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氣男團翻紅了 第69節
桑落也已經下班回家了,正在泡澡,手邊還放著一杯紅酒,時不時拿起來品一口;蕭寒帶著耳麥一心二用邊打游戲邊聊天;程允安正在收拾屋子,妻子在兒童房陪女兒,他圍著圍裙在客廳里勤勤懇懇地拖地擦桌子。 夏稚唔了一聲之后就沒了聲,眼神有些散,像是在發呆。 程允安和蕭寒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情,并沒有盯著攝像頭,桑落倒是一直在看手機,因此抬手在自己的手機攝像頭上輕輕敲了兩下,出聲提醒正在出神的夏稚。 “別唔了,趕緊說說你們的想法。” “我怎么知道。”夏稚語氣顯得無所謂,就好像是在談論一件和他不相關的事情一般,“知夏今天拍夜戲,還沒回來。” 程允安拖完了地又擰了抹布開始擦茶幾,手機就放在茶幾一角,一邊賣力干活一邊提議:“不然你們趁機公開得了。” “我同意!”蕭寒說話的同時噼里啪啦的鍵盤聲也不斷,就留給了他們一個側臉,頭都沒回一下,“你倆以后反正都要公開的,擇日不日撞日,眼下就有一個好機會啊,這樣一來關系公開了,謠言也破了,一舉兩得!” “這個主意確實不錯,你覺得呢?”桑落問夏稚。 “等知夏回來再說吧。”夏稚沒有正面回答,“我都已經退圈了,就算我們真的不合,這件事爆出來也對我造不成什么影響,說到底還是沖著知夏來的。” “怎么會沒影響!”桑落一副了然的表情,“應該有不少娛樂記者打電話要采訪你吧。” 夏稚勾了勾嘴唇,笑容有些無奈,卻沒有否認。 蕭寒和程允安一聽有記者sao擾夏稚,頓時又驚又怒。 蕭寒連游戲都不打了,湊到鏡頭前眼睛睜得溜圓:“夏夏,有很多記者sao擾你嗎?他們怎么知道你號碼的?” 夏稚搖頭,猜測道:“大概是通過學校吧。我的聯絡方式知道的人不少,能找到我也不稀奇。” “這些狗仔真是無孔不入,比蒼蠅還煩人。”程允安提議,“不然換張卡?” “怕是不行,這是我的工作號,輕易不能更換。”夏稚無所謂道,“算了,只是暫時的,等這件事解決就好了。” 這時桑落突然問:“只有記者找你嗎?” 夏稚扯了扯嘴角,有些莫名地問:“不然還有誰?” 桑落眼睛就瞇起來了,因為夏稚微笑之前表情有短暫的不自然,顯然是沒有說實話。不過他并沒有當面拆穿。 四人連麥聊了一個多小時,結束時也沒聊出一個靠譜的方法。 聊完已經快十一點了。夏稚關了視頻,準備回屋睡覺。正準備離開,放在書桌上的另一支工作手機突然嗡嗡震動了兩聲。 夏稚停下腳步,盯著屏幕上的消息提示看了良久,輕嘆了口氣,拿起手機查看。 一大長短的消息他只看了第一行就沒有往下看,直接拉黑刪短信,一套動作行云流水,顯然已經做過無數遍。 夏稚回屋,洗了個澡就躺床上去了,不過被剛才的短信一擾如今沒了睡意,盯著天花板發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夏稚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眼睛因為長時間睜著已經酸澀不已,但是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充斥著惡意的謾罵短信。 夏稚翻身坐起來,拿過床頭的手機看了一眼,已經凌晨兩點了,蔣知夏還沒回來。正想打個電話問問,屋外突然傳來開門的動靜。 夏稚掀開被子下床,踩著拖鞋出了臥室。 蔣知夏剛好從外面進來,大概是擔心打擾到他,關門的動作很慢很輕。結果一轉身就見夏稚就站在臥室門口。 蔣知夏皺眉:“怎么還沒睡?” 夏稚抓了抓頭發,解釋道:“晚上喝了兩杯茶,有些睡不著。” 蔣知夏走到他的身邊,柔聲問:“又加班了?” “沒有,和桑落他們視頻聊了一個多鐘頭。”夏稚解釋。 “聊什么了?” “沒聊什么。”夏稚回答地有些含糊,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我餓了。” “那給你煮晚餛飩?”