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美人是吃貨!(美食)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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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白梨與青梅一同坐下,一人一碗蔥油面,吃了起來。 起初,白梨還有些放不開,她在靜非閣中已經(jīng)待了八年,一直循規(guī)蹈矩,不敢行差踏錯,故而年紀輕輕就當上了院里的掌事丫鬟,但這八年來,她從未與主子同席而坐,更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享受過春景和美食。 從前,她只把侯府當成自己賴以生存的東家,可直到此時,她才生出了對侯府的歸屬之情,也不禁讓她對眼前的這位世子妃,生出了更多好感。 【若是世子也能早些看到世子妃的好處,那就好了……有這樣好的世子妃陪伴,世子在府中,便不會那么孤單了吧?】 蘇心禾無意間聽到白梨的心聲,不禁問道:“世子他……平日在侯府,都是獨來獨往么?” 白梨手中那碗蔥油面已經(jīng)吃得見了底,她意猶未盡地擦了擦嘴,答道:“是,世子同大公子與三公子來往都不多,唯有四小姐偶爾來借兵書,會與咱們世子聊一會兒。” 白梨如今與蘇心禾熟稔了些,便又多說了兩句,道:“奴婢說這話可能不妥,雖然世子是嫡子,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侯爺偏心大公子更甚……故而世子很少與大公子走到一處。” “那小叔和小姑呢?” 白梨小聲道:“世子不喜聒噪,三公子和四小姐雖好,但世子卻覺得他們聒噪,即便來了,也聊不上幾句話的。” 蘇心禾想了想,問道:“那世子平日里都喜歡做些什么?” 白梨不假思索地答道:“若非戰(zhàn)時,世子一般都在京城,但在府中無非就是看書、練劍,若是出了府,八成是去南郊大營了。” 蘇心禾暗暗嘀咕,果然是禁欲系,一點兒生活樂趣都沒有。 不過,他連受傷都沒有想過尋家人相助,也著實有些孤單吧? 蘇心禾這么想著,目光不自覺往對面的書房看去。 昨夜換藥之后,李承允便宿在了那里,一直沒有出來過,她覺得這樣也好,兩人各睡各的,互不干涉,也能免除不少尷尬了。 就在這時,吳桐與青松邁入庭院,他們遠遠見到蘇心禾坐在樹下,便快步過來見禮。 “參見世子妃。” 蘇心禾笑道:“兩位副將這么早便來尋世子了?可用過了朝食?” 青松聞到了一股香味,不自覺往白梨碗中瞄了一眼,吳桐卻道:“已經(jīng)用過了,多謝世子妃關(guān)懷。” 說話間,書房的門便開了,眾人循聲望去,李承允出現(xiàn)在門口,他著了件暗藍色的武袍,寬肩窄腰,英姿勃發(fā),完全看不出有傷在身的樣子。 李承允感知到對面的目光,也抬眸望來,與蘇心禾視線交織的一剎那,兩人皆是一頓。 此時,蘇心禾卻忽 然想起昨夜那結(jié)實有力的背脊和輪廓清晰的手臂,面頰“騰”地就紅了。 蘇心禾埋頭佯裝吃面,權(quán)當沒看見他。 李承允卻信步而來,眾人一起行禮時,蘇心禾這才慢悠悠抬起頭來,她也若無其事地福了福身,道:“夫君早,可是要出門了?” 李承允“嗯”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 蘇心禾又問:“夫君可要用朝食?今日做了些蔥油面,也不知合不合夫君口味。” 李承允掃了一眼桌上的吃食,淡淡道:“我沒有用朝食的習慣,你顧好自己便是。” 說完,李承允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吳桐和青松連忙告辭,跟了上去。 