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氣男團翻紅了 第47節(jié)
夏稚見她這個表情心知自己是被認出來了,轉(zhuǎn)念一想來吃飯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于是大大方方?jīng)_人微微一笑。服務(wù)員正在給兩人倒水,沒想到夏稚會突然沖自己微笑,驚得手一抖,差點把水灑出桌面。 “小心。”夏稚小聲提醒,又抽了張紙巾遞過去,“擦擦手。” “謝、謝謝。”服務(wù)員顫悠悠接過紙巾,也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羞澀,一張臉通紅。 夏稚假裝沒看見,拿起平板快速瀏覽了一遍菜單,很快點好了菜,將平板遞回給服務(wù)員。 “麻煩了。” “不、不麻煩。”服務(wù)員離開的時候臉蛋紅撲撲,腳步輕飄飄,顯然還沉浸在夏稚溫柔的一笑中無法回神。 夏稚拿起水杯淡定喝水。對面位子,蔣知夏抱著手臂,正一言不發(fā)看著他。剛才有外人在場,他就沒有立即摘掉帽子和口罩,全程也沒有說話,點餐的事實全權(quán)交給了夏稚。 夏稚喝了一口水,抬頭見蔣知夏還戴著口罩就輕聲提醒:“現(xiàn)在可以摘掉了。” 蔣知夏依言摘掉了帽子和口罩,露出一張悶悶不樂的臉。 夏稚不禁失笑:“你這是什么表情?” “你剛才的語氣還挺溫柔。”蔣知夏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但即便如此也無法阻止話語里的醋意往外飄。 “不然呢?”夏稚單手托腮,笑瞇瞇道,“我們是來吃飯又不是來打劫,難不成還要兇巴巴說話?” “……”蔣知夏氣悶不已,明知他是故意這么說的,就是為了逗自己,但也找不到話反駁。 夏稚以前就能說會道,victoria另外四人加起來都說不過他,這些年做了老師之后,堵人話的功力又見長了。蔣知夏心情復(fù)雜地想,以后兩人要是吵架了,自己怕是單方面被碾壓的命。 “那個小姑娘看起來年紀(jì)不大,估計是附近大學(xué)生出來做兼職的。”自家男朋友還是要寵著的,夏稚也沒舍得逗太狠,又笑瞇瞇解釋道,“做了老師之后,看到這個年紀(jì)的小姑娘就會不自覺多加照顧。” 蔣知夏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你對你的學(xué)生都這樣說話?” “也分情況。平時上課的時候都挺乖的,我也不好太兇。不過批作業(yè)的時候就……”夏稚說到這里沒有再往下說,只是遞給蔣知夏一個“你懂的”眼神。 于是蔣知夏就懂了,想起前些日子偶爾收工早回來看見夏稚對著電腦處理工作的樣子,突然有些好奇這人給學(xué)生上課是什么樣子。 “你好奇?”夏稚知道他的想法后顯得很開心,右手食指在他手背輕輕敲了兩下,眉眼彎彎,“改天帶你去教室聽我講課。” “一定要去教室嗎?”蔣知夏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上課不去教室那還能去哪里?”夏稚一時沒有轉(zhuǎn)過來。 手指在手腕上緩慢摩挲,蔣知夏把聲音壓得很低:“比如說在床上?反正都是上課,在哪里上不都一樣嗎?” “……”夏稚直到這時才明白了他的心思,拍掉了手背上的那只手,惡狠狠瞪他,“你真是沒救了!” 蔣知夏不爭不辯,執(zhí)著地去追那只縮回去的手:“今晚回去上?” “上你個大頭鬼!” 夏稚用力捏緊了手里的水杯,真想把水倒在他的頭頂,也給他洗洗都是黃色廢料的骯臟大腦。不過這時候恰好有服務(wù)員過來上菜,于是只好忍住了。 蔣知夏也沒有再說話,微微低下頭,又把鴨舌帽的帽檐往下壓了壓,又變回了那個嚴肅正經(jīng)的面癱冷男。 夏稚對他的變臉?biāo)俣群喼辈灰ぐ荩确?wù)員一走就嫌棄地評價:“虛偽!” “對待陌生人和對待男朋友當(dāng)然不可能一樣。”蔣知夏摘掉帽子,拿起筷子先給他夾了一個蝦球,語氣還挺無辜,“這怎么能叫虛偽,最多就是區(qū)別對待。