蔣知夏問,“時間有些晚,吃太多容易積食。” “哦。”夏稚沒有意見,想了想又補充,“多放點蝦皮。” “好。”蔣知夏伸手捏捏他的臉頰,脫了外套又挽起袖子走進了廚房。 夏稚也跟了進去,等到水已經放灶上開始燒了他才反應過來蔣知夏是今天拍了一天加一個晚上的戲,應該已經很累了,結果回到家還要幫他煮宵夜,心里頓時有些過意不去。 “要不然不吃了吧。”夏稚站在他的身后,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擺,“你拍了一天戲也累了,別折騰了,我吃片面包對付幾口就行。” “沒關系,回來的時候在車上睡了一覺,不是很累。”蔣知夏微微一笑,“我也有些餓了,吃了宵夜再去洗澡。我明天休息,晚點睡覺也沒關系。” 夏稚也就沒再說什么,盯著蔣知夏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突然從后面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困了?”蔣知夏空出一只手握住腰間的那雙手。 “沒有,就是想抱你。”夏稚將臉貼在他的背上輕輕蹭了蹭,“你對我真好。” 蔣知夏失笑:“我是你男朋友,對你好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干嘛這么感動。” 夏稚不說話,只是默默收緊了雙手。 餛飩是蔣知夏之前休息是親手包的,夏稚很喜歡吃,每次都吃得眉開眼笑。不過今天他的情緒顯得有些低落,吃餛飩的時候臉上也沒多少笑容。 蔣知夏直到這時才總算發現了他的不對勁,盯著他的臉觀察了一會兒,眉頭慢慢地擰了起來。 “網上的事你知道了?” “嗯。”夏稚吃下一個小餛飩,表情淡定,“瑩瑩跟我說了,我自己沒上網看。” “也沒必要去看。”蔣知夏放心了一些,“都是些沒意義的謠言。” “嗯。”夏稚仰起臉問,“是不是針對你的?” “不清楚。”蔣知夏見他碗里的餛飩快吃完了,又從自己碗里撥了一半過去,安慰道,“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 “哦。”夏稚舀起一顆餛飩塞進嘴里,臉上還是沒多少笑容。 蔣知夏見他吃得心不在焉,索性拿過他的碗喂他吃。 夏稚吃著蔣知夏親手喂的餛飩,臉上這才有了淺淺的笑意。 吃過宵夜,夏稚洗漱完又躺床上去了。蔣知夏也進浴室洗澡。 蔣知夏洗完澡出來已經快三點了,夏稚還沒有睡著,一雙眼睛清澈明亮,滴溜溜跟著他轉。 蔣知夏也上了床,剛一躺下夏稚就自覺黏了過來,一條腿搭在他的腿上準備睡覺。然而閉著眼睛醞釀了半天還是沒有睡意。 蔣知夏抬手在他微紅的眼角輕輕蹭了蹭,無奈道:“我都不知道家里的茶提神效果這么好。” 夏稚失眠除了茶的緣故,還有那些短信,可是這件事他不準備告訴他,只是苦惱地用腦袋撞他胸口:“我明天還得上班。” 蔣知夏嘆了一口氣,摁住在他胸口哐哐撞腦袋的戀人,翻身壓了上去。 夏稚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抬手揉了揉他的臉頰,有些無奈:“還有心思做這種事,你不累啊。” “不是你想睡覺嗎。”蔣知夏低頭在他下唇輕咬了一口,“我明明是在哄你睡覺。” “你確定是哄我睡覺而不是添亂?”夏稚看了眼窗戶的方向,“做完估計天都亮了,那我還睡什么覺。” 夏稚雖然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但也變相夸了蔣知夏。 于是蔣知夏就高興了,嘴角挑起一個明顯的弧度,忍不住又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笑著說:“我就做一次,天亮之前一定讓你睡著。” “這么自信?”夏稚笑著問。 “嗯。”蔣知夏掀開夏稚的睡衣領口,開始埋首耕耘那片白皙細膩的肌膚,“每次做完你都沾枕就睡。” 