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美人是吃貨!(美食)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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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心禾連忙解釋道:“姨母誤會了,并非是父親薄待我,是我自己對庖廚之事感興趣,所以才學的。這些年來,爹都對我很好,其實也有不少人為他張羅婚事,但都被他婉言謝絕了。” “當真?”馮玉蓮認認真真盯著蘇心禾,生怕她瞞著自己。 蘇心禾保證道:“當真,多謝姨母關懷,我過得很好。” 馮玉蓮這才松了一口氣,道:“當年,你娘為了生你,累垮了身子,沒多久就去了,你到了三歲,正逢臨州打仗,又險些丟了性命,姨母實在憂心!這些年來,你姨夫的生意太忙,我便也走不開,沒能多去看你,你心里可別怪姨母才好。” “怎么會呢?”蘇心禾安慰道:“每到年節,姨母總不會忘了我,禾兒感激還來不及,又怎么會怪姨母?” 馮玉蓮聽了這話,心里也舒坦許多,道:“那就好。” 話音落下,便聽得下人來報,“夫人,公子回來了!” 馮玉蓮連忙將眼淚擦干凈了些,道:“快讓他進來!” 片刻之后,只見一高瘦的年輕男子,從外面信步而來,他眉目疏朗,斯文俊秀,一襲長衫穿得講究,絲毫沒有皺褶,入廳之后,先給馮玉蓮做了一揖,“娘。” 馮玉蓮點點頭,對蘇心禾道:“禾兒,這是你文斌表哥。” 不能蘇心禾開口,傅文斌便轉過身來,沖她一笑,“心禾表妹好,抱歉,今日一直在店里忙著,得到母親的消息才趕回來,故而晚了些。” 傅文斌看起來文質彬彬,說起話來也溫潤親和,卻又不失干練,讓人如沐春風。 蘇心禾站起身來,福身行禮,“見過表哥。” 傅文斌連忙虛扶一把,道:“還有幾日表妹便要嫁入侯府,這禮我可當不起,表妹莫要折煞我了。” 傅文斌說著,便讓蘇心禾落座,自己也找了個位置坐下。 “表妹可知侯府那邊的婚禮籌備如何了?” 蘇心禾搖搖頭,道:“不知,但侯府派人送了不少大婚要用的物件來。” 傅文斌點點頭,儼然有一家之主的風度,道:“送親之事,娘已經同我說了,我會將一切都安排好,你安心等著嫁入侯府便是。” 馮玉蓮也道:“我們本來想讓你從傅家出嫁,但沒成想侯府那邊已經將你安頓好了,臨時挪地方也不吉利,到時候你表哥便去你的住處匯合。這幾年,你姨父在北疆那邊開拓生意,京城的生意便都交給文斌了,他做事穩妥得很,你且放心。” 蘇心禾站起身來,對兩人鄭重拜謝,馮玉蓮卻不肯領受,“一家人,不必這么客氣,你能嫁入侯府,姨母也為你高興,但高門大戶規矩多,日后若是想出門透透氣,你便來姨母這兒,把傅宅當成自己的娘家,記住了嗎?” 蘇心禾心下感動,含笑應道:“多謝姨母,我記下了。” 聊完之后,馮玉蓮又留蘇心禾吃飯,幾人相談甚歡,后來,又送了不少禮物,讓蘇心禾帶走,將馬車里塞得滿滿當當。 臨走前,馮玉蓮又拿帕子擦起了眼淚,“禾兒,你有空多來看姨母啊!” 緊接著,便讓樂伎們上演了一出送別的曲子,蘇心禾就在這悲壯的曲調聲中,與馮玉蓮道別離去。 馬車里,青梅瞧著堆成山的禮物,忍不住道:“小姐,傅夫人對咱們也太好了……” 蘇心禾笑笑,“是啊,聽爹說,其實姨母早些年也過得不好,艱難過一段日子,后來生意才慢慢好起來,姨夫在外奔波,她在家坐鎮打理,雖然聚少離多,但卻琴瑟和鳴,十分恩愛。” 