你不也一樣。” “我哪有這樣。”夏稚矢口否認。 “你看你對待別人都溫和有禮,說話也溫溫柔柔,可對著我的時候從來不這樣。” “怎么?我對你的態(tài)度很差嗎?”夏稚將蝦球咽下,挑眉看著對面的人,臉上的笑容似是而非。 “不差,”蔣知夏繼續(xù)幫他剝蝦,面色很冷靜,“你怎么可能會對我態(tài)度差,就是不太溫柔。等會離開餐廳前可能需要你先幫我買根拐杖。”畢竟桌子下面有只腳已經(jīng)往他小腿上踢了好幾下了,走路十有八九得瘸。 夏稚笑眼瞇瞇地收回腳,就著蔣知夏的手將蝦吃進嘴里,說話有些含糊:“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真該讓你粉絲看看。”尤其是那些眼瘸說他“冷酷”“嚴肅”“禁欲”的盲目粉絲們看看他的真面目。 “你舍得給他們看?”蔣知夏問。 夏稚認真想了想。好吧,確實有些舍不得。 就好像自己平時在學(xué)生面前偽裝成溫柔教師,卻可以在這人面前毫無顧忌地釋放一些不可理喻的小任性。蔣知夏在粉絲媒體面前是嚴肅正經(jīng)的冷酷男神,但沒人會想到這人在戀人面前卻是個sao話一籮筐,一點也不正經(jīng)的粘人大狗。 這是只屬于彼此的私人一面,他們自己知道就夠了,并不需要讓外人了解。 第40章 吃過午飯,兩人走出餐廳,為了盡量保持低調(diào)出來后兩人又把帽子戴上了。至于口罩,戶外太熱,戴著口罩實在是悶得難受,誰都不怎么想戴。 這一片算不上商圈,街上沒什么人,還挺清凈的,兩人準(zhǔn)備先在附近逛逛順帶消食,所以沒急著去開車,找了條行人少一點的步行街慢悠悠逛了起來。 “想去看電影嗎?”蔣知夏微微側(cè)頭問。 夏稚意興闌珊:“最近沒什么好電影上映。” “那有沒有想去做的事情?” 夏稚想了想,搖頭:“好像沒有。你呢?” 蔣知夏想了半天也沒想出特別想做的事情。 兩人沉默往前走了一段路,突然不約而同地輕輕笑出了聲。彼此對視一眼,笑容都有些無奈。 夏稚苦笑道:“大概沒有比我們更無趣的情侶約會了。” 蔣知夏也挺挫敗的:“昨晚睡覺前我還特地上網(wǎng)搜過情侶約會一般都做什么。” 夏稚感興趣地問:“他們都會做什么?” “吃飯,看電影,唱歌,逛街,還有游樂園。” “飯吃過了,電影不好看,后面三樣都沒興趣。”夏稚一個一個評價過后得出結(jié)論,“約會也沒什么意思嘛。” 蔣知夏深有同感。正好看到前面有個甜品店,又扭頭看了眼熱得鼻尖有些冒汗的戀人,將他拉到了路邊的公共休息椅子上坐下。頭頂有棵枝葉茂密的綠葉樹,正好可以遮陰納涼。 蔣知夏伸手替他擦鼻尖的汗珠, 柔聲說:“你先坐這里等我一會, 我很快回來。” “你去哪里?”夏稚好奇問。 蔣知夏笑笑不說話,從口袋里掏出口罩戴上,快步離開。 夏稚目光追隨著他的背影, 神情有些疑惑,直到看到他進了一家甜品店才有些了然。過了五分鐘左右,蔣知夏從里面走了出來,右手拿著一個冰激凌,夏稚望著他,露出一個有些無奈卻又甜蜜的微笑。 蔣知夏快步走回來,用送的小銀勺舀了一些喂到他的嘴邊:“嘗嘗看好不好吃。” 夏稚其實并不怎么喜歡吃冰激凌,不過還是嘗了一口,點頭評價:“挺好吃的。”邊說邊接過勺子,也想讓他也嘗一嘗。 蔣知夏卻搖了搖頭,說:“你吃吧,我不吃。” “為什么?”夏稚道,“味道確實挺不錯的。” 蔣知夏伸手替他溫柔擦去殘留在嘴角的一點奶油,輕聲解釋道:“我在減肥,后面的幾場戲都是生病狀態(tài)的,不能太健康,導(dǎo)演要我再減五斤。” “難怪見你中午也沒吃多少,還以為是味道不合你口味。”夏稚邊說邊打量著蔣知夏的身材。 因為鏡頭會把人拍寬,所以為了上鏡好看,男明星也需要做身材管理。蔣知夏一直有健身的習(xí)慣,而且平時吃食也十分注意,他的身材比起普通人其實已經(jīng)偏瘦了,只是因為健身身上有肌rou,看起來還在正常范圍內(nèi),如果再減五斤的話就有些脫相了,在鏡頭前或許還看不太出來,但是現(xiàn)實中看起來就不太健康了。 夏稚想象著蔣知夏再瘦五斤的樣子,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你每次拍戲都要控制體重嗎?” “體重自然要控制,但不會過分追求瘦。”