蘇心禾見李承允走了,暗暗松了一口氣,每當他在時,蘇心禾就容易緊張,待人走了,蘇心禾手一揮,“繼續(xù)吃面!” - 李承允平日出門都是騎馬,今日卻改成了乘車。 吳桐和青松便坐在了前面駕車,索性省了車夫跟隨。 “世子都改乘車了,莫不是傷勢又重了些?”青松想起城外細作的奮力一擊,仍然心有余悸。 吳桐搖頭,道:“我也不知,方才我問過世子傷勢,他只道已經(jīng)換過藥了,卻也沒說如何。” “換過藥了?”青松一愣,“昨日我們倆都沒回來,難不成……” 兩人對視一眼,頓時心照不宣。 青松笑了聲,道:“這件事世子連侯夫人都不肯告訴,卻讓世子妃知曉了?之前你去臨州之時,世子還對世子妃的消息并不上心,如今才成婚兩日,就這般親密了么?” 吳桐思量了片刻,道:“世子妃待人寬厚,世子愿意同她親近,倒是也不奇怪。” 青松瞧他一眼,問:“你怎知世子妃為人寬厚?” 吳桐便將送蘇心禾上京過程中發(fā)生的事,一一告知了青松。 青松手中的馬鞭差點兒都驚掉了,“你方才說,蘇家小姐,哦不,是世子妃,從臨州一路將你們喂到了京城!?” “喂”這個字讓吳桐有些不適,他攏了攏眉,道:“世子妃心善,覺得兄弟們駐守邊關(guān)太苦,所以才邀我們同食。” “怪不得你回來都胖了一圈!”青松忿忿盯著吳桐,道:“我還當你是趕路太累,有些浮腫,沒想到你信里寫的都是真的!?怎么不早些告訴我?” 吳桐瞥他一眼,道:“告訴你作甚,你又吃不到。” 青松氣得瞠目,卻又沒法反駁,扼腕道:“早知道我就該自請去臨州接世子妃!按照你的說法,世子妃應(yīng)當是很懂飲食之道,與她一路,定能嘗到不少美食。” 青松與吳桐一樣,自小便是孤兒,都是被李儼撿回侯府養(yǎng)大的,但性子卻截然不同。 吳桐性子沉悶,少言寡語,刻板守則,但青松卻性格開朗,善于交際,還是個不折不扣的老饕。但因李承允治軍嚴格,所以他平日里也不敢放松,唯有回了京城,才敢去尋一尋好吃的館子,慰藉一下自己的胃腹。 對他而言,錯過了結(jié)親的差事,就等于錯過了春餅、鹽水鴨、蟹粉獅子頭等無數(shù)美食,怎能讓他不捶胸頓足? 青松想起今早入靜非閣時聞到的香味兒,有些惋惜道:“今早她們吃的好像叫蔥油面?可惜世子也不用朝食,不然咱們也能跟著蹭一碗面啊!” 青松這聲感嘆發(fā)自肺腑,也傳入了馬車里。 李承允手中的公文早已放下,從吳桐的話聽來,她似乎對吃食一事格外在意,若非如此,昨夜也不會去找自己。 想到昨夜的一番經(jīng)歷,李承允下意識探了探肩頭的傷,今日雖好了些,但還是得繼續(xù)上藥才行。 - 蘇心禾今日這頓朝食吃得滿足,而白梨與青梅也一個比一個吃得撐,蘇心禾見她們這幅起不來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丫鬟來稟:“世子妃,后廚那邊駱mama來了,說是要向您賠罪。” 蘇心禾有些奇怪,道:“此話從何說起?” 白梨低聲道:“世子妃,昨夜世子說后廚送給您的餐食有問題,便讓奴婢徹查,恐怕駱mama是為了這事來的。” 蘇心禾微微一愣,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世子幫我查了后廚,還懲治了他們?” 第24章 護妻 此言一出,白梨如實點頭,“是。” 蘇心禾沒想到李承允會將此事放在心上,一時也有些詫異,便道:“讓駱mama進來罷。” 片刻之后,駱mama帶著一名丫鬟一起進來,對蘇心禾福身行禮。 駱mama面上掛笑,語氣頗為抱歉:“昨日后廚餐食備得不善,委屈世子妃了,老奴已經(jīng)查過,是那送餐之人對侯府月例不滿,這才故意使壞,老奴今早已經(jīng)將人驅(qū)逐出府了,如今特意過來請罪,還請世子妃見諒。” 