青梅道:“小姐馬上就要嫁入侯府了,也定然會和世子琴瑟和鳴的!” 蘇心禾卻搖了搖頭,“在這個朝代,多的是盲婚啞嫁,能遇上一位正人君子,后宅安寧,都很是難得了,哪里還能期盼兩情相悅呢?” 青梅聽罷,忍不住問:“小姐這么說,在別的朝代,難道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 蘇心禾怔了怔,笑道:“是啊……就算現在沒有,以后也會有的,所有人都會更加自由,去選擇自己想要的日子。” 青梅聽得似懂非懂,但蘇心禾卻沒有再說什么,只隨手聊起車簾,向外看去—— 宣朝沒有宵禁的規矩,到了夜晚,小攤小販們便如約而出,琳瑯滿目的商品和吃食,擺滿了大半個街道,夜市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絡繹不絕,攤販的叫賣聲,夜游百姓的交談聲,還有酒樓食肆中的觥籌交錯聲,都讓這繁華的京城充滿了煙火氣。 蘇心禾看了一會兒,便放下了車簾。 待馬車駛出巷子之時,恰好與一人一馬擦肩而過。 風馳電掣的馬兒,一入夜市便被主人拉住韁繩,慢了下來,它不耐地跺了跺腳,似乎嫌走得太慢,但主人卻不肯放松韁繩,馬兒便只得慢慢穿過街道,避讓往來的行人。 街邊有個五六歲的孩子,正被父親抱著,站在捏面人的小攤兒前排隊,見有人騎馬過來,便好奇看去,他揮舞著小手,大聲道:“爹,你看那馬兒!它的尾巴好像一團火呀!” 孩兒爹順勢看去,果真見到一匹棕黑色的高頭大馬,正由遠及近而來,一瞬間便略過了他們,徑直離去。 孩兒爹也有些詫異,隨口道:“這馬兒倒是奇了,怎么是棕色的馬背,深紅的馬兒,尾巴一甩起來,當真像一團火呢!” “在哪兒?”捏面人的大娘連忙從小攤兒后面探出頭來,她順著馬兒離開的方向看去,頓時大喜:“那不是平南侯世子的愛馬‘烈火’嗎!難不成方才過去的那位就是世子!?” “世子!?”孩兒爹也瞪大了眼,方才那位騎馬的公子帶著頭盔,又蒙著面,并未以全貌示人,但那英挺的身姿卻讓人記憶深刻,確實有可能是平南侯世子。 大娘扼腕頓足,“早知道方才就不捏面人了!” - 李承允回到平南侯府之時,已經過了暮食的時辰。 他才將烈火的韁繩遞給下人,便見蔣mama迎了上來,她笑著福身,道:“世子一路辛苦了,侯爺和夫人還在花廳等您一起用飯呢。” 李承允眸色微頓,道:“他們……現在還在花廳?” 他這一路上算不得順利,故而比原定的時間晚了一日回京。 蔣mama笑道:“是啊,既然是家宴,自然要等世子回來一起用。” 李承允點頭,“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李承允說罷,便將佩劍卸下,交給了小廝,隨即去了花廳。 - 侯府花廳。 八仙桌上,列著滿滿一桌子菜肴,還未動過,卻已經涼透了。 而平南侯李儼的臉色,卻比這桌菜還要冷。 葉朝云坐在他身旁,面容淡漠,也并不言語。 葉朝云的小女兒李惜惜端正坐著,但一雙眼睛卻沒閑著,一會兒瞧瞧爹的臉色,一會兒打量娘的動作,又時不時瞟向桌上的菜肴,來回幾次之后,便有些泄氣。 早知道要等這么久,還不如在自己院子里吃了。 李承韜趁著父母沒有注意,便伸出胳膊肘,戳了戳他的雙胞胎meimei,小聲:“惜惜……” 李惜惜瞧他一眼,“做什么?” 李承韜一臉關切,道:“你是不是餓了?” 李惜惜聽罷,壓低了聲音道:“能不餓嗎?都等了一個時辰了,二哥還沒回來……你也餓了?” “我不餓。”李承韜笑容得意,“我來之前,特意吃了碗湯餅。” 