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有人在表白?
天氣炎熱,許多報道的人都往樹蔭底下躲。他們身后就沖上來一群男生跑得飛快,好像前面發(fā)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蕭苒撐著傘大方轉身,她態(tài)度從容,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不妥。 “顧學長,你需要撐傘嗎?”蕭苒微笑地詢問一旁的顧時暮。 “不用。” 兩人互相對視,氣氛異常和諧。 如果不是秦硯用手拉著林書月,她就要沖到兩人中間了。 “喂,別激動?!鼻爻帨惖搅謺露呡p聲勸道, “我們先去辦理手續(xù)?!?/br> 其實林書月心里也明白,自己應該像蕭苒一樣表現(xiàn)出淡定的模樣,這樣才能讓顧時暮高看一眼。 但是她就是個沒出息的,從小到大,一旦牽扯到顧時暮,她就像是失了智。 現(xiàn)在年長了一歲,是該學學怎么裝模作樣,不要什么都往臉上擺。 “我沒事,秦硯?!彼戳艘谎鄣厣系南渥?,指了指,“這個得麻煩你了?!?/br> “嗯,交給我吧。” 已經(jīng)走遠的兩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顧學長,林學妹是秦硯的女朋友嗎?” 顧時暮的腳步?jīng)]有任何停頓,只是言簡意賅地回了兩個字,“不是?!?/br> “我剛剛看兩人湊得這么近......”蕭苒暗中觀察著顧時暮的表情,不過她什么都看不出來。 她立刻輕笑一聲,“抱歉,是我有些八卦了?!?/br> 顧時暮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沉默地推著箱子往前走。 “對了,我爸爸的事,還要謝謝你?!?/br> “他是我的老師,這是我應該做的。”顧時暮在一塊空地上停下,“行李箱我就送到這了。” 前面的空地上擺滿了小桌子,遮陽棚上掛著各個學院的名字,這里就是新生報道的地方。 剛才蕭苒說行李箱里面裝著學生會的資料,她穿著高跟鞋不太方便,讓顧時暮幫忙送到這里。 眼看他要走,蕭苒趕緊喊道:“等等顧學長,能麻煩你再幫我送一段路嗎?” “抱歉,不行。”沒有任何理由,只是拒絕。 前面有很多人認識他們,他覺得和蕭苒一起出現(xiàn),必定會引起各種猜測。 對他來說,很麻煩。 顧時暮轉身離開,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自覺輕笑出聲。 他又想起林書月剛才撇嘴巴的表情了,像個......落寞小狗。 當他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后,嘴角猛得僵住。 果然,書月就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姑娘,如果可以,他愿意當她一輩子的哥哥。 只要她不再固執(zhí)地想要和他談戀愛...... 顧時暮第一眼見到林書月的時候,滿腦子只有她那雙水靈靈的眼睛。 林書月是個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女孩,所以顧時暮可能比她自己更早發(fā)現(xiàn)她的少女心思。 然而他只是當林書月是個需要照顧的meimei,在她不經(jīng)意要越界的時候,將她推開,擺好他們的位置。 這么多年,他保持克制守好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jīng)成為他的一種習慣。 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 “是在表白哎,那個男生在表白那個女生!” “哇,女生好漂亮?!?/br> 顧時暮抬頭看了一眼,果然他看到秦硯和林書月兩個人在外圈湊熱鬧。 兩人靠得極近,秦硯的手護在林書月的腰側,雖然沒有碰到她,卻把她和其他人隔了開來。 顧時暮的目光看向那只手,又默默移開。 突然,人群中爆發(fā)出一陣起哄聲,“在一起,在一起?!?/br> 林書月努力地踮起腳尖,她的手扶在秦硯的胳膊上,才勉強穩(wěn)住身形。 不過前面的人突然后退一步,她被撞了一下。 顧時暮的腳步加快了幾分,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半攬進懷里。 “謝謝。”林書月回頭才發(fā)現(xiàn)是顧時暮,她不自覺回握他的手,“時暮,你怎么過來了?” 還沒等顧時暮回答,人群突然安靜了下來,隨后傳來一陣竊竊私語,“女生怎么走了?” “女生臉好臭啊,好了,現(xiàn)在男生的臉更臭了?!?/br> 女生的朋友大聲朝著人群喊,“別看了,沒什么好看的?!?/br> 眼見沒什么好戲可以看,人群一下就散了,倒是林書月他們還留在原地。 她聽到前面?zhèn)鱽沓臣苈暋?/br> “周彥你什么意思?。磕闶窍氡破馄饨邮苣??你這樣做,實在太惡心人了。” “這是我和柒柒的事,你管不著?!?/br> “可是柒柒已經(jīng)明確拒絕過你很多次了,你沒發(fā)現(xiàn)她看見你就躲嗎?你今天還讓她這么尷尬!”那個女生吼得面紅耳赤。 不過那個叫周彥的男生更激動,“她尷尬?我才最尷尬好嗎?” 眼見他要把花甩在女生臉上,秦硯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兄弟,你別激動?!?/br> “你是誰啊?這么喜歡多管閑事。” “我是誰不重要,你想動手打人我就要管?!?/br> 眼看著他們有三個人,他惡狠狠地瞪了秦硯一眼,轉身走了。 “謝謝你啊。” “不用謝,你快回去看看你朋友吧。” 現(xiàn)在只留下了他們?nèi)齻€,林書月走到秦硯身邊,戳了戳他的胳膊,“干的不錯!不過......你的手流血了。” 林書月又掏出一包紙巾遞到他手上,“給你。” “能幫我擦一下嗎?你看,我這兩個手都......”剛剛還氣勢洶洶的人,現(xiàn)在頓時變得柔弱起來。 顧時暮見狀,自然地拿過那包紙巾,“阿硯,我?guī)湍悴涟伞!?/br> “也行,呵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