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12節
菜吃完了,他甚至還想去舔盤子,被初夏一把攔住了。 不過他去洗盤子時,在水房偷偷往四周看看,還是悄悄把盤子舔干凈了才洗的。 初夏不能一直在家待著,在廠內部考試時間沒出來前,她還是得去上班。 車間的活她實在干不了,又不能不干,最后組長沒好氣地給她派了個最沒技術含量的活——搬成布。 沒辦法,主席都過來打招呼了,要是羅初夏真因為她不照顧暈車間里,她這小組長也到頭了。 搬成布和技術工工資不同,是輔助工,換句話說,初夏降薪了。 其他人或許不樂意,情愿累點也不愿意少工資。 但初夏樂意啊,一點沒勉強過去一條流水線后面,等著這條線的布織好她抱走。 之前那個搬布的職工是臨時工,一直琢磨著怎么學點技術工的工作,好轉正。 現在初夏給她騰出來位置,她立馬興高采烈把搬布的活交給初夏,告訴她搬去哪里,就趕緊去學新的技術了。 她心里還覺得初夏傻,技術工按年限和等級漲工資,搬布的活干一輩子也漲不了工資。 她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才不會提醒初夏呢。 初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之前的活再干她命都沒了。 而且她的未來不是在這個紡織廠里,她不在意自己干的什么,只要不影響她養好身體,其他的無所謂。 * 紡織三廠育紅班。 “安安,你玩的什么?” 小胖子臣臣看岑淮安在那里拿著紙片翻來翻去,覺得很好玩的樣子。 岑淮安沒理他,他不喜歡班里這些愛哭的小屁孩,專心玩自己的識字游戲。 臣臣看岑淮安不理他,他心里更想玩了。 他在那里抓耳撓腮,摸到了口袋里的糖果。 “安安,你告訴我,我給你糖!”他掏出來一顆糖果給岑淮安。 岑淮安聽到糖,終于愿意看他一眼。 “翻棋子。”伸手把糖拿走。 最后臣臣用五顆糖果換來了和岑淮安玩游戲的機會。 這個游戲育紅班的小朋友們以前沒有見過,慢慢就有其他小朋友圍了過來。 岑淮安煩躁地抬頭,皺眉瞪一眼馬上挨到他身上的一個男孩,那男孩心一緊,趕緊往臣臣那邊站了站,離岑淮安遠遠的。 “說好了,誰輸了就給一個糖。” “好!”臣臣搓搓自己胖乎乎的小手,又激動又興奮,準備大殺四方,他一定要把安安的糖果都贏過來! 一輪過去,臣臣把糖往岑淮安桌子上一拍,著急地說:“我沒準備好,再來一回!這回我肯定能贏!” “給糖。”沒有糖他不玩。 重新開始,岑淮安還是翻一個對一個,對一個周圍的小朋友就歡呼一聲。 臣臣急得臉都紅了,他錯好幾個了,一錯其他人就“唉”一下,搞得他更急了,一急錯得更多。 “再來再來!” 岑淮安看著他:“你還有糖嗎?” 他記得臣臣mama也不許他吃糖的。 “有!”臣臣得意地說:“我奶奶今天給我裝了一布袋。” 岑淮安放心了。 臣臣一口袋的糖果最后都進了岑淮安的口袋,另外他還欠了他兩顆。 臣臣都要哭了,看著岑淮安一個接一個吃糖,更委屈了,“哇”一聲哭出來。 “我的……我的糖!” 岑淮安的小眉頭擰成一團,被他哭得煩,一會兒又引來老師。 他快速往他嘴里塞了一顆糖:“閉嘴,記得欠我三個糖。” 臣臣在哭與吃糖之間猶豫了一秒,選擇了吃糖。 不能引來老師,不然告訴他mama他的糖又沒了。 第二天是周末,工廠不上班。 現在一周上六休一,在沒穿過來之前,初夏都不知道現在不是雙休。 雖然她前世的工作也沒什么雙休。 早上初夏準備做土豆絲雞蛋餅。 “安安,幫我這兩個土豆洗了。” 岑淮安剛疊好被子,小跑過來端著土豆去水房。 水房里此時很多人,都是早上做飯的家庭婦女。 看到岑淮安端著土豆進來,一個個開玩笑地說。 “安安,你媽又讓你洗菜啊。” 岑淮安不喜歡這些婦女的目光,低著頭看土豆,根本不搭理她。 “男孩子可不能干洗菜活,安安你和你媽說,這都是女孩子干的。” “還有刷碗,你也不能干。” 李大姐把盆里水往水池一潑,笑著說:“咋不能干啊,誰規定男的不能干活了。安安來我這里洗。” “嗯。” 只有李大姐給過他吃的,他不討厭她。 岑淮安對其他人的話沒反應,甚至還很煩,這些人嘰嘰喳喳的好吵。 “mama。” “嗯?” 初夏坐小板凳上削土豆皮,沒有專門的削皮刀,她削土豆的速度也很快,當年解剖尸體她也是速度最快。 他猶豫了會兒,還是決定告訴mama:“她們說男孩子不能干活。” “誰啊?” “洗菜的人。” 初夏“嘭嘭嘭”切著土豆絲,頭都沒抬問:“你不想干活?” 岑淮安感受到了她語氣的危險,立即搖頭:“沒有。” 初夏把土豆絲泡盆里說:“別人家的男孩子怎么樣我不知道,但是咱們家的男孩子,不干活就沒吃的。男女都一樣。去拿四個雞蛋過來。” 岑淮安趕緊去櫥柜里拿雞蛋,他想吃mama說的土豆絲雞蛋餅,不想沒飯吃。 煎好的土豆絲雞蛋餅焦香軟糯,土豆絲和雞蛋面粉完美融合,初夏早餐最愛吃這個了。 岑淮安也吃得頭都不抬。 再喝一碗紅棗小米粥,完美。 家里的菜吃得七七八八了,初夏帶著岑淮安一起去菜場,她準備買條鯽魚回來燉湯喝。 鯽魚湯健脾和胃、增強體質,對于她和岑淮安這樣脾胃不好,體弱的人最合適了。 她不要大的鯽魚,就要四條半斤以下、三兩以上的鯽魚,而且必須活魚,燉出來的湯才夠鮮嫩。 岑淮安拎著四條魚,初夏拎著其他的菜,只買兩天的,沒多少,走著慢悠悠地就回家了。 剛到家門口,迎面碰上過來找她的王玉蘭。 初夏皺了皺眉,王玉蘭一來準沒好事。 岑淮安一看到王玉蘭,小臉就拉了下來,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她,就像狼盯著最討厭的敵人一樣。 兩人沒一個人和王玉蘭說話,擺明了不歡迎。 倒是王玉蘭看到岑淮安和初夏手里的東西,眼睛轉了幾轉,面上帶笑跟著兩人進門。 “初夏你買魚了,正好你爸這幾天說想吃魚,你們果然是父女連心啊。” “干什么?” 初夏抓住她要去拿岑淮安手里魚的手,讓岑淮安去把魚放好。 岑淮安聽到初夏的命令,不僅魚,她手里的東西還有地上的一些菜,他全一股腦拿進里屋里了。 “這是我和安安自己吃的,不是給你們一家子買的。”初夏甩開王玉蘭的手。 王玉蘭手抬起來捋了捋頭發,笑盈盈地說:“我是你媽,你這孩子,居然還防著我。你不給我能硬搶你的東西啊?” “那可說不一定。” 王玉蘭暗恨地咬了咬牙:現在初夏怎么這么難纏。 “初夏你把媽看成什么人了?”她傷心地用手帕抹了抹眼睛:“我命苦啊,好不容易養大的閨女這么說我,我的心都涼透了。” “涼透了正好,我的心也早就涼透了。” 王玉蘭的哭聲一頓。 而此時岑淮安也跑了出來,站在里屋簾子那里,身體做出防備的姿態,眼神戒備地看著王玉蘭。 如果她敢進來,他就敢用身體撞過去。 王玉蘭不說話了,初夏也不說話,徑直走到桌子前,坐在椅子上,倒一杯茶冷著,用扇子輕輕給自己扇風,還對岑淮安招手讓他過來坐。 岑淮安猶豫了下,還是站在里屋門口。 吃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