蔣知夏道,“這次屬于特殊情況,我演的是個纏綿床榻的病人,自然不能看起來太壯。” 雖然知道這是敬業(yè)的表現(xiàn),但站在男朋友的立場上首先關(guān)心的自然是他的健康,還是會心疼,忍不住提議道:“以后多接點健康的角色。” “嗯。”蔣知夏從善如流道,“以后專門接胖子的角色。” 夏稚又被逗笑了,笑罵了一句出息。 天氣熱,冰激凌化得有些快,夏稚也不得不趕在化成水之前把它徹底解決。剩下最后一口時,他仰起臉問蔣知夏:“真的不吃嗎?吃一點應(yīng)該沒事吧。” 蔣知夏笑著搖頭。 “那我都吃了。”夏稚吃完最后一口,有些為蔣知夏可惜,“這個冰激凌真挺好吃的,你真應(yīng)該嘗嘗。” “是嗎?那我也嘗嘗。”蔣知夏低頭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又將舌頭伸進去舔了一圈,然后心滿意足地退出來,贊同點頭,“嗯,確實挺甜的。” “你……”夏稚還處于呆滯狀態(tài),驚得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擠出一句話,“你也太亂來了!” “嚇到了?”蔣知夏伸手摸摸他的臉頰。 夏稚瞪了他一眼。他確實是被嚇到了。雖然蔣知夏在自己面前一直都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形象,但在此之前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吻自己。到底還有沒有身份藝人的自覺了?! 蔣知夏將他摟緊懷里,輕輕拍著背安慰道,“沒關(guān)系,附近沒人。” 只是他剛說完,就聽附近響起一陣清脆的快門聲。 “咔嚓——” 兩人聽到這個聲音都臉色一變。蔣知夏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把夏稚的臉捂進自己的胸口,不讓鏡頭拍到他。隨后他開始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 夏稚乖乖地縮在蔣知夏的懷里,把臉藏得嚴嚴實實,悶聲問:“是狗仔嗎?” 蔣知夏將四周都檢查了一遍,也沒有看到可疑之人,猜測道,“應(yīng)該不是。快門聲音聽著離得不遠,可能是普通路人,如果是狗仔的話會藏得更隱蔽,不會讓別人輕易發(fā)現(xiàn)。” “嗯。” 蔣知夏確保周圍沒人之后才將夏稚放開,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說:“我們先離開。” “嗯。” 快門聲是從身后傳來的,夏稚也不敢四處張望,就怕偷拍的人還埋伏在附近就等著自己轉(zhuǎn)頭拍正臉,盡可能低著頭離開。 因為這個意外,他們也沒有繼續(xù)在外面逛,回去取了車就回酒店去了。 回程的路上,夏稚有些沉默,顯得心事重重的。 蔣知夏隔一會兒就往后視鏡瞟一眼,小心翼翼地問:“生氣了嗎?” 夏稚收起心思,轉(zhuǎn)過來臉沖他笑了笑,說,“我沒有生氣,只是有些擔(dān)心。如果不是狗仔的話,那人會偷拍我們是不是認出你了?” 蔣知夏想了想說:“也不一定,可能只是看我們般配才想拍張照留念。” 夏稚哭笑不得地看他,露出一副“你還敢不敢再扯一點”的表情。不過他清楚蔣知夏是故意這么說的,就是為了逗他笑。 “不會有事吧。”他問。 “不會。”蔣知夏說得很篤定,“都交給我,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 “好。”夏稚笑著點頭。 雖然答應(yīng)了蔣知夏不再想這件事,但夏稚回到酒店之后還是上網(wǎng)盯守起來。他守了一個下午,網(wǎng)上一直風(fēng)平浪靜,搜蔣知夏也沒有出現(xiàn)任何疑似街頭接吻這類的話題,一顆心才總算是徹底放下。 晚飯兩人也不準(zhǔn)備再出門,就在酒店湊合解決了。吃過飯,夏稚就徹底失去了碰手機的機會。