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招 第227節
沈玥還在外面坐著,看到阮梨清出來,猶豫了下,還是沒開口。 阮梨清也當她不存在,繼續看著手機上的新聞。 她雖然說剩下的菜讓沈灼自己做,但實際上基本都完成的差不多,所以很快就吃完飯。 阮梨清原本準備直接進書房,卻見沈玥看了沈灼一眼,然后遲疑的向她走過來。 她提起放在桌上的禮品盒子,“阮……”她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阮梨清,想了半天才說道:“阮總,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阮梨清領著沈玥進了書房。 沈玥將手里的禮品放在書桌上,吸了口氣誠聲道:“阮總,我替我父親向你道歉,是他害你受傷,我不會請求你原諒他。” 她態度很低,然而阮梨清卻不為所動:“我當然不會原諒他。” 沈玥頓了下,才說道:“我要出國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回來。” 阮梨清沒有接話,等著她往下說。 “我——”沈玥想了下,然后無聲的笑了笑。 只是她眼里的哀傷卻掩蓋不住,片刻后。她才說道:“如果以后你和沈灼會結婚的話,你應該不會介意我出現在你們的婚禮上吧?” 阮梨清一頓,才沒什么語氣的說,“不介意。” 因為她和沈灼不可能會有婚禮。 沈玥嗯了聲,鼻音有點重。 “你以前跟我說,你們都不會同意我和阮境白在一起,我不信。” 她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聲音喃喃,如果不是屋里夠安靜,阮梨清都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不過她也能猜到,沈玥找她必然不可能只為了道歉。 她安然聽著沈玥繼續說道。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原來問題一直都在我身上。” “我們沈家這么對不起你。” 沈玥的聲音斷斷續續,聽上去很哽咽。 阮梨清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唯獨聽了沈玥這句話,她才有了些反應,冷呵了聲。 然而沈玥話音一轉,又補充了句,“其實你和我哥——” 她一開口,又覺得不妥,想了想還是收了聲。 沈玥離開的時候,阮梨清問沈灼,“不送一下?” 沈灼沒動,坐在那里看報表。 聽到阮梨清的聲音,抬了下眼:“她是成年人。” 阮梨清習慣性的又要去給自己煮咖啡,然而家里的咖啡都被沈灼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她不禁有些煩躁,用了他剛才的話懟回去:“我也是成年人。” 沈灼眉梢一挑,“我知道。” 分明三個字,阮梨清卻總覺得聽出了一股纏綿悱惻的意思。 不是什么好話。 見她擰著眉還站在那里,沈灼徹底將注意力從報表上拉回來,他說:“在想什么?” “想你什么時候走。”阮梨清冷眼看著他。 沈玥的話還清晰的在腦海里回想著。 阮梨清也不禁開始思考,是不是她最近給沈灼的臉色太好看了,所以他才賴在這不走。 但他們的關系并沒這么親昵。 一對分道揚鑣的有名無實的夫妻罷了。 這樣說好像也不對。 好像更應該說。 有名、有實、但不是夫妻。 沈灼看著報表的眸光微凝,隨即緩慢開口:“真的這么想我走?” “不然呢?”她的語氣里半點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沈灼垂下長睫,他輕笑了聲,說道:“我以為這段時間的相處,你好歹能習慣我的存在。” “習慣是可以改變的。”阮梨清沒反駁他,但是卻也沒松口。 “你之前說讓我感謝你,我想現在應該也差不多了。” 阮梨清說話的時候,語氣沒什么起伏,臉上絲毫的情緒變化也沒有。 這足以證明,她心里當真就是這樣想的。 當真是把沈灼的暫住,當做了她這段時間的感謝。 哪怕這段時間同樣也是沈灼在做飯。 是他在更多的照顧她。 阮梨清看了下時間,沒再說什么,抬腿回了房間。 沈灼離開的時候,阮梨清聽到了關門聲音。 她頓了下,然后若無其事的將手里的書放下,起身出了房間。 沈灼過來的時候,本來就沒多少東西,他這人愛整潔,零零碎碎的東西也少,所以一收拾走,客房立馬就顯得空蕩起來。 客廳的茶幾上放著洗好的水果,還有一杯牛奶,溫度正好。 從阮梨清家離開后,沈灼去找林杰。 林杰最近被家里抓回去進公司,鮮少時間再來酒吧。 今晚他好不容易偷著個空,騰出了時間,約沈灼喝酒。 沈灼原本拒絕,現在卻被人趕出來。 他到酒吧的時候,林杰還有心情嘲笑他,“不是說不來嗎,怎么著現在?” 沈灼心情不好,不想和他拉扯,直接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酒。 林杰一下看明白,嘖聲數落他,“我就說你一開始拒絕了,現在怎么又來,又吵架了?你把我這當情感咨詢中心還是婚姻幫幫派啊?” 沈灼悶頭給自己灌了口酒,才沉著臉說,“沒吵架。” 第387章: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 阮梨清周一到公司的時候,剛好在門口碰見阮境白。 她也就順口問道,“我過段時間準備回云鎮,你回去嗎?” 阮境白搖頭,“我要準備考試,就不回去了,你到時候幫我和爸媽帶點禮物回去就行。” 阮梨清點點頭沒說什么。 阮境白原本過年那會也回去過,現在回不回都無所謂。 又和阮境白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阮梨清才回辦公室準備開一會的周一例會。 然而例會還沒開始,前臺就來敲門。 阮梨清正在準備資料,頭也沒抬,“什么事?” 前臺有些尷尬:“阮總,有您的快遞需要簽收。” 阮梨清皺眉不悅,“快遞也要我親自簽收嗎?簽收完了直接拿進來就行。” “阮總,這個得您本人來簽收。” 阮梨清收拾好手里的資料,才出去簽收快遞。 然而在看到門口的快遞員以后,她才知道為什么說要她親自簽收。 門口站著兩個快遞員,兩人手里都捧了很大一束花。 見到阮梨清出來,其中一個快遞員開口:“阮小姐您好,我們是諾言世家,這都是沈先生送您的花,希望你們生活美滿!” 他話音一落,路過的譚晚就倒吸了口氣,阮梨清看過去:“怎么?” “諾言世家,是專門做永生花的,一支能賣到兩千。” 說實話,阮梨清對什么永生花并不了解,只是聽到譚晚的解釋后,她問快遞員:“這里有多少支?” “一百支。” 阮梨清點點頭,簽了單子,然后讓人將花放進了辦公室,自己沒什么波動的去開例會。 會議結束,她看了眼時間,回辦公室給沈灼打了個電話。 沈灼那邊很快就接起,而且也顯然知道她要問什么,所以第一句話就是:“收到花了?” 阮梨清站在落地窗前,神色淡淡:“有錢沒處花?” 沈灼輕笑著,沒接話。 他笑了會才問阮梨清:“不喜歡永生花?” 阮梨清說,“不喜歡花。” 沈灼眉梢微挑,“喜歡鉆石嗎?” 阮梨清拿著手機的手緊了下,她說:“你現在又想玩什么?” “看不出來?”沈灼頓了下,聲音微沉:“我在追求你,阮梨清。” “林杰說我想和你談戀愛,我覺得他說的對。” 這是昨晚,他在林杰酒吧里談心一晚上的結果。 沈灼對這樣的結果并不意外,實際上他心里早就清楚,所以被林杰挑破后,也沒覺得有什么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