李惜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他了。 但李承韜卻還不死心,又拉了拉李惜惜的衣角,道:“我同你打個賭,若是你贏了,我請你去京城福來閣吃一頓,若我贏了,你請我去吃,怎么樣?” 李惜惜瞥他一眼,“賭什么?” 李承韜嘿嘿一笑,道:“我打賭,今夜就算二哥回來,我們也吃不上這頓飯。” 李惜惜蹙眉,“怎么可能?不是有人送信來,說二哥很快就回來了么?” 李承韜一挑眉,道:“怎么樣,你敢不敢賭?” 李惜惜輕哼了聲,小聲說道:“賭就賭,誰怕誰呀?” “咳。”李儼一聲咳嗽,讓李承韜與李惜惜都瞬間坐直了身子,恍若方才什么都沒有發生。 一旁的庶長子李信,卻面色如常地為李儼和葉朝云添茶。 門外腳步聲漸近,李儼緩緩抬起頭來,李承允恰好出現在門口,父子倆對視一瞬,又不約而同地移開了視線。 李承允信步走來,對父母一揖,道:“見過父親、母親。” 李儼坐著沒動,葉朝云想說什么,卻也只淡淡點了下頭。 氣氛仿佛比剛才更加凝滯,隨后,李儼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到桌面上,冷聲道:“還知道回來?” 第14章 藏不住 花廳中越發安靜,幾乎落針可聞。 李承允靜立在花廳之中,沒有言語。 副將青松忙道:“侯爺有所不知,我們在回京的路上遇到了瓦落的jian細,在入京之前被世子發現,為了抓捕他們,這才晚了一日……” 李儼道:“瓦落的jian細?這么說來,他們是一路跟到京城了才發現?如此粗心大意,日后如何守得住北疆?” 李承允原本平靜的神情,rou眼可見地沉了下來,他冷聲道:“父親教訓得是,我這就回房面壁思過。” 李儼氣得一拍桌子,“你這是什么態度!?” 眾人都為之一驚,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青松忙道:“還請侯爺息怒,世子今日還……” 李承允卻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他一抬眼簾,望向李儼,道:“父親覺得我該是什么態度?若面壁思過父親還不滿意,我去祠堂罰跪便是。” 說罷,李承允便轉身要走。 “你!”李儼氣得站起身來,“你以為自己翅膀硬了,便能無法無天了!?” 葉朝云連忙起身,拉住李承允,道:“承允,別與你父親犟嘴了……” 李信也開口道:“父親別生氣了,承允一路上也沒少折騰,還是先用飯再說吧。” 李儼哼了一聲,道:“你看看他那個樣子!全家人都坐在這兒等他,一回來便橫沖直撞,哪有一點為人子女的樣子?” 李承允薄唇微抿,他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沉聲道:“母親,抱歉讓您久等了,但我這般不成器,只怕父親看了也厭煩,我還是不打擾你們共聚天倫了。” 葉朝云蹙眉,“承允!” 李儼聽了這話,心頭更是添了一把火,道:“不吃就讓他走!” 葉朝云不舍,卻也只得放開了李承允。 今夜她盼了許久,才盼得一家人齊聚,可李承允匆匆回來,又無聲消失在夜色里,葉朝云心中難過翻涌,心不在焉地回到座位旁,臉色難看至極。 李儼默了片刻,道:“罷了,我們吃。” “侯爺。”葉朝云神色冷漠地開口:“我身子有些不適,想回房休息一會兒,就先告退了。” 說罷,葉朝云便站起身來,沖李儼略一福身,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