” 岑淮安以為學前班會和育紅班不一樣,小孩子應該不愛哭了。 結果他發現他錯了,教室里還是會有小孩子哭。 直到老師進來,是個嚴肅的老頭兒,他一敲桌子,板著張臉,眼睛瞪得像銅鈴,很兇地看著底下的小朋友說:“不許哭!誰再哭我就要敲誰了!” 瞬間教室安靜了下來,只有小聲抽噎的聲音,沒人敢哭了。 岑淮安明白了,小孩子也怕兇惡的人。只要你很兇,他就會聽你的話。 就在這時,一個激動的聲音在門口外響起:“安安!安安!我來上學了!” 岑淮安:…… 為什么他上小學了還躲不開這個喜歡纏他的同桌呢? 他又一想想臣臣的糖,也不是不能忍受。 “不許大聲說話!”老師瞪向臣臣,臣臣嚇得立馬縮頭,就像蔫了的小雞,低著頭身子成一團。 臣臣mama抹著臉上的汗,趕緊向老師說對不起,是她沒注意時間,送孩子來遲了。 老師走出來和臣臣mama說話,臣臣朝岑淮安擠眉弄眼。 可惜岑淮安已經去看他帶過來的數獨了,根本沒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