駱mama態(tài)度看起來十分誠懇,一席話也說得滴水不漏,若是蘇心禾繼續(xù)計較,反而顯得小氣了,她便道:“既然已經(jīng)處置了,那這次便罷了,下不為例。” 駱mama道:“多謝世子妃!這是后廚的幫工映蘭,辦事最是穩(wěn)妥,日后便由她為世子妃送餐。” 映蘭上前一步,道:“奴婢見過世子妃。” 蘇心禾點了下頭,道:“好,不過今日的餐食,可以免了。” 駱mama以為蘇心禾還在介意昨日之事,便道:“世子妃放心,今日的餐食老奴一定親自盯著,不會有問題的。” 青梅從思正苑開始便不喜歡駱mama,得知昨日之事是她的疏漏之后,便更是不悅,冷聲道:“我家小姐說了,今日要自己下廚,所以駱mama不必多此一舉了。” 駱mama聽了這話,下意識掃了一眼蘇心禾的手,道:“世子妃這手,可是受傷了?” 蘇心禾下意識將手收回,道:“無妨,就是不小心割傷了,有白梨和青梅幫我,不妨事。” 駱mama皮笑rou不笑地開口:“世子妃手都傷了,還親自下廚,看來當真是老奴管理后廚不當,讓世子妃失望了,老奴這就帶著映蘭回去反省。” 駱mama說完,便帶著映蘭退下了。 不知怎的,蘇心禾總覺得駱mama方才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片刻之后,她才站起身來,回了臥房。 - 回后廚的路上,駱mama低聲問映蘭:“廖廣已經(jīng)出府了?” 映蘭應(yīng)是,道:“聽說走之前,與后廚結(jié)算工錢時,鬧得有些僵,龐管事便讓家丁將他攆了出去。” 駱mama嘆了口氣,道:“他也是時運不濟,若非這時引起了世子的注意,我也不想這么待他……對了,你不是與靜非閣的灑掃小廝要好么,讓你打聽的事,你可打聽清楚了?” 映蘭道:“方才到靜非閣門口時,奴婢就打聽清楚了,昨日的餐食確實是送到了世子妃那里,但世子妃卻送去書房,給世子用了。” “怪不得世子對后廚如此上心,果真是蘇氏在挑唆!”駱mama偷雞不成蝕把米,頓時面色陰沉。 映蘭又道:“不過,奴婢還探聽到一件別的事。” 駱mama瞥她一眼,“什么事?” 映蘭道:“世子妃入書房不久,便說自己受了傷,讓人拿金瘡藥過去了,灑掃小廝清晨去打掃之時,發(fā)現(xiàn)鋪地的氈毯上,染了一片血跡,看著不大顯眼,但量卻不少。” 駱mama思量了片刻,有些疑惑:“方才青梅那丫頭不是還說,蘇氏要自己下廚么?” 若是真的傷勢嚴重,怎么會親自下廚? 駱mama心頭一動,仿佛想到了什么,便加快腳步,回了元西閣。 - 元西閣中,李芙本來躺在貴妃榻上休憩,聽駱mama說完蘇心禾受傷的事,頓時坐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蘇氏在撒謊?” 駱mama關(guān)緊了房門,壓低了聲音道:“是灑掃小廝親眼看見的,世子妃昨夜說自己手受了傷,今日一早卻又若無其事地做了朝食,如此前后矛盾,莫不是有些古怪?” 李芙若有所思:“昨日嫂嫂將我支開,我就覺得有些奇怪,后來塞了銀子給花園老仆,才知道嫂嫂懷疑承允受傷了卻不告訴自己,所以私下問了蘇氏,蘇氏當時說自己不知,可轉(zhuǎn)眼就受傷了,還著人去取藥……如此看來,若她沒有受傷,那受傷的便是承允!?” 駱mama微微一驚,道:“夫人的意思是,世子受傷了,卻只告訴了世子妃,沒有告訴侯夫人?” 李芙勾起唇角,幽幽笑了起來:“不錯!嫂嫂本來就不喜蘇氏,若發(fā)現(xiàn)兒子將受傷之事告訴了兒媳,卻不告訴自己,當作何感想!?” “到時候,嫂嫂發(fā)現(xiàn)兒子與兒媳一起欺騙自己,必然會大發(fā)雷霆,承允為了讓嫂嫂息怒,也不可能一味地維護蘇氏,只要嫂嫂開始厭惡她,我便有無數(shù)的法子,讓她在侯府待不下去!” 李芙想到這里,一個主意油然而生,她翻身而起,便去了正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