夏稚配合地仰起脖頸,沒有反駁——因為真的很累啊,做完之后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真是無法理解那些說do完還要抱在一起耳鬢廝磨一小時的小情侶,他們的男人都這么沒用嗎?做完居然還有力氣聊天! 這是這個夜晚存在于夏稚腦海里的最后一個完整意識。 蔣知夏果然很守信,在天將白前結束了這場暢快淋漓的運動。夏稚也果然累得沾枕就睡了,連個牛毛細的夢都沒做。 夏稚這一晚只睡了四個小時,九點就被蔣知夏叫了起來。但好在睡眠質量很好,所以精神看起來還不錯。 蔣知夏又給他煮了一杯咖啡。 “我送你去學校?”蔣知夏將咖啡遞給他,“這樣你在車上還能補個覺。” 夏稚一口氣喝完咖啡,擦了擦嘴,說:“不用了,我直接打車去學校,車留給你。” 蔣知夏原本也是擔心夏稚沒睡醒開車不安全,既然夏稚決定打車去上班也就沒再說什么。平時遇上蔣知夏不拍戲在家,夏稚偶爾也會打車去上班,把車子留給他代步。 吃過早飯,蔣知夏送夏稚下樓坐車。兩人在小區門口分別,之后蔣知夏先去了一趟附近的生活超市買了蔬菜和rou才回家。 回到家,蔣知夏又開始收拾屋子。這些天他們兩個工作都忙,家里有些日子沒打掃了。夏稚平時工作忙,蔣知夏也不舍得讓他做家務,家里大大小小的活基本都是他一手包辦的。 母親由于身體原因不能受累,所以蔣知夏從小學開始就幫著母親做家務,這些事情做起來得心應手,也不費事。打掃完屋子也到了中飯時間,午飯蔣知夏一個人吃,就隨便燒了碗面條對付了一頓。吃完飯就進書房看書了。 書房的電腦基本都是夏稚在用,不過蔣知夏進入書房的頻率也不低。平時夏稚在書房處理工作,他就跟進來陪他,泡一壺茶找一本書看上一天。 蔣知夏正安靜看書,突然聽到了嗡嗡兩聲,像是手機的震動提示。他看了眼手邊的手機,安安靜靜。然而下一秒,嗡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并不是他的手機。 蔣知夏放下書在屋子里找了起來,最后在辦公桌上發現了一部手機。 蔣知夏知道夏稚平時會隨身攜帶兩支手機,一支是私人電話,另一支是工作電話。此時桌上這一支正好是工作電話。 夏稚的工作電話處于二十四小時待機狀態,因為每天都有無數工作信息要處理,所以工作電話一直是隨身攜帶的,這還是第一次出現忘帶的情況。 估計那個糊涂蟲這會兒還在四處找手機,蔣知夏就準備自己跑一趟把手機給人送過去。只是他剛把手機拿起來一個電話就接了進來,是個陌生號碼,并沒有備注。 擔心是重要的工作內容他就接了起來,不過接起來后沒有立即出聲。 那邊也沒有等他說話就先開口了。 “你好,請問是夏稚先生嗎?我是大眼娛樂的記者,我們這邊想跟您約一個采訪,請問您方便嗎?” 蔣知夏皺眉。大眼娛樂他是知道的,是一個專門挖藝人隱私的三流媒體,在業內口碑很差,而且采訪的時候經常挖坑,會故意引導被采訪人說一些容易被曲解的話,圈里很多藝人都被他們坑過。 大眼娛樂找上夏稚肯定是因為網上的事情。估計這回也沒安什么好心。 對面的人等了會兒沒等到人說話,就又出聲問:“夏先生,您在聽嗎?請問您最近有時間嗎?只是一個簡短的采訪,不會耽誤你很久。” 蔣知夏耐著性子等他說完了才冷冷出聲:“你打錯了。”說完后直接掛了電話。 蔣知夏又想起了剛才的兩則短信,擔心又是這些記者發來的sao擾信息,于是點開看了一眼。只是這一看,短信的內容卻讓他又驚又怒。 【你以為你誰啊,你也敢跟蔣知夏比!別以為當了教授就高人一等,學歷高又怎么樣,你就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蔣知夏只看了第一句話,臉色便登時一沉,目光冰冷。他沒再往下看,鐵青著臉直接把這個號碼拉黑了,又把兩條短信刪除。 做完這一切,他的臉色已然冷若寒霜。 - 蔣知夏昨晚回到家太晚了,就沒有給夏稚準備第二天中午的便當,所以今天夏稚只